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今天又跟着小伙伴们出来逛街了。
微醺的日光下,软软糯糯的雄患抱着怀里半买半送的东西颠颠地往前跑,脸上的肉肉随着他的跑动上下抖动着。
他小v小的脸上有丝愁绪,连身后追着他的商酉小伙伴们都顾不上了。
维安喜欢逛商场,在这里面总能买到许多他喜欢的,或者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商场里的雌虫叔叔们太热情了,总会往他怀里塞很多东西。
在这样下去他的空间真的要满了,所以他开启了跑路。
充满科技感的机甲商店里,雌虫员工互相埋怨着对方吓走了小雄崽。
都怪你把雄患吓跑了。
胡扯啥?先前我给艾尔罕维安小阁下塞东西的时候他明明还笑着说谢谢,那可爱的小模样看得我心颤,哪有被吓到的样子,明明就是你吓的。
对对对,我们给艾尔罕维安小阁下塞东西的时候,他一点被吓到的样子都没有,只有度古上前的时候才吓得转身就跑。
明明就是你们先前吓着他了,到我这里才积累爆发.……………
店里的争吵还在继续。
已经熟练掌握了维安性格的商酉他们,追了一段距离后就慢下脚步,以他们对维安的熟悉程度,过不了一会他就会返回来找他们。
这边维安跑着跑着一头撞到一个雌虫的身上,雌虫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撞上的刹那维安的脑门和鼻子就红了。
冲撞力使得他连续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屁股墩摔坐在地上,怀里的东西落了一地,摔疼了的维安眼眶一下就红了,抿着唇要哭不哭。
周围随时注意着他的雌虫见他摔倒,心尖尖都颤了颤。
听见维安摔倒了,原本满怀期待地等着艾尔罕维安小阁下进他们店的雌虫,纷纷唰的一下冲了出来。
出来一下正眼眶红红地坐在地上,周围的地上撒满了一地的东西。
心疼得不行的他们正要冲上去扶他起来,就见维安抿着嘴忍着疼,小肉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和屁股才撑着地从地上爬起来。
那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看得一群糙雌心都化了。
另外一边,走了好一会后,还没等到维安回来找他们的商酉等虫停下脚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疑惑。
不可能啊!
按以往的习惯维安这会已经跑回来找他们了啊?
维安撞到的是一个蹲在路中间的雌虫,高大的身形使得他蹲在地上都显得一大坨,周围的雌虫纷纷用谴责不爽的目光下他们早就上前揍这家伙一顿了。
蹲在哪里不好?偏偏蹲在路中间,这不是找打吗?
感觉到轻微力道撞在自己背上的雌虫迟缓地转过头。
苍白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搭拢在额前,几平要将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遮掩起来,墨绿色的虫纹在他脸上快速地爬动着。原本就情绪暴躁的他,感觉到周围不善的目光后越发暴躁,使得他本就暴戾的表情越发狰狞。
从地上爬起来的维安没顾得上散落一地的东西,屁股疼的他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刚张嘴想问问被他撞到的雌虫有没有事,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双冰冷凶戾的竖瞳,在视线对上的瞬间对他发出威胁的低吼。
在维安面前连说话声都不愿大声一点的雌虫们见他这样,顿时摩拳擦掌地挽起袖子来。
他居然敢用这样的表情吓唬维安小阁下,还用低吼声威胁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然而维安并没有他们意料中的被吓着,反而一脸兴奋地向着凶恶的雌虫扑过去,哥哥!&039;&039;
蹲在地上浑身上下充斥着暴躁凶戾气息的雌虫见他扑过来,顿时就像是受到惊吓了一般弹射出去。
扑了个空的维安差点摔倒,奋力的挥舞着两只小手才险险地稳住身体。
站稳了后他自己和周围的雌虫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差点又摔倒!
