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录下来了。”余星然狡黠地眨眨眼睛。
童之锦扶额:“录下什么了?”
要是虫族有星座的说法,他觉得,余星然一定是水瓶座,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思维跳脱到他都跟不上。
“当然是某虫说不会忘了我。”余星然抬手将鬓角的碎发缕到耳后,露出洁白的额头,他头顶或许有柔柔的灯光,照得余星然皮肤愈发白腻,隐隐有些发光。
童之锦觉得好玩,多看了两眼。
然后发现不是错觉,余星然额角就是在发光,白中透着点点金色,似乎是个什么花纹。
“你这是?”
“嗯?”余星然愣了一下,快速意识到童之锦在说什么,他表情突然变得窘迫,扒拉两下刘海,将鬓角的金色遮住。
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童之锦疑惑不解:“怎么了?”
“啊呀,是虫纹啦!”余星然脸颊通红,语气似娇似嗔。
童之锦:“?”
“没事,我我我先吃饭!晚点再聊!”说完,不等童之锦说话,余星然挂掉了视频。
童之锦满脸懵逼。
他呆了片刻,打开星网,搜索词条:虫纹。
那边余星然挂掉视频,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
他关掉头顶的柔光灯,问维克多:“发蜡呢?”
维克多指了指座位中间的箱子:“都在里面。”
余星然打开箱子,最上面的放着一瓶用掉一半的发蜡,他拿起来,熟练地涂在自己头发上。
维克多欲言又止,从后视镜中多次偷看余星然。
余星然抬抬眼皮,言简意赅:“说。”
“上校,虫纹不是只能给自己雄虫看,只有在兴奋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的私密东西,您下次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被别的虫看到,又要背后说您不检点。”
“那又怎么样。”余星然不以为意。
“什么叫‘那又怎么样!’”维克多惊了:“您不会真看上童之锦了吧,一个没有精神力,无法保证雌虫生命的雄子?!”
余星然浅浅地笑了一下:“你猜我为什么开恒温灯,让虫纹露出来?”
维克多略一思索,表情从震惊逐渐边为惊恐。
余星然不管他,他收起发蜡,拉开小桌子,将饭盒打开。
盖子开启的瞬间,香味溢满整个车厢。
咕噜噜——
维克多喉头滚了滚,为自己哀鸣的肚子默哀。
从后视镜瞥了眼饭盒,问出了从早上踏入余星然家,就一直想问但是没机会问的问题:“您什么时候有这手艺了?”
感情之前说不会做饭都是装的?
“童童做的。”
余星然答得特别爽快,带着轻易能听出来的炫耀。
维克多:!!!
他失声惊叫:“童之锦雄子?!您是说,这些都是童之锦雄子一个雄虫做的???”
曾经军部被间谍炸了的消息都没让他惊讶至此。
余星然淡淡瞥他一眼:“那大呼小叫什么?好好开不的车。”
“真的假的,您一定在骗我对吧,偶像剧都不敢这么演......”
余星然小口喝了一勺粥,喟叹似的长舒一口气,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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