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到底谁不配 > 15、不够纯粹
    宁冉28岁了,还没有男朋友。


    按照她的条件,想找个人家不难,有人排队等着和她恋爱,但是宁冉挑剔,这一点他爸都拿她没办法,介绍的几个都黄了,宁冉说看不上。


    那怎么办?也不能就这样拖着,28岁的年纪,在一起后再相处个两三年,真不年轻了。


    宁冉本人却对此看的非常轻,她说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没有逼着也不成。


    一家人随着她去了。


    宁冉是混时尚圈的,身材条件出色,在模特圈也算吃得开,但她不做幕前,她更喜欢打扮别人,装饰模特是她的爱好。


    在家休息了几天,宁冉打算今天回去工作,她洗漱好,换好了衣服,拿皮筋绑了下头发,正站在衣帽架边穿她的高跟鞋。


    “他没吃?”宁冉身边四十多岁的阿姨叹了口气。


    宁冉了然后:“给他热着,爸下午才能回来,叮嘱他不要追问宁宁问东问西。”


    “小姐我知道。”阿姨心里都清楚,昨天宁钰回来心情就不好,到现在也没下来。


    宁冉不放心地冲楼梯口看了一眼,她今天想在家陪着他,但是宁钰不需要,又不愿意出来见人,宁冉只好去工作了。


    司机在外面等着,她今天也有正事在身上,没有多耽搁,叮嘱阿姨几句话,就挎着包出门了。


    出门时碰到了陆从,宁冉喊了他一声。


    陆从主动走上前。


    “来找宁宁?”宁冉扶着车门。


    “他在吗?”陆从问。


    “在家,”宁冉提醒着:“不过他心情不太好,昨天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吃饭。”


    陆从愧疚道:“是我的问题。”


    宁冉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你惹他了?”


    陆从坦诚道:“嗯。”


    宁冉护犊子,她就一个弟弟,疼得不得了,这不管是谁站在面前都没有特权,宁冉不想问别的,上来就想给陆从一巴掌,控制是对他最后的尊重,宁冉语气重了起来:“你干什么了?!”


    在宁家,陆从已经不是别人,宁冉也很相信他,放任宁钰和他处,但如果陆从是那个罪魁祸首,或者说他有伤害宁钰的可能,宁冉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万恶的资本家。


    “让我自己跟他说行吗?”


    宁冉很想追问原因,但当下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要不是我今天有事,我非让你长个记性。”


    宁冉坐进了车里,也放任陆从进去了。


    陆从目送她离开,宁冉的脾气火爆,但对付她也算容易,只需要声音可怜一点,有正确的认错态度,宁冉不会为难人。


    陆从走进大厅,轻车熟路地上了楼,找到宁钰的房间。


    他敲门,里面没有回应,陆从知道他又开始不理人了,心情不好时就喜欢这样,陆从摸透了这家人的性格,也不急躁,站在门外,说道:“宁宁,我有话跟你说。”


    他等了大概十秒钟,屋子里有动静,陆从知道他起身了,没过太久,房门被打开,宁钰走回去,没说别的,继续穿衣服。


    床上凌乱的衣服堆在一起,宁钰套了件灰白色的帽衫,头发也是整齐的,说明他早就起了床。


    陆从看着那堆衣服,以及摆出来的行李箱,问他:“你在干什么?”


    宁钰没回,他还没换鞋子,穿着棉拖走到房门边,对外面喊了声:“静姨,你上来一下。”


    他的态度就表明他还没彻底的原谅他,陆从和宁钰闹别扭的时候很少,但是每次和好还都算快,他深谙道歉的法则,宁钰又偏偏懒得计较,刚开始总要有些冷淡的,陆从并不着急。


    两个人在房间里都不说话,静姨从下面上来,进门问什么事,宁钰说:“麻烦帮我把衣服收拾到行李箱里。”


    静姨说:“要出门吗?你爸爸下午就回来了。”


    不回答陆从,却愿意回答家里的人,宁钰说:“就是为了躲他,他回来肯定没完没了地问,或者带我走什么场的,我出去避两天,你别告诉他。”


    静姨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爸也是为你好。”


    宁钰捂耳朵,作弄起静姨来了,“不听不听不听。”


    静姨笑了声。


    宁钰坐在床上换鞋子,他穿了条黑色的紧身裤,双腿纤细笔直,一双蓝白条纹袜盖到小腿下,袜子埋进白色的运动鞋里,是十分运动风的穿搭,至于上身这件ambush的帽衫,只能说它搭配得相当完美。


    宁钰这个人有一点特别出彩,就是很会穿,他总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风格,也许是因为有一个混时尚圈的姐。


    穿戴完毕,宁钰去洗漱,陆从在房间里等着,他不着急,他知道宁钰有脾气,一时半会还不会原谅他,等静姨收拾完,陆从让她先出去,然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你如果不打算跟我说话,就不该放我进来。”陆从看着在房间里捡手机和充电器的宁钰。


    宁钰没有再保持沉默,说道:“你也可以滚出去,没人拦着你。”


    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好像并没有记恨陆从,但陆从了解他,不会真的以为他原谅了自己。


    “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陆从说,他以前做过这些事,那时候宁钰还小,不怎么过问,但是长大后反而眼里越来越容不得沙子了,宁伯雷不让他做这些事就是因为不想再让宁钰不高兴,宁伯雷很宠他这个儿子,一开始让陆从接触这些脏事,就是为了将来能保护宁钰,不择手段地护着,现在不让了,也是因为宁钰。


