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风染就醒了,她揽着涟漪纤细柔软的腰肢,不想起床,涟漪的全身对她来说都是致命诱-惑。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孩子可以这么香甜,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是她的夫人,俩人是拜过天地的,想到这,风染不由得心潮澎湃。
太阳慢慢苏醒,借着窗外的微光,怀中人的样貌更加清晰,涟漪精致的眉眼出现在她眼中,风染每天早上都要被涟漪惊艳到。
看着看着,涟漪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盯着风染炙热的目光,凑近亲了一下风染的额头,然后坐起身子离开了风染的怀抱。
刚准备穿衣服,就被风染拉住了里衣一角,涟漪看向她,道:“怎么了,小染?”
刚起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糯糯,风染的心尖都忍不住跟着颤了颤,她捧着涟漪的下颌,吻了下她的唇角,道:“早安吻。”
……
一整个早上,涟漪的脸都是通红的,她能感受到风染对她的欲,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风染想要她,想起风染早上看她的眼神,涟漪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更烫了。
二人吃过早饭,风染从院里的泥地将红薯秧苗小心刨出放进筐里。
涟漪上前用袖子为风染擦了擦额头的汗,柔声道:“我们走吧。”
晨起的风比较柔和,吹在脸上很令人舒适,风染背着筐,拉着自己小媳妇的手,慢悠悠地走在去地里的路上。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人,她们看见风染,便都快速走了,风染在他们村子里的名声,恶臭多年。
周雪牵着牛刚从地里吃草回来,一拐弯,就碰见了风染二人。风染拉着涟漪的手,看起来很开心,而且涟漪脸上也带了笑,白皙的脸颊上有淡淡的红霞,涟漪笑起来真好看。
周雪突然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涩涩的,她也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想,如果涟漪能这样对她笑该多好啊。
“姐,”后面的周倩喊了声,“娘还在等着我们回家呢。”
“嗯。”周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微风拂过脸颊,在心底晕染层层涟漪,她最后看了眼那仙女般的人儿,注定可望不可得,牵着牛走向了分叉口。
风染一边走一边熟悉平凡村的布局,平凡村三百口人家,她得看好地形,应对几年后的洪涝。
这边的地势虽然比较偏低,但是平原地区,倒也不至于发生那么大的洪灾,原剧情说三百户人家,最后就只剩下五十户了,她和涟漪是幸存者。
风染沉思,到底是哪个地方出现了致命问题,握着涟漪的手,手心不知不觉出汗了,她下意识挠了一下涟漪的手心,涟漪没忍住笑了一声,她握紧风染的手,道:“你干嘛小染?”
“啊?”风染看了眼涟漪,见她眼中水光潋滟,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是水,洪涝发生的前一个月,连续下了一个月的暴雨,又加上听海镇临海,平凡村这种小村子被冲是必然会发生的。
想通这一层,风染心态瞬间平和了,这是自然天灾,非人为可以阻挡,她做什么都是无法避免的。
风染笑了笑,她的食指在涟漪手心里画了个圈,一本正经地道:“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比涟漪高。”
“这个吗,”涟漪松开风染的手,在她发顶上比划了一下,道:“今年年底就可以了。”
风染一把握住涟漪的手,道:“有什么奖励么?”
涟漪有些无奈,这个需要给什么奖励吗,她似是冥思苦想了一番,最后道:“小染想要什么?”
