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皇浦家的糕点的就是好,入口极化。不用搅动就自动融化后流入了喉咙,只剩甜甜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荷花清香留在了两人的口腔。


    久久地,两人才分开,都呼吸凌乱,依依不舍。


    此时的厉怀明整个人都依靠在路归元的身上,脸颊眼睛绯红,眉眼含春,水波潋滟,嘴唇更加嫣红,非常地勾人。路归元心里强烈地想要立即将怀里的人彻底占有。


    路归元赶紧转移视线不敢再去看这样的厉怀明,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兽性大发,在这里干出禽兽一样的事情,可手依然死死地抱着厉怀明,舍不得放手,下意识地扯一个话题,想要转移注意力:“这皇浦家果真是不凡,连厨子做的点心都这么好吃。”


    说完自己就红了脸,等等,他说的都是什么话?他这是在厨子还是在调戏厉怀明?


    厉怀明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是因为厨子做得好,还是我喂得好?”


    路归元:“……”


    路归元头顶都快冒烟了,小声嘀咕道:“那肯定是你喂得好了。”


    不但让点心的味道更好,还让他的脑子都轻松了许多。原来莫名被封印的精神力也有了要开始充盈起迹象,连骨头都跟着轻松起来。


    这一定就是爱情的滋润。路归元乐滋滋地想。


    天道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大声反驳:呸,这是我吸收系统能量的同时趁机帮你松动一下封印的功劳。


    路归元想想又补充一句:“点心也好。”入口即化,才让他们没了妨碍,更加尽兴了。


    厉怀明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站直了身体,拉着他去石桌边坐下,“你那么喜欢,这里还有不少,都给你。”


    突然失去了怀着的人,路归元心里怅然若失,恋恋不舍,也坐下来像一只被拿走了骨头的大狗狗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厉怀明凑过来小声跟他咬耳朵:“这里不合适,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来。等晚上……”


    话不用说完,其中的意味自明。


    路归元心里狂喜,一高兴就多吃了几块糕点,还不意犹未尽地,一本正经地道:“这点心好吃,晚上我们再去要一些来吃。”


    厉怀明装作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笑盈盈地道:“这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这糕点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因为做它的不是厨房的厨子,而是皇浦家主的如夫人。”


    原来厉怀明因为生气离开房间后,一通乱走,就走到了这附近,正心绪烦乱的时候,见一位貌美若神女的夫人在侍女的簇拥下走来。


    那夫人看到厉怀明,呆愣了一下,眼里露出一丝怀念,就很快收敛了,温柔和煦地询问厉怀明是哪里人,怎么称呼之类的。


    厉怀明不好说自己跟人生气了出来透气,只说发现这里荷花好看,所以驻足停留想要赏花的。


    夫人便指点他去假山后的一处凉亭赏花视线最好,还把侍女提着的食盒里的点心和茶水拿出来给他,便离开了。


    路归元听完了疑惑地问道:“她都没说自己就是如夫人,你怎么确定的?”


    厉怀明道:“我打听过了,皇浦家主的女眷中林夫人尚被禁足,现如今是如夫人管家,其他妾室女眷都不甚受宠。


    “能在这个时候在内宅和前院来去自如的这里是皇浦家主书房到内院的必经之路,这精心准备的点心和茶水也是独一份的,想必是要送去给皇浦家主。


    “只是这个时候的皇浦家主突然有事,不在书房,所以如夫人只能遗憾而归,也正好在这里遇到了我,便把茶水点心都送给我了。”


    路归元听得皱眉:“这如夫人心思毒辣,她的点心茶水你要敢吃?”


    他倒不怕自己会中毒,就是怕厉怀明会出事。


    厉怀明却道:“我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恶意,而且如夫人看起来并不如传闻那般恶毒不是好人,想来是传言有误。”


    主要是天道告诉他的,茶水和点心没有任何问题,他又从天道那里知道了不少内情,知错如夫人不是随便给人下毒的人,所以他才敢吃的。


    “哼!什么传言有误?不过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见色起意,看到美人,就算她捅你一刀,都要笑着说捅得好!完全是脑子长在下半身。”一个清脆有些骄横的声音响起。


    路归元和厉怀明同时抬头就见凉亭外的假山上一个娇俏的红衣少女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看到厉怀明的时候少女愣了愣,然后掐腰很不满地对厉怀明道:“喂,我说你自己就长得比那什么如夫人好看,怎么还被她的美色迷住,帮她说话?你要是好美色,回去照照镜子不就行了。”


    又一个俊朗的青衣男子在假山上几个跳跃来到了她的身边,正好听到了她的话,很是尴尬地拉了拉少女的袖子,“师妹,快别说了。”


