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赠我欢愉[娱乐圈] > 第三十五章
    ◎失望◎

    室内很安静, 在场五个人都愣住了。

    渐渐回神以后,沈兰馨心里一阵慌,“欢欢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商瑜哪里惹你了, 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她生怕这到手的儿媳妇被儿子被作没了。

    岑欢抽噎不止, 握着沈兰馨的手, 委屈的不行,她一直在摇头, 眼神却不自觉的瞟向贺诗。

    贺诗/盛怀民:戏这么好的吗?

    沈兰馨终是察觉到不对, 她扭头, 看了眼身后的贺诗,眼神中充满不解。

    “妈, ”岑欢很小声的叫了句, 她说:“我嫁给商瑜两年多,不算贤惠, 也不算孝顺,我也配不上商瑜, 所以,我打算和他离婚了。”

    别说了别说了!盛怀民在一旁都要急死了,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是等着商瑜回来把他头扭掉吗!

    这场景,只有应鹤棋一个人置身事外,云里雾里。

    贺诗邀请他来参加画展他就来了, 怎么还有免费的戏看?

    岑欢这话说的沈兰馨简直要心痛死了,“哎呀欢欢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好好说啊,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孩子, 说些什么话呢。”

    “不, ”岑欢忽然直视着沈兰馨,“有人比我更适合当你的儿媳妇。”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好像有一百个不情愿在里面。

    “贺诗她就比我更适合,她喜欢商瑜,一心想坐商太太的位子呢。”岑欢看着贺诗,眼神里都是倔强和愤懑,把一个正室对小三的厌弃表现得太过周到。

    话毕,沈兰馨许久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贺诗想当商太太,她喜欢商瑜?

    所以她对自己那么殷勤也只是想骗取自己的好感?

    沈兰馨有些不可置信,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她横亘在岑欢与贺诗之间,头很晕。

    沈兰馨还握着岑欢的手,她问贺诗:“诗诗,欢欢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个妄图破坏她儿子儿媳妇婚姻的女孩,她还能像从前那么喜欢她吗?

    岑欢和盛怀民都松了口气,只要解决了沈兰馨这边,就没多大的问题了。

    实在是沈兰馨对贺诗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喜欢,不搅乱贺诗在她那里的形象,后面不知道要出多少事。

    然后,他们很荣幸的见证了,什么叫做高级白莲花的精彩表演。

    贺诗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她先是朝着沈兰馨鞠躬。

    “沈阿姨,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再起身的时候,她眼底泪水充盈。

    “是,我是很喜欢商瑜,但我从来没有想过破坏他和岑欢。”

    多情真意切的一句话,凄凄惨惨,楚楚可怜,听的岑欢想翻白眼。

    那昨天跑到江洲君庭闹事的是鬼吗?!

    贺诗有些哽咽,她说:“在英国见了一次后,我就喜欢上了商瑜,我一直希望能再见到他,所以在哥哥要在中国选合作伙伴的时候,我向他推荐了商氏,就是为了到时候能和他多一点联系。我在英国生活了很多年,亲人,朋友,都在那里,我之所以来到中国,就是想能再见商瑜一面。”

    岑欢和盛怀民同时挑眉,这就美化成了勇敢追爱的故事了?

    两人心里想法相同:这小白莲可以啊。

    “我满怀期待来到中国,却听哥哥说,商瑜已经结婚了,那个时候我很难过,但是我也知道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只能将悲伤情绪自己消化,每天沉浸画画,也是因为这样我才遇见了沈阿姨你,请你相信我。”

    岑欢的后槽牙已经咬的咯咯作响了,他娘的这白莲花怎么这么没有底线啊!

    贺诗说了许多,泪水滑落脸颊,她本就生的柔弱清冷,这么一看,更让人同情她了。

    “如果您还不信的话,可以听听这个。”

    她拿出手机,播放录音,正是昨天在江洲君庭她和岑欢的对话。

    然后只到岑欢骂她那里久结束了,后面她刺激岑欢的内容一句都没有。

    不是当事人,听这段录音完全就是岑欢欺负贺诗,盛气凌人,嚣张跋扈。

    贺诗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她却小气的很。

    岑欢:“……”

    姐的母语是无语。

    贺诗往前走了几步,那张清纯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和不解。

    “商太太,我承认,我是喜欢过商瑜,难道我连喜欢一个人权利都没有吗?你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我在破坏你的婚姻,试问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以为?仅仅是因为几次巧合,我和商瑜的家人还有朋友碰见了吗?那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还有,昨天你已经疾言厉色的教训过我了,我的自尊心被你踩在脚下,你还不满意吗,还要跑来沈阿姨面前控诉我,或许我是应该道歉,因为我喜欢了一个人而要遭受这样大的侮辱,不得不说,你的戏演的真好。”

    “沈阿姨,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你眼里很差劲,但是,我对你的敬重是真的,我把你当作我的母亲一样对待,我相信你也能感受到,总而言之,对不起,辜负你的疼爱了。”

    说罢后,她眼泪决堤,撇下所有人离开。

    而沈兰馨,从这么多话里慢慢消化完后,眼神很复杂的看了岑欢一眼,就跟着去找贺诗了。

    这一局,岑欢完败。

    是她低估了贺诗的不要脸程度。

    她是怎么做到把低劣无耻的行径说的那么高大上的。

    岑欢轻笑了声,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沈兰馨看她的那个眼神,在她年少时,岑原就是那样看她的。

