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几日的时间,毓媃理清了手下的生意和现银流通情况,情况比她想得还要好得多。
她从两年前开始做生意,尤其去年铺开的玻璃生意,利润巨大,再加上已经开了十几家铺子的酒楼生意,还有纺织业的生意,两年她可调用的现银就有几百万两。
若是要投资恪靖公主那边,只有几百万两还是不多,那就再找人合作!
三福晋和五福晋、七福晋这一年多跟着她合作应该也赚了一些,富鸣掌管的国公府的生意应该也能挪出不少,再加上国公府原来的底蕴凑出两百万两比较轻松。
再拉上太子夫妻,从胤禟那里借一些,这些凑一起差不多能有一千万两,最多两年时间就能从恪靖那里赚回来翻倍的银子。
想到就做,先让墨兰给三福晋和七福晋、十福晋下帖子,约好一起去五贝勒府同五福晋一起商议事情,又让墨竹和富鸣说了准备银子的事情,还给富永传话让国公府准备联络恪靖公主那边的人手。
事情一件件吩咐下去,胤禟那里忙着当差,就先去和几位福晋商议。
事情很顺利,几人一听毓媃的计划就没有不赞同的,就是十福晋也把除了开通科尔沁商路所用的银子之外剩下的家底全部拿出来;胤俄听十福晋说了也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银子。
太子夫妻更是全力支持,便是太子妃身后的瓜尔佳氏也给太子妃凑了不少;太子自从和索额图疏远关系后就失去赫舍里氏巨大的银钱支持,正愁银子不够使呢,毓媃的商业头脑是几个人都叹服的,更何况这事还能在恪靖公主那里落个好处,这样隐形的政治资本太子怎么会不抓紧。
光是这几处的银子就凑够了四百万两,再加上毓媃自己的四百万两,还有国公府的二百万两,正好够毓媃做好的计划。
恪靖那边也很快回信,她接受毓媃的投资并承诺除了毓媃算好的利润她再给加三成,这就是意外之喜了,毓媃带着手下的人忙得开心不提。
虽然生意铺的大,可几人都是人精,这些动作下来还真没让外人发现;康熙那里应该知道一些风声,但这种事对几方都好,还能更快帮助恪靖掌权,他也乐的装不知道。
而太子不愧是太子,这么多年在宫里经营得不错,愣是没让康熙发现这件事有毓庆宫参与。
毓媃办这件事找太子夫妻也不是没有目的,这么久观察下来,无论是太子本人的学识能力还是太子夫妻的为人处事都比较有格局,不管最终结局如何,太子夫妻已经示好那她也愿意回报一些,且她看太子夫妻为她着想联络都这般隐秘,就是怕日后牵连到她,这样她回报些也心甘情愿。
事情都落实后毓媃总算消停一些,日子也进入深冬,想想每到年节宫里的各种活动,担心太子夫妻银子不够使,想着从胤禟那里借一些先给毓庆宫用。
这日胤禟回来得比较早,用过晚膳后夫妻俩一起回了主院,留着墨梅和王有德在外面守着,毓媃便说起要从他那里借五十万两用;她知道胤禟自己的生意这一年多也赚了不少,没她这么夸张,近百万两是有的,所以才借五十万两。
胤禟听她说完便开始皱眉思索,一看他的表情,毓媃便觉得不对,就问他可是有什么难处。
“也不是有什么难处,就是···就是前几日八哥找爷借了五十万两,还有四哥府里的侧福晋钮钴禄氏,就是十弟的表妹,从爷这里借了十万两,所以爷现在手里也只有十万两,不够···”
毓媃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听到同样的答复后直接坐在椅子里愣神。
她这里还在努力为日后的生活谋划,好么,枕边人已经开始对外倒贴。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把原来历史里的八、九党和书中世界的四、九党拆得差不离了,搞半天人家还忙里偷闲两处都藕断丝连呢!
压下心里急速翻涌的怒气,毓媃准备好好和这位爷谈谈,看看这位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爷能和妾身说说为什么给他们借银子么?”
胤禟大大咧咧道:“嗨,八哥那里你也知道,爷一向和八哥关系亲近,那八哥有急用过来找爷借一些周转,爷也不好不给借不是!”
“至于钮祜禄侧福晋那里,福晋也知道她是十弟亲表妹,她那时还准备拿嫁妆银子支持爷做生意,虽然她当时的想法说不准,但也是一番好意;现下她第一次张口借银子,便是回报她当时那点人情爷也不能拒绝不是?”
说完还郑重补充:“福晋放心,钮祜禄侧福晋那里爷就帮这一次,还了人情绝对没有以后,你以前说的爷都记得呢!”
