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先婚后宠 > 第28章
    你是对我做了什么?

    简洲的意思是, 那天她喝醉酒之下对简洲做了什么?

    她能对简洲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唐竹对此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此刻二人距离很近,在宁静的夏日夜晚, 窗外虫鸣声声, 淡淡清香萦绕的氛围下,某种不言而喻的微妙气息在彼此之间流转。

    剧烈的心跳还在继续,唐竹大脑一片空白, 思绪混沌茫然。

    于是在意识到简洲想要开口说话时, 唐竹本能的开口阻止:“我道歉。”

    声音带着一抹急切:“不管做了什么, 我道歉。”

    闻言, 简洲眉头轻蹙,眼底流露出诧异。

    只一秒,他低垂下眼睫, 嘴角勾起浅淡的笑容又很快抚平。

    也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 认错态度倒是快。

    房内灰暗,只窗外皎洁的月亮透进来微弱的光。

    唐竹没看到简洲的细微表情,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 担心他又像上次那样,因为她刚刚以进为退的举动而生气。

    可是她都道歉了啊,她只是不想知道她那天喝醉之后到底做了什么而已。

    毕竟,如果喝醉酒之后真的做了什么窘迫难堪的事情, 一般人都不太想回忆起来吧?

    更何况还是被当事人告知这种情况。

    唐竹心里这样想着, 却没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她静静的等着,等简洲说点儿什么。

    周边又安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沉寂不断拉长, 二人之间的空气不断升温, 唐竹手心里慢慢积聚汗水。

    等待的不安让她的心跳很快很快, 仿佛要冲破胸腔似的。

    空调的制冷效果在这一刻没了作用,唐竹额角沁出薄汗。

    突然间,唐竹察觉到简洲有再次靠近的意思。

    她猛的咽了一下口水,抬起手抵住简洲胸膛,声音虚虚的:“我道歉了。”

    不自觉的带着些许娇柔委屈,还有控诉的调调。

    她都道歉了,简洲怎么还离她这么近。

    音落,简洲身形微僵,凝着唐竹的目光更加灼热浓郁。

    胸膛感受着唐竹手心的温度,简洲低头靠近,在唐竹随着他的贴近而侧向一旁时,顺势在她侧耳停下。

    愈发危险的气息随之喷洒在唐竹耳廓上。

    男人低沉着声音问:“唐竹,你确定要道歉吗?”

    唐竹微微一愣,简洲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确定要道歉啊?

    莫非她其实什么都没做,简洲是……

    然而随着男人的嘴唇贴近,唐竹耳朵尖被对方温热的呼吸弄得发烫。

    她没法儿再思考下去。

    浓浓热烈的压迫气息在二人之间弥漫。

    再对上简洲深邃专注的目光,唐竹呼吸一滞,醇厚的热气爬上脸颊。

    鼻间是熟悉的冷杉薄荷味道,带着男人特有的体温,迷蒙了唐竹本就乱了的思绪,大脑彻底混沌。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听见自己说:“当然确定。”

    声音虚虚的,犹如踩着棉花糖,软软的微甜,却不太真实。

    简洲身形微僵,心底涌出异样的感觉。

    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他喉结上下翻滚,额角潮湿一片,撑在床上的手紧握成拳。

    片刻后,简洲沙哑着嗓子,克制的嗓音低低的说:“简太太,下次不要道歉。你先睡。”

    接着转身下床。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须臾,是房门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是简洲下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直到听不见。

    唐竹还保持着侧身躺在床上的姿势,她呼吸缓慢,目光所及之处的窗外,是高高挂起的树枝随风飘动。

    随着周边的空气再次流通,如鼓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思绪渐渐清晰后,唐竹才恍然去思考简洲让她不要道歉的话。

    为什么不要她道歉?简洲说过她那天喝醉之后对他做了什么的。

    还有,简洲这个时候下楼干嘛?他不睡觉了吗?

    唐竹侧转身,看向灰暗中紧闭的房门,不明所以。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简洲大概是下楼去忙工作了吧?

    之前有两次,他就是上楼洗过澡之后,又下楼去工作的。

    这次应该也是。

    唐竹就没再管简洲去做什么了,反正房间里就她自己,空气都舒适不少。

    虽然仍旧好奇她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对简洲做了什么。

    结合简洲模棱两可的反应,唐竹有种这个问题似乎越来越复杂的感觉。

    唐竹想不明白了,脑子乱嗡嗡的。

    加上紧张的情绪骤然放松,夜已深,早过了她平时睡觉的点,不知不觉间,困意来袭。

    没多久的功夫,唐竹就睡着了。

    至于楼下被唐竹认为在忙工作的简洲,这会儿刚刚洗过冷水澡,从一楼客卫走出来。

    他喉咙发干,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腰间系着白色浴巾,裸着的胸膛上一片水珠。

    在暖色调灯光下,格外惑·人。

    简洲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主卧方向,没开灯,门缝处没有一丝亮光。

    他走进厨房,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

    雷声阵阵暴雨绰绰,凉风呼啸而过,吹动枝叶疯狂摆动,上面的雨水跟着不停摇摆,纷纷甩落而下。

    相对于外头的凛冽,别墅内暖色调灯光下,男人站在吧台前,他站姿挺拔有力,双手搂着面前女人纤细的腰肢。

    而女人,坐在吧台上,穿着身湛蓝色宽大的男士睡衣。衬衫纽扣最上面的两颗是松开的,白嫩的皮肤,事业线若隐若现,纤长的手臂搂着男人的脖子。

    二人动作亲昵,吻得难舍难分,氛围温柔缱绻。

    不多时,亲吻的动作停下,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女人的头发,他目光灼热,声音温沉:“为什么喝酒?”