    然后满是歉意地对厉怀明道:“抱歉,我师妹心直口快,并没有恶意,我在这里替我师妹给你们赔不是了。”


    厉怀明却是温和一笑:“为何要道歉?应该是在下道谢才是。多谢姑娘对在下的称赞。”


    这让少女和他的师兄都愣了愣。


    少女觉得有意思,一个飞纵就从假山上落到了亭子里,她的师兄见状赶紧跟上,一副生怕她会闯祸的样子。


    少女新奇地打量厉怀明:“你真奇怪,竟然对我说你比女人还好看也不生气。你们男人不是最瞧不起女人,听不得别人拿你们和女人比吗?”


    厉怀明淡然道:“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都各有优点和不足,不能一概而论。自信者能看到自己的优点与不足,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优点而瞧不起别人的不足。只有无能平庸之人才会怕被比较,以瞧不起他人来凸显自己的,那些瞧不起女人的其实都是无能平庸又自大之辈了?这话说得好,我爱听。这么看来你明明脑子挺好的,怎么就那么容易被那蛇蝎女人迷昏了头?”


    厉怀明问道:“你说如夫人恶毒,她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少女立即道:“那可多了!她明明是青楼出身,是皇浦伯伯给他赎身,帮她脱离苦海,让她有个安身之所。还有林伯姆也不为难她,细心温柔的照顾她,还特意让人去教她规矩,帮她得到皇浦伯伯的宠爱。


    “可她不但不感恩,还忘恩负义,在迷惑住了皇浦后,用卑鄙的手段就陷害林伯母和皇浦大哥,害皇浦大哥被废了武功赶出家族,现在都生死未知。林伯姆也被囚禁起来,生不如死。


    “哼,我爹说二十二年前,皇浦家陷入危机,还是因为了和林家联姻后,有了林家相助,才让皇浦家度过了危机。


    “可现在皇浦伯伯却因为她忘恩负义,这么对待林伯母母子,还在林家被魔教灭门后连给林家收尸都不愿意。”


    厉怀明心中一动,原来,皇浦继的正妻林氏背后的林家和皇浦家还有这么一层渊源。只是少女作为一个外人知道的也太详细了。


    少女还在巴拉巴拉的细数如夫人的罪行,包括毒害妾室和皇浦继的儿子女儿栽赃陷害给魔教奸细。


    厉怀明等她说完问了句:“你说了这么多,可是亲眼所见?”


    少女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常住在皇浦家。”


    厉怀明继续问道:“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少女又摇摇头。


    厉怀明:“如此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真的?其中就没有隐情?”


    少女有些心虚了:“这,这不是大家都这样说的吗?”


    厉怀明微笑问道:“可知道三人成虎?所有人都说山上又老虎,就一定有老虎?殊不知是一人误传,后面的人以讹传讹,最后所有人都相信了的谣言,就信以为真了。”


    少女咬了咬牙,不服气地道:“可是菱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她生母早逝,养在如夫人名下,在如夫人膝下长大的。如夫人就是她的养母。如果不是真的,她又怎么会这么说她的养母?可见这些事都是真的。如夫人的恶毒,就连菱姐姐这个养女都看不下去了。”


    厉怀明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和皇浦大小姐认识多久,见过几次面,有过多少次书信来往?对她很了解?”


    少女摇头:“五年前我爹带我来过一次金陵,和菱姐姐相处过几天,这是我第二次来皇浦家,也才来了几天,平时并没有和菱姐姐写过信。不过我们一见如故,认识后就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厉怀明道:“既是相处么多久,再怎么一见如故也不会有多了解,而且才认识几天,再怎么一见如故,也不会太过了解。而且如果真的是一见如故的好姐妹又怎么会五年来音讯全无?如此又怎么确定她是什么样的人,就一定值得信任?”


    少女愣住了,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厉怀明又问道:“你可有仔细观察,皇浦小姐在皇浦家的衣食住行如何?可是符合一给庶女的待遇?有没有下人敢怠慢?”


    少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是依实答道:“自然符合,也没有一个大胆刁奴敢怠慢的。”


    厉怀明解释道:“据你所说,皇浦家的后宅妻不妻,妾不妾的,十分混乱,皇浦家主沉迷女色,对子女冷淡,毫不关心。皇浦小姐不过是一个失去生母的庶女,若没有人庇护如何能在这混乱的内宅里活得如此安逸?”