    但是已经习惯了这么处事的陆从,哪里能完全地收手?多少沾点不干净,这是必然的。


    “你答应我?你的承诺算个屁?”宁钰不给面子地说。


    陆从抓住他的手腕,真诚地看着他,说道:“相信我一次。”


    从小到大,陆从骗过宁钰的次数不多,以前因为这些事他也骗过他,但那是不得已的。


    宁钰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看着陆从说:“好,我再信你一次。”


    陆从没有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宁钰提出了条件,“想要我完全原谅你可以,你得干件人事。”


    “你说。”


    宁钰抽回手:“别再跟钱厉往来。”


    陆从抬起下巴,没有立刻答应,宁钰知道他为难,说道:“我看你也没那么真心。”


    “这不是真心的问题,我该用什么理由不再跟他往来?”


    “那是你的事,”宁钰说:“只要让我看见你再和他站在一起,你就休想再踏进我家一步。”


    宁钰是来真的,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两人都没再说话,外面传来呼声,是静姨,说车来了,宁钰拿着箱子走了出去。


    “我答应你。”在宁钰离开前,陆从终于脱口说出。


    宁钰没有停步。


    陆从环顾了一眼房间,宁钰的气息仿佛还在。他这个难缠的小少爷,总是不够纯粹。


    坏得不够纯粹。


    宁钰去哪陆从不知道,家里的人也不清楚,陆从目送宁钰上了车,直到车开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地。


    陆从的手机响了,是梁云的来电。


    “说。”陆从回车里。


    “钱厉被抓了。”梁云说。


    陆从“嗯”了声:“我马上去警局,安排的人到了吗?”


    “到了,我现在在路上,警局汇合。”


    陆从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开车去了警局,他没出过差错,竟然是通过他的手,钱厉就不会有意外,但是宁钰的插手让事情复杂了起来,陆从必须亲自去安抚钱厉的情绪。


    在警局见到了钱厉,陆从还没说什么,钱厉就一遍遍求他救自己出去,还质问陆从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陆从避开不能说的,道:“是我没弄好这件事,出了点差错,叫人钻了空子。”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真去坐牢吧!我受够了,一次又一次这都快成我家了!”


    “你叫什么?”陆从心情也不是很好,刚在宁钰那吃了瘪,听到钱厉喊他也很不爽,他其实可以完全不管钱厉的死活,但是他没有,这已经很给他面子了,陆从说:“不会太久的,进去安分点。”


    “一天我都不想待。”习惯了自由自在,哪里愿意忍受一天的不自由?钱厉火大地说。


    “等我出去非收拾那母女俩不可,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这里是警局。”陆从提醒他。


    钱厉觑了眼头顶的摄像头,收敛了些,嘴里还是暗暗地骂着脏话。


    陆从等着梁云和律师过来,处理这上不了台面的脏事。


    _


    晚上七点,天空飘起了小雨。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小区里走出两个人。


    大包小包的行李压垮了女人的脊背,坐在车里不耐烦的司机并不打算下去接应,反而冲着那人吼道:“下雨,快点儿。”


    女人说马上就好,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嘱咐女儿先进车里坐着。


    通过后视镜,看到一个双眼无神的女生上了车,司机肉眼可见的烦躁,那女生上了车一句话也不说,行尸走肉地坐着,像是生了什么大病。


    司机也没多想,嘱咐外面的女人尽快,说这里不能停车。


    女人说:“还有一个,我马上就来,麻烦您等等。”


    冒雨跑进了出租屋,女人仓皇地收拾着东西,拎着行李箱出来,没有人为她撑伞,都说为母则刚,雨夜里的这一幕到底让人心疼。


    好不容易上了车,指桑骂槐的司机发动了车子,女人握住了旁边躯壳一般的女儿的双手,紧紧抓在手里,雨水顺着脸庞滑下,浸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唇色发白的女生颤抖地摸上母亲的面颊。


    她们相视一笑,充满了无奈与苦涩。


    车子缓缓上路。


    雷电交加的晚上,路上的行人不多,雨刷器拨开汹涌的雨珠,伴随一道闪电在远空落下,动荡的夜晚里,一辆货车从侧方驶来,司机刹车停下,给货车让路,但并没有因此结束灾害,货车未曾有半分的减速,在迎面撞来的一瞬间,司机觉得它正在加速,且笔直地冲着自己袭来。


    来不及躲避,方向盘还没有打起来,暗夜里一道骇人的撞击声便划破了天际。


    震动迟迟未消,随后是人声,尖叫声,喊声,冲击在一起,给这汹涌的夜晚添了一份诡异。


    肇事者在黑夜里无踪无际,受害车辆前围满了人,明天的新闻头条是怎样?


    “母女双亡,肇事司机逃逸?”


    “啪嗒啪嗒”打在冰冷车身上的雨水,洗刷着深重的罪孽,车里烟丝飘荡,男人的脸陷进烟雾里,打开了车窗,烟丝向外逃窜。


    看着那被撞击的四分五裂的车辆,男人舒爽地呼出一口气。


    手臂从车里伸出,一只未尽的香烟丢进了坑洼的积水里,火星瞬间消逝,扶着方向盘,车子踩着积水,溅起波澜,在畅通无阻的道路上渐渐远去。


图片    www.jiubiji.com 旧笔记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