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是一种很少会被人穿着的服饰,稀少程度到了你穿着它出门必然会引来别人的注视。
怀疑你是spy,或者其他之类的。
特殊职业者。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么形容夏油杰也不成问题。
毕竟他最开始这么穿着,只是因为作为磐星教的教主,为了契合那些教徒们的刻板映像,穿着更加有说服力。
至于这种衣服的其他优点嘛……
冬天容易四处灌风,不够保暖。
夏天闷热难耐,能给你闷出一身痱子来。
总之,非常不适合日常穿着。
除非你能长时间待在合适的空间里,否则还是建议不要作为日常穿着打扮的服饰。
这些缺点到了咒术师们身上,就变成了无关痛痒的问题。毕竟,大家都身体强壮,一年四季穿着个黑制服到处乱窜毫无问题。
此处代指的就是高专的诸位。
芽衣以前非常不喜欢它,但今天,她意外收获到了这种衣服的奇怪……优秀之处。
它足够宽敞,容易穿脱。
还能隐藏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比如——
她可以顺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看到他滚动着的喉结,沿着向下,看到崩开了个扣子后暂时丧失了使用能力的袈裟是怎么敞开了让人能够看到锻炼得当的胸部肌肉,再向下就是线条十分流畅的腹肌。
芽衣曾经追过一些电视剧,由家入硝子推荐。
原话是——“我忙的实在是看不了,但看剪辑真的好好看,好让人心动啊。芽衣帮我看看吧,回来告诉我具体是个什么情节,反正芽衣酱也已经成年了,只是看一看这些可以被播放在电视机里的健康电视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确实挺健康的。
比起论坛上的东西来说。
但真的也是让人大开眼界,霓虹的导演们真的很敢拍。具体内容就不多提了,但经典场面就是拍摄主演在浴室门冲凉的画面。水珠沿着肩膀,从胸口的轮廓中滚落,逐渐向下,越过蜿蜒的漂亮腹部曲线,展示了人类经典的八块肌肉后,又滚过雪白的浴巾。
绝大部分止步于此,小部分则是消失在了更进一步的阴影中。
展示男女之间的魅力,永远不是直白往前冲就能够形容的。
有时候,婉约更能打动人的心。
芽衣突然觉得有点口渴,她坚强地抬起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手还在拯救她自己刚才的错误。
死死揪住散开的袈裟。
在心里为自己曾经那么嫌弃这玩意的丑陋而感到道歉。
并祈求它的质量能加油更加好一点。
因为……
“就……就算这个袈裟挺厚实,你也不能就穿那么一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都秋天了,马上就要冬天了。”
“学生都开始买冬装了,就算是高专也要换衣服的,你……”
不是,她在说什么啊。
高专哪里来的冬装啊?
大家不都是一年四季一身黑,冷暖全靠咒力扛吗?
芽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脑子,脑子就更加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嘴,让它说出正常的话来。
男人在她耳畔轻笑起来。
是那种异常得意的笑。
他自然地伸出手,将已经快要滑到腰间的袈裟丢到了床下,里面穿着的是一件v字领口的衬衫。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来的,材质有一些像是那种芭蕾舞者们会在舞蹈中穿着的衣服。光滑柔顺,像是一匹闪亮的黑色缎子。
触手十分光滑,透气感也非常好,触碰到衣服表面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种隔着身体透出来的热度。
v字的领口下,有一颗扣子没有扣上,导致这个开口就看起来格外的宽敞。
“有注意到我有什么不一样吗?”
夏油杰保持着和她几乎贴在一块的亲密位置,意味深长地询问她。
“……”
芽衣沉默后诚实的告诉他。
“你现在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有想到过这次的事情可能会刺激到他,但没有想到能刺激成这个样子。就像是他不是杀了一周的咒灵,而是去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成熟男人培训班一样。
“具体一些呢?”
“回答出来的话,可以给你奖励。”
芽衣:“……”
“不想要吗?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我觉得你会喜欢。”
都现在这个情况了,你还一本正经的说什么奖励不奖励的,你看看你这像不像是在欺骗小红帽的狼外婆。
心里吐槽着。
可是脑子却又很实际地告诉她:她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奖励。
古往今来,总是盲盒最能牵动人心。
于是她开始抬起眼睛仔细研究,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唇,好红啊,感觉是刚刚亲肿的,所以她的嘴唇现在也会变成这个颜色吗?
他的脖子,看起来很长。
喉结动的时候会让人移不开视线。
胸肌的话……
挺软和?
