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叙交接好之后,老同事很快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秦屿这边开学还没那么快,而林叙工作刚开始上手,反而忙碌得很。所以秦屿就经常开车带着林叙去熟悉这边几个主要需要林叙跑的点。
然后为了打开当地的驻外记者圈,秦屿也自告奋勇陪着林叙去参加他们的聚会,各种混脸熟。
林叙本人虽然知道需要交际,但也还是有点社恐,幸亏有秦屿陪着带着,他也才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秦屿的这个决定,很快就给林叙带了一波不错的人缘,不少老前辈也都觉得林叙年纪小不容易,又乖巧安静,快跟自家儿子差不多了,都很舍得帮忙带林叙。
就这样,在各位记者前辈的拉扯下,林叙很快就上手了当地的采访工作,除了语言一开始有点不适应,别的方面都很顺利。
秦屿陪着林叙跑采访,倒是也把自己的口语又练了练,就对上学更有信心了。
等林叙这边逐渐稳定下来,秦屿开学的时间也到了。
随着这段时间的社交,秦屿跟林叙已经在这边的华人圈里有了一些玩的比较好的熟人,一部分是前辈记者,一部分是前辈记者介绍的这边的华人留学生,还有跟秦屿同校的。
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助,在秦屿开学的头天晚上,两人就商量着在自家公寓办个小型party,一面庆祝秦屿入学,一面就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帮忙。
准备了不少林叙在国内跑农业线时买来的特产还有秦洲给他们买的送礼必备佳品,一些高端茶叶和当地华人圈都喜欢的一些经典小物。
庆祝当天,林叙在当地华人餐厅打包了几个硬菜,又自己在家做了主食和一些凉菜甜点,便把大家都邀请了过来。
现在林叙算是社会人了,秦屿也算半个社会人,所以在喝酒方面也不能完全拒绝,就喝点红酒。
但一场喝下来,基本也醉了,幸好后来大家也都体谅,看他们两个孩子呢,都醉成那样,也没舍得让他们送,就拿了礼物让他们赶快回房睡觉去了。
两人强撑着把大家都送出门,回来之后几乎是同时就抱在一起倒在了客厅那张大沙发上,不省人事。
大约缓了半个小时,林叙眼睫颤了颤,先勉强睁开眼,然后他就吃力地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秦屿趴在他对面,头发滚得乱糟糟的,满脸通红,嘴唇还微微动着,像是要说话一般。
林叙晕了一会,无力地伸手,推了秦屿一把。
秦屿哼哼了两声,没醒。
林叙勉强抬高嗓音道:“起来洗澡,洗完再睡……”
秦屿这才终于勉力睁开眼,朝林叙这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怔了两秒,都闷声笑了,然后便又滚着抱在了一起。
两人现在体温很高,彼此抱着靠了一会,就出了汗,到后来终于热得受不了了,就终于清醒了一点,踉跄着彼此搀扶着去浴室了。
洗完澡,林叙和秦屿都还有点没醒酒,恹恹的。
秦屿睡眼惺忪地走到床边躺下,林叙则是摸索着去了厨房,煮了两杯醒酒茶。
走过来,林叙拍了拍秦屿,让秦屿喝醒酒茶。
秦屿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耍赖道:“你喂我……”
林叙目光动了动:“我现在也没劲,你一会自己喝。”
秦屿不满地哼哼了一声,滚到林叙怀里,林叙也不理他——确实是太累。
林叙自己端着杯子,先把自己那杯喝了。
等林叙喝完,秦屿也再次清醒了一点,便强撑着爬起来去把自己那杯拿过来,趴在床上,一点点喝。
林叙这会喝完了,看到秦屿喝着醒酒茶时有点难受的样子,便不自觉地伸手在他背部轻轻拍着。
拍着拍着,秦屿就把又苦又酸的醒酒茶喝完了。
不多时,醒酒茶作用起来,两人头脑都比开始清醒了不少。
林叙这时看着秦屿疲惫俊美的侧脸就道:“你也是,没必要喝得那么卖力啊,又不是拉赞助。”
秦屿瞥了林叙一眼:“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林叙心里明白,却还是笑笑说:“那也不该喝这么多。”
秦屿:“知道了!”
林叙莞尔:“这就不高兴了?”
