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开车来说,他可能并不是那种一开始就把油门踩到底的类型,当拥有或者确认了追逐的目标,他才会猛踩油门奋起直追,尽管追逐的过程需要他花费心思耗尽体力,他的眼里就只有那个目标而已。


    这么形容很像他在追赶出门时偶遇到的罪犯一样。


    而这一次,他追逐的是自己的爱情。


    在意识到“对她相当在意”的同时,他也发现自己陪伴了她很长时间,久到他只是偶尔留宿睡觉的那间客房里都放满了他的私人用品。


    习惯陪她,习惯照顾,波本觉得他喜欢古贺梨梨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她身处黑暗,不过他看到的更多是偶尔被阳光照进的闪光点。突然意识到hiro的喜欢了,虽然意识到的同时他也成了“后来者”。


    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古贺梨梨花。


    这件事没有任何退路,必须勇往直前。


    每次接吻他都会很深入,霸道地掠夺周围的空气,只想让他的气息在她唇瓣上留得更久一点。


    他还想看她因为缺氧而泛出红的脸,听她在微微喘息中喊他的名字,那个时候她的声音更加甜得像蜜糖。


    一边喘着一边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喊他“透”,不过他更想听她喊“零”。


    “唔——等”


    他才不等。


    波本对古贺梨梨花的吻一直都是温柔里带着强势的,他要好好扮演好“波本”的这个角色,说服自己卑鄙地用这张“波本皮”在强烈的攻势下得到快感和归属感。


    打扰到了她看最喜欢的工藤优作的集的兴致,他的肩头被她不高兴地推拒了几下,但怎么可能给她推开他的机会,他正亲得上瘾。


    太甜了。


    光是想想“在吻她”这件事,就觉得吃了一大口的蜂蜜糖,是会不经意露出很满足的微笑的程度。


    “你你不是生病了?”


    古贺梨梨花终于抓到间隙说话。


    这么一点因为洗冷水澡落下的小感冒,完全不会影响到他势如破竹的决心。


    “没这么容易传染的。”


    嘴唇没分得有多开,波本几乎在贴着她的唇在说话“如果你感冒了,有我照顾你呢。”


    “照顾我”


    “梨梨,我会照顾你一生的。”


    波本叫着对她的专属称呼,把她压制在床头的真皮靠背前,轻易地许了个承诺。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听起来轻浮随便,但他却很清楚自己承诺的心有多诚挚。


    古贺梨梨花的手指覆上他脸侧,“我是在说你这样行吗?你身上很烫,不用贴个降温贴吗?”


    在问他行不行?


    降谷零怎么可能说不行。


    “我很行啊。”


    不合时宜的自尊心在作祟,故意曲解她意思的波本于是将下半身贴得离她近一点,而后发现自己只是想找个借口靠她更近而已。


    “波本”他果然是一个坏心眼的、过分的男人。


    敷衍地自我反省了几秒钟后,波本依然吻得很起劲。因为她不再犹豫了,他探出去的、在她唇齿后狂妄扫荡的舌尖终于得到了回应。


    波本几乎每天都会锻炼身体的,健康的体魄导致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生病的滋味了。


    现在可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只是个小感冒而已,本来只是额头在发烫,但随着时间的加深,身上也开始火热得难受了,连指尖都仿佛撩到了火星子,烫得他焦灼极了,他需要一场对症下药的治疗。


    古贺梨梨花就是他最好的医生。她刚从外面的夜色里回来不久,肌肤上还覆着一层爽朗的凉意。


    贴近她,发热的身体也一定会舒服起来的。


    “梨梨,你好美。”


    波本忍不住强调了一下事实,想要取悦他的治疗者以及良药,唇齿也一点不客气,磨蹭磨蹭着就把睡衣的领口扯大了。


    皮肤很白,唇瓣贴住的触感很软。


    作为治疗发热感冒的药,疗效不佳,后果甚至更严重了,理智和冷静剥离了身体感觉更热了。


    但当做其他用途的治疗药,简直不要太好用了。


    覆在她手背的手下意识收紧了。


    他被推搡开,然后看到古贺梨梨花跪坐在身边,另一只手在他额头上搭了一下,好像是发热了,小感冒变得严重了。


    “吃退烧药吧?不然会烧坏的。”她面带担忧地提议,而后看着他难受的表情,问道“需要我喂你吃药吗?”


    波本“”


    看来他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她一直用可爱的表情还说可爱的话,而且他还被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梨梨,我好不了了怎么办?”


