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翻译?
这四个字,槽点满满。
应影帝是什么意思,让宋时去中译中吗?还用了私人这么暧昧的字眼。
张经纪人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知道对方都听见了,他也只敢在这群小助理面前嚣张,真让他面对应殊荃这种级别的明星,屁都不敢放一个。
也就是岑一溪最近被大佬看上了,他跟着小人得志,一时不知天高地厚,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张口就来。
现在知道怕了,但为时已晚。
“应影帝,我刚刚是和您助理开玩笑的,您千万别……”
应殊荃没搭理他,眼神都没给一个就带着宋时离开了。
两个男人并肩而行的背影,十分登对。
助理妹子们,默默地握紧了彼此的手,脸彻底红了,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嘶,莫名般配,有点香是怎么回事!
目光暗戳戳地跟着他们,宋助理确实是在做翻译的工作。
他站在自家老板的左后方,隔了半个人的距离,微微倾身,神色认真地在给老板进行翻译。
对面的两位法国董事时不时点点头,大家相谈甚欢。
应殊荃之前并不知道宋时的法语水平如何,他只是出于本能地信任。
所幸,宋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甚至超常发挥了,在应酬完毕后,他还和其中一位老派的法国绅士聊了几句关于法国的风土人情。
本就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着地道纯正的法语,增添了几分优雅的魅力。
当初,在听到应殊荃的前助理在学习法语时,宋时就存了心思。
nino的母亲写的那本书不是什么文学作品,它只是记录了些生活中零碎的琐事。从字里行间可以窥探到一名法国女士的日常生活。
拿来和人聊天再合适不过了。
宋时装模作样的本领还是很高超的,真的认真起来有几分唬人的架势。
詹利弗董事甚至询问了他年龄,还问他有没有兴趣跟他去国外做模特。
宋时礼貌地谢绝了,他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天底下最好的老板,实在是舍不得辞职。
詹利弗董事有些惋惜,年轻男人的身材条件万里挑一,气质独特,年龄也不算大,当模特会有不错的发展前途。
在回程的途中,王清知道了此事还和宋时开玩笑。
宋时无奈地笑道:“清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嘶!”
应殊荃在掐他腰。
两人坐在后排,王清坐在副驾驶上看不见他们的动作。
宋时一把抓住应殊荃的手,紧紧地握着不让他乱动。
应殊荃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也就随他去了。
转头看向窗外。
王清哪里知道他们俩在打什么官司,还再夸宋时,“小宋深藏不露,把某些人的脸都打肿了,你们是没看张胖子的脸色。”
“这人最近是越发口无遮拦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别和他一般见识。”
“公司现在在捧岑一溪,连陆斯艾都出来给他抬轿了……”
后面两人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宋时把应殊荃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亲,又放在自己下巴上磨了磨。
应老板终于肯屈尊降贵地把脑袋转了回来。
当面被挖墙角了可还行,想想就让人生气。
“对了,小宋你这法语和谁学的,说得这么溜。”王清突然侧身转头。
两人一秒钟松开握着的手。
宋时平静地回答道:“和我邻居学的,他是中法混血,刚回国那会儿,中文不行,我教他中文,他为了还人情,硬是要教我法文。”
王清点点头,她刚生了小宝宝,原本想问问宋时在哪个培训机构学习的,邻居教的就算了。
宋时暗暗舒了口气。
然后就发现刚刚哄好的人,又转头盯着窗外。
不理人了。
直到下车后,应殊荃才幽幽地来了句,“宋助理真是乐于助人。”
宋时有些懵,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不像是夸他的话。
这语气莫名的有点酸。
“你不会以为我和那小子有什么吧。”宋时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震惊地望着应殊荃,“靠,你还真敢想,老子以前可是直男!”
“老子?直男?”应殊荃眼睛微眯,声音阴嗖嗖的。
“不是。”宋时瞬间怂了,语气一转,“那个,我以前年少不懂事,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向,哈。”
“谈过女朋友?”
“那倒没有。自己都养不活呢,哪有钱给别人花。”在宋时的意识里,谈恋爱势必是要给对方花钱的,就他这种抠搜的性子,也没人愿意跟着他。
应殊荃表情彻底舒缓下来,嘴角也不绷着了,“那你岂不是初恋?”
宋时点头,“对呀。”
说完,觉得自己亏了,小声地嘀咕:“不像某人情人一大堆,左拥右抱……”
应殊荃问他嘀咕什么。
宋时皱了皱鼻子,一字一句道:“你以后离陆斯艾远点,他不是好东西。”
怎么突然扯到陆斯艾了,应殊荃倒是起了几分兴趣,陆斯艾在圈内风评还不错,但宋时的语气十分鄙夷。
为了好友的名誉着想,他还得弄清楚,“这话怎么讲?”