意识到这点的雌虫们纷纷对躲闪到一旁雌虫怒目而视。
艾尔罕维安小阁下想抱他,那是多大的荣幸?他居然还敢躲,还差点让维安小阁下再度摔倒!
这个雌虫在躲闪过维安后重新找了个地方蹲下,依然从喉咙里发出代表着威胁的嘶声低吼,竖瞳紧缩,浑身紧崩,展现出极具攻击性的状态,直到这时雌虫们才发现,他那双充满暴戾的竖瞳里没有一丝神智。
这在虫族很少见,一般来说失去理智或没有理智的雌虫,都是虫源暴动即将进入虫化状态才会是这个样子。而眼前的这个雌虫脸上的虫源虽然很活跃,但是给他们的感觉却很奇怪,就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被不知名的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既然他的虫源没暴动,他又是这幅模样,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脑部或许受到过伤极神经的伤,然后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造成了记忆,认知,语言,智力功能等的不可逆损伤。
简单来说就是傻了!
雌虫们对视了一眼,虽然刚刚听见维安小阁下叫他哥哥,但他们还是警惕地将维安挡在身后。
雌虫是绝对不会伤害雄虫的,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放到傻子身上就不一定了,谁也不知道本能这种东西能不能约束傻子。
被挡住的维安歪了歪头,眼神疑惑地从缝隙处看着对面依旧在嘶声低吼的哥哥。
这个哥哥好奇怪啊!
商酉他们追上来就看见了被许多雌虫挡在身后的维安,和周围紧张的气氛。
他们靠近维安问,发生什么事了?
维安抬手指向前面,哥哥。
商酉他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不远处蹲在地上,浑身充满了攻击性的雌虫。
视线落到他墨绿色的眼眸和同色的虫纹上。
果然是维安的哥哥,不过他好奇怪啊?
在虫族,雌子的眼眸和发色必有一样是随雄父的,除此之外他们的虫纹颜色都是雄父头发的颜色,而雌雌所生的雌子脸上的虫纹统一是黑色,这就十分好辨认他们的身份。
权均从墨晶店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场双方对持的画面,一方一群雌虫护着五个雄崽,一方就是他那个浑身紧绷不断地嘶声低吼,蹲坐在地上的傻哥哥权固,双方就这么对持着一动不动。
权均心里暗啧了一声,要不是虫族和兽族等种族打起来了,导致墨晶这种重要能源断货,他也不会带着这个傻雌回虫族。
想着来都来了,便带着这个傻雌来卡拓星试试运气,毕竟那个喜欢安抚雌虫的艾尔罕维安在这里,傻病虽然治不了,但至少得把那随时要暴动的虫源给安抚下去,免得一天天的尽给他惹事。
权均起初也不想接手这么个麻烦,可惜谁让他八年前一不小心让权固救了一次。后来又在三年后的黑市贩卖市场发现了被贩卖的他,也不知道遭遇了些什么,疯得彻底,也傻得彻底。
也不是没带他治疗过,几乎跑遍了整个星际,所有种族,他的身家都快花完了都还没有丝毫起色,都怪那些废物医生。
没办法的他只能带着这么个大麻烦,这世上啊,最难还的就是恩情,所以最好别欠情。
权均上前随手拍了一下他的头顶,走了。
这一下轻拍,权固不禁没有像以往一样乖乖地起身跟着他离开,神态还处在暴躁凶戾的他眼神一眯,扭头一口就咬在他手臂上。
权均反手捏着他的后颈,一边抽凉气一边低喝道∶松嘴!
