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涵央不理他了, 给了他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光的。
从后面去抱她,被她往后踹一脚。
向考诤最近健身勤,皮厚, 哼唧一声仍然抱着。
手不安分的在她背上画圈圈,画着画着就又不安分了。
飞流直下三千尺。
纪涵央觉得她这一个晚上把整整三四年的气全补回来了。
她的冷静面具、理性表象,今晚被向考诤毁得一干二净。
纪涵央今晚补的是火气, 气得发抖。
向考诤今晚补的也是火气,烧得很旺。
就……缘分妙不可言。
“纪翻。”他的手不安分, 此刻抓着她细白的手腕,“我们要不要回忆一下曾经?”
“你特指哪段呢向par?”
“我们聊聊刑法怎么样?”他摁着她肩膀将她扭过来。
他发丝里有薄汗, 混着身上的香,萦绕在她鼻翼, 受不了他蛊人的一面, 羽睫微颤,喉咙微哑, 唇微张, 就被他低头吻住。
轻轻皱眉。
“不是聊刑法?向考诤你……聊……什么……嘶。”
“聊聊监狱, 央央, 你的监狱,我进不进得去?”
“你混蛋,不要吻我了。”
他听话, 离开她的唇。
“真不让?”
纪涵央不说话, 就定定看着他,钓着,不点头。
隔三秒, 在他低头又要吻她的空挡插话:“阿诤。”
“嗯?”
“我让, 但你进太慢了。”
“五年, 挤得慌,很正常,你以为大学那阵?”
纪涵央咬唇,“我怎么每次都吵不过你?”
向考诤叹了口气:“我一个搞诉讼的……”
“我管你。”她嚣张的勾住他的脖子,“反正以后你得注意,吵架不能吵过我,我面子最大。”
“行呗,老婆最大。”
向考诤笑笑,往她唇上啄一口,脸上笑容越来越坏,“那……老婆给我回个话,out的反义词是什么。”
“into?”纪涵央一愣,不解他的用意,但还是下意识就乖乖地答了。
“嗯,all right。”他吻下去。
纪涵央愣了一秒才懂。
这个混蛋,他在诱导!
不让我吵过你,那我先学学诱导性话术。
又撕一片杜蕾斯超薄001。
盖罩的密林入渊。
由慢而疾。
……
冗长运动结束后。
纪涵央发现她可能是真缺乏那方面的锻炼,在床上躺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堪堪扶着腰下床。
挺不服气的,因为又被他说准了。
餐厅,刀叉狠狠地插进一根煎半面的火腿肠里,纪涵央还穿着他的衬衫,两条腿又长又白荡在桌下,领口开老大,露出里面的黑蕾丝。
“扣上。”向考诤看着她,眸色暗,喉咙有些哑。
但纪涵央的喉咙比他更哑,如果不是这个月没接单子,纪涵央一定要他给自己发哑的喉咙付出惨痛的代价。
哦不,她现在就因为生气正在让罪魁祸首付出惨痛的代价。
纪涵央听他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扣上扣子,反而又解了几颗,一边领口直往下拉,扯到肩臂处,含而不露漏出一大片雪白。
向考诤喉结滚了滚。
纪涵央越发挑衅得看着他:“心痒嘛阿诤?”
纪涵央撑着下巴看他:“忍着吧,阿诤,我还疼着呢。”
刀叉切一块火腿肠,优雅地塞嘴里嚼。
向考诤闻到纪涵央身上似有若无的甜味白茶香。
混着煎火腿的肉香。
整个人都痒得很。
但想到她刚刚被他折腾的那副惨样,就只能把燥往下压。
这惩罚可真他么劲爽!
向考诤心里笑一声。
他看着她吃晚餐,吃完晚餐又在通着暖气的屋里走来走去,他的衬衫只到她的大腿根那,又长又细的腿晃在他眼里,烧得他心痒。
最后只能强迫着自己移开目光,要不然活不下去。
“向考诤去隔壁给我拿衣服。”纪涵央单穿着他的衬衫找到浴室,走了进去。
向考诤懒洋洋的起身:“密码多少?”
“我生日加你生日。”她在浴室回一句,随后退出来,看他一眼,笑:“我生日在前头。”
向考诤失笑:“央央你只小野猫,终于暴露本性了?”
纪涵央环胸想了想:“对呀,早知道我在你心里那么重要,我应该早点恃宠生娇的。”
说完进了浴室,隔了会儿,她又从浴室里探出头,“对了,你家密码多少?”
向考诤看她,歪歪头,笑:“我俩领证纪念日。”
“我们什么时候……”她顿住,随后脸后知后觉红了。
“所以是多少?”
