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 > 2.6抱紧我的小尾巴
    对常年流连在青楼的人来说, 这种印记并不陌生。有些客人就喜欢搞点情趣,在妓子的身上用烧得红红的烙铁烙下特别的记号,代表这个人属于自己了。

    “奴”字印也是其中一种,许侯爷虽然没有用过, 但也看到跟他一起去青楼的酒肉朋友在妓子身上使用这种手段, 然后将人买回府里慢慢享用。

    许侯爷活了几十年, 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这种耻辱的印记, 又气又嫌恶, 往床那头多看一眼都嫌污了眼睛。

    偏偏周玉茹在一边拱火,许侯爷心中对这个便宜儿子的那份嫌恶无限放大, 再次懊悔把人接了回来。那“奴”字格外刺眼, 他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多待, 对小厮吩咐道:“把那块皮剜了, 今儿的事权当没听见、没看见。若是被我发现有人传闲话,别怪本侯不客气。”

    这样吩咐自然不是为小少年着想,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与侯府的名声。侯府的公子被人烙下“奴”字印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许侯爷的脸怕是都要丢尽了, 纵然他原本就没什么脸面可言。

    屋子里的丫鬟小厮跪了一片, 纷纷应“是”。交代好这些,许侯爷甩着袖子大步走出屋子, 头也没有回一下。周玉茹让心腹丫鬟红柳留下, 自己扭着腰身追上许侯爷的脚步, 离了好远还能听到她娇滴滴说话的声音。

    待二人走后,这里主事的就成了红柳。红柳是周玉茹那边的人, 对小少年哪里会有半分客气与容忍。她踱步到中央, 招了招手:“没听见侯爷的吩咐么?都愣住做什么, 还不动手?”

    屋子里的下人们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最终一个小厮走上前,拿起刚送过来的托盘里的匕首,立在小少年的身侧。许烬被两个力大的小厮摁着,看着那刀尖泛着冷光的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

    利器刺入皮肉的那一刻,钝痛从靠近肩膀的背部往四肢八骸传开,他额角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脸色煞白,口中抑制不住发出闷哼声。

    许烬死死咬住牙齿,硬是没有大喊大叫。那块皮被匕首就这么割了下来,他可以感觉到鲜血从肩部往下流淌。滴答滴答,落在床榻。

    下唇被咬破了,口腔里尝到铁锈的味道。小少年毫无察觉,双眼闭了起来,在剧痛的折磨下晕了过去。而身上血迹斑斑的,整个人像是倒在血泊之中。

    屋子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丫鬟小厮都被这恐怖的画面震住了,心里渐渐涌起一丝害怕。

    那个动手剜皮的小厮沾到满手的血,瞧着气若游丝的小少年,顿时吓破了胆,握住的匕首咣当一下砸在地面。他咔咔转头看着红柳,颤声问:“红柳姑娘,他、他不会死了吧?”

    红柳心头也是咯噔一下,竖起两条细长的眉毛骂道:“胡说什么!你,上前看看。”

    尽管侯爷已经厌弃这个儿子了,可也没说要他的命。要是许烬今儿真的死在这里,她反而不好交代,说不定还要连累夫人。

    被红柳点到的那个小厮两股颤颤,不情不愿地靠近床榻,伸出两根手指在小少年的鼻间探了探,语气中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气。没死,他没死!”

    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红柳看一屋子人怂成的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叉着腰冷着脸教训他们:“看你们像什么样子,遇到点事情怂得跟什么一样。就这点胆量,以后怎么为夫人分忧出力?”

    就差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一句“废物”了。深谙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的道理,红柳缓了缓,继续道:“大家都是夫人的人,而夫人又是侯府的女主人。只要夫人在府里站得稳了,我们做下人的,自然能跟着吃肉喝汤。”

    经过红柳的一番安抚,屋子里的丫鬟小厮冷静下来了,每个人还得到了二两银子,说是夫人赏的。尤其那个主动站出来拿起匕首的小厮,更是被赏了五两银子,心里的那点恐惧登时就被涌上来的欢喜冲散,面露喜色。

    只要差事办得好就能有奖赏,这群人高兴得不行,拿了赏钱个个乖觉。

    而在小院子中的知知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小少年回来,她跃下床榻,扒拉着窗口往外看。远空被夕阳染红,已经是傍晚了。

    在她念着许烬怎么还不回来时,有人来了,从脚步声判断不止一人。知知抖了抖小耳朵,哧溜一下熟练地钻进床底趴着。

    没多久院子里来了人,是两个小厮,其中一个背上背着小少年。他们推开房门往里走,直接将昏迷不醒的小少年扔在床上。

    “这样不好吧,他的伤口在背部,正好压着。”

    “管他的呢,我们快走吧。嘿嘿,拿了这么多赏钱,去买点酒晚上偷着喝。”

    说话间,两个小厮走远了。确定房间里再没什么声响,知知从床底钻出来,一下就瞧见躺在床榻上面白如纸的小少年。她睁大眼睛,蹬着后腿跃上床。

    浓郁的血腥气直往鼻子里窜,她有些慌乱,伸出爪子拨了拨小少年的脸:“嗷嗷?”

    然而没能得到回应。

    床上的人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知知急得团团转,靠近小少年嗅了嗅,又舔了舔他的手指。可是通通都没用,许烬醒不过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眼尖地发现小少年的衣服换了,与出门前不是同一套。想到那刺鼻的血腥味,知知绷着毛茸茸的一张脸,勾着爪子将小少年的衣服解开,没看到有伤。

    这非但没能使她放松,反倒令她更慌了。知知看见一抹腥红缓慢地在床榻上晕染开,像是洁净的雪地里开出的一片红梅。

    伤势在背部,而且伤得很严重。她用爪子去推,想将小少年翻个身,不要压到背部的伤。但她太小了,体型跟一只猫没差太多,根本翻不动。

    “嗷?”知知急急地叫唤几声,眼泪都要下来了。好没用啊,她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帮小少年翻个身都做不到。

    吧嗒吧嗒的泪珠子砸在床榻上,知知抬起爪子抹了抹眼睛,肉垫边的毛毛都被沾湿了。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奇迹般地变换了形体,从一只嗷嗷哭的貂,变成了一个呜呜哭的小姑娘。

    漂亮的茸毛没有了,两只前爪成了双手,短小的后腿成了脚。眼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饱满的泪珠,哭得惨兮兮的。

    只惊诧了一下,知知就没去管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人这件事了,她现在有更紧要的事做。

    变成人身带来极大的便利,知知小心地伸出双手,在尽量不牵动小少年伤口的情况下帮他翻了个身,保持背部向上趴着的姿势。只一眼,她的眼泪又要控制不住闸门。

    背部的衣服都被血浸泡透了,甚至由于先前的血迹干涸,布料皱巴巴地与皮肤贴在一起。

    知知的手都在抖,心疼的。她将小少年身上累赘的衣服脱下来,那道伤终于完整地呈现在她面前。

    不是鞭子抽的,也不是被打了,竟然是被剥了一块皮下来,就在靠近肩膀那地方,血肉模糊。切口有半个巴掌那么大,不断有血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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