好像具体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啊,总不可能一个礼拜不见,他还抽空去做了一个隆胸手术吧?
夏油杰看着小姑娘眼神滴溜溜地来回转来转去,比街边弹球小游戏里那种琥珀色的玻璃珠还要澄澈好看。
“有找到吗?”
实不相瞒,没有。
看来看去没有什么发现,至于看不到的地方……
那是可以说的吗?
不合适吧?
芽衣觉得其中似乎有诈,她感觉到了危险:“算了吧,要不然……我还是不要这个奖励了。”
还是想点正经的东西,好好交流一下,让他把她给放开。最少也要把咒力给放出来啊,不然现在感觉自己到处软趴趴的,好奇怪哦。
她酝酿了一下说辞,正想说话,脸就被对方给捏住了。
夏油杰捏着她的腮帮子,不太用力地揉搓了两下。
“答题时间到。”
“你错过了奖励,不过,我这个人宽宏大量,还是让你看一下。”
他拨开自己的头发,让她看到了自己的耳垂。
“你去打了耳洞?”眉头控制住地就皱了起来,“怎么还是打了?还是挑了这种不太好看的款式。”
因为觉得夏油杰打耳洞,带那种巨大的扩耳耳环非常不好看。
所以她提到了很多次,不喜欢戴耳环的男生。
本来一切发展正常,但这一次……他似乎是报复一样的,打了个新的耳洞。好在款式还比较正常,只是带了一颗不太明显的黑曜石耳钉。
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芽衣觉得这要是报复的话,那夏油杰还挺幼稚的,用她不喜欢的事情来惩罚她,这能算得上是报复吗?
“不喜欢吗?”
“不太喜欢。”她诚实的回答。
“那也没有办法,这是试手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什么试手?”
打耳洞还有要试手的吗?
难不成是撞上了一个刚开始打耳洞的学徒吗?
接下来的发展更加让芽衣懵逼,因为她竟然看到夏油杰从旁边的抽
屉里翻出来了一套简单的打耳洞的机器。
“你自己打的耳洞?”
试手指的是这个吗?
为什么要联系这个?难不成是不干咒术师了,以后准备开个店给人打耳洞。
芽衣警惕地往后缩,他不会是想拿她练手吧?这不好,她本来就容易留疤,万一打的不好看,打歪了,那以后岂不是丑死了?
要练手的话,你先拿五条悟练啊!
不行的话扎咒灵,这种东西反正不会反抗,把它们直接打成铆钉的!
夏油杰看着她满脸警惕和茫然,一双眼睛里都快闪烁出感叹号来了,看一眼就知道内心估计不平静。他勾了勾唇,朝着她笑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打耳洞。”
“你松开我。”
“之前是我乱来,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嘛,你别这样。”
为了一个耳洞,从半空中的咒灵身上跳下去,被诅咒侵蚀,还跑去老橘子们家里大闹特闹的人被拎着脖后颈求饶。
哼哼唧唧,像极了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夏油杰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伸手拎起人,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外面套着的袈裟早就被丢到了一旁,里面穿的衣服经过这一闹也皱皱巴巴的,缎子都快变成咸菜了。
撞上去的时候磕地芽衣眼泪差点出来。
好软,又好硬。
再硬的男人胸膛都是软的。
再软的大胸实际上都是硬的。
“嘶……”
“这是干什么?你实在想要打的话,让你打就是了。”
芽衣小声嘀咕。
夏油杰没有管她的念叨,他端起一个盘子和里面消毒完的东西,放在了被子上面。
“谁说要给你打了?”
“还没打就吓成这样,这么点的胆子,你是怎么跑去吓那群老橘子们的?”
“女孩子的事情你少管。”
“不是给我打,你还想给谁打?再给自己打吗?你还能打哪里?”难不成是想在耳朵骨上再打两个吗?
这不太好吧。
两个就已经足够叛逆了。
再打你会朋克地让我害怕。
嘀咕到一半,芽衣突然刹车。
因为夏油杰已经利落地脱下了半边的袖子。
“你……你……”
“害怕吗?”夏油杰动作平缓地给自己消毒,看起来一点别的波动都没有,嘴角还带着笑,“你之前不是看起来很喜欢吗?现在怎么就害怕了?还是说是因为害羞?”
芽衣已经失去了声音。
“要不要再靠近一点看看?”
“打之前还能够让你再看看,打之后可不能碰了。”
“伤口需要消炎,半个月左右你都不能碰。”
……
夏油杰拉着她的手,按向自己胸口。
“还要再摸一摸吗?”
“还是说——”
他拉长了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你想要再亲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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