这个世界不正常。
幸运e都可以瘟死人了。
时绯被楚佩带到一个安静的房间,报社死没死楚佩不关心,楚家也有内斗,这些年不知死了多少人。
她见怪不怪,却担心时绯受不了。
以时绯要给她包扎的理由把时绯带进单独的房间,她吩咐人去拿医药箱。
祝星绪总算挣脱祝母的控制跟了上来,抱着时绯不撒手,楚佩看一眼,直接上手把祝星绪扯开:“我记得时绯被劫持时,你可什么都没做。”
祝星绪一噎。
时绯赶忙表示不在意:“祝夫人在,星绪能做什么。”
楚佩把医药箱摆在时绯面前,伸出手臂,上面有几道划伤,是和报社搏斗时受的伤:“麻烦时小姐给我上药了。”
得,又从时绯变成时小姐了。
时绯叹口气把药箱打开:“你这个肯定要去医院仔细检查,我给你简单包一包。”
楚佩轻哼一声,目光落在时绯脸上。她们靠窗而坐,太阳西斜,日光从窗外透进来,给时绯撒上一层金光。
楚佩可以看到时绯脸上细腻的绒毛。
时绯神情专注,小心给楚佩上着药,蓦地被楚佩用食指戳了戳脸,她身体一震,惊讶地望向楚佩。
楚佩嘴角不自觉扬起,刚才的时绯像受惊的小兔子,想把她抱进怀里安抚。
叮~
【万人迷】发动。
两人气氛太融洽,祝星绪手足无措站在门边,看看楚佩,又看看时绯,越发心慌。
阿绯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她要离开我了。
给楚佩上完药,时绯一行人离开房间,这才听说被报社伤到的共有3人,其中虞清死亡,另外两人均是报社逃跑途中无差别攻击导致的重伤,此时已经送往医院。
死了人,这事不可能瞒着不告诉警方,时绯被带回警局。
巧合的是,审问她的人和昨晚一样,都是那位年轻警官,何孟。
“时绯是吧,你、怎么回事?”何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两天内连着进警局,还都是命案。
“我昨晚说了。”时绯叹口气撑在椅子上,心力憔悴,“可能我瘟吧。”
今天的事还好处理一些,报社杀人是事实,劫持时绯是事实,自己把自己搞死也是事实,再怎么也扯不到时绯身上,她只用做个笔录。
刘雪洋的事才不好办。
“何警官,伤害刘雪洋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何孟摇摇头,只过去一天的时间,能找到的线索很少,“我们会努力寻找,早日破案,谢谢你的关注。”
“没事,刘雪洋怎么样了?”
“还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要再观察几天。”
时绯颔首,从审讯室出来刚好和录完口供的傅谨又楚佩碰上。
打量几下时绯的状态,傅谨又理正衣角:“看来时小姐没事。”
“我没事。”想起当时的情况,傅谨又好歹想要帮她,本着礼尚往来,时绯回一句,“傅先生没事吧?你被傅君誉撞到地上……”
闻言,傅谨又表情完美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很快修补回来,他双手插兜:“多谢关心,我很好。”
楚佩直接在旁边笑开。
时绯:好像又踩雷了。
惊心动魄的周末过去,时绯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按部就班的上课下课。
傅君誉大概是在海岛上丢了脸,这几天都没出现在时绯面前,祝星绪也很沉默,每天都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绯让牧延再给她多买点亮闪闪,但预算只有10万,让牧延不准乱花,同时又付给牧延20万,让他调查一下刘雪洋的事。
她并非不关心刘雪洋,只是说到底和刘雪洋只见过几面,非亲非故,感情实在不是太深。
能察觉到蹊跷再让牧延调查,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骚.扰短信这几天也停了,时绯难得消停一会儿,又开始担心祝星绪。
祝星绪状态不对,整个人憔悴了一圈,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看起来更严重。
时绯有问过祝星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祝星绪每次都否认:“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不能保护阿绯。”
时绯拍拍祝星绪的头:“没有,你和我做朋友就已经很好了,人不可能十全十美。”
——学姐你就没想过,既然你人缘这么好,为什么只有祝学姐一个朋友?
时绯微怔,很快忽略过去。
周四的时候时绯得到消息,刘雪洋前一天晚上醒了,只是人还很虚弱,说不出话。
凶手还没抓到,她想着周末放假买点东西去看看,祝星绪这时凑上来:“阿绯,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怎么了?”
“没什么,和妈妈吵架了。”祝星绪埋下头,手指抠着掌心,看起来闷闷不乐,“不想回家。”
原来是这样,时绯没怎么考虑便同意。祝星绪以前也经常去她家睡,她们是最好的朋友,没道理这点小事都不答应。
下午下课,时绯和祝星绪去超市买了些补给,祝星绪做得一手好菜,以前偶尔会自己下厨给时绯弄吃的。
为了这顿晚饭时绯还特意多煮了一些米,她今晚可以吃两碗饭。
吃完晚饭,时绯让祝星绪先去洗澡,她来收拾厨房。一个做饭一个洗碗,分配很合理。
等她收拾完出来祝星绪还在洗手间洗漱,无所事事,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准备逛逛论坛。
聊天软件有一个红点,显示有人添加好友,时绯点进去,对方备注写的是“刘雪洋”。
?
刘雪洋好了?
时绯感到一丝古怪,还是点了接受,很快加上了好友。
对面也不说话,只传了一份音频过来,是一段录音。时绯下载下来,犹豫着要不要点开。
别是什么网络病毒。
最终,心底的好奇还是战胜了谨慎,手指在上头停顿几秒,她按下。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靠近我的阿绯!”
啪,扇巴掌的声音。
“这话我跟很多人说过,不介意再跟你说一遍,听好了。”
“时绯有且只能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我祝星绪,你,或者其他任何人,你们都没有资格接近她,你们都不配!”
“以前妄图和她做朋友的人都被我赶出了南风高,如果你还想继续读书,就把我的话记在心里,烂在心里,不准和阿绯胡说一句。”
最后一句说的极轻:
“不然,阿绯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杀了你。”
嚇。
时绯深吸一口气,手机滑落到沙发上。
是祝星绪的声音,这些话都是祝星绪说的。
如此说来,这段录音里被祝星绪教训的人,就是此时还躺在医院里的刘雪洋。
时绯眨眨眼,有些无所适从,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无异于炸.弹,一下子把她炸懵了。
这么多年她都没发现,她身边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却只有祝星绪一个朋友,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所以说,所有想和她做朋友的人,都被祝星绪警告了一遍吗。
等等,时绯猛地抬头,如果一切都是祝星绪做的,那祝星绪应该也知道刘雪洋苏醒了,而祝星绪今晚选择来她家……
吱呀一声,身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祝星绪光着脚从里面出来,没有说话。
这片空间安静地吓人。
时绯没敢回头,她自己也不清楚祝星绪现在到底抱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态来她家里。
只是单纯的休息,还是——
一想到这儿,时绯忽的觉得有些头晕,脑袋犹如千金重,她不受控制地倒在沙发上。
晕过去最后一眼,是祝星绪朝她伸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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