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是什么样的?
要是换了以前有人问她,芽衣会一板一眼地告诉她“是两个人嘴巴贴嘴巴,交换唾液的行为,不怎么卫生。”
一个人的生活,她过得孤僻又自在。
拒绝陌生人的靠近,亲密地与傀儡相拥。偶尔会因为好奇,推两个关系不错的傀儡出来,让他们互相亲亲看,效果嘛……
它们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大概也是觉得亲吻这种的东西,并不怎么卫生吧。
夏油杰的气息入侵时,芽衣下意识地抗拒了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逃开,面前的人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的温度滚烫地贴合着她的肌肤,无色的傀儡线不知道为什么染成了漆黑的颜色,从夏油杰的手腕中探出热切地迎向她这个主人,密不透风地……把他们两个的手捆绑在一起。
无法挣脱。
由她自己设置成的束缚,最后却变成了他们两个人之前的联系。
芽衣恍惚地看着那些傀儡线,心里觉得这情况倒像是她重生后强行改变了剧情发生变化,最后强行把应该死去的人给留了下来,导致出现了一定情况的偏移变化。
可是,为什么会偏移成这样?
芽衣不知道。
在对方用滚烫的温度捕获住她,温柔地哄骗她,发现她手足无措完全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措施后,顺利地长驱直入后,她的脑海中就陷入了一团浆糊。
卫生?
什么卫生不卫生的。
今天的温度是不是有点高?房间里的温度是不是没打低,为什么会热?
相比咒术高专里的其他人,夏油杰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他对待每一个弱者都秉持着强者应该有的怜悯与善良,只有和他站在同一个阶层的人,才能看到他隐藏起来的傲气与高高在上。
芽衣能看到,但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
因为从很久以前,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都会被他所允许。
他一直都有在纵容她。
所以当他罕见地流露出这种极具攻略性的样子时,她短暂地放空了两秒,回过神来时,除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她发现自己正半挂在他的身上,手腕圈着他的脖子,脚尖悬挂在空中。
“……”
芽衣下意识地发出了惊愕的呼声。
可刚刚被掠夺过一番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娇气极了,听着就像是被欺负狠了。
夏油杰轻笑一声,掌心拖着她往上托了托。
如果可以,他都想直接把她按到自己胸口里,最好是能够揉进去,这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而在他怀里的人大睁着眼睛,脸上全都是惊慌失措。
倒腾两下腿没能把自己倒腾下来,后脚跟还不小心磕到了门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后,她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当场在心里给自己抠出两大座城堡。
再怎么对这种事情不关注,她也知道这种情况,不应该是有人旁观的,还是……关系比较微妙的旁观。
倚靠着的胸口,因为笑声而低沉地震动。
芽衣恼怒地胡乱掐了他两把,夏油杰纹丝不动,直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才松开手,任由怀里的人跳下去。
满意地欣赏了一番小姑娘脸红通通的样子“生气了?”
“当然生气啊,你怎么能突然这么做呢。”芽衣气沉丹田,发出威胁的声音“我要叫警察叔叔过来抓你。”
“那你去吧。”
警察好像是抓不动他。
“那我叫夜蛾老师来抓你!”
“……”
“夜蛾老师不会打扰别人谈恋爱的。”
“……”
“我不管,反正你太过分了!”
芽衣原地剁了一圈,感觉自己脚指头都剁麻了。她气哼哼地打开门“不理你了,下次再也不会上你的当过来!”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她连耳朵尖都泛着红,白皙的皮肤映出浅红色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爱。
嘴上说着再也不搭理他,说着生气,可实际上……却并没有开口反驳过,夜蛾老师不会打扰别人谈恋爱这句话。
夏油杰嘴边的笑容格外温柔。
“嗯,是,是我骗了你。”
“等下给你赔礼道歉。”
芽衣以为他变回了那个平日里的夏油杰,扯开门都不愿意在这个房间里再待一秒,也不愿意再问他一句叫她来有什么事,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可恶。
明天一定要折腾回来。
在她终于走出那个令她脸上着火,感觉都要烧起来的房间,背后突然飘过来一句戏谑的低笑声。
“你刚刚是不是腿软了?“
芽衣“……”
小姑娘刷地一下回过头怒瞪他,怒气冲冲的样子非常鲜活,也格外地没有什么气势,像个小河豚。
想捏两把。
芽衣努力绷紧脊背,让自己看起来站的挺直且气势十足。
“我没有!”
“哦。”
“都说了没有!”
“我信了啊。”
信个屁!
分明是没有信!
芽衣从鼻子里哼出气来,她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手捏住门,做好了预备备的姿势“那你刚才,还咯到我了!”
她抬起头,雪白的脖子如同天鹅颈一样,高傲又白皙。
“也不过就是这样。”
“完全没有漫画里的厉害。”
夏油杰“……”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真是……小看她了啊。”
他不恼,反而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看来那些漫画,还有一些别的作用在。”
芽衣受惊的窜进房间里,面红耳赤地刷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她急需要温暖的被子给她带来安全感,这才能把脸上蒸腾起来的热意给压下去,可是为什么……
她的被子里,怎么有一个硬邦邦的,摸起来触感还有点似曾相似。
感觉刚刚才摸过。
!
不对劲!
她受惊地往下钻,另一边却有另一双手探过来,搂住了她的肩膀和腰,动作轻巧一点都不费力地把她从里面给拔了出来。
放进了怀里。
俊美白皙的脸,浅红色的唇,还有半解开了衣领的白色衬衫。
突然出现在她被窝里的,不是白细胞还是谁?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芽衣目瞪口呆,不能理解,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不应该是t细胞吗?
“我和t细胞猜拳,赢了的才能过来。”
白细胞先解释了一句。
他黑曜石般漆黑又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眉头微皱,轻声又坚定地问她“主人,为什么他可以那样?”
“……”
“什么?”
“可以吻你。”
“……不,那个……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芽衣支支吾吾的解释,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更加合适的解释说法。
“我都听到了。”
白细胞靠近过来,随着他的靠近,还可以闻到一阵如冰雪般清浅冷冽的味道。
“他可以的话,我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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