权固非但没松开反而咬得更起劲了,还左右撕扯起来。
权均轻嘶了一声,眼角狠狠地抽了抽,他这辈子挨过xw武器的伤、挨过各种激光炮的轰炸,被这么凶狠地一口咬住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真想一甩胳膊崩掉这疯子的几颗门牙。
然而他手臂僵了良久,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他俯身一把扯下权固戴在胸前的项链。
这项链很简单,一根极简单的绳子坠着一颗苍蓝色的珠子。
权固却将它看得很重,就算是傻了疯了,这颗珠子都能轻易牵扯他的注意力,当初黑市贩卖他的人就是用这颗珠子吊着他,让他乖乖听话的。
果不其然,见项链被抢他立马撒开咬住权均手臂的口,伸手去抢权均手上的项链,得到释放的权均随手将项链扔到他手里。
看见他笨拙又小心翼翼的佩戴动作,权均心里冷笑,他这一生精明狠戾到极点的哥哥,也不知道是被谁骗得沦落到此地步。
他闲着无事顺手查过,关于权固的事被抹得一干二净,连他都只能隐约查到点似是而非的消息,不过也够了。根据那点消息七七八八的也能推出个大概,只是无法得到准确的名字而已。
哥哥,给。一道软软的声音传来,权均低头就看见一个黑发蓝眼,皮肤瓷白,看上去软软糯糯的雄崽正踮着脚,将手里的治疗仪递到他面前。
雄患!
离得这么近的雄患!
权均的心下意识颤了一下,纯粹是本能地警惕的看了眼权固,像是害怕他突然发疯袭击雄崽一样。
这样的动作来自于无意识的本能。
等反应过来,权均的脸色都黑了,他看着眼前不断用担心的眼神,去看他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的雄患,眼神来回地打量着他纤细得一掐就断的脖子。
良久,他心里涌起股嘲笑,好像无论心里再如何讨厌雄虫,再次面对时他们都无法繁衍出伤害他们的念头。
见哥哥不接他的治疗仪维安更着急了,伸手扯着他的衣服垫高脚尖,将手里的治疗仪奋力地往他手里塞,哥哥,给,治伤。
反应过来他叫自己什么的权均接过治疗仪蹲下身,一边给自己的手臂上治伤,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雄患和他身后呈保护状态的四个雄崽,想了想后他试探地问,艾尔罕维安?
嗯嗯。维安点头,哥哥叫什么名字?
见他点头权均浅笑出声,真是巧啊!
他将治疗仪还给他,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哥哥?
维安弯着眉眼接过治疗仪,就是知道。
那他呢?权均指着一旁浑身紧绷依旧充满攻击性的权固。
他也是哥哥。维安将治疗仪放进空间里,湛蓝色的眼眸里干净透彻,看向暴躁的权固时没有一丝丝害怕。
是依靠着血缘认出他们来的吗?
权均想着习惯性地垂下眼帘,遮挡住眼里的情绪。
明明没见过却一眼就认出他们了,真是奇怪啊!
维安看看眼前的哥哥,又看看一旁一脸凶戾,喉咙里不断发出代表威胁的嘶声低吼的哥哥。
他挪了挪脚步,悄悄地靠近这个奇怪的哥哥。
权均显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然而他装作没发现,好整以暇的准备看他准备干嘛?
他的余光看见了对面随着维安的靠近逐渐紧绷起来的雌虫。
他想,如果他是那些雌虫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雄崽到达他们面前的。
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允许雄患靠近这样一个充满危险的雌虫。智力,感官,记忆,认知受损的权固,可不一定会拥有雄虫是不能伤害的这一本能。
雌虫们也不想啊,但是维安他们是用了短距离迁跃器绕过他们出现在权均他们面前的。
这些对于他们来说昂贵到极点的东西,对于雄患来说只是他们稀奇的玩具之一。
权均还发现维安的小伙伴商酉们也不着急。
废话,他们不知道看过多少次维安安抚虫兽的时候了,那些虫兽可比现在的权固来得可怖得多。
维安主动盯着权固的竖瞳,顶着他凶戾的表情露出个软软的笑容。
阳光落在他软乎乎的脸庞和干净透彻的眼眸,映在权固的眼里有种亮晶晶的感觉,让他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不自觉停了下来。
维安凑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紧绷的手臂,乖
肉乎乎的手轻轻地落在他的手臂上,权固盯着他移动的眼眸顿了顿,凶戾的竖瞳落在搭在他手臂上,显得更为柔软白嫩的小手上。
哥哥乖维安仰着头轻轻地哄着,学着权宴哥哥哄他的时候一样,软下声音。
权固凶戾的眼眸里紧缩的瞳仁微微松动,虽然看上去还是凶悍,但权均知道危险已经解除,这样状态的他不会做出伤害这件事的。
这让他很惊讶,惊讶于维安轻易的就让权固接受了他的靠近,并且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要知道当初为了让权固接受他的靠近,他可是几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还弄得自己一身的伤。
这难道就是雌虫对于雄虫的源自于基因的亲近吗?
