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李羚在阳台上和警花小姐姐聊天:“然后呢,那个马蒂亚就晕倒了哈哈哈……”
继波兰神兽塞巴斯汀的海蛇咬屁股笑话、路易的战术板笑话后,马蒂亚的晕倒笑话也传扬开来,有好事球迷直接将这哥弎加一愣并列为排坛四大谐星。
一愣是四大谐星里唯一没有代表笑话的,倒不是他的笑话少,而是太多了,反而找不出具有代表性的杰作,不过他还是排球赛场上小品演得最多的,所以大家亲切的称他为排坛小品天王。
虽然和救球小天王米沙秦不是一回事,但好歹双子星也都成排坛天王了。
天王墩此时正凑他亲爱的牛教练身边看四强队伍。
中国队、意大利队是都进了,而赛前被认为无比强势的巴西队却折戟八强,被中国队、意大利队携手拦在远离领奖台的位置,
另一个小组赛出线的则不出所料,有俄国队一个,还有一个,却是法国队。
看到这个名额时,很多人都惊了:“出线的不是美国队?”
八强赛是分两组打的,和聚集了中国队、波兰队、巴西队、意大利队四个魔鬼的地狱a组不同,b组要轻松一点,他们是俄国队、美国队、法国队、加拿大队四个,其中加拿大队弱一点,大家都可以去欺负他们。
在牛顿的预想中,b组出线的应该是俄国队和美国队,现在这是咋回事啊?
秦春晓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和他一起啊的还有常小乐、江小海。
大家突然想起来,美国队在被俄国队暴打之前,他们的队长凯迪,在和中国队打的时候貌似消耗很大,第一天比赛都没上场,预计之后的赛程不打封闭都撑不下去,美国队自由人在和中国队打时就上封闭了。
被中国队砍了血条的美国队一进复赛就碰上俄国队,这俄国队不得对中国队喊一句“多谢老铁送的豪华游艇666”?
美国队的霉运还没有就此结束,因为他们在被俄国队打完后,第一天又对上了欧洲豪强法国队。
大家沉默了一阵,佟殊岚凑过来,感叹了一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美国队今年就是衰死的。
其他人纷纷应道:“是啊是啊。”虽然他们也运气不好,遇到的强队一个接一个,但这不耽误大家吐槽别人运气烂。
“明天意大利队要和俄国队打,这俄国队今年大赛运贼好。”常小乐嘀咕,俄国队公认的最大强敌巴西队被中国队淘汰了,自己碰上的对手都提前被中国劫了一波,咋中国队就遇不上这种好事?
高德琵这时冷不丁说:“我们要运气好,当年就不会遇上赵老鬼了,别想了,洗洗睡吧。”
大家都各自回房间,秦春晓走到一半时,高德琵搭住他的肩膀:“丁荣和明明、殊岚、多金他们都要在赛后去做手术,你做不做?”
秦春晓:“暂时没到那份上。”
暂时这个词很关键,高德琵意识到这位同省后辈恐怕也不轻松,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得和你说声谢谢的。”
秦春晓:“啊?谢我干嘛?”
“直到踏上来东京的飞机前,我都觉得自己能参加奥运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后来我做了个梦,梦里赵老鬼还在,他嫉贤妒能,拉山头搞派别,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优秀球员都被拦在了国家队外,最后我们在争夺名额时惨败。”
提到这个梦,高德琵的声音有些低沉,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又明快起来:“排球是团队运动,所以我真的要对你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带我来这里。”
秦春晓却有些意外,皮哥说的那个梦咋就那么耳熟呢?但他嘴上还是回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真要按你说的,我也该对你说谢谢。”
也是,队友之间本就不用谢来谢去的,高德琵脚步轻快的走了。
等回去以后,他摇醒一愣问:“诶,你最近做过什么有意思的梦没有?”
一愣迷迷糊糊:“呃,我梦到我退役后开了家心理诊所,蜜娜是我的第一个病人,你别告诉她啊。”
树蜜娜是一愣认识的警花姑娘的大名,虽然梦到喜欢的女孩子很正常,但人家在梦里成了病人,那就不适合让树蜜娜知道了。
秦春晓把心放回肚子里:“放心,我不会说的,你继续睡吧。”
一愣翻了个身,呼吸不到十秒就均匀了起来,秦春晓也躺倒睡觉,结果不到一小时就被乔明明的电话吵醒了。
“晓仔,你做噩梦了吗?”
秦春晓被吵醒前正和陆玄冬打沙排呢,听到这个电话十分茫然:“啊?”
乔明明:“算了,你继续睡。”
秦春晓茫然地躺好,结果眼睛还没闭呢,就听到李羚开始胡乱说梦话。
“晓仔,降落伞给你,你和小鸡先走,我没事,我待会也跳!”
秦春晓愣住了,半晌,他将一愣摇醒,一愣醒来时还哇哇大叫,看起来被吓得不轻,看到秦春晓的脸,他才平静下来,舒了口气。
“晓仔,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
“我知道。”秦春晓彻底睡不着了,让一愣起来和他走。
一愣不明所以,但却乖乖跟上,走着走着,发现这是去队长房间的路。
人还没到房间呢,他们就看到乔明明的卧室门是开着的,乔明明、丁荣、高德琵、佟殊岚这前四大主攻都齐了,还有猫寻风、游子瑜、熊武、六月楼、艾孜买提、符碧扬。
加上秦春晓和李羚,af251航班上的12个人就齐了。
见他们聚集在这,秦春晓问了一句:“怎么都不睡啊?”
