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大家一起奔赴法国尼斯,这里是法国著名的度假胜地,也是诸多体育赛事的举办地。
下飞机的时候,常小乐感叹:“要是我家那位没退役的话,说不定也会来这里参加资格赛呢。”
常陪打的男友是一名已退役的沙排选手,在役时成绩相当辉煌,大学时念的是护理专业,退役后就跑到中国北京用毕生积蓄买了套小房子,在一家医院的临终关怀科找了份工作。
在沙排领域,前沙排皇帝为爱奔赴中国也是一段佳话,知情人还知道在他来中国前,常小乐和他唯一的交集就是在比赛的时候,沙排皇帝把常小乐所在的组合削得巨惨。
常小乐后来都疑惑,那家伙到底怎么喜欢上他的?
沙排皇帝克里斯滕:“被你辣到了。”
常小乐:“呃,谢谢?”
秦春晓好奇地追问:“后来呢?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常小乐:“在他夸了我辣后,我又请他吃了重辣的四川火锅,问他我辣还是火锅辣,他还是说我辣,既然我在他眼里都辣到如此地步了,那就试试呗。”
常小乐说的试试就是验货,三十多岁的克里斯滕无愧他在役时沙排项目体力最强的名号,让常小乐十分满意,所以他们就在一起了。
“我知道这么说不太好,但克里斯滕真的比我前任强多了,各方面都是。”
尤其是验货阶段,克里斯滕的质量高到离谱,不光体力好、狂野、热情,还特别注意常小乐的感受,而且做得一手地道美味的意大利菜,中国菜也在学习中,因为是护理系出身,还会在常小乐伤病发作时照顾他。
秦春晓大概听懂了,李羚没听懂,还靠在旁边满脸好奇:“除了克里斯滕更会夸奖你,他还有哪方面比你前男友强啊?”
常小乐沉默几秒,问秦春晓:“你不是在和陆总约会吗?感觉怎么样?”
秦春晓比了个大拇指:“我带他去健身房逛了一圈,他体力还可以耶,五公里能一口气跑下来,体脂在普通人里也算低的了,深蹲朝着100公斤前进,知道我要出门比赛,还特意送了我一大包特制鞋垫。”
特制鞋垫比鞋还贵,陆总直接送了一书包,那是很大方了,他要不是以赞助的名义送,秦春晓都不好意思收。
常小乐听明白了,陆玄冬通过了验货第一阶段,且为下一阶段刷了不少好感。
至于秦春晓的话,他那打满五局不是问题的体能摆着,第一阶段验都不用验,一个强字概括所有。
听晓仔说,陆总已经开始调整作息,在专业人士的建议下提升跑健身房的频率了,估计也是有点压力。
他们入住酒店,整理行李,秦春晓看到二愣的行李箱里有泡面,二愣:“这是应急食品,应急食品。”
秦春晓:“哦。”
原来国家队里只有12个人,一个vnl下来,伤员们伤上加伤,实在是顶不住了,所以老牛除了召回伤还没好全的闵耀阳,这次又弄了五个新人过来,一水的零零后。
前三个分别是21岁的湖南二传胡达,22岁的山东主动黄米(佟殊岚师弟),21岁的吉林副攻闵善奇(朝鲜族)。
还有两个就很重量级了。
张小王,辽宁出身的接应,今年19岁,身高两米一,助跑摸高3.72米,准神兽级的攻手,除了技术太糙,一传要靠防守端大爹罩着,只看身体条件绝对是乔明明之后的中国男排第一极品。
吕飞英,河南主攻,20岁,身高两米一二,是个典型的脂包肌身材,看起来贼壮,却是队里唯一能和符碧扬比力量的人,定点强攻不错,还有借手的绝活,而且身板结实,带着全队最高的体脂率与最大的体重,伤病却最少,几乎没有。
这全是中国男排的未来,在赵有德时代被各省队教练藏宝一样的藏家里,虽然这让他们错过了许多磨炼技术的机会,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要秦春晓去掩护的糙男,可他们天赋好啊。