“之前不说了?来年开春,我觉得三月二十七号就是个好日子。”
纪涵央一顿,看他:“三月二十七?”
“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那天。”他笑。
三月二十七,我对你一见钟情的日子。
我的乌托邦,你来后开春。
她脸红了红,走出浴室冲他怀里跑,埋进去,嗔一句“向考诤你又招我”。
他隔着衣服搂她,随后刮了刮她鼻子:“那我算的准不准?”
“老谋深算,我玩不过你。”
转头就走,“砰”一下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向考诤摇了摇头,开门关门,去隔壁,拿了她的衣服回来,随后进了浴室。
她澡已经洗好了。
对着镜子擦头发,全身上下还穿着他那件睡衣。
看她又不吹头发,于是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吹风机,把纪涵央搂着摁怀里,给她吹头发,看着她脖子上没干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服里,口舌干了干。
关了吹风机,放在一边,从身后抱住她,头埋在她脖颈处,眸色暗了暗,“央央,你头发今晚可能干不了了。”
纪涵央抿了抿唇,耳朵有些发烫。
浴室的水汽还未消散,有些朦胧。
他从身后环着她。
“刚刚的话还算不算数?”
纪涵央从漫满水汽的镜子里看他,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什么话?”
他身子俯下,从身后抱她,下巴搭她肩上:“想要个女儿。”
纪涵央眼睫下垂,颤了颤,他的胸膛滚烫,手从身后环着她,摸住她的手,鼻息撒在耳垂,烫烫的,混着浴室里氤氲的水汽。
旖旎升温。
纪涵央咬了咬唇,被他抱着,不得动弹,头后靠,压入他的颈窝里,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你是不是换香水了?怎么不用范思哲了?”她轻轻问。
“嗯。”
“什么牌子的?好好闻。”
“纪梵希。”
纪涵央闭了嘴,就……不用解释……但是懂了。
随后转了个身,手臂攀上他的脖颈,开着玩笑回答昨晚那句话:“儿子也行的,男女平等,不会因为生了儿子就看不起你。”
“我怀疑你在威胁我。”
“阿诤,我爱你。”
“我知道。”他揉了揉她的头,“抱歉,我瞎了那么些年。”
“那你想不想亲我?”说着,纪涵央的脚就踮了起来,但是向考诤的头偏了过去。
纪涵央不解,语气有些明目张胆的委屈:“阿诤……”
向考诤把她抱起来放洗漱桌上,拿起一旁的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我想了想,你现在可能需要休息。”
“那好吧,真可惜,后半夜你睡不到我了。”她埋在他怀里,任由发丝被他带起,飘在吹风机的热风里,双手环胸,笑着,两个晕晕的酒窝挂在脸上。
向考诤无奈的笑。
“隔几天我们回趟上甫好不好?”他略低头,看她一眼。
纪涵央抬头看他:“好,是去见我公婆吗?”
向考诤摇摇头:“不是,是去见我岳父岳母。”
纪涵央顿住,对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里平淡却严肃的认真,喉咙动了动:“阿诤……”
“老婆,在领证前,我得先把欠你的补回来,我不要你嫁给我的时候还有遗憾。”他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眼尾。
“嫁给你我就不遗憾了。”她摇头。
向考诤乐了乐,关上吹风机放一旁,额头抵上她的,“央央你个小野猫,能不能有点仪式感别这么着急?”
“我的仪式感全用在暗恋你上了,那本日记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仪式感了,而且这种东西好累,及时行乐比较快乐。”
向考诤笑了:“行,那以后我负责搞仪式感,你负责行乐。”
“外加赚钱养家。”纪涵央接一句。
“那谁貌美如花?”他挑挑眉。
纪涵央抬抬下巴:“我养你。”
“行啊,你养我,我养你。”向考诤乐一瞬,挑挑她下巴。
隔一会儿,向考诤捏了捏她的鼻子:“算了,还是留着吧,我可不敢花你这个小财迷的钱,我心疼我老婆的钱包。”
“人家现在很有钱的,所以养老公可以理直气壮。”纪涵央笑着。
向考诤笑得开心,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你刚刚喊我什么?”
纪涵央顿一下,似乎在回想。
向考诤看她低眉思考的样子,笑,“不跟你兜圈子,你再喊一声老公我听听。”
“老公。”她乖乖的。
“睡吧。”他笑着把她放床上。
“和你?”
他摇头:“不累你了,让你好好睡觉吧。”
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他追回了心爱的女孩子,于是,他可以牵着她手,和她一起,走入明年,以及未来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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