“那你怎么不睡啊?”丁荣回了一句,挪挪屁股,示意双子星可以坐自己边上。
大家一起坐好,一群平均身高两米的男人将本就不大的房间挤得越发逼仄。
过了一阵,秦春晓说:“一愣也做噩梦了,梦到在一家飞机上,他还说梦话,让我和小鸡先跳伞跑,真是傻了,客机上哪来的降落伞啊。”
李羚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嘛。”
符碧扬面露感动:“不错啊,一愣,梦里还惦记我了,等这趟奥运打完,哥哥亲自下厨请你吃椰子鸡,这可是鸡王争霸赛冠军级的美味。”
游子瑜笑说:“那我也请你们吃热干面。”
然后卧室里又安静下来。
高德琵说:“我梦到了赵老鬼到2022年才退下去,那时候好多人都已经废了,老牛上来后连支像样的队伍都凑不齐。”
乔明明:“我梦到膝盖被磋磨得做了三次大手术,和殊岚一样要靠封闭才能跳起来。”
佟殊岚长长叹气:“我梦到我看着赵老鬼执掌的国家队心生绝望,一度颓废到不想去球场,是雨铃摇着轮椅去我家鼓励我的,然后我趴她大腿上拼命哭,等等,这好像不算噩梦,她走以后,我还是第一次梦见她呢。”
丁荣:“我梦到医生和我说,再跳下去,我就要换金属膝盖了。”
几乎每个人都梦到了很伤心的事情,仿佛有那么一个世界,每个人都被磋磨得不成样子,而且大家的梦都比较凌乱,具备正常梦境里常见的无逻辑和不真实感,比如一愣梦里的跳伞逃生就明显不符合现实。(真正的客机里不会备乘客的降落伞)
要说这些噩梦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大家都很惨,惨到球快打不下去了。
秦春晓双手托腮:“那梦里的你们有一直撑下去,直到老牛上位,重组国家队吗?”
大家异口同声的回道:“有!”
虽然梦境模模糊糊,内容零零碎碎,但像他们这样的硬汉,不管在怎样的逆境中,都会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一直死撑的吧。
然后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熊武抱腿坐着,姿势很乖,笑容爽朗:“虽然大赛之前集体做噩梦似乎不是好事,但我觉得我们夺冠的几率不低。”
六月楼:“不低是多高啊?”
熊武:“之五十总有的吧?”
对他们来说,一半的胜率已经很高了,之前打巴西队的时候,还有人认为他们赢巴西队的概率只有之三十,这不还是赢下来了吗?。
秦春晓站起来,双手叉腰:“同志们,我想夺冠。”
乔明明站起来:“那我们就夺冠!”
他们看着彼此,都莫名想起了最初老牛把他们挑到世青赛时,这群混账糙男青涩的模样,结果磕磕绊绊的,他们也走到现在了。
第一天排球半决赛,女排那边是中国队打巴西队,塞尔维亚队打俄国队,男排这边是中国队打法国队,俄国队打意大利队,赢的球队进决赛。
秦春晓吸溜着西域春酸奶,和球队一起走进了球馆。
去年竞标的时候,西域春靠着过硬的运气,以及一个高昂的数字,成为了他们的后援,男排用出色的表现回报了他们,自从他们把好几个冠军热门干翻后,全中国所有关注排球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西域春赚疯了。
说起女排,那边也已经顺利打入四强了,不过女排的情况也不是很妙,毕竟她们的冠军窗口期在里约奥运,如今四年过去,很多老队员都积累了满身伤病,之所以不退役,也只是想在新人培养出来前,再为国家队撑一届奥运。
说得明白点,女排有点断档了,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他们的自由人和一传、副攻位置上都出了个ssr,比如和闵耀阳最近走得很近的高寒月就是其中之一,她们的等级还已经练得不低,和老将们一路烧着血条将队伍拖进了半决赛。
在比赛开始前,牛顿和男排们说:“不要以为我们揍了巴西队、美国队、波兰队、意大利队就可以掉以轻心了,我和你们说,隔壁女排可是有世界第一主攻的,她们的局面比我们好得多,今天和巴西女排再对上的时候也紧张得很,我们可没女排那么豪华的阵容,都紧着点啊。”
现在还没到放松的时候呢,老牛生怕之前的几场胜利,让这群年轻人骄傲起来。
乔明明伸出手:“我懂,来,同志们走一个。”
队员纷纷将手压倒明明队长的手上,齐齐大喊:“干!”
此时西德尼为首的法国队也走到了球馆中,这位在五大神兽里以敏锐的观察力以及最高防守值闻名的年轻球员神情凝重,在他看来,要对抗今年暴打巴西队、意大利队、波兰队等夺冠热门的中国队,其难度不亚于他奶奶顶着科比乔丹扣篮。
法国队教练对球员们说道:“只要赢了这一场,法国队就能上领奖台,西德尼,我知道你有压力,但你今天必须使出全力。”
西德尼是五大神兽里年纪最小的,他甚至比秦春晓还小1岁!
他深吸口气:“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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