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蕾雅来不及思考对策,无论如何,她暂时不用再被制片人骚扰,基于这点,蕾雅还是非常感谢洛基的。


    “那么无所不知的邪神阁下,请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蕾雅无法想象等这两个人醒过来会是怎样的反应,当务之急究竟是假装毫不知情,还是让洛基藏起来,再通知詹森的经纪人和菲茨帕特里克的助理,蕾雅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只是来验收你的成果,其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们约定好的新小说呢?”洛基不负责任地说。


    “它当然不在我身上,我到这里是来工作的,不可能随身携带,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再出现。”蕾雅也很无奈,“我以为通往这边的虫洞在你的世界消失了。”


    “让你失望了,并没有,它好端端地在那里,甚至有扩大的迹象。”洛基说。


    他去复仇者大厦的事很快就被奥丁知道了,尽管这次并没干出大动静,但他依然被奥丁关到了忏悔宫殿,那里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房间,由一种特殊的屏障覆盖,任何魔法在忏悔宫殿都起不了作用。


    没有奥丁的允许,就连洛基也逃不出来。


    他在忏悔室待了整整四天才得到释放,回到寝宫的洛基马不停蹄地穿过虫洞,发现蕾雅根本不在家。


    洛基通过网络知道了蕾雅的行程,他立刻动身来到拍摄地点。


    片场人多吵杂,他让自己混入其中,接着,洛基看到蕾雅变装后,与男演员对戏的样子。


    那是洛基第一次看到化着精美妆容的蕾雅,妖冶,冷艳,洛基有些挪不开眼,那种感觉十分奇妙。


    他没有立刻让蕾雅看到自己,而是在一旁默默观察,以工作人员的脸混迹于片场,没有任何人察觉这个地方多了一个人。


    至于那条墨绿色的蛇,是洛基在附近的森林里找到的,他控制它游走在蕾雅的房车周围,探听女孩儿的信息。


    洛基迟迟不肯出面的原因,或许是认为蕾雅已经默认他不会再来,正在庆幸自己总算摆脱了麻烦,这么想着的邪神心里很不愉快,直到看见菲茨帕特里克对蕾雅意图不轨。


    洛基可以轻松地将那个男人杀死,但最终还是保留了对方一口气,在这个世界确实没有什么能阻止他行凶,但谁知道一旦真这么干了,会不会惊动奥丁。


    他可不想再被关一次,那滋味儿很不好受。


    虫洞到目前为止还是未解之谜,究竟是什么促使它的生成,洛基还没搞清楚,他去复仇者大厦为那些超级英雄提供情报的目的,也是想借这些家伙的力量查出真相。


    就在蕾雅想要问他为什么这时候才来时,休息室的门被敲了几下,是詹森的经纪人,他来提醒演员该去做准备了。


    “你得把他弄醒。”蕾雅说。


    “为什么。”洛基扬了扬下巴,“因为你想跟他接吻吗?”


    “你在说什么,他是男主角,躺在这里会出大问题的。”蕾雅道,“我会成为怀疑的对象,而我甚至都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他们两个同时倒在休息室。”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洛基假装无动于衷,事实上他早就想好了计划。


    “一旦我被质疑,就有可能吃官司,那就没时间和你讨论新文要怎么写下去了。”蕾雅搬出杀手锏。


    洛基意识到自己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似乎仅仅只是喜欢看到蕾雅因为慌张而无措的样子,他心情极好,笑容也变得更盛:“我有个想法。”但洛基这次不打算让事情闹得太大,“比让‘男主角’清醒的主意好多了。”


    几分钟后——


    蕾雅和詹森来到拍摄地,摄影灯全部架好,导演的脸色不太好看,耽误的进程意味着成本的提高。


    “不会是你把摄影灯弄坏的吧。”蕾雅小声问。


    眼前的詹森是洛基变的,他模仿着演员本人特有的温和与爽朗表情:“你可以猜猜看。”


    真正的男主角和制片人此时被洛基用魔法隐藏在了一道屏障之内,在他回去之前,这两个人绝对醒不过来。


    洛基所谓的好办法,就是把自己变成男主角和蕾雅在镜头前演戏。


    他早已看完了全部剧本,所有台词都记得很清楚。


    是否能够演好迪恩这个角色,洛基根本不怯场,没有谁比诡诈之神更会欺骗人的眼睛。


    他是天生的演员。


    这也意味着,蕾雅待会儿将和洛基对戏,他们也会接吻,说实话,蕾雅担心他会在拍摄过程中恶作剧的同时,又好像有些期待。


    现场的工作人员,包括詹森的经纪人,没有觉得此时詹森和蕾雅走得太近,他们今天的感情戏不少,演员私底下待在一块儿培养情绪是很正常的。


    导演一声“action”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蕾雅带着诱惑的笑容步入镜头,眼前的詹森又或者说洛基已经完全融入了迪恩这个角色,他用那双无害的眼睛看着蕾雅所饰演的艾丽安娜,开始说台词。