哥哥乖察觉到哥哥不在有攻击性的维安,直接上前一步跳着脚抱着他的脑袋用脸去蹭他的脸。
柔软的触感和毫无障碍的亲近,通过脸颊的接触传达进心里,尽管如今的权固不能理解他的话,被这样亲近和依赖时也会有种模糊的概念。
他低声嘶吼着回应。
维安弯着眼眸,释放出精神力轻轻地涌进他的身体里,将存在在他身体里的,虫源里的,使他痛苦无法自控的ey物质完全抽取出来,黑色的那一部分融入他的身体里,红色的那部分被塞进一旁的商酉等身体里。
虫源被安抚了的权固,周身暴躁的气息消弭,凶戾的眼神也逐渐收敛,只是眼里依旧混沌没有神智,只会傻乎乎地盯着维安发呆。
维安向他笑了笑,从空间里掏出糖,剥开糖衣将糖塞到他的嘴里。
甜甜的味道从嘴里散开,权固学着他的表情咧嘴给了个傻乎乎的笑容。
并不灼热的阳光下,维安拉着哥哥的裤子一蹦一跳地往家的方向去。他现在的身高如果牵着哥哥的手的话,哥哥就得弯下腰配合着他走路,所以他就拉着哥哥的裤子,以免哥哥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像上次的六哥权铮一样。
商酉他们围着维安,时不时的抬头好奇地看一眼权固。
他们刚刚悄悄查了一下,他的这个状态要么就是出生的时候就是傻的,要么就是脑部受伤或者刺激过大造成的后天性神经损伤。
他们心里有点小小的发愁,无论是哪一种,维安知道后肯定都会难过得哭吧?
维安现在的心里很高兴,出门一趟捡到两个哥哥呢。
这可太好了,不知道明天出门能不能再捡到,如果能捡到的话,他就天天出门捡哥哥。
来到艾尔罕庄园门口的时候,权均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着这个在记忆中布满了阴霾的地方。
如今的他不像以往那样无力反抗,再次站在这里以不同的视角去看,却发现它并不像记忆中那样就算是在灿灿日光下,也显得那般的暗无天日。
反而显得如此这般的磅礴大气,阳光倾落在气势磅礴的大门上,反射出万道金光,偶尔也会有些光会落在他的身上。
原来厌恶和痛苦真的会蒙蔽眼睛,才会觉得这样的一个地方,阴暗又潮湿。
如今的他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了金钱,有了能力,可以肆意的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享受他想享受的一切。
可是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会梦到这座庄园,梦到这座庄园里那道高大冷漠残暴的身影。
清醒的时候明明从来没回忆过这些,可是偏偏在不可控的梦里他总会梦到这些。
或许是遗憾,遗憾着那道身影没有看到他如今的成就,遗憾着没有看到那道身影脸上出现后悔的表情。
他是否会后悔?后悔曾经那样对待他们?后悔逼走那样优秀的他们?
哥哥,快进来。走进庄园的维安一回头就发现了权均还站在大门外发呆,他挥着小手,呼唤着他快点进来。
权均回过神来大步跟上,许久没回来了,一时有点感慨。
不是许久,是好久好久没回来。从出生起就没见过他的维安疑惑道,哥哥这么久不回来,难道不想雄父吗?