秦屿微微吐出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也没有,就是累得慌,想睡觉。”
林叙目光动了动:“那就再坐一会,等消化一点再睡。”
秦屿:“嗯。”
林叙说完就伸手把秦屿扶了起来,两人并肩靠在床头,幽黄温馨的小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彼此的脸都是疲惫却又十分温和的。
靠了一会,林叙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秦屿就说:“时间过得真快啊,我现在都还是不太适应自己社会人的身份。”
秦屿眼皮动了动,默默睁开眼,他回头看了林叙一眼,道:“慢慢来,总要习惯的。”
林叙笑了一下:“真敷衍。”
秦屿有气无力地嚷嚷:“我说的是实话。”
林叙瞥了秦屿一眼,笑笑:“你还有三年幸福时光,好好珍惜吧。”
秦屿不爽地道:“哪里幸福了,我是奔着赚钱去的,读书也很辛苦好吧。”
林叙:“是是是。”
·
秦屿没想到,只是跟林叙随便聊天的一句话,结果一语成谶了。
他没想到在国外读书开头这么难啊。
虽然专业相关的名词他早在出国前就都会了,口语也不错,然而等教授讲起课来,秦屿整个人就:???
这什么玩意,这跟我学的不一样啊。
秦屿是高中时候走了一个项目在国外待过一年,日常口语是都没问题的。
但等教授讲课他就发现了,讲课用的术语跟日常口语难度不是一个量级,而且他高中在国外学的口语以及他出国前在语言学校重新学口语跟教授们讲的又不是一码事。
而且教授们授课的节奏也都非常随性,秦屿听得是云山雾绕。
第一节课就把秦屿整蒙了。
第二节课学霸秦屿开始怀疑人生。
不过后来秦屿逐渐发现,跟他一样初次留学遭遇同样问题的学生也有不少,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于是几人就联络在一起,互帮互助,艰难又痛苦地在课下通过课本和一些其他渠道把学的内容补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情况大约持续了两个月,才基本缓解。
这两个月,秦屿头发都掉了不少,还好他头发多,要不然英年早秃实在是一件耻辱啊。
而这两个月,林叙也觉察到了秦屿那边的问题,但他也是疲于奔命。
因为逐渐上手之后,林叙就接到一些非本地的任务了,很多时候也存在当地方言听不懂的情况,加上新闻术语这块他的英文也不算太好,所以在公司的英文版网站同步刊载翻译的时候也经常头痛。
不过林叙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他性格本来就很坚韧,一开始自闭痛苦了一段时间之后,也习惯了不少。
后来林叙开始学会跟其他记者一起拼车出行去外地采访,大家轮流开车,也省了不少精力和油钱。
就这么一场场采访磨炼下来,林叙虽然没有成为一个社牛,但社恐的体质也逐渐消灭了,变成了一个温和从容的社会人。
而秦屿在新的大学遭遇到了各种困难之后,性格也被磨得少了很多棱角,那种王霸之气消失了不少,整个人显得稳重又大方起来。
为了日后好就业,秦屿以前不太喜欢干的事,现在也会主动去看,比如跟导师搞好关系,帮导师忙,主动跟家里有相关从业经验的同学去认识,参加各种交流会。
而这个时候,秦屿也逐渐认识到,秦氏虽然厉害,但也只是在比较封闭的几个行业里厉害,能在这个学校读书的,除了天才中的天才,也有很多行业龙头未来的继承人。
大家都很聪明很努力也很低调,基本看不到什么砸一栋楼进来的富二代——虽然秦屿知道有这种人,但他也不太接触得上。
因为这种富二代其实都不太爱上课的。
种种种种,都愈发让秦屿意识到他必须好好努力,要不然他跟林叙的美好生活真的还差那么一口气啊。
以前秦屿觉得自己很聪明很天才,现在他只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谦虚真的是必要的。
林叙也在一场场采访中认识了很多不同领域的人,接触到了他从前从来都没接触过的东西。
两人都在新的学习旅途和工作旅途中慢慢进步,平时都没空聊天,等周末闲下来聚在一起,就互相分享工作和学习上的事
秦屿很少跟林叙讲自己的困难,林叙也很少跟秦屿讲自己的困难,反倒是都说些趣事来彼此激励。
这天两人躺在床上,手边放着薯片和蘸料,秦屿一边咔咔吃一边就吐槽说:“你不知道,我们之前小组作业,遇到一个恶心的捞男。那故事,叫一个精彩。”
林叙:“恶心的捞男?”
