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目睹了全程的斐祈:……
这一瞬间,他止不住想把自己手里的杆子甩到斐烨的屁股上。
他的儿子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继承他的聪明才智??
不过不久之后,他的聪明才智就被斐烨质疑了。
北园里,侍农桑之期已经到了第三日,斐然和斐弋的筐子里依然是空空如也。
斐然和斐弋两人不急,其它几位皇子倒是都开始急了。
侍农桑对于成年的皇子来说算是一件大事,他们的所作所为是要被记录在皇家范录里的,斐然要是最后一点东西都没有,到时不仅皇帝生气,被传到民间后民声也不会太好听,几位皇子因着这事不免有些着急上火。
最后众皇子直接一人拎了一筐果子到了斐然面前。
“六郎,到时候比评收获时,你就说这是你自己摘的。”
五筐满满澄澄的杏果被放在地上。
“不。”斐然看了眼后,坚定的拒绝,“只有自己摘的果子才是最香的。”
大皇子看着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弟弟,气的脑门疼:“别说那些乱七八糟,不拿着到时候挨揍的就是你。”
太子也有些急:“六郎拿着,虽少了些,但到时候也算是能交差。”
其余几个皇子也焦着脸跟着纷纷点头。
这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越活越让人操心。
斐然不同意:“你们的摘的本就少,皆时再被那些大臣比下去,多丢脸,我不要。”
众人满头黑线。
到底丢脸的是谁?
不过很快,他们就麻木了。
斐然说他们少那是真的少,因为跟斐然的那些比起来,他们那些确实是毛毛雨。
斐然不知道从哪里来拿来了一个呈喇叭放射状的东西,喇叭口是一个大木圈,喇叭尾是一个小木圈,大木圈和小木圈中间链接着的则是绷紧的软布,软布斜竖的中间还有一根连接着大小木圈的木棍,木棍的周身似是衣服的纽扣一般紧扣在一起,但是却比纽扣更加严丝合缝。
斐然拔掉木棍两头的栓子时,拼接的木棍分开,完整的圆喇叭也瞬间从中间破开了。
众人这时才发现,喇叭的大小木圈竟然是双层可以收缩的,就像是戴在手上可以滑动调节尺寸的银镯似的。
然后众人就见斐然拖着仰天的大喇叭,把小木圈的卡口,半卡在了一棵树上,随后他手一伸,就爬上了树。
斐然蹲在树杈上,对斐弋道:“把接果器合起来。”
斐弋点头。
斐弋拉着刚才被分开的木棍,再次把它们合扣在一起,当木棍再次完全合起来后,宽大的仰天喇叭瞬间就把一颗不算小的杏树包圆了。
斐然单脚踩在树枝上往下望:“你们都走远些,以免误伤。”
众人不明所以的一退再退,而后那棵被包围起来的杏树,开始被斐然剧烈摇晃起来,树上那些熟透的果子开始哗哗的往下落,只不多会的功夫,一棵树上能摘的果子基本都被斐然给晃了下来,下面的由软布制成的大喇叭里则满满的都是杏果。
众皇子震惊。
斐然这晃下来的一下,比他们三天摘的量都多!
站在树上的斐然看向树下的众皇子们:“皇兄,你们帮弋儿装一下果子,一会我一人分你们一筐。”
这天傍晚时分,为期三天的侍农桑停止。
御品院里开设了品评宴,皇帝还没来时,院子里的众大臣已经来齐了,众人按照品级依次分做在左右两侧,众皇子坐在他们的上首。
此时皇上还没有来席,众人正低头小声的交谈,隐隐的就能听到大臣们互相试探的言辞。在座的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的收获低人一头,这关乎他们的面子问题,就像冬日武将围猎一般,获猎少的自然是丢人羞赫的,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对手攻击他们的言筏。
众人各自试探交谈之间,缓缓的有一部分的视线就不断的落在了瘫坐在上首的斐然身上。
在清凌宫这些时日,众臣也听说过一些珵王的事迹,想到他那备懒的性子,以及外面所传的珵王在北园玩了三日之事,心里的忐忑不由的少了几分。
就算他们是大臣们中所获最少的,珵王应该也能给他们垫些底。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惠昭帝来了。
众人皆起身行礼。
礼毕后,惠昭帝坐到上首,朗笑道:“众爱卿皆乃朕大央之肱骨,三日来,辛苦众爱卿操劳,尔等亲侍农桑,体察民情,实乃……”
惠昭帝一番慰问之后,众臣回礼,这次的品评宴才算是开始。
宴席正式开始之后,由唱名的太监将众人所劳之数唱出,物以筐记。
宴席上时不时就能听到十筐,八筐,十五筐的字眼,目前为止听到的最大数目也不过是三十筐,听着唱名,知道自己此次垫底的那些大臣心底更是瞬间拔凉。
能随皇帝前来清凌宫避暑的官员,基本都是朝之重臣,农桑一事关乎,对于时刻将挂在嘴上的大臣来说,输了这场品评简直就是输了威严,不自觉就会低人一等。
当唱名唱到皇子时,好些垫底的官员都倏的支棱起了耳朵,眼睛紧盯着那唱名的太监,饱含期待的等着他念出珵王的筐数。
“……珵王,一十筐!”