宋时无意在背后说人坏话,但陆斯艾的身份特殊,对于潜在的情敌,能怎么踩就怎么踩。
“他人品不行。”
见应殊荃还是不相信,补充道:“他艹粉。”
在梦中,陆斯艾艹粉的丑闻将是年底最大的瓜,宋时分了杯羹,赚得盆满钵满。
先是网上有受害者出来爆料,宋时后续蹲点拍到了实锤照片。
“不可能。”应殊荃一口否定,语气斩钉截铁,“他是gay,还是下面那个,他能艹谁?”
宋时被问懵。
他不关心陆斯艾是不是下面那个,他关心的是,应殊荃可能是上面那个。
那岂不是撞型号了!
回到公寓,宋时还一脸便秘的表情。
等到应殊荃洗澡出来,腰腹处围着浴巾坐到床上等他按摩时,他终于想通了。
床上的事床上解决,到时候谁赢谁上,就应殊荃这小胳膊小腿,他还压不住吗?
应殊荃趴在床上,“来吧,不是说给我按摩的嘛。”
宋时洗了手,挤了两滴精油在手心搓热,不单单按脖子,还给他推了个背。
沿着脊柱一寸一寸往上推,掌心的薄茧摩擦得皮肤生红。
应殊荃舒服地眯着眼睛,下巴放在交叠的手臂上,全身心地享受身后的服务。
“力道如何?”
“还行。”
应殊荃问道:“你以前学过?”
宋时:“我舅舅是盲人,开了一家推拿馆,我小时候经常待在他那,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又不是什么难学的东西。”
“以后有机会去你舅舅那儿体验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只学会了点皮毛,就在这大言不惭。”应殊荃神态舒懒,“嗯~轻点。”
“那估计你是体验不了了,他早死了。”
在他说完后,宋时感觉到手下的身躯陡然僵直。
“放松。”拍了拍应殊荃的背。
“他出门买菜被车撞死了,谁让他是个瞎子,活该吧。”
语气轻飘飘的,仿佛毫不在意。
应殊荃听着却有些难过,“抱歉。”
宋时捏着他的脖子按了几下,笑道:“你抱什么歉啊,这里酸,还是这里酸?”
应殊荃没有回答他,用手撑着翻过身来。
正好被宋时困在身下。
宋时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姿势。
俯身亲了亲他,从额头到鼻尖,最后落在嘴唇上。
应殊荃纵容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一吻完毕,两人气喘吁吁的贴着额头,宋时问道,“你是在心疼我吗?这么乖。”
咫尺之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应殊荃的脸上,他轻喘着闭了闭眼睛。
随后,沉沉地说道,“嗯,我心疼了。”
宋时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胸腔不停地震动,沿着身下人的嘴角继续亲吻。
有人疼的感觉,真好啊。
像是在炎热的夏天,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瓶冰镇可乐,心里直冒泡。
“其实,我妈也死了。”宋时一边亲着人,一边说道。
“不过,她是病死的。”
应殊荃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细细地吻他,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宋时心在颤,想说更多的话让他再心疼心疼他。
到底是没舍得。
那点苦难,省着点用吧。
夜已渐深,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宋时搂着应殊荃沉沉地睡了过去。
快到凌晨的时候,宋时听到有人耳边叫他。
“宿主。”系统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不过被关了几天小黑屋,一放出来就看到宿主抱着男神睡觉!
狗比逆袭系统竟然举报它滥用职权,它不过是告诉宿主酒店房间号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宋时轻轻地从应殊荃身旁起来,进了卫生间。
“宿主,你怎么会睡在男神的床上?”系统质问道。
“嘘,小点声。”宋时靠着洗手台,打了个哈欠,“因为他是我媳妇儿。”
“啊啊”
“闭嘴。”
系统傻了,他为什么要绑定这种狗比。
宋时突然勾起唇角,“说来,还得感谢你这个媒人,要不是那天你强迫我停车,我还真抱不到美人归。”
系统:……
它是来改造他的,不是来做红娘的,想到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好事,它彻底炸了。
宋时久违地再次感受到电流流过全身的酸爽。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应殊荃走了进来,迷迷糊糊地要过来抱住宋时。
“别……”
宋时还没来得及制止,应殊荃的手已经缠上了他的腰。
人体是导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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