秦屿点点头,就说:“他谈的几个前任都是家里比他有钱或者条件好的,还哄他一个前女友给他在这边买了车。后来进了我们组,遇到一个家里做房地产资产几百亿的女孩子,当时就把自己女朋友甩了,跑来给人家献殷勤。”
“后来呢?”
秦屿道:“人家女生见多识广,也不是傻的,很得体就把他拒绝了。但他不死心啊,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天天粘着,后来还到处找其他组员出招,问怎么追人。差点没把人家女生烦死。”
林叙:?
不过到这,林叙还没听出那人具体哪里把秦屿恶心到了——秦屿说的这些事,他之前也都听过见过,两人自从出国后,各种奇人异事见了不少,接受能力早就上了个档次。
秦屿说到这,咳嗽了一声,又道:“后来那女生烦了,就在微信对那个捞男说,我理想型是le(秦屿的英文名)这样的,不会将就,你就死心吧。如果不是le喜欢男生,我早就追他了。”
林叙:“噗——”
秦屿瞥了林叙一眼又道:“那个女生也是借口,后来还给我道歉了,毕竟那捞男又矮眼睛又小,硬件有硬伤。结果那捞男还以为是我做了什么,居然来找我麻烦。”
林叙:“啊?他还找你麻烦?”
秦屿点点头,吃了一块薯片道:“我不是平时低调么,开的车也没他的贵,他也不知道我家什么情况,就当着我的面说我一个死gay想攀高枝。骂得可凶了。”
林叙:……
这可真是奇葩了。
秦屿:“精彩的还不在这。他骂了也就算了,我就当他放屁。结果,后来他不知道在谁那里知道了我爹是谁,然后就——”
林叙:“对你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秦屿冷哼了一声,露出一脸吃苍蝇的表情:“这还就算了,关键是他居然在某天晚上发微信给我说要请我出门吃饭,语气暧昧得要死。”
林叙:……?
林叙:这?
秦屿:“我真是大开眼界,恶心到都快把隔夜饭吐了。”林叙在原地默默震惊了半晌,看了看秦屿,好一会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林叙忍不住就捂着嘴笑出了声。
秦屿怒道:“你还笑?你老公都被恶心死了。”
林叙笑完,凑过来:“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恶心呢?”
秦屿扬了扬下巴:“给老公亲亲。”
林叙想了想,亲了秦屿一下,秦屿顿时一个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压了上来。
又是火热的一天。林叙在原地默默震惊了半晌,看了看秦屿,好一会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林叙忍不住就捂着嘴笑出了声。
秦屿怒道:“你还笑?你老公都被恶心死了。”
林叙笑完,凑过来:“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恶心呢?”
秦屿扬了扬下巴:“给老公亲亲。”
林叙想了想,亲了秦屿一下,秦屿顿时一个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压了上来。
又是火热的一天。林叙在原地默默震惊了半晌,看了看秦屿,好一会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林叙忍不住就捂着嘴笑出了声。
秦屿怒道:“你还笑?你老公都被恶心死了。”
林叙笑完,凑过来:“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恶心呢?”
秦屿扬了扬下巴:“给老公亲亲。”
林叙想了想,亲了秦屿一下,秦屿顿时一个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压了上来。
又是火热的一天。林叙在原地默默震惊了半晌,看了看秦屿,好一会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林叙忍不住就捂着嘴笑出了声。
秦屿怒道:“你还笑?你老公都被恶心死了。”
林叙笑完,凑过来:“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恶心呢?”
秦屿扬了扬下巴:“给老公亲亲。”
林叙想了想,亲了秦屿一下,秦屿顿时一个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压了上来。
又是火热的一天。林叙在原地默默震惊了半晌,看了看秦屿,好一会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林叙忍不住就捂着嘴笑出了声。
秦屿怒道:“你还笑?你老公都被恶心死了。”
林叙笑完,凑过来:“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恶心呢?”
秦屿扬了扬下巴:“给老公亲亲。”
林叙想了想,亲了秦屿一下,秦屿顿时一个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压了上来。
又是火热的一天。林叙在原地默默震惊了半晌,看了看秦屿,好一会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林叙忍不住就捂着嘴笑出了声。
秦屿怒道:“你还笑?你老公都被恶心死了。”
林叙笑完,凑过来:“那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恶心呢?”
秦屿扬了扬下巴:“给老公亲亲。”
林叙想了想,亲了秦屿一下,秦屿顿时一个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压了上来。
又是火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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