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关于我的马甲不是人那件事 > 17、恶鬼的神器(十四)
    场面一时之间仿佛静止住了。


    天河将小刀从炭治郎的眼睛上挪开,转而抵住他的脖子,在上面划出浅浅的血痕。痒痛让炭治郎很不自在,他并没有感受到杀意,但是天河森一郎现在的行为只要稍一失手就会要了他的命。


    “算了,真没意思。”天河站起身,依旧用刀尖对着炭治郎,“你能不能反抗一下,没有刀就不会打架了,不至于吧?”


    炭治郎愣愣地站起来,反应过来之后哀嚎了一嗓子:“森一郎!!我的刀啊,又要锻造新刀了!”


    “……那是重点吗,我要杀你诶。”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是想打一架吧!”炭治郎握紧了拳头,“如果打赢了,你就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


    天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了当地开始动手。他的速度比炭治郎想象中更快,且每一刀的力道都像是让炭治郎非死即残。


    一个下死手,另一个却处处保留,在这场战斗中天河毫无疑问地占据了上风。刀在炭治郎的身上留下丝丝血痕,这也已经是炭治郎拼尽全力抵抗的结果了。


    在炭治郎防守的间隙,天河侧身一刀刺向了他的腰腹。


    莫名的气流震开了天河,他向后翻滚,趔趄过后在车头稳住了身形。那一道奇怪的气流在他左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自然也割裂了羽织和衬衣。


    天河看向车尾出现的、造成这道攻击的主人。


    “啊,我认识你。炎柱,炼狱杏寿郎。”


    *


    魇梦与列车的融合程度很高,这一部分的消散使得列车开始慢慢降速崩解。同时随着魇梦的死亡,普通乘客摆脱虚假的梦境陷入普通睡眠,而鬼杀队的几人都从失效的血鬼术中苏醒。


    众人还在恍惚,就看到小小只的祢豆子指着头顶、跑向车尾的位置,然后纵身跳了上去。


    善逸一瞬间吓清醒了:“祢豆子?!”


    比他行动力更快的是杏寿郎和紧随其后的伊之助,全都跑去了车顶开大会。善逸看了看车顶灯,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我、我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伤员,你们加油啊!”


    杏寿郎一跳上车顶就看到炭治郎在和一个陌生的少年战斗,来不及多思考想要先帮助自己的后辈。伍之型·炎虎——他本来想使用的呼吸法,结果刚起手才发现不对劲,勉强收住了一些威力。


    “等等、不是,炼狱先生,等一下!”明明看起来狼狈至极、满身是伤的炭治郎看起来比那个罪魁祸首还着急,“别杀他,他不是鬼!”


    那个少年并不是鬼,这一点杏寿郎也发现了。但是对方身上满是鬼气,也不像活人,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收起日轮刀,但也没有轻举妄动。


    天河看到炼狱杏寿郎的第一眼就知道,如果不找系统开挂,他是绝对不可能打的赢对方的。因此天河也没有着急继续动手,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处。


    破损的羽织被血染红,那一道整齐的切口倒是没留下什么线头,但还是让羽织上金线绣的花纹破碎,失去了美感。衬衫的袖子耷拉下来,有些影响行动。天河先将羽织的扣子解开,又将左臂的袖子割断,索性把它们都丢入风中任由风带走沾染血迹的衣物碎片。


    伤口自然很疼,但是并不是不能忍。天河举起右手,摆出诚心诚意提问的姿势:“报告!炭治郎说得没错,炎柱大人要用日轮刀对普通人动手吗?会不会不太好啊?”


    “你在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炎柱大声地质问,“你身上有鬼气,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刚刚好都是他想回答的。天河很满意炎柱的提问,开口回答:“我在犯罪、我想捅炭治郎一刀,以及最后一个问题,因为我是无惨大人的走狗嘛。”


    在场的是人是鬼都懵了。


    列车已经逐渐停了下来,祢豆子着急得跺脚,一个箭步跑出去,看上去像是想揍森一郎一顿——在她之前,有人先动手了……不,是先动头了。


    炭治郎一个头槌差点把天河砸懵了,额角红了一大片并迅速起了肿块。天河一时之间有点无语,怎么炭治郎这么大的人了还拿头撞人呐,而且正常人能头这么铁吗?!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说话了。”炭治郎像是被天河刚刚的话彻底激怒了,“我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明白了祢豆子为什么会对你那么亲近。你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们,不要再说谜语了!”