    哪哪都难受,哪哪都不舒服。波本很实诚地坦白,他大概要吃很多退烧药才能起到缓解的效果,因为他很难控制在身体上跳跃的火焰。


    好想抱抱她。


    古贺梨梨花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很治愈的,他现在需要治愈。


    波本无师自通的能力还挺厉害的,古贺梨梨花曾质疑过他的吻技是不是和初恋锻炼出来的,但他的初吻明明是她的,所以在其他方面,这个能力大概率也能延续下去,只要对象是她。


    然而想象都是过于美好的,和现实不太一样,他只是匆忙地在她的视线里留下了来过的痕迹。


    古贺梨梨花轻轻地呼出口气,在跳动过快的心脏逐渐平缓下来后,好笑地冲他一挑眉毛“就这吗?”


    波本“”


    关于时间上的知识又不冷门,她也应该清楚的,但她却这样说。


    波本知道古贺梨梨花是故意气他的,她好像很喜欢看他被气到的样子。


    虽然知道她是抱着开玩笑并没有恶意的心情,但有个事实还是难以摆脱。


    丢人。


    冲完澡的古贺梨梨花抱着撤下的留有血迹和水渍的床单丢进洗衣机,有点痛但是能忍受的程度,因为他们有一段相当黏腻又温柔的前奏。


    在房间里换好新床单的波本觉得不爽,身体和心理都还没有满足。


    他气势汹汹地拉开房门。


    刚按下洗衣机的启动键,腰就被抱住了,转过头,一个撬开唇齿长驱直入的吻就迎面落下来。


    “干嘛?”


    她转过身子,后背靠在洗衣机上,舒了口气,他的手掌就垫在她身后防止她被洗衣机的外壳硌到。


    波本不甘示弱地在她唇上吸吮了好几下,含糊地说“我感觉现在好多了,再吃一颗退烧药应该会好得更快。”


    “药不能乱吃哦。”


    波本笑笑,“没关系,我身体素质很好。”


    古贺梨梨花“”


    确实呢,听上去感冒好像都好了,精神头也足了。


    她不愿意配合,提起了刚才迷糊中商量过的也想拥有主动权的话题。


    波本很轻松地把人打横抱起来,声音哑掉了,“好,那梨梨你睡我吧。”


    “”


    波本发现了,一次的得寸进尺被允许后,一定还会有第二次。


    所以他从纸袋里拿出了两人都眼熟的那件睡裙。


    “贝尔摩德有一点说对了。”


    他的吐息故意流连在她敏感的耳朵,“我很坏,在这种时候,我对你抱有的都是一些坏心思,宝贝你穿这个?”


    夜晚很幽静,拉上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夜景。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出去就是庭院,风景很美,庭院的土壤里栽培了很多花草,大部分还是他负责种植的,他们有时候也会在庭院里坐着喝茶,不过因为任务繁忙,这样悠闲的时间并不多。


    在波本眼里,此刻眼前的风景要美无数倍。


    睡衣被唾液濡湿的每一块轻纱的部分,眼尾因为拼命隐忍而泛起的一抹红,古贺梨梨花忽然蜷缩起来的脚趾——


    简直像极了世界名画。


    是属于他的伟大杰作。


    夜间突然降了雨,古贺梨梨花耳尖地听见了稀里哗啦的水声,雨点一下下打在窗沿上。


    雨好像下得很大,也好,到了明天,外面的空气应该会潮湿一些了,房间里太闷热了,是那种不着衣物还是很闷热的闷热,她好想出去纳凉。


    秋冬的夜晚相对夏季而言漫长得过分,古贺梨梨花听着雨声混杂着屋里的水声,不知道雨还要下多久。


    那些花花草草沐浴了这么多雨水会不会出问题啊?


    古贺梨梨花决定明天一定要拉上波本去庭院观察一遍。


    第二天波本还早起给她做了步骤复杂的日式早餐。


    她捂着发胀的小腹,踩着拖鞋脚步虚软地走过去看着半桌冒着热气的食物,“透,你起这么早?睡过了?”


    波本在料理台前侧过身,“我只需要两三个小时的睡眠就可以了。”


    古贺梨梨花确认了一遍时间,尽力回想“可你只睡了一个小时吧?看起来精神怎么这么好?”


    和她不一样,她又困又累,明明是他动的多。精力这么充沛难怪是打好几份兼职的男人。


    她接过他递来的甜牛奶,她喝了两口,皱起眉头,“这个牌子的牛奶太甜了。”


    波本闻言扬唇,“有你的甜吗?”他也尝了一口,评价道“嗯,你比牛奶更甜。”


    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无力地靠在他肩头,“昨天没跟你说,我觉得贝尔摩德确实说对了,你很坏。”


    古贺梨梨花并拢腿,心有余悸地胡乱揉搓他的金发,波本乖顺地没有反抗。


    警校第一在任何方面不不会输给别人。


    既然要做一件事,波本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把要做到极致的原则贯彻到底。


    他微弯腰回抱住古贺梨梨花,轻贴耳畔,“是啊,我是坏,可是梨梨,你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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