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游上将带队真的很厉害,也是真的严厉,很多alpha都受不了,omega去就是找死。”宁醇滔滔不绝,“但我还是听说有好多omega想去他的队伍,他好受omega的欢迎。”


    路枭不可置信:“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好看啊。”宁醇羞赧一笑。


    “……”路枭咬牙,“狐狸精。”


    分手没多久就开始沾花惹草,果然是个渣a!


    “做什么骂人?游上将确实很好看啊!而且年纪不大就那么优秀了!”宁醇惊愕地瞪眼,“帝清最好看的训练官是路衍训练官,颜值在帝清一骑绝尘,可再好看也会视觉疲劳的!”


    “路家的基因确实不错。”路枭得意自夸。


    “现在游上将来帝清路衍训练官就遇到对手了。”宁醇眼睛亮晶晶的,“哼哼,下一次最受欢迎训练官第一名不一定就是路衍了喔。”


    路枭一听那个气啊。


    偏偏宁醇还在很天真地问:“你不觉得他长得好看?”


    路枭冷笑,一瞥就看见宁醇在垫着脚往游殊的方向张望。


    那边,游殊正垂着眸听人说事,浑然不顾来自各方的打量目光。


    如此冷漠也是最吸睛的那个。


    比以前还吸引人。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他的队伍……


    想到这里,路枭脸一黑,冷声怒道:“不好看,丑死了!”


    仗着有点姿色就勾三搭四,再好看也是个渣男!


    “你!你!我也跟你说不清楚了!”宁醇仿佛游殊的毒唯。


    可他也不想因为这个跟路枭吵起来,想想还是主动打起圆场,“算了算了,不说游上将,咱们去登记吧。”


    路枭冷哼一声,扬着高傲的头颅以胜利者的姿态和宁醇去登记处报道。


    恰好报道处旁边就是考官席,路枭扭头一看,游殊果然就坐在考官席里,还坐在主考官路衍旁边,显然身份之重地位之高,哪有那时穷小子的模样。


    这个渣a果然满口谎言!


    很快,路枭就游殊向他隐瞒身份的事脑补出一场贵胄大戏,回过神来时正撞上游殊那双清冷的眼眸在盯着自己,心里一动。


    其实对这个前男友要说喜欢那路枭肯定是真喜欢的,哪怕刚刚赌气说不好看,对方那张脸就是长在路枭审美上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如今乍一和上将版的心上人对视,路枭有些恍惚,一时觉得对方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眼睛里装的感情似乎也没有改变。


    从认识开始,路枭就享受对方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届时也没多想便挑衅地挑了个眉过去。


    好像在说:看什么看?


    他眸光清澈明亮,盛着落下来的阳光,极为勾人。


    对方果然不经逗,脸色一沉抿着唇侧目移开视线。


    但耳根红了。


    *


    登记期间又有两个同样找不到队伍的新生加入,均是omega,背后没有家族支持,没人愿意和他们组队。


    宁醇一想他们的队伍已经这么弱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询问路枭的意见后来者不拒,通通收下。


    负责登记的考官动作干炼地把路枭的小组成员登记在内,同时给四人发放感应器,又编上小组编号,方便系统抽签和叫号。


    宁醇好脾气地跟路枭讲规则:“这个感应器是判断你是否还能继续考试的,千万不能弄丢了。”


    路枭将感应器戴在手腕处,敷衍应声。


    不多时,有考官叫到路枭的队伍。


    一个考场里共二十五组考生一同参与考试,一组二到四名考生,路枭恰巧被抽到第一考场的最后一组。


    分组情况出来后,非第一考场的考生也纷纷由各自考场的考官带领去相应考场。


    “会不会我们的对手都是些很厉害的新生啊?”宁醇有些心神不宁。


    另一个队友道:“那也没办法,规则就是这样。”


    真正的战场什么事都说不清楚,帝清更不会因为实力的悬殊就对弱队心软允许更换对手,弱队抽到强队就是听天由命的事。


    所以当空中的巨大投影里将本考场的考生一一排列并出现路枭这个由四个omega组成的队伍时,观众席猛然爆发出一阵惊愕的声音。


    路枭定睛一看,对手中有好几个alpha满编队。


    “怎么有他们啊。”宁醇显然认识一些人。


    “谁?”路枭一个都不认识。


    宁醇指其中一个组:“几个alpha一组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很牛?”路枭不屑。


    宁醇肯定:“他们都是将军府里训练有素的精英,当然很牛啊。”


    路枭:“……”


    好家伙,将军府的alpha,多少是有点欺负人。


    路家自开国以来每一代当家都是文臣,路枭这一代四个孩子,一个检察官一个外联官一个训练官,还有一个路枭是什么都挑的娇气包,头两个哥哥都是动动嘴皮子的文臣,就算作为训练官的路衍是个武将,但那跟路枭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路衍考试。


