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运动会的项目很多,“冲锋毛毛虫”被安排在第二天。


    虽然是娱乐局,但葡萄酒学院的临时小队长还挺认真,提前借了道具,说要跟大家演练一下。


    傅景年看到那个又长又绿又丑的毛毛虫道具——比之前报名的图丑的多——心里是拒绝的,只说自己先围观。


    按照规则,每个学院要派出十个人,一起骑着毛毛虫从起点冲到对面的目的地,然后拐个弯回到起点。


    看起来很简单,实际操作却完全不一样,事故连连。


    比如大家的步伐不同,一个个累得要死却根本走不动。


    再比如后面有人摔了前面的人没看到,把他拖着走。


    还有,大家为了照顾一个个子有点低的beta女生,让她站在队伍末尾,只管被人带飞就行了。


    转弯的时候,领头的人直接转了个身,队伍后面的人螃蟹似的拼命倒腾腿,beta妹子站在队尾需要跑最远的距离,根本跟不上趟,真的被甩飞了……


    还好她对象就在旁边,及时把人接住,没出什么事。


    傅景年有点后悔让时宁陪他玩这个了。


    他走过去:“我站最后,我们再看看怎么安排。”


    一群人重新商量策略,训练得满头是汗。最后结果不错,队伍行进速度提升了许多,安全性也得到了了保证。


    又有几个人对傅景年改观,觉得他这人能处。


    “你领导力很强啊。”小组长拍拍他肩膀,“早知道就让你来指挥啦。”


    傅景年笑了笑,转头就打开微信。


    傅景年:【毛毛虫比赛注意事项:……】


    傅景年:【比赛前千万要看,有机会提前练一练,这个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时宁:【哪来的?网上搜的?】


    傅景年:【刚才我们学院这边练习了一会儿,总结出来的。】


    时宁:【……】


    时宁:【你这是资敌。】


    傅景年:【我怕你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受伤。】


    傅景年:【我们练习有好几个人都摔了,还有个女生摔飞出去了。】


    时宁:【好的我研究下,谢谢。】


    下午,“冲锋毛毛虫”正式开始比赛,顺序是从大四到大一逆序来的。


    葡萄酒学院代表队由傅景年带头,一路pk获胜,夺得大三第一名。


    下场时他还处于肾上腺素分泌很多的亢奋状态,兴冲冲跑到时宁面前问:“要我给你加个冠军buff吗?”


    时宁正在转动脚踝热身,抬头问他:“你说什么?”


    傅景年伸手搓他脑袋。


    和时宁帮他弄头发相反,他这完全是把头发弄乱。


    时宁:……


    他揪散了后面的小辫子,重新扎头发。


    傅景年就在旁边笑:“你们提前练习了吗?”


    时宁:“试着跑了两次,问题不大。”


    傅景年:“那就行,加油!”


    时宁:“……你们学院的大二队伍看着你呢。”


    很快他就上场了,站在队伍里第三个位置。


    一群人又重复叮嘱了几遍注意事项,在毛毛虫上各就各位,听指令出发。


    前面都很顺利,大家配合协调,脚步统一。转弯也因为一直在喊口号,非常顺利地画了一个大圆,进入最后的返程冲刺阶段。


    同时比赛的有5个队伍,他们排名第二,距离第一名只差一点点。


    “冲啊!”


    “经管学院加油!!!”


    带头的alpha扯着整个队伍跑得飞快,后面的人也拼命跟上,在抵达终点的前一秒,他们超过了因体力不支略有些混乱的另一支队伍,第一个抵达终点。


    “耶……!!!”经管学院的啦啦队欢呼声卡到一半,骤然消失。


    由于冲得太快停不下来,经管学院队尾的那个男生没站稳,朝前扑过去。


    前面九人发生追尾事故,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扑通扑通地往前倒,最后全部摔在地上。


    “卧槽!没事吧!”


    “没事没事,吓我一跳。”有的人摔得不严重,很快爬起来,“哈哈哈赢啦~”


    但时宁低头拧着眉,右手握成拳头,并没有马上起身,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傅景年已经跑了过去。


    “你伤到哪里了?”


    时宁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张开口却嘶了一声,捂着口鼻处,皱着眉头似乎痛到说不出话。


    傅景年闻到了烟熏威士忌混合着浓郁的血腥气息。


    上次时宁发.情期很难受的时候,也是这个气味,他已经很久没闻过了。


    是哪里受伤?他没看出来。


    傅景年一手扶住时宁的背,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腿弯,瞬间抱着人站起来:“麻烦让一让,我送他去医疗点。”


    围观群众纷纷后退让开一条小路,看着alpha一路狂奔,穿过操场。


    时宁被狂奔的颠簸给搞懵了,拍拍他肩膀,艰难道:“你放我下来。”


    刚好傅景年拐弯绕过了前方障碍物,时宁整个人一晃,赶快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抓住他背上的衣服稳定自己。


    这简直跟主动依偎在傅景年怀里没啥区别。


    “很疼吗?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傅景年公主抱着时宁飞快地冲到医疗点。


    “快帮他看看。”他把omega轻轻放在椅子里,“实在不行我开车送他去医院。”


    负责这边的学生会干事惊了:“宁哥你怎么了?哪里伤到了?这么严重???”


    他上下打量时宁。


    omega身穿短袖短裤,露出来的胳膊和腿还是那样白皙,并未看到外伤或者青紫。


    莫非伤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时宁坐在那里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平复心情,木着脸回答:“我不小心咬到了嘴。”


    干事黑人问号脸,看向傅景年。


    傅景年:……


    他凑过去:“咬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时宁抬起手,捏住下嘴唇往外拉,露出一道横着的皮开肉绽、还在流血的鲜红伤口。


    他摔倒的时候撞到了前面人身上,牙齿把嘴里面给磕破了。


    还好他刚才没再次撞到傅景年胸口,不然得痛死个人。


    但一想到,刚才整个操场的人都看到他被抱着狂奔,那点痛似乎也没什么。


    时宁低头捂住眼睛,想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傅景年蔫了:“我刚才看你都说不出话了,以为伤得特别严重,不好意思……”


    他又转头问:“嘴里的伤有什么药没?”


    干事:“……没有。”


    “破了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时宁叹气,冲他勾勾食指,“你蹲下。”


    傅景年没什么气势地蹲下,完全没有学长的样子了:“怎么?”


    “撒气。”


    时宁伸手对他好一顿猛搓,把帅脑瓜子搓成了鸡窝。


    傅景年被揉懵了,愣了几秒,噗地一声笑出来。


    “对了,”他抬起头,和时宁四目相对,“你知道唾液能够止血嘛?”


    周围人的面目变得模糊,仿佛全都不存在。


    气氛正好。


    傅景年慢慢凑上去,时宁闭眼,两人越来越近,唇齿交缠。


    突然有人问:“他自己就有唾液呀,为什么要用你的?”


    ???


    时宁的脸在朦胧的雾气缓缓消失,傅景年睁开眼,看见一片漆黑。


    梦里果然什么都有,还跟现实接上了。


    嘴都伤到了亲个屁啊!


    亲一亲而已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凌晨3点,傅景年懊恼地起床,洗澡,换睡衣,换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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