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看着祁靖山慢慢跑远的身影,忍不住拍拍自己通红的脸。


    祁靖山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模样有多诱人,还这么在路上跑着,真是急死个人了。


    不过想着现在的人们审美都是傅劭那类的,华筝又有点放心了。


    颇有一种最美的风景只有自己能发现的激动感和窃喜感。


    不过这和爱情无关,就像你看到一个男神明星在你面前大秀□□,你会恨不得把他扒光然后怎样怎样,但你不一定就会爱上他一样。


    华筝很清楚自己对祁靖山就是因为颜值而关注,又因为细节而心动,但这种心动也只是因为他体贴关心她的行为,而不是因为这个人。


    华筝一边思考着自己对祁靖山的心态,一边慢慢走回知青大院,等华走到知青大院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知青们都已经起床洗簌了。


    趁着大家都在外面洗簌,华筝打了一盆水在房里快速地擦了擦身体,又换下汗湿的衣服,才出门到厨房去吃早餐。


    等华筝进厨房的时候,大家已经围坐在桌子面前,准备吃早餐了。


    华筝扫了一圈,就只有刘灵月和傅劭旁边各有一个位子。


    按照往常的习惯,刘灵月旁边那个位子肯定是马东的,而傅劭旁边的那个位子是她的。


    估计大家也都不怎么相信一直围着傅劭转的华筝真的能够放下吧,不然也不会留这么一个尴尬的位子。


    可这回,华筝看都没看傅劭一眼,就直接在刘灵月旁边坐下,留下最后进来的马东站在她后面干瞪眼,见她无动于衷也不好出声赶人,只好在傅劭旁边坐下,颇有些不情不愿的。


    兰茜看华筝坐好后,给她递过来一碗粥水,轻声提醒道:“早上起来空着肚子呢,可不要大量运动,太劳累对身体可不好,你先喝点粥水垫一下肚子再吃红薯。”


    华筝接过稀得能当镜子照的粥水,喝了一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运动回来喝一口粥水确实舒服,笑着向兰茜道谢:“谢谢你兰茜姐,这么喝挺好的。”


    “华筝,你病都还没好全呢,急什么去锻炼身体,别等下又加重了还要我们大家照顾你。”


    刘玲月见她走过来坐自己旁边,也有些诧异,虽然她对华筝能够给他们希望表示很感激,但还是忍不住要责怪她。


    起床后听赖玔说华筝出去跑步的时候都快把她给气死了,虽说看不惯她那娇弱的样子,但也没有谁狠心的逼迫她吧?有必要在病还没痊愈就开始折腾她那副柔弱身体吗?这人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华筝不是真的十六岁,她还是能从刘灵月这别扭的话语里听到了关心的语气。


    轻声解释道:“没事,我知道轻重的,跑了一下跑不动就慢慢的走着回来呢,没折腾身体。”


    “那还差不多。”


    刘玲月嘀咕着,也放心不少,反应过来又被自己竟然关心前情敌给气到,于是也不再说话了,低头把手上的红薯狠狠的咬了一口,就把它当华筝了。


    自从知道傅劭移情一个村姑以后,刘灵月再怎么看傅劭都没有了初见时的感觉,而且觉得傅劭越来越土气了,没有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也没有风度翩翩、温良俭让的风采,没有了这层滤镜,再怎么看华筝似乎都没有那么讨厌了。


    当然,要她就这么和华筝关系亲密起来,她也拉不下那个脸。


    “华筝同志,虽然你也说了自己知道轻重,但你这身体还没好也是真的,还这么出去害得大家都为你担心了呢!更何况,你这样跑出去,不知道情况的社员们还不得误会是我们逼你了,你就算想表现自己很坚强能干,有一颗上进的心,怎么的也该为其他知青想一想才是!”