    少女被问蒙了,下意识道:“她怎么没有人庇护?她有养母……”


    厉怀明:“对,她有养母庇护才能平安顺遂地长大,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若她真的懂得感恩,就算如夫人真的做下了那些恶事,她也会担心会被皇浦家主知道,帮忙遮掩,又怎么会轻易对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吐露,还弄得所有人都在传?这样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所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少女彻底呆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道:“您是说我被她利用了?”


    想起她这些天没少跟人说起如夫人这些事,还到处为她这位菱姐姐打抱不平,就是眼前一黑,拳头捏得咔嚓响,气得想立即冲去杀人。


    厉怀明轻拍一下她的脑袋,让她清醒,严肃地道:“冷静,被情绪左右,最容易蒙蔽心智,做下错事。”


    少女被吓得回神,泪眼汪汪,觉得此时的厉怀明比她爹给她找的教书先生还要有威严,让她害怕不敢造次,脱口就道:“我知错了先生。”


    厉怀明被她给逗笑了,缓和了语气道:“我可不是你的先生,你只要记得以后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轻易相信,更不要随意谣传就行。”


    少女乖乖点头,才想起都聊了那么久,他们竟然都还没有互通姓名,赶紧报上自己和师兄的名字。


    “我爹是苍山派掌门陈墨英,我叫陈姣姣,这是我师兄李至钧,……也是我未婚夫,等我们成亲的时候,先生你可一定要来观礼。”


    说到自己的婚事,陈姣姣难得露出了属于少女的娇羞。


    厉怀明也报了自己和路归元的姓名,笑眯眯地恭喜,并表示,只要他们送来请帖他们一定去。


    陈姣姣和李至钧离开后,路归元有些忧虑地问厉怀明,“你似乎对那如夫人很有好感,一点都不相信她会做出那些恶毒的事。”


    他倒不是担心厉怀明会对如夫人有什么特殊感情,只是怕厉怀明得知真相会伤心失望。


    厉怀明摇摇头,“倒不是,只是我们都不是其中当事人,不知其中内情,不好人云亦云罢了。”


    闻言,路归元放心了。


    突然他想起了苍山派,今晚貌似就有一场关于苍山派和百里家的好戏。


    路归元立即心里痒痒的,这难得的好戏可不能错过。


    可是厉怀明似乎对这些八卦不是很感兴趣怎么办?而且厉怀明还暗示了今晚和可以找他约会,可是约会今晚不能吃瓜看戏,这可是武侠世界特有的瓜唉。


    想吃瓜看戏就错过和厉怀明约会这么还的机会,这是他们关系大进一步的大好机会,错过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眼珠子转了转,路归元视线落在远处一座高高的阁楼上,突然有了可以浪漫约会又可以吃瓜看戏的好方法。


    这么想着路归元兴奋又忐忑地道:“你说过的,今晚上,会陪我,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厉怀明就等着他这句话,眼神带了些暗示,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点在嘴唇上,笑盈盈地道:“嗯,不止,而且还是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哦。”


    路归元大喜过望,搓着手道:“那可说定了,不许反悔。”


    “好,说定了。”厉怀明也很高兴,觉得路归元终于开窍了。


    两个人都对今晚充满了无限期待。


    眼看天色不早了,两人又看了一场落日夕阳映荷花,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走得很近,衣袖相互摩擦纠缠,很自然的两只手在宽大的衣袖的遮挡下握在了一起。


    就这么隐秘地牵手路过一个又一个人,甜蜜刺激,又隐隐期待着有人能看透这藏在袖子里的秘密。


    把厉怀明送回房间后,路归元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要去为今天晚上做些准备。”


    闻言,厉怀明也不挽留他。


    天道嘿嘿笑,“还以为他真就是个怂货,没想到也有胆子肥的时候。我可期待着今晚也能饱餐一顿,看系统那杂碎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不过,他不会事到临头,突然又怂了吧?”


    厉怀明想到路归元以往的光辉事迹,嘴角不禁抽了抽,这还真说不定。


    天道赶紧提醒道:“这个系统可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这次被压下去了,难保不会再搞什么幺蛾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赶紧吸干它,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厉怀明也知道一直留着系统隐患很大,咬牙答应:“只要我不允许,他就算要怂也不行。”


    天道放心了。


    厉怀明耐心地等到了天黑,路归元来的时候,他就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头发半散,昏黄的灯光下,美人如月,熠熠生辉。


    路归元看得眼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厉怀明微微一笑,声音轻柔缠绵:“你来了。”


    气氛旖旎,语气暧昧,就是明明白白的不明言的邀请。


    路归元热血沸腾,面红耳赤,然后……


    他立即去找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把厉怀明遮得严严实实。


    厉怀明:???


