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多雨的季节。
下午,童晚在屋里做手工的时候,外头下了场雷阵雨,瓢泼般的那种。
不过雨势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傍晚贺宴下班回来接她时,外头已经是霞光满天了。
童晚见丈夫满身的泥泞,知道他这定然又是拉练去了,她拿了洗脸毛巾给他,又将自己喝的茶缸递了过去,示意他喝点水,嘴唇都有些起皮了。
等男人一饮而尽后,童晚又将杯子放在了桌上:“你先去洗洗,我给你拿换洗衣服。”
贺宴面色