    季晴知道兰茜待华筝好那是常事,可一看如今刘灵月也能平心静气的和华筝说话就很不高兴了。


    原本刘灵月和自己一样看华筝不顺眼,但如今她竟然去关心华筝,季晴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刘灵月背叛了似的,忍不住就想要挑拨离间,她就看不得华筝被大家关心和关注。


    其他人听了季晴的话也顿了一下,季晴说的也没错,这要是被其他社员误会他们逼迫华知青只怕不太好。


    华筝看到了众人的表情就知道季晴的挑拨离间还是起了作用,当然也知道季晴是内涵自己身体差还不懂事,人心就这样经不起任何考验的,凡事也经不起猜忌。


    看她阴阳怪气没完没了的样子,本来因为身体素质差、危机难解决就已经很心烦,哪里还会容忍她、惯着她。


    于是华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虽然我的身体还没好,但该提升的还是要慢慢提升,毕竟我可没有人帮忙干活,所以只能靠自己了,那些有人帮干活的自然就不需要这么紧迫了。”


    季晴一听这话就气得想要直接拍桌子,华筝这是讽刺她靠男人咯?天知道那些个男人都是无利不起早,动不动就想要占点好处,或者想要占她便宜的。更过分的是,还有的人帮她干活就是为了跟她打听华筝的事,简直是要气死她了。


    当下不服气道:“有人帮干活才好,有的人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人帮忙?最后还不是劳心劳力的把自己弄成一个黄脸婆。”


    季晴的讽刺对华筝来说引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毕竟她既不会因为没人帮忙而伤心,也不会因为劳作而变成黄脸婆,不过她还是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黄脸婆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人家黄脸婆吃的每一口饭都是自己的双手挣来的,总比那种靠着脸皮骗吃骗喝的强太多了吧?再说了,再过几年谁还不都是黄脸婆,更何况这和好看不好看可没什么关系,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所以还不得靠自己。”


    看着自己炸毛的样子,再对比华筝吵架还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无形中在心态上又被她碾压了。


    自己的种种行为就像跳梁小丑一样根本引不起对手的重视,这种感觉糟透了,恨得季晴开始口不择言,“所以你不只没有人帮忙,就连自己的未婚夫都守不住还被一个村姑抢了,你简直丢尽了我们城里人的脸!”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愣住了,停下筷子,目光在傅劭、华筝和季晴三人间来回不断打量,最后不赞同的看向傅劭,在他们看来傅劭确实是过分了,就华筝以前那以傅劭为天的模样,他们怎么也想不出来他为什么舍弃了一个条件优异的华筝而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不怎么样的村姑。


    季晴其实说出来之后就已经后悔了,她还记得华筝晕倒之后那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想也知道傅劭移情别恋一个村姑的这个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虽然说吵架就是为了揭人家的短,但像她这样直接把伤口揭开又撒了一把盐的,确实有些过分了。


    而傅劭,则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尴尬又有些生气,因为华筝如泼妇一般毫无形象的与人争吵感到丢脸而生气,也因为华筝吵架导致自己被季晴含沙射影,被其他知青指责而尴尬。


    “华筝,你就少说两句。”


    傅劭劝道,他也只能通过劝导华筝来让自己没那么尴尬。


    华筝心里暗自摇头,你看看,不管错的是不是自己、根源在不在自己,傅劭永远都是让自己退让,而不是维护。


    这样的男人能早早摆脱简直就该普天同庆。


    华筝慢条斯理的剥着红薯皮,嘴上也没闲着:“我为什么要少说?是我先引战的吗?看大家有缘的份上我才让她几分,但一天到晚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我又不是她妈凭什么让着她?”


    “你……”


    “你什么?既然想让我让着你,想给我当你妈的机会,我就拿我的经验教教你道理,就那种从没帮过你拔一根草的男人确实不该要,因为他眼里没有你;那种总是拉偏架让你退让的男人也不该要,因为他会让你一辈子都憋屈的忍着让着;还有能被别的女人抢的男人也别争了,今天能被村姑抢,明天就能被村花抢,后天也能被村草抢,完了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抢,所以何必呢?再说了,甩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什么出轨的男人,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季晴也知道自己气急之下揭了华筝的伤疤有些不厚道,就算被华筝骂也只能忍着不回嘴了,谁叫自己嘴贱呢!


    可现在华筝骂的好像不是她吧?她默默的看了一眼傅劭,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华筝,你也别这么说……”


    刘灵月看到华筝开口不要闭口不要,大家看傅劭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再加上傅劭那脸色一青一白的,像是要随时晕厥过去的样子,忍不住劝道,话还没说完就被马东拉了一把。


    华筝吃了一口红薯,然后瞄了刘灵月一眼。


    刘灵月正看着她,刚好就看到了她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暗呼“不妙”,赶紧低下头去,希望不要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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