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芜和李芩荟溜到食堂的一个角落坐下后,两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真是男颜祸水啊,即使明知道自己没机会,可还是忍不住嫉妒得他眷顾的人。”李芩荟嗦着过桥米线直感叹,“幸好溜得快,不然才到新校区就成全校公敌了。”
“公敌就公敌吧,我也习惯了,只要之后不再有交集就会渐渐淡了的。”姜淮芜颇有经验的道。
谁知打脸却来的那么快,下一秒,她就看见那个男生端着餐盘径直在她对面坐下了。
“你怎么不等等我就走了,害我好找。”他有些委屈的撅了下嘴,看得姜淮芜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啊啊我他妈在说什么啊!我就是故意的啊!
不等他是我的错吗?我们不认识啊我为什么要等他?
最最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听到她的回答,陆渠也愣了一秒,他敏锐的发觉了什么,却只是一闪而过。
没有再深究,他眨了下眼睛笑了:“恩,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对了,我是陆渠,你叫什么?”
我是故意的啊!
姜淮芜一口老血喷不出来,反而被蒸饺呛到了,低低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陆渠担忧的看着她,把汤碗端到她面前,“要喝水吗?”
姜淮芜一边拍着胸口咳嗽,一边接过来喝了几口:“没、没事,谢谢。”
“不用谢……”话音还未落下,陆渠却突然被吓到般睁大了眼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后,逃也似的移开了视线。
然而他俊秀的脸蛋上蓦然爬上了丝丝红晕,连耳朵尖儿都红成了一片。
校花系花榜上的那些话果然不可信。
蔻蔻她那里……一点儿也不小,一只手恐怕还……握不住。
陆渠的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出刚才无意瞟见的震撼一幕,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反驳起来。
越反驳越想,越想脸越红,就在他整个人快要烧起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陆同学,你好。我叫姜淮芜,这位是我的室友,李芩荟。”
陆渠连忙回了神,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收拾好思绪,不再胡思乱想。
他看向李芩荟,点了下头:“你好。”
一直在角落默默吃瓜嗦粉的李芩荟笑着回应了一下,然后接着嗦粉,只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偷偷打量两人。
其实她心里头的八卦情绪已经蠢蠢欲动,什么霸道校草爱上我、心机小狼狗化身小奶狗然后嘿嘿嘿,她简直等不及想要找人分享了。
为了不打扰两人发展感情,更为了找人一起八卦,李芩荟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吃完饭,然后找了个借口端着餐盘逃之夭夭了,独留下姜淮芜和陆渠两人默默相对。
“你找我有事?”嗦了两筷子粉后,姜淮芜问道。
别说,这过桥米线还真的挺好吃的。虽然清汤寡水的看着很清淡,但是一点小米椒加上醋,再来点韭菜提味,吃起来酸酸辣辣的,特别开胃。
要不是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她能一口气把汤都喝完。
陆渠咽下食物,点点头:“我说了要还你饭钱啊。”
姜淮芜毫不在意的吃着蒸饺:“不用了,就是一点小钱,而且校友之间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陆渠却表情严肃,眼神真挚的看着她:“那不行,我不喜欢欠人钱。”
“那好吧。”姜淮芜无奈的点了头,从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点了几下后伸到他面前,“你直接微信扫码付给我吧。”
陆渠:“……”
陆渠原本窃喜着这么容易就要到了她的微信,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好在他随即反应过来,从裤兜里摸出一半的手机又被他给塞了回去。
他装模作样地在裤兜里摸了两下,几秒后恍然大悟般看着姜淮芜:“我忘记手机放在寝室里充电了,要不这样好了,你先加我吧,我回去就转账给你。”
是吗?
姜淮芜忍不住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看着他澄澈的眼眸,以及眉宇间的正色与纯粹,她又觉得自己或许想得太多。
发送了好友请求后,两人继续吃饭,姜淮芜顶着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敷衍的和陆渠说着话,饭一吃完她就立马闪人了,一刻也没有多呆。
陆渠看着她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好笑的弯了弯嘴角。
“嘿,佳人的身影都消失了,你还傻笑呢!”徐泽端着餐盘在陆渠身边坐下了,拍着他的肩膀直感叹,“老三啊,我说你最近怎么雷打不动的来食堂吃饭,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高云鹤一边在对面坐下吃着饭,一边接话:“在乎山水之间也。”
“去你的,什么山水不山水的,是在美人那儿啊!”徐泽啐了一口,转而继续道,“我刚才没看错的话,那是校花榜第六名吧,叫姜什么芜的,长得最好看名字也好听的那个。”
“姜淮芜。”陆渠纠正道。
钟恺瞪大了眼,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能从陆渠的嘴里听到女生的名字,明明他连同班的几个女生都记不住。
好一会儿他才问道:“老三,你是认真的?这连第二面都算不上,你就确定了?一见钟情这种事放在阿泽身上我相信,你……我怎么就不信呢?是,她是很好看,但这些年给你表白的女生好看的多了,也没见你对谁特别过……”
“不对啊,你这话什么意思?”钟恺话还没说完,徐泽先不乐意了,“你是在说我见色起意是吧?”
说完他又嘿嘿一笑:“诶,你还真了解我,我就喜欢大美女!”
“边儿去,我在和老三说话,没你事。”钟恺一巴掌拍开他,继续对着陆渠道,“我没恋爱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所谓的一眼终生。作为兄弟,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陆渠闻言一笑:“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是阿泽。”
“喂,你们两个够了啊,别太过分了!”徐泽瞪眼,筷子戳着饭碎碎念,“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啊……”
两人都没理会他,陆渠迎着钟恺的视线一字一字郑重说道:“我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是特别的。
因为她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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