牛顿看完他们近期的训练视频后,咬咬牙,还是把人带法国来了。
秦春晓和李羚安置好行李,字面意义上把腿都跑细了的艾孜买提就过来敲门:“晓仔,去阳阳那边看比赛啊,做战术推演啊。”
小秦和二愣欣然赴约,路上还遇到了不少人,比如说就住在他们楼上的巴西队,这会儿就在楼梯间用葡语聊电话,好几个人看到秦春晓时还热情打招呼“hey,米沙”
其中最高的那个大个笑出一口白色大牙:“米沙,你看起来又长高了。”
身高被焊死在181.6的秦春晓这阵子1毫米都没长,闻言呸道:“去你的,多明尼克。”
多明尼克哈哈大笑起来。
这家伙的嘴巴就是秦春晓在巴西打比赛时总爱针对他的最大原因。
当晚,看完比赛视频,做了一套运动,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的秦春晓隐隐约约听见一声惨叫,声音居然还有点耳熟,隔壁二愣吓得坐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别慌。”秦春晓滑下床,他对国外的治安没有信赖可言,证据是他在巴西时只要夜晚外出,打架概率就直线上升,这会儿从背包里摸出一根材质能过安检的组合甩棍,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影,才回房间。
他将防身道具塞回包里,对二愣挥手:“睡觉去吧,没消防警报也没枪|声的话,应该不会有大事。”
李羚震惊:“外国已经危险到如此地步了吗?”
秦春晓:“我是不知道法国国情啦,但在巴西是这样的,尤其是那边的贫民窟,很乱的,我以前帮一个小姑娘去里面找过她妈妈,差点就把命栽里面了。”
二愣倒吸一口凉气,遂想起晓仔看起来好好的,应该没什么事,所以他问:“那小女孩的妈妈呢?”
秦春晓:“哦,她和她女儿都隶属于某个集贩卖人口、dp、诈骗的团队,女儿负责把人骗进去,妈妈负责把人引进陷阱,我把陷阱里十几个男人都打趴下,抢了一把枪,然后就没人拦着我往外走了,之后坎皮纳斯俱乐部背后的老板就朝那个团伙发起了战斗,之后老板那边火拼赢了。”
二愣:“晓仔你在巴西到底都经历了一些什么啊!”
第二天他俩起床吃早饭时,发现闵耀阳蔫巴巴的,熊武正在旁边安慰,二愣和阳阳作为全中国男排运动员里战斗力最低的两人,这些年关系一直不错,见状便跑过去关心了一番。
熊武叹气:“别提了,这小子出门想去给女排那边的高寒月打电话,结果才开门呢,就看到一副白牙齿悬浮在空中,发出恐怖的吼声呼啸跑过走廊,之后就关上门捂着被子抖了半个晚上。”
闵耀阳颤抖着:“这家酒店不对劲,他们闹鬼啊!”
二愣也抖了一下:“噫!好恐怖!”
秦春晓:“你们两个能不能多看几遍走近科学?哪有什么妖魔鬼怪,这个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如果鬼怪存在,那它们也是物质。”
在他们讨论唯物和唯心的时候,巴西队从背后路过,多明尼克没有再拿秦春晓的身高逗乐子,也没打招呼,一直蔫巴巴的。
秦春晓回头:“嘿,你怎么了?”
多明尼克停住脚步,露出辛酸一笑:“没什么,对了,你以后晚上少出门。”
秦春晓满头问号,也不知道咋回事。
作为一个血气健旺、从小连病都没生过、胆子大信心足的人,秦春晓无法体会阳阳和多米两个弱鸡此刻的心情,但他还是参与了安慰阳阳,只希望不要耽误打比赛。
毕竟,他们今天要打的第一个对手,可是小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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