当斐然的数字报出来时,宴席上寂静了那么一秒,之后满座哗然。
一些期待落空的大臣甚至当场就惊呼出声:“这不可能!”
倒不是他们觉得珵王一定要给他们垫底,只是这个数字也太高,对比众人最高的三十筐数目,一十筐怎么听都有些离谱。
就算是昼夜不睡,一个人也完成不了这些,更别说传闻珵王在北园根本什么都没干了。
这个数字不止大臣们惊诧,就连惠昭帝都有些讶然。
斐然视线缓缓环过全场,声音缓慢悠长:“只是一点小计俩罢了,本王自小聪慧,倒不必如此惊讶。”
随后,斐然就简单把接果器解释了一下,最后还带着众人前去北园,当场演示了一番。
众人眼见着一树杏果在摇晃之间,就落满了软布,随后侍从再打开软布上一个暗藏的开口,将所有杏果大把的推进果筐里,不过短短时间,一筐杏果就装满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有些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本就垫底的几位大臣反应过来后,头霎时垂的更低了。
继水车之后,接果器明显是一项便于采摘的器具,什么是真正的侍农桑,体民情,这才是……
一时间,那些心思龌龊之人不免有些脸红羞愧,珵王虽然爱玩备懒了些,但人家拥有备懒的本钱,他们之前的那些想法完全是在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想到这,众人一时间头皆垂的更低了。
惠昭帝更是当场大笑:“我儿确实聪慧!赏!”
品评宴还没结束,一大堆赏赐就被人送到了珵王院。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众人还是尊敬几分的,向珵王敬酒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斐弋看着斐然目光闪闪发亮。
他的父王总是如此的厉害。
一旁,斐烨也目光灼灼的盯向斐祈:“父王,你是不是没有六皇叔聪慧?”
斐祈:???“什么?”
“你不让我跟着六皇叔在北园玩,还说六皇叔没有果子会被罚。”
斐祈面色一僵,他忘记这事了。
斐烨的看了眼斐祈,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儿子总觉的弋哥儿厉害呢,原来是因为六皇叔厉害。”
斐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不孝子是什么意思!他忘记这事了。
斐烨的看了眼斐祈,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儿子总觉的弋哥儿厉害呢,原来是因为六皇叔厉害。”
斐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不孝子是什么意思!他忘记这事了。
斐烨的看了眼斐祈,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儿子总觉的弋哥儿厉害呢,原来是因为六皇叔厉害。”
斐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不孝子是什么意思!他忘记这事了。
斐烨的看了眼斐祈,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儿子总觉的弋哥儿厉害呢,原来是因为六皇叔厉害。”
斐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不孝子是什么意思!他忘记这事了。
斐烨的看了眼斐祈,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儿子总觉的弋哥儿厉害呢,原来是因为六皇叔厉害。”
斐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不孝子是什么意思!他忘记这事了。
斐烨的看了眼斐祈,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儿子总觉的弋哥儿厉害呢,原来是因为六皇叔厉害。”
斐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不孝子是什么意思!他忘记这事了。
斐烨的看了眼斐祈,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儿子总觉的弋哥儿厉害呢,原来是因为六皇叔厉害。”
斐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不孝子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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