毓媃都被气笑了:“爷就没想过八哥是为什么与你借银子?八哥府里人口少,银子足够使,那他和你借这么多用来做什么?您就不怕他是拿着这些银子收买官员?若是被汗阿玛和大哥知道了,您又该怎么办?府里的人怎么办?还有,八哥不像您有生意,这么些银子借了,您想过他什么时候能还吗?”
“还有四哥府里的侧福晋,她一个侧福晋有十几万两嫁妆银子,借您的银子用来做什么,您想过吗?”
胤禟摆手:“福晋也想得太多了,他们都不是外人,和爷借点银子使使而已,就是一时还不上也无妨,哪有那么复杂,再说爷又不是没有,既然有,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你就是想得太复杂了!”
毓媃静静看了他半晌,幽幽问道:“爷说他们都不是外人?”
胤禟讶异:“当然!他们一个是爷的八哥,一个也算爷的表妹,怎么能算外人?”
听听!听听这理所当然地语气!
毓媃也没再多说,起身去中厅拿起平日里锻炼用的短刀,直接就用刀柄冲着胤禟后背抽上去。
胤禟被抽了一个趔趄,还没反应过来福晋这是做什么,紧接着又被毓媃一脚踹倒,倒地时撞翻椅子,寝殿里传来一阵响动,还有胤禟的呼痛声。
守在门外的王有德听到主子的声音忙推门进来,就看到福晋用刀柄狠抽主子爷,正不知该怎么办就听到福晋大喝让他滚出去,忙退回门外,又将门关好。
看了眼同样守在门外不动声色的墨梅,低声问:“墨梅姐姐,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万事有福晋呢,主子们不叫咱们守着便是。”
王有德想哭,里面挨打的可是皇子,是主子爷!
大清还没听说福晋敢打皇子的,老天爷,这都是什么事!
墨梅才不管这些,她们几个大丫头都是国公府出来的,从小就跟着福晋,福晋那么厉害的人,能不知道什么事该不该做?她们只管跟着福晋就是!
寝殿内单方面的狂揍依然在继续,毓媃实在是气急了,她也算看明白了,胤禟这个人就是欠揍,听不进去话,那揍服就是了!
她也不管什么祖宗礼法,揍就揍了,她在皇家那里自有她的说法,想来宜妃知道了也不会说她什么。
胤禟不是没有功夫,大清皇子都从小严格要求,他也粗通骑射功夫,但他最讨厌的就是练武,这些年又耽于享受,和毓媃这种天天锻炼的一比差距就出来了,只有挨打的份儿。
既然动手了,毓媃就没想过轻易放过,反正理由都想好了,那就一次打服他!
刀柄一下下抽在胤禟背上和大腿上,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一边喊疼一边叫骂。
他骂得越欢实毓媃下手就越重,直到胤禟哭着求饶,是真的哭了。
将手里的短刀扔在一旁,毓媃并没有叫人进来,只一把将他提起丢在床上然后自己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看着。
胤禟忍着痛翻身靠在大迎枕上,狠狠瞪过来:“董鄂氏,你是不是想死!”
“呵!我倒霉做了你的福晋,跟着你这样的糊涂爷们过日子早晚都是个死!既然都是要死,我为什么不在死前先收拾你,至少能先得个痛快!”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怎么跟着爷就非得死了!”
“不承认?”
毓媃坐下看着他冷笑一声继续说:“你们这些建府的皇子们,便是哪一个缺了银子老八也不可能缺银子!人家精明着呢,说是跟在老大身后办事,你去问问老大,人家有明珠支持会缺银子使?”
“也就你看不明白,人家这是打着老大的名义给自己拉拢人心呢!老大知道了怎么想你?你就说你们和老十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人老八得个温润贤德的名声,你呢?你得了什么名声?还一个劲儿冲在前面给人家铺路!”
“说你蠢还是客气的!你自己念着老八从小和你亲近的情谊,你只想想你从小给他解决了多少问题?你为他解决这些问题除了得了老八口头感谢外你还得了什么?浑不吝的名声?”
要毓媃说,老八胤禩在现代就是一个优秀的pua大师,妥妥白莲花做派。
他深知自己出身不行,养在惠妃宫里又不得重视,大阿哥又是个直肠子,还出去征战几年,哪里能顾得上他,也就是老八现在成年了有了用处才被大阿哥看在眼里。
那他小时候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恰好有年纪差不多的老九、老十,这俩一个额娘受宠,一个母族够盛,可不得在这哥俩身上使力。
人家只是找个庇护,又善于说话,回报可真没有;老九可好,一门心思认定这个兄弟,恨不能赴汤蹈火,自己背了多少坏名声?
她好不容易给说清楚,他还答应的很痛快,一个不留神就又被洗脑,不是蠢货是什么!
老八本来已经顺势疏远老九了,只不过老九得了商务司总理实差,作用大了去了,这不就又贴上来了,可恨老九居然看不明白,还在那乐呵他的兄弟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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