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抄了,这件事情我来解决。”果然就如左念所说,燕钥并没有亲自去左良家找。


    “好的,谢谢哥哥啦。”左念双手比了一个大心。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晚安。”


    左念:“晚安,小哥哥。”


    视频的那头关了,左念再次一个懒鱼躺躺在大床上。


    这让系统很不解,


    [为什么?]


    “他去找左良才叫不合理,燕钥不可能因为我的几句话敢去和左家家主叫板。其一:有燕家家主,也就是燕钥的父亲,上次宴会最后的结尾,系统你不是也查看到了吗?”


    [宴会那次为什么……]


    “你是想知道宴会那次和这次的反差吗?”


    左念靠在枕头上,说道:“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重要性。你的东西被别人触犯了你会怎么样,就好比狗吃骨头,猫吃鱼,你把东西放到它们面前然后被陌生人硬生生的夺走,你是它们会不会抓狂,它们会,但是你再次给它们一个,它们就会恢复原状乖乖吃自己的东西。但如果你把他们的崽子抓走了,你觉得它们会怎么样,就算最后完好无损,它们还是对你很防备,不咬死你就不错了。”


    “同理,左施差点给他喜欢的人造成肉i体,精神上的伤害,这些是很难弥补的,燕钥他怎么可能放过,当然如果是我爱的人被人那样糟蹋对待,我当时估计也会崩溃,把伤害他的人都杀了也不一定呢。”


    “相反抄一千遍,这么简单的,找人抄其实就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没必要把事情往深处的推。”


    [有点点明白。]


    “我不是很好的讲师,你听不懂也没关系,反正现在羽翼未丰的燕钥不会轻易去找左良麻烦的,这点知道就行。”左念翻找着投影仪,打算看电影。


    这个时间段看电影,气氛十足的。


    看到左念翻得东西,9393系统冰冷系统声拔高了。


    [宿主,你不会是要看恐怖片吧!惊悚jpg.]


    “不看恐怖片,没燕钥在,我害怕的。”左念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就是有燕钥,前天在他家看到那个恐怖片,差点没把他送走。


    _


    那句话说早了,爱情片看完,左念还是没忍住的翻了恐怖片看了起来,就这么一看,左念硬生生熬了一夜不睡,不要问原因,问就是害怕他一睡觉,天花板上会出现什么鬼头。


    [中午一起吃完饭吗?小哥哥。]


    左念顶着黑眼圈,没有精神的摆拾着手上的通讯手环,发了一条消息,现在是早上九点半,左念打算以睡觉结束这一早上的战斗,他整个身体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


    “左念。”


    说话的是左念的前桌,他是位亚雌,长相不是一般亚雌的帅气,他很可人,如果不说性别,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位小雄虫。


    此刻的他畏畏缩缩的转过头,手中拿着一份煎饼。


    左念抬眼,与他正视,看着这个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左念说道:“说。”


    那位亚雌像是受惊的小野鹿,慌忙的把煎饼塞到左念的手里,嗓音弱弱带着哭腔味:“左施少爷给你的。”


    ?


    左念一个激灵:左施给我煎饼。


    [看样子很可口。]


    你的重点是这个吗?系统。左施会好心送我煎饼,下了什么毒,系统,说吧,我心里很强大。


    左念翻了翻白眼,冷笑一声。


    这道笑声把那位亚雌脸色惨白,一双水漉漉的杏仁眼,看的让人心疼怜惜。


    左念没有怜香惜玉这种情况,他淡漠的看着那位亚雌说道:“我不吃,扔了。”


    对上左念冷淡的眼神,那位亚雌还要说些什么话语硬生生的吞咽了下去,亚雌垂着头,手指捏着那块煎饼。


    [系统透视扫描检测,该煎饼并没有毒,宿主可以放心食用的。]


    那位亚雌不明白为什么左念性格变了,对自己这么不友好。眼前的这个煎饼是左施命令他给左念的,左念不收,他该怎么办。


    [你这样子会吓坏那个亚雌的。]


    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说句不好听的,我又不是他爸妈,他给我,我就要收,更何况我又不饿。左念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趴在胳膊上睡觉。


    “叮”


    “叮”


    手环连续响了两次,左念动了动胳膊,看了眼手腕上的手环,其中一个是燕钥发来的消息,答应一起去吃饭。还有一个是好友申请信息。


    申请人居然是左施。


    左念眼皮阖了阖,唇齿轻笑:有意思了,一会派人送煎饼一会加好友,我记得没错上次宴会我还坑了他,他背后的皮是养好了吗?


    [左施对宿主的好感达到了65。


    原因有待询查。]


    好感度这么高,他是有受虐倾向?左念啧啧称奇。原著对这个人没太多介绍,他也只能凭着左施这些骚操作来评判。


    至于这个好友申请,左念不傻,事出必有因,左施这反常动作,左念警觉的点了拒绝。


    “叮”又是一声。


    还是左施。


    只不过这次申请人信息加了一个,不给过,等着。


    如果可以回复,左念只想面无表情的回个哦。


    好中二,


    左念看了看手环,终于动手把手环通讯设置那调了静音。


    困得要死,左念眼皮一阖,紧绷的大脑卸下负担,瞬间坠入梦乡。


    _


    天色暗暮,灰蒙蒙的一片,空气异常的闷热,压抑着,躁动着即将迎来的动荡,以及不安。


    淅淅沥沥……


    红棕色的皮鞋踏过水坑渐起来的水渍擦过高档订制的酒红色的西裤,渗透的在裤子的水渍,酒红又加深了。


    细雨如丝线滑过左念的白皙脸颊,这是什么地方,印象里模糊又熟悉。


    啪!