    路归元这才松了口气,认真道:“外面风大,这样才不会着凉。”


    厉怀明瞪大双眼:外、外面?玩得那么野的吗?不过,还挺期待的呢!


    然后路归元搂着他的腰,用轻功带着他飞出了屋外。


    等路归元停下来的时候,厉怀明就发现他们此时正身处皇浦大宅中最高的那座阁楼——听风阁的屋顶,从这里俯瞰下去能看到整个皇浦大宅,还能清楚地看到白天他们所在的那座荷花亭,再远些能看到远处金陵城的夜市的灯火。


    “我们就在这、这里?”厉怀明惊疑地问道。


    天道:这不太好吧?万一把人家的屋□□塌了怎么办?


    “是啊,我可是特意去踩点了,发现这个位置是最好的吃……额,吃东西看星星的位置。”


    说着他把背后的包裹拿出来,厉怀明才注意到他还背了一个大包裹,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从包裹里拿出一只烧鸡,酒壶和点心和瓜子。


    路归元害羞地道:“说起来这还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呢,在最高的地方一起喝酒吃烤鸡看星星,是不是很浪漫?等八月十五,我们还可以这样在一起吃月饼看月亮。”


    厉怀明:“……”


    天道:“……”


    抱歉,是他们的思想太不纯洁了。


    厉怀明还能怎么滴?总该不能在人家屋顶上按着路归元来一发吧?万一把别人的屋顶给弄破了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只能顺着某纯情的傻狗乖乖躺下来先一起看星星,等回到房里再嘿嘿嘿。


    别说,这个位置看星星是真的好,天空繁星灿烂,躺在之里仿佛置身其中,被星星包围了一般,似乎抬手就能摘星辰。


    还有清风送凉,再吃一口烧鸡喝一口酒,还蛮惬意的。如果忘记了他原来的期待就很享受了。


    厉怀明狠狠地撕扯下骨头上最后的一块鸡肉,想象着是再斯某人的肉,气愤地把骨头往旁边一放。


    一阵风吹来,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正好踩在骨头上,又被这无声无息到面前才发现存在的两人吓了一跳,脚下就是一滑。


    咔嚓!碰!那蒙面黑衣人身形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厉怀明僵硬住了,卧槽怎么这么高的地方也会突然有人出现?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没摔死人吧?


    路归元默默收回了暗中准备动作的手。嘿,好戏来了。


    下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谁他娘的会大晚上两个大男人跑来屋顶吃鸡?有病啊啊啊!!!”


    厉怀明:“……”


    路归元:“……”


    皇浦家的护卫也被惊动了打着火把冲过来,大声喝道:“什么人?!刺客!捉刺客!”


    厉怀明看到那蒙面黑衣人一瘸一拐地用轻功快速在屋顶之间逃跑,只不过大概是被摔伤得有些严重,本应该踏雪无痕的轻功此时踩在屋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屋顶踩烂一样。


    那人一边跑一边还在骂骂咧咧,大意是在咒骂大晚上屋顶吃鸡害他掉下来被发现还摔伤的两人,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路归元不爽地眯起了眼,在那人又飞到一个屋顶的时候,手中的鸡骨头轻轻一弹就飞了出去。


    黑衣蒙面人的后脑勺被击中,辱骂声戛然而止,直直地往前摔去,重重地砸在屋顶上,还在屋顶上砸了个洞,掉进了屋里。


    那屋子是一个大院子的主屋,里面似乎住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院子里侍候的人和住着的下属都被惊动了,和赶来的捉贼的侍卫一起冲进屋里。


    不一会儿,屋里传出的惊天动地的呼声:“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们家主的床上脱衣服要干什么?!”


    众所周知,什么事情一旦和“床上”两个字就扯上关系就很容易染上绯红的色彩,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人喊出的主语还是“你们”而不是“你”,又有了脱衣服的动作,这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了。


    一时间听到动静的林人士也坐不住了,纷纷往事发地点赶去。


    路归元激动得手舞足蹈:“好戏开始了!我们也快去看!”


    厉怀明沉默了,语气古怪地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看戏?”而不是真的看星星?


    路归元:“……”糟糕,太过兴奋,暴露自己的吃瓜目的了。


    这当然不能认,他义正词严地道:“这怎么可能?既然是我们的第一次浪漫的约会,我怎么可能做这种那么没情商的事情?”


    厉怀明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冷笑:“呵呵,你也知道这是很没情商的事。”


    路归元尴尬了,挠挠头,看了看越来越热闹的院子,心虚地问道:“那这戏,还看吗?”


    厉怀明咬牙切齿:“看,那么好的一场大戏怎么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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