    女人有些喘不过气,她噘着嘴唇委屈巴巴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眼尾绯红一片,迷人的桃花眼泛着水雾,沾着水汽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温润微红的嘴唇有点肿。

    听到质问,她抬手毫无力气的捶打男人的肩膀,一副受了委屈伤心兮兮的样子,带着娇滴滴的哭腔哽咽控诉道:“简洲,你啃我——”

    简洲,你啃我——

    唐竹惊醒!

    刺眼的光芒落在身上,热气萦绕,唐竹胸口堵着一口气。

    她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眉头紧蹙。

    她刚刚竟然梦到了简洲,还梦到他在一楼餐厅吧台那里,搂着一个喝醉的女人在接吻?!

    女人身上穿着那件湛蓝色睡衣,白嫩性感,还搂着简洲的脖子。

    唐竹胸口发堵,呼吸困难。

    难怪简洲那么喜欢穿那件睡衣,原来如此!

    再看床的最左边,早已空空如也,就连被子都被收起来了。

    这说明简洲很早就起床,还顺便收起了被子,生怕她蹭过去抱他一样。

    一股子拂郁之气,无声无息的窜涌出来。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一身湛蓝色睡衣的简洲出现在门口。

    简洲:“吃早饭了。”

    唐竹拧着眉,紧紧的盯着简洲身上的睡衣,在看到最上面的那两颗纽扣也是开着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一口气倏地冲上脑海。

    唐竹不悦的下床,走到门口,踮起脚尖,三下五除二的帮简洲扣上了扣子。

    梦里女人穿着这件睡衣露出事业线的画面在眼前不停闪现。

    唐竹脸一沉,眼中蕴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不豫之色:“以后不许解开扣子。”

    嗓音是初醒时的沙哑娇弱,却带着明晃晃的愠意。

    话音未落,对上简洲惊讶不解的目光,唐竹懵懵的眨了眨眼。

    这才想起她和简洲是合约夫妻,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换言之,她没权利管简洲的睡衣纽扣扣在哪一颗,哪怕他全解开露出胸膛和腹肌,她也管不着。

    唐竹:“……”

    她刚刚在做什么?

    一定是还没睡醒。

    心思微转间,唐竹脚步虚浮的后退一步跟简洲保持安全距离,她低头,平复语气:“抱歉,你随意。”

    随即快走进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简洲:“……”

    卫生间里,唐竹看着镜子中脸颊微红的自己,尴尬的分分钟就能扣出一座城堡。

    真是奇怪,她为什么要去管简洲的睡衣纽扣啊?

    就算做了那样的梦……

    等等,虽然梦里面女人的脸没有看清楚,可是那身材,和她的很像。

    而且她也是有次喝醉之后穿错了简洲的睡衣。

    梦里面的人,该不会……就是她吧?

    唐竹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不可能是她!

    她怎么会亲简洲?还说简洲啃她?

    再想想简洲是有过接吻经验的男人,一定不会在接吻时“啃”对方的吧?

    那果然就是个梦而已。

    唐竹捧起凉水拍打在脸上,待心头浮起的热气渐渐退散,她努力摒除乱七八糟的梦,开始洗漱化妆。

    半个小时后,她走进衣帽间,换了一身休闲清爽的衣服走了出来。

    简洲这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白衬衫黑色西装裤,肩宽腰窄腿长,身形英挺优雅。

    如同梦里面的那样。

    唐竹:“……”

    十分钟后,二人吃了早餐,开车前往唐家。

    由于唐竹提前打了招呼,顾妍没有熬中药,对此,作为心心念念想让女儿快点怀孕的妈妈,顾妍觉得有些可惜,甚至想到了等后面简洲出差时间,让司机送她去女儿家里,给女儿熬中药喝。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招待女婿。

    趁着唐东曜和简洲下棋的功夫,顾妍拉着女儿进厨房,亲自下厨。

    “糖糖,我听你婆婆说,简洲喜欢吃松茸炖乳鸽是不是?妈妈准备好了材料,你来做吧?”

    唐竹:“好啊,妈妈。”

    在唐家,唐竹一向跟简洲“很恩爱”。

    为此,做菜期间,她还时不时的瞥两眼客厅方向。

    唐家厨房和客厅离得不远,有心的话,客厅的说话声,在厨房门边也是可以听的差不多的。

    客厅里。

    唐东曜看简洲衬衫纽扣紧紧地扣在最上面一颗时,不禁开口问:“简洲,你热不热啊?”

    简洲拿起一颗棋子,忽略额头上的汗,说:“不热。”

    唐东曜:“?”

    这一幕恰好被唐竹看到。

    她知道简洲为什么明明热却不解开纽扣,可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别扭。

    这个男人,她都说过了“你随意”的,而且她说的是那件湛蓝色睡衣啊,又不是所有的衬衫。

    他在搞什么?

    似有所感,简洲侧目,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碰撞。

    简洲朝唐竹浅浅微笑。

    他眼神明亮宠溺,嘴角上扬,不动声色的示意唐竹他紧紧扣着的衬衫纽扣,好像在说:

    看,我听话吧。

    唐竹心里慌乱了一下,连忙转身往厨房里面走了走。

    她用勺子搅动锅里的汤,想了想,转身又看向客厅方向,好巧不巧的又碰上简洲含着温柔笑容的目光,炙热深邃。

    唐竹再次转身,手中搅动的动作不停,有种被抓包的错觉。

    这次之后,直到做好了饭,唐竹都没再转身看简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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