一天,不,半天不见他就想雄父了。
权均轻笑出声,想,当然想。
我也想了。出去玩了许久的维安一提起雄父,就有点想要快点看到雄父的感觉。
他转身哒咏哒地跑起来,牢牢跟在他身后的权固见此也跟着跑起来。
一路跑到客厅的维安在见到沙发上喝着下午茶的雄父的时候,像个小炮弹—样冲上去扑进他的怀里,雄父,我回来了。
怕手里的咖啡泼到他身上,艾尔罕德拉连忙高举着双手,低头看着在他怀里撒娇的维安,湛蓝的眼里全是宠溺的笑意。
雄父。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传来。
艾尔罕德拉抬头看去,眼里的笑意完全收敛,权均。
没想到雄父还记得我。权均说着,将心里刚刚看见他宠溺笑容时的惊讶和错愕掩藏住。
艾尔罕德拉的眼神看了会他,就落在了进来就缩到一旁的权固身上,在看到他混沌的毫无神智的眼神时,他豁然从沙发上站起。
被他动作惊到的维安眨了盱眼。
艾尔罕德拉几步来到权固面前,一把握住他试图攻击的手,湛蓝的眼眸锐利地直射他的眼睛。
这双曾经精明的墨绿色眼眸,如今混沌,无神,无知,无觉,或许是因为曾经受到的遭遇让他一面对陌生的存在,浑身就充满了攻击性。
他呲着牙,喉咙里发出嘶声的低吼,威胁着靠近他的艾尔罕德拉。
艾尔罕德拉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抬头,仔细地打量一番后,终于彻底地认知到他这个一向精明的雌子居然变成傻子了。
荒谬至极!
可笑至极!
他的智力,心性和能力向来是众雌子中综合最权铮的很是没有同理心,天生的狠
绝,权固的狠就是清醒的,权衡利弊之下的狠。
他向来最懂得如何决择,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离开虫族的雌子中艾尔罕德拉最放心的就是他。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将自己糟蹋至此!
愤怒到极点的怒意涌上心头,艾尔罕德拉腮帮紧咬,带着杀伐气息的精神力不可控的轰然平铺开来,汹涌的撞上远处的树木,树上的树叶哗啦啦地落下来,铺了地面一层。
权均一激灵,来自幼时的阴影让他本能地后退几步。
或许是曾经的遭遇,让权固感到危险时下意识地举起双手护住头部。
看见这一幕艾尔罕德拉怒意更胜,低喝出声,废物!
给我查,看看究章是谁!
看看是谁,竟敢伤他艾尔罕家族的虫至此!
这含怒的一声低喝,隐约带着杀伐森严的金石之声,似乎让从书房出来的权褚看见了曾经锋芒毕露的雄主。
是。管家低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开。
雄父。维安上前抱住他的腿,或许是父子同心,他湛蓝的眼眸隐隐也有着愤怒和难过,雄父,不难过。
艾尔罕德拉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弯腰抱起他,大手轻抚着他的背,吓着你没?
维安摇了摇头,捧着他的脸凑上去蹭了蹭,没吓着,雄父不难过。
一旁的权固可能是见艾尔罕德拉没伤害他,看着他抱着维安,他就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
等艾尔罕德拉疑惑地转过身来的时候,权固直接伸手从他怀里抱走维安。
他将维安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坐好后就傻平平地笑,边笑边稀罕地用脸蹭了蹭维安肉平乎的手,他还对艾尔罕德拉凶恶的呲了呲牙。
仿佛再说维安是他的,不许他碰!
艾尔罕德拉,..
权褚,权均,刚刚被艾尔罕德拉发怒吓着的商酉,克利洛川,奈曼,科尔,包括听到消息赶来的权枭,看见这一幕都纷纷愣住。
不由地在心里感叹一声,傻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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