    所以不管她怎么做,结果都一样是吗,她只能让人失望。

    盛怀民感觉到岑欢情绪不太对,就想上来安慰她,“沈阿姨没怪你,她就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他现在也觉得很操蛋,那贺诗是个什么品种的白莲花,妈的战斗力这么强。

    “岑欢,要不,还是给商瑜打个电话吧,这事他来解决。”盛怀民说话的时候,岑欢眼神都失焦了。

    “岑欢?”他又叫了声。

    岑欢回神,冲着盛怀民笑了下,那笑容苦涩的厉害,“也行,你看吧,今天谢谢你了。”

    她越这样,盛怀民越害怕。

    这小祖宗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客气过。

    他还想问,岑欢却已经走了。

    只剩下他和应鹤棋。

    这一闹剧弄得,糟心。

    应鹤棋手插着兜走过来,问:“现在,能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岑欢失魂落魄的出来,口罩也忘记带,有粉丝认出她来,都跑过来要签名跟合照。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岑欢僵硬的签着名字,摆出并不算好看的笑容。

    粉丝和她说什么,她好像听不清,只机械的答着好。

    最后,是棠溪赶了过来,把她拉上车。

    “糖糖,我搞砸了。”在车上,岑欢盯着双手,微不可闻的说了句。

    事情的始末,棠溪最终从盛怀民那里了解到。

    别说是岑欢了,她都快气死了。

    那个贺诗,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是羞愤难当,她倒好,不仅不觉得羞愧,还能有那么一套完美的说辞。

    “又不是你的错你难过什么?”棠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岑欢了。

    她想打电话给岑家,却被岑欢拦下。

    她有点怕,怕岑原他们知道以后,又会对她失望。

    她什么都做不好,连自己的婚姻都经营不好,随便来个人都能欺负到她头上。

    或许岑欢是有那个力气跟贺诗斗的,但她真的觉得累了。

    沈兰馨一个失望的眼神,远比贺诗一百句刺激她的话来的严重。

    “送我去商家吧。”岑欢做出了决定。

    她想去跟沈兰馨道歉,毕竟今天是她在她面前演戏在先的。

    她这个样子,棠溪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过去。

    “我陪你。”

    岑欢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她还真是错估了沈兰馨对贺诗的疼爱,都把人带到家里来安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最珍爱的娃娃被人抢走了,那个人还要跑到所有人面前炫耀说,这是我的娃娃。

    岑欢感觉腿跟灌了铅一般,走出去的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她以为她会大闹一场,结果只是很平静的说,“妈,我能跟贺诗谈谈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岑欢在院子里问贺诗。

    贺诗笑了笑,“你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啊,你抢了我喜欢的人,昨天还打了我,我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昨天的惊吓是真的,可是贺诗想清楚了以后就不怕了。

    岑欢想毁了她,她作为公众人物自己也会被毁掉,两个人作伴,也不算太孤单。

    凭什么好东西都让她拥有了,她根本不配。

    “其实我很羡慕你,听说你父母感情很好,你姐姐对你很呵护,你父亲还为你出过好几次头,这样的家庭,你不必承担任何压力,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嫁进商家你一路享福到现在,沈阿姨对你好,商家的亲戚都很满意你,你说,你的命这么好,我怎么能不嫉妒呢。”

    她没有得到的,就从岑欢这里抢好了。

    岑欢看向她的眼神很平静,“我忽然就想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了?”

    她捕捉到了,贺诗对于美满幸福家庭的向往,所以,她自己没有。

    “到底是有多不幸,才能让你变得这么病态。”

    贺诗没想到,岑欢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痛点。

    正当她想辩驳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沈兰馨的身影。

    下一刻,她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跪在地上,发出哀嚎。

    从沈兰馨的那个角度看上去,就完完全全是岑欢动手打人了。

    听到沈兰馨声音的时候,岑欢忽然笑了。

    今天,她输的心服口服。

    回去还得多磨练磨练演技,人家一个门外汉,不知道甩了她几十条街呢。

    沈兰馨过来,扶起贺诗,她看着岑欢,说:“欢欢,你今天真的有点过分。”

    她们离开的时候,紧紧搀扶着,好像她们才是一家人一样。

    岑欢有点想哭,但她绝不在外面掉一滴泪。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让人感到失望吗,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早习惯了。

    岑欢和棠溪说了声,自己开车回了江洲君庭。

    窗子一直开着,寒风吹得她整个人清醒无比。

    盛怀民给她发了消息来:商瑜说他在跟贺隽开会,然后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真好,也不用给商瑜打电话了。

    岑欢在空荡荡的别墅里,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晚餐,打开电视,挑了个喜剧看。

    百看不厌的经典喜剧,她却一点笑的冲动都没有。

    她头一次觉得,这大别墅好孤单,一点温度都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

    岑欢实在无聊,又去织那件毛衣,好几次都织错,她索性甩开不弄了。

    今天大概是她有生之年最早睡得一次。

    不到八点,岑欢躺在床上,灯都开着,放着助眠的音乐。

    还是没有困意。

    搁在以前,岑欢还会打开微博,看看那些黑评论,大战黑粉。

    可是她真没那个力气了,不想再难过。

    九点的时候,岑欢接了一个电话,来自境外。

    通话时长十分钟。

    灯光随着岑欢的一声:好,全都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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