    “怎么办,我们不会是第一组全员淘汰的吧?”宁醇听着场馆里的议论声,还没开始比就先一步退缩。


    另一个队友立刻拍宁醇背,暴躁地鼓励道:“叹什么气?咱们能进帝清,说不定跟他们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话这么说,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就是别人挑选后剩下的,不管对手是谁,差别只在输得有多惨上。


    将军府的那些对手恰好能让他们输得毫无自尊心。


    这时,最后一个队友小心翼翼开口:“真的吗?那可是将军府的精英啊,他们个人赛没拿到第一,在团队赛肯定是冲着冠军去的,就算我们不差,但实力差距还是……”


    “那不然能怎么办?!总不能不考了!”


    说完,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路枭。


    宁醇担忧地问:“路枭,你一点都不慌,是不是准备缺考走人了?”


    主要是路枭个人赛就能做出这种事来,现在也不是没有跑路的可能。


    “没有啊。”路枭坦然,“不就是将军府的alpha,有什么可怕的。”


    两个队友眼前一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的差距,还不就是……”


    宁醇倒是脸上一喜:“这么说来你有应对的办法?”


    “那倒没有。”路枭侧目,目光短暂地蹭过考官席中的游殊,落到投影里那四个alpha身上,不知为何被激起斗志,“咱们不对上他们就行,说不定他们还没遇到我们就被其他组围剿了,如果遇上就听天由命呗,反正我们打不过是因为对方强,不是因为我们弱。”


    他才不会认输。


    前男友比他想象中过得好,他怎么能认输。


    须臾,宁醇举手,“考官,我们也准备好了!”


    负责的考官点头,摁下手中的按钮。


    霎时,整个场馆开始动荡,像是地震。原本露天的场馆上方缓缓有透明玻璃状的东西生成,像凭空出现的巨大结界将整个场馆罩拢,照射在场馆里的阳光一点点消失殆尽。


    结界外晴空万里,结界内阴云密布。


    震动停止,场馆内平坦的地面已然成为陡峭的山谷。


    黑云压城,路枭站在山脚,考试开始。


    考试内容很简单:山谷内有准备好的武器和机甲,武器多为刀枪盾,且数量多,机甲却只有一台,考生找到武器后用感应器对武器进行认领,认领后武器认主,用其“击杀”一人便记一分,所有考生需在一天一夜内用一切能够想到的办法杀光敌人,最后留下的人获胜,超时则重赛。


    “我……我还没有杀过人。”


    宁醇瑟瑟发抖。


    路枭无语,不打算指望宁醇,自顾自往山间走去。


    其他三人紧随其后。


    他们中胆子最大的队友姓舞,名字叫什么路枭不记得,路枭只听见那人说:“先找到武器再说吧。”


    最后一名队友姓闻,一直安安静静地观察四周,警惕性很强。


    “我们要先占据山顶才有一战之力。”舞姓队友很有想法,“咱们正面对刚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玩阴的。”


    这话倒是说到路枭心坎里去了。


    路枭以前沉迷游戏,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从来不会选择正大光明的赢,只要能赢,玩脏的又如何。


    “说得没错,舞……”路枭卡住,还是想不起这人的名字。


    “舞炘。”宁醇介绍,“比我们都大,是舞大哥。”


    舞炘无语:“就知道你没听我们好好说话,真是个没礼貌的大小姐。”


    “……”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称呼,路枭火气登时窜上来。


    傲慢如路枭,他可以在心里承认自己的错误,坚决不可能拉下脸说出来,更别说被人指出来!


    路枭虚假一笑,嘲讽道:“好的,没记住你的名字真是对不起了,舞大郎少爷。”


    说完就仰着头颅独自一人走进危机四伏的树林深处。


    身后源源不断地传来舞炘的怒吼:“他叫我什么?!大家说得对,他果然是个没礼貌的大小姐!”


    以及宁醇虚弱的安慰声:“好了好了,还在考试呢,不过你为什么叫他大小姐啊?”


    舞炘气得满脸通红:“你不知道吗?跟他一个地方出来的新生都这么评价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傲慢自大,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他不就是个地主家的少爷吗?在乡下拽,在这里还拽什么拽?我看他过几天就拽不起来了!”


    宁醇充当和事佬:“一面之词罢了,不可信的。”


    舞炘白眼,冷哼一声,“我看不是一面之词吧!”


    “还在考试就不要吵架了。”宁醇讪笑,“一会儿他先阵亡了怎么办?咱们本来就没胜算,少人就更打不过了。”


    说完宁醇兀自跑进树林追路枭。


    与此同时,上帝视角的观众正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独自一人的路枭和将军府的alpha满编队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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