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快递打断了纪明珠脑子里的所有想法,甚至于连快递都来添乱子。


    她看着不远处的盒子,迟迟没有去打开,犹豫着是否可以选择拒收。


    但又担忧今天拒收以后,以后便没有这样的掉落机会了。


    为了以后能够继续收到东西,纪明珠勉强收下盒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


    荷包里刚好有刘妈替她准备的金瓜子,她忍痛放了一枚进去,果然除了那几个显眼的小盒子,快递外包装已经消失不见。


    纪明珠起身收好这几个小盒子,脑子里开始思索触发驿站掉落快递的关键到底是什么?


    上次是宝珠楼遇到生意危机,所以掉落了古风首饰,这次是因为她刚才联想到古代生孩子的死亡率,然后直接掉落这东西过来,所以触发条件是她自己本身?


    不等纪明珠多想,外面就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随后是刘妈提醒的声音。


    她知道,这是刘妈在提醒她,安王进院子了。


    很快纪明珠就听到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这是和她身边的人不一样的脚步声,直到听到刘妈秋果她们行礼的声音,纪明珠才猛的想起自己刚只顾着戴凤冠了,还未盖上盖头呢。


    顶上盖头后,纪明珠的视线便只能透过盖头下面看向地面,这时候,一点声响就变得特别敏感。


    她听到他叫刘妈们起身的声音,也听到推门声,然后是一点一点往她方向的声音,这时候感官无限放大,纪明珠心里竟然也生出一丝紧张感来。


    直到盖头被人挑开,纪明珠一眼就看到面前的男人,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硬朗和高一些。


    除了有些偏白的肤色,她倒是看不出来他哪里病弱,至于长相嘛,自然是人中龙凤,毕竟皇家一般都没长得不好看的。


    纪明珠直愣愣的眼神倒是让陆砚州不由挑了挑眉头,这会倒是大胆。


    余光瞥到他上挑的眉头,纪明珠连忙垂头做娇羞状,脑子里忍不住想,等下的事能找借口吗?


    “先喝合卺酒吧。”陆砚州说完已经转身去了旁边的桌子。


    纪明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后便提着裙角跟了上去。


    待陆砚州端起酒杯后,纪明珠也跟着端起酒杯,看他伸出的胳膊,纪明珠犹豫了下,然后从里面穿了过去,酒杯递到唇边,纪明珠试探般的抿了一口,好在并不难喝,有股果子的清香。


    和刚认识第一天的人做如此亲密的动作,纪明珠后知后觉的尴尬,想到等会要发生的事,纪明珠更觉得尴尬。


    “沐浴了吗?”耳边传来的男声意外的好听。


    纪明珠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即又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深怕他下一句就是一起吧。


    “让人进来伺候你去沐浴吧。”陆砚州捏了捏眉心,纵然今天并未喝多少酒,但一大早起来折腾到现在,他也确实累了。


    “那王爷你呢?”纪明珠小声问道,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你先去,不用等我。”陆砚州原本想说自己去趟书房的,但想到今天是新婚夜,这又是自己挑选的妻子,所以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直到沐浴的时候,纪明珠都还在想着等会的事,倒是没注意到刘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等纪明珠走到新床前才发现自己的里衣竟然是若隐若现的轻纱,纪明珠不由扶额,一抬头,就对上陆砚州深邃的眼眸,她耳尖很快泛起了红。


    她想说这不是她的意思,可是再一抬头,陆砚州就已经进入沐浴,还挥手退了伺候的人。


    纪明珠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应该是刘妈准备的,她不知道其他人新婚之夜是不是也这么穿的,反正她是觉得尬的不行。


    想要换回来,但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是矫情,所以纪明珠忍住想要换下来的冲动。


    纪明珠端坐在床前,想起刚刚随即掉落的快递,或许等下该用它?


    但视线触及到龙凤被下面的元帕时,她心里很快又变得冷静下来,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王妃,先把头发绞干吧。”冬雪温声提醒道。


    纪明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倒是忘了她们还一直在。


    她伸手接过冬雪递过来的绞发巾,然后挥手让她们出去:“外面侯着吧,等我的吩咐再进来。”


    等到冬雪她们退下,纪明珠才发现一个问题,正房应该也是平时陆砚州就寝的地方,竟然没见到一个他房里伺候的人。


    还是说,他以前并不是住在正院?


    就在纪明珠疑惑的时候,一身白色里衣的陆砚州从里面走了出来。


    纪明珠记得以前听过一句话,想要俏,一身孝,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女人,也同样适用于男人。


    如果白色里衣换成白色外袍,那么陆砚州就是一位翩翩公子。


    直到陆砚州走近,纪明珠才发现,原来刚才不是她的错觉,陆砚州的脸确实比刚才苍白了些。


    就在纪明珠想要上前询问时,外面传来一道男声:“殿下,太医来了。”


    “带他进来。”陆砚州此时的声音隐约有些痛苦。


    注意到纪明珠的神色,陆砚州一脸温和的看向她道:“王妃莫怕,不过是旧迹发作罢了。”


    一时间,纪明珠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比如这安王原来真是病秧子,又比如他这旧疾到底指的是什么。


    直到太医替陆砚州诊脉,随后说了一堆纪明珠听不懂的话,但最后一句话纪明珠倒是听懂了,他现在的身子不宜行房。


    所以刚才自己担心了那么久压根就是白担心了?


    想到这里,纪明珠悄悄抬眸看向对面的人,此时她正认真的聆听太医的嘱咐,仿佛是好学的学子。


    等到陈毅带着太医离开后,房里只剩下陆砚州和纪明珠,就在纪明珠想着该怎么打破这略微尴尬的气氛时,对面的人开口了:“今晚委屈王妃了。”


    纪明珠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很快明白他嘴里的委屈,随后心里忍不住疑惑,新婚之夜,新郎因为旧疾不能行房,怎么想,丢脸的也该是他吧?


图片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