    几道闪电划破灰色的天空,闪过面前的牌子。


    死亡墓地——


    印象里是全市排名第一的墓地,里面的地价,不亚于市中心一平三四万元的地价。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吸血。


    左念扯出一笑,不知道在哪里扯出一支稍微败落的白色野菊,他缓步的站在其中的一块墓碑前。


    琥珀色的瞳孔扫视着墓碑上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和他一模一样,墓碑上的名字也是他的名字。


    左念之墓。


    左念咬字清晰,看着这块墓碑,一字一字说出墓碑上的主人,心里没有丝毫恐惧,反而玩闹似的搓捏着手中野菊,眼底慢慢凝起一丝嘲讽。


    我这是死了啊……


    “哈哈哈!”左念病态的笑着,躬着腰,把野菊随意得放下,似乎在想说些什么,他低垂着眼,长长密密的睫毛扇动着,“那我是怎么死的呢?可以的话和我说说吗?”


    “我很好奇。”左念摸着墓碑上的刻字。


    “阿念……”背后要索人性命的人声传入左念的耳廓里。


    这个音调!


    唰——


    左念眼睛突兀瞪大,他惨白,僵硬的转过身,整个人不寒而栗。


    “阿念……”


    高大英俊的男人精装工整的燕尾服,全身上下都是盛气凌人的气息。


    这张脸……


    他的亲生父亲!


    左念的呼吸想被扼住,大脑一空,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男人往前踏上一步,左念本能的往后撤。


    “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过来。”男人抿嘴微笑,敞开怀来。


    左念粗喘着气:“你怎么在这…为什么会在……”


    “念念!”


    谁的声音?左念寻声回头,然而空无一人。


    男人上前一把搂住左念,狞笑道:“阿念。”


    乍时,“砰砰砰”四周和熄灯了一样黑不见底。


    左念浑身毛骨悚然,他张了张口,正要说,那个声音又传来了——


    “念念,左念。”


    “滚!你tm给我去死!”左念粗缓的喘着气,虚脱的半跪着,口中喃喃自语。


    “漆黑的夜里有一种笑声,笑断我坟墓的木板。


    你可知道。


    这是一片埋葬老虎的土地。


    正当水面上渡过一只火红的老虎,


    你的笑声使河流漂浮的老虎。


    断了两根骨头。


    正当这条河流开始在存有笑声的黑夜里结冰。


    断腿的老虎顺流而下,来到我的窗前。


    一块埋葬老虎的木板,被一种笑声笑断两截。”


    转眼来到残羹断肢的小型的皇家行宫,大火灼灼燃烧,吱啦吱啦啪啪作响,写着“左”字的牌匾烧焦了一半,作响的乐章是为即将远行的不归人送上最忠诚的注目礼。


    “你跑去哪了,阿念。”


    左念茫然的看着四周,


    “陪我一起啊!”


    风华正茂的男人走在熊熊烈火当中,面带职业式的微笑,向左念伸出了久违的‘援助之手’。


    左念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暗自摇头喃喃自语:“你这个疯子……”


    “那就和我一起疯吧!”男人面目逐渐扭曲,已经不是站着的了,他是飘着,嘴中吟唱着古怪的曲子朝左念飘过来。


    天地之间此时有些崩离,


    “轰!”的造成的巨响,


    眼前一白,大脑轰鸣,世界崩塌。


    四周空空荡荡,一步坠入深海巨渊,被巨浪滔天席卷而上。


    浩浩荡荡,余音不止,留有遗憾…


    森冷充斥潮湿的屋子,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少年。


    那个男人深情的抱着怀中毫无生气的人。


    左念全程的观摩……亲眼目睹一场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脑海循环往复下去,轰然而来的无力感蔓延了他的全身。


    男人用着温柔的自言自语,左念听不出他说什么,只是看到那个毫无生气的人,不,准确来说是他的尸体,而抱着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这里是他的房间,潮湿的房间,放着雪白的床,他的尸体被他的父亲抱着。


    左念注视着他的尸体被他的父亲拿刀分解数块,看着只剩下一个白森森的人骨架子标本,心里瘆得慌。


    左念一直知道他的父亲是完美主义者,但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恐慌着。


    他的父亲切尸体,切的很匀称,很美观。


    精神重压下,左念看完了切割的全过程。


    切完尸体的父亲更为满足,他原先黑色的眸色染上猩红。他拿起刀叉开始享受着肉质带来的晚宴,左念最后的价值。


    “呕……”左念腹部酸水往上翻涌,忍不住的冒到嗓子眼,他干哕着,这一幕幕就像是刑罚惩治这他。


    又是一阵轰……


    轰的腥风血雨,残肢破碎。


    四周咔嚓咔嚓,如同被砸碎的玻璃一样,渐渐透明消失无际。


    潮涌的梦魇,左念又像是被谁给拉了出来,大脑此时像是恢复了意识,胸膛来回喘着,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几道熟悉声音。


    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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