    “你完全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迪恩尝试着劝艾丽安娜回头,“摆脱恶魔的控制,你就能重获新生,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样黑暗。”


    黑暗如影随形,洛基在心里讥讽着嘲笑。


    人类的世界非常有趣,他能看到最肮脏的交易和最虚与委蛇的人情,这就是洛基“喜欢地球”的原因。


    比如那个利用权力迫使女演员和自己睡觉的制作人,他出现在公共场合的身份之中,有一项是慈善家。


    “你没有搞懂,迪恩,我很享受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包括杀掉你。”艾丽安娜朝迪恩步步逼近,她已经将他困住。


    洛基有些许的惊喜,面对进入角色的蕾雅,她可以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一个跟蕾雅截然相反的形象,就如同洛基之前的评价,像个女妖。


    “不过在那之前,我不介意送你死亡之吻。”艾丽安娜抱住迪恩的脖子,贴上他的嘴唇。


    蕾雅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排斥在镜头前和男演员亲嘴儿,他们先是浅尝辄止,接着逐渐互相深入,蕾雅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知道男演员的内里其实是洛基的缘故。


    邪神的嘴里有些冰凉,就像他的皮肤,


    “卡!”导演叫了停。


    蕾雅立刻松开洛基的嘴,她的唇上满是来自另一个男人的温度和湿润,化妆师立刻上前用纸巾擦拭掉水渍,接着补妆。


    “迪恩,你不该微笑,你应该露出纠结抵抗的表情。”导演对洛基说,“你们不是热恋中的情侣,你的内心非常挣扎,因为你不能因为爱上一个邪恶的女巫,就无视她的所作所为。”


    “我不这么觉得。”洛基以詹森的口吻说,“也许你可以尝试修改剧本,让迪恩从此走上邪恶之路与艾丽安娜在一起,那会很有趣。”


    现场的工作人员惊讶地望着他。


    蕾雅瞪视着洛基,示意他不要顶着别人的脸乱来。


    “开个玩笑。”洛基无趣地耸耸肩。


    吻戏一连ng了四次,原本导演最放心的詹森反而成了失误频繁的那个,要么是状态不对,要么是表情不对,又或者突然笑场。导演几乎露出了吃人的表情让洛基认真一点,不要像个新人一样搞不清楚状况。


    经纪人跟洛基说了几句话,邪神的脸上露出不耐烦但又不得不遵从的表情。


    几次下来,这条总算过了,导演的脸上已经看不见笑容,而洛基的脸上倒是满面春风,似乎对于自己让导演气得鼻孔冒烟,是他今天最大的成就,又或者,残留在他口腔里的,属于蕾雅的气息,让他雀跃。


    菲茨帕特里克的助理开始寻找自己的老板了,他在蕾雅休息的间隙询问女孩儿是否看到制片人的去向,显然他知道菲茨帕特里克在打蕾雅的主意。


    蕾雅用一种相对暧昧不明的口吻表示菲茨帕特里克可能在休息。


    拍摄再一次被终止,制片人在片场失踪是非常严重的事故,大家不得不分头寻找。没多久,有人在森林里发现了他,名贵的西装被不知名的植物划破,胳膊和脚都有程度不同的骨折,他被抬上医疗担架的样子相当狼狈。


    菲茨帕特里克好像忘记了在休息室骚扰蕾雅的事,只记得自己散步到森林,从高处摔了下来。


    蕾雅知道洛基用了某种方法,修改了对方的记忆。


    洛基趁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菲茨帕特里克那边时,唤醒了詹森,并将他看到自己的那部分记忆从他的脑子里剔除了,蕾雅十分吃惊,以为这种精神控制能力只会出现在像是x教授这样的变种人身上。


    于是之后的戏份,依然由演员本人出演,洛基受不了地球人对他指手画脚的嘴脸。


    一天的拍摄总算结束,由于白天耽误了太多进度,今天所有人都不得不加班到了深夜。蕾雅卸完妆,看到安坐在她的建议梳妆台前,把玩着一只深色的口红。


    “我以为你去睡觉了。”蕾雅道。


    “她确实在熟睡。”安发出洛基的声音。


    蕾雅吸了一口:“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蕾雅绝对相信安遭到了洛基的偷袭,此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处于昏迷状态。


    洛基变成蕾雅经纪人的外形,就不会被怀疑了。


    “这要取决于你是否有完成对我的承诺。”洛基说,“我知道你总是喜欢把文稿收藏在一个电子储存库里,只要有网络,就能打开它,现在,让我看看你是如何全心全意为‘我们的故事’展开描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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