    “啊……”


    “如果你还是这样坚持,我一定会打败你,把你带回去。早晚有一天,鬼杀队会解决无惨,还你自由的。所以、所以……我们不算是朋友吗?有事不能直说吗?”


    来了,这就是动漫里主角的嘴炮技能吧。天河忽然有点想笑。忽然那些演出来的自我挣扎、深有苦衷都是真的,那自己一定会被感动到,然后被策反、加入主角阵营吧。


    可惜不是。


    天河叹气:“不,我并没有在说谜语,全部都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我说实话你不相信呢?”


    “……我明白了。炼狱先生,伊之助,接下来的战斗请不要插手,等我打完我们再走吧,拜托了。”


    然后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开大会三人组就莫名其妙地开始观看动作电影现场,杏寿郎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是来清缴列车上的鬼的,最后却变成站在车顶看后辈和人打架。


    灶门炭治郎和天河森一郎的战场从车顶延伸至了车下,从旁边的林子打回列车轨道。他们一个抛去日轮刀,另一个抛去自己遁入影子的能力,进行了一场完完全全的普通的战斗。炭治郎没有再放水,和一边胳膊动作受限的天河打斗变得有来有回。


    至于另一边,检查完车内普通人的情况,又确定列车停稳才爬上车顶的我妻善逸加入了吃瓜大军。


    “呜哇,这这这,怎么还在打,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戏,没有人帮忙吗?”


    经过一番解释,他更懵了:“也就是说,我们要解决的鬼已经死了,炭治郎在和朋友打架?”


    善逸沉下心来仔细听,只听到炭治郎在喊一个陌生的名字“天河森一郎”,而另一个少年、也就是所谓的炭治郎的朋友全程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发出闷哼声。


    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去那田蜘蛛山之前听到的声音,当时我听到有人在哼歌,就是这个声音!”善逸抓住伊之助的胳膊,“就是当时你们都说我听错了的那个声音,你还说是我怕了,我不是怕了,我确实听到声音了,就是这个声音!”


    听懂了但没反应过来的伊之助:?!!


    依旧没听懂的杏寿郎:???


    炭治郎没有听到善逸说的话,他那边还在打架,谁也没放过谁,打完这波估计少说都得各躺三天。一刀割在小腿,一拳打在胸口。这场战斗仿佛就是冲着互相伤害去的,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战场几经波折又一次回到了列车前,结束于炭治郎一拳砸中天河的腹部,而天河脱力一般松开了小刀,随后倒在了地上。


    这场战斗停止了,场景与杏寿郎等人刚上车顶时看到的场景截然相反。炭治郎喘着粗气,将天河按在地上,一只拳头高高举起——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他看着天河,忽然呆住了。


    在打斗中扯开的衬衫露出了天河的皮肤。那并不是和面部皮肤类似的颜色,也不是被炭治郎攻击之后留下的淤青,而是布满了奇怪的眼球。也就是说他刚刚全都打在了这些眼球上面……?


    炭治郎赶紧挪开,想帮天河检查那诡异的现象:“这是什么……?”


    这可是我努力了好几天的成果啊。天河森一郎心里这么想着,但并没有说出口。他推开炭治郎,慢慢站起身,神色很冷淡。在众人的视线里,他后退两步又转过身,看向列车本该驶往的方向。


    “啊。来了。”他忽然开口说话了。


    随着他的视线而话语,包括炭治郎在内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前方。在黑夜中,那里忽然出现了两个身影。刚刚还在吃瓜的人也立刻绷紧了神经,迅速进入战斗戒备状态。


    来者有两个。


    站在前面的毫无疑问是个恶鬼,从眼睛里的文字可以判断出他是上弦之三,猗窝座。站在猗窝座身后的则是一名穿着正装的青年,样貌出众,此时的表情却有些狰狞和愤怒。


    有两个人立刻认出了青年是谁。其一是炭治郎,他从青年身上嗅到了他想过无数次的、最为憎恨的恶臭气息。而其二……


    天河森一郎对着那青年挥了挥自己完好的右手,表情终于变化了。他笑容异常灿烂,可以明显看出心情愉快:“无惨大人,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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