风染深吸了一口气,她凑到涟漪耳边,耳语道:“我给夫人补个成年礼吧。”
涟漪听见夫人俩字脸一红,这还是风染第一次这样叫她,随后她想到风染说的成年礼,涟漪不解,但还是顺从地点了头。
到了地里,俩人分工合作,风染拿着撅头翻土,涟漪去捡些风染吩咐的烂树叶用来施肥。
前些日子下了一场细雨,风染感觉这场雨并没有什么用,没过几天,这地面已经又干了,昨天还刚割过小麦。
风染的力气借助于她长年打架格外大,她用撅头将小麦的根撅出,再用撅头翻了二十多厘米的深度,从地头翻到地尾。
虽然红薯只有一亩半的量,但是她们还要种花生,所以风染就将三亩地都翻了个遍。
一上午下去,风染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艳阳高照,天气越来越热。
风染年轻,干活动作也快,她将头发用根木簪子挽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利落,只是发髻两边在不断滴汗水。
涟漪干活也很利索,她没用几个小时,便将地里周围大部分的烂树叶找了个遍,她也不知道树叶有什么用,但是她见过别人种菜时候用烂树叶施过肥。
烂树叶被涟漪堆成小山形状,她估摸着够三亩地的量之后便停了。
看了眼正在埋头苦干的风染,涟漪心里感慨良多,她没觉得风染有哪里不对劲,反而觉得这样的风染很好,她很喜欢。
太阳从东边慢慢移到西边,风染将最后一撅头撅完,把撅头放到地头,揉了揉自己的老腰,哦不,是年轻的细腰,酸疼酸疼的。
涟漪走上前,她拉过风染的手,道:“小染,我给你揉揉吧。”
“好,”风染刚应下,涟漪的手便摸了上来,刚一触碰,风染顿时感觉涟漪手碰过的地方像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风染无奈,按住了涟漪的手,道:“好多了。”
涟漪放下手,道:“小染,你去边上休息一会儿,我来种吧。”
风染看了眼她家的三亩地,又看了眼瘦弱的涟漪,嘴角扯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我不累,一点都不累,涟漪,你来撒烂树叶吧,每趟之间隔一行就行了。”
听风染这样说,涟漪只好作罢,她想帮风染再揉一下腰,却被风染死死地抓住了手指,涟漪无奈,便转身去撒烂树叶了。
见涟漪走远,风染立刻挠了挠涟漪碰过的地方,又酥又痒的,真是要命。
为了克服这种怪异的感觉,风染再次弯下腰拿起红薯秧苗开始行动,腰间猛然传来一阵酸疼,风染倒吸一口午时的热气,缓了半天。
涟漪看着风染勤勤恳恳种红薯秧苗有些心疼,她一边撒着树叶一边看着风染,连临地里的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你是涟漪?”王福强遵守王翠花的吩咐来地里摘些西瓜,远远就看到一道纤细的浅绿色身影,在他们这平凡村显得格格不入。
涟漪回头,看见王福强,连手中的树叶都撒歪了,她一脸警备,心中却在暗想,这么多年她们极少碰面,碰面也从不说话,今天王福强怎么主动来找她了,意欲何为?
王福强上前两步,正想说话,便被大步跑来的风染一把推到地上。风染是面对着涟漪的,她正低头种苗,余光中一道不明物体突然出现到她的人面前,抬头一看,还是个男的,这能忍?
脑子还没行动,身体已经把王福强推倒了,这一瞬间,风染连腰疼都感觉不到了。
王福强抬头见是风染下意识地一瑟缩,他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和涟漪说句话。”
风染翻了个白眼,道:“有什么话,赶快说吧,没看到我们正忙着吗。”
“噗……”涟漪看到风染这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风染听见笑声,转身向涟漪走近,她站在涟漪面前,不让王福强看到她的小媳妇,以免此人又对她的小媳妇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王福强赧然,几年前的那次,他每次想起来心里都很愧疚,这些年来,他无数次地想,如果当年他没有找涟漪,会是什么样一种结果。
他愧疚了这么多年,性格变得畏畏缩缩,如今再次遇到二人,王福强嘴唇微微颤抖,道:“那年的事情,对不起。”
风染眉头一挑,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吗?犯了错一句话就能弥补吗?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想起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风染就很生气,人的嫉妒心有时候真可怕,看到别人比自己好,都会在想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然后去强求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走吧。”风染扛着撅头,目光冷淡地看着王福强,看得王福强不寒而栗。
王福强没敢在看向二人,风染那一石头给他砸的有心理阴影了,一看到风染拿个撅头,他下意识就想跑。
直到王福强的身影消失在风染眼中,风染才转过身,她本想摸一下涟漪的脸,但是考虑到她手比较脏,便浅浅笑了一下,道:“涟漪,我要继续干活了,我争取太阳落山前干完。”
说完风染才感觉到腰间的酸疼,她感觉自己快要腰间盘突出了,但是她还这么年轻应该不至于吧。
涟漪慢慢走近,她趁风染没反应过来时轻轻摸了下她的腰,道:“疼吗?”
风染下意识点点头,而后立刻摇摇头,笑道:“不疼。”
涟漪上前用袖子干净的部分为风染擦了擦两鬓的汗,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风染的鼻子,道:“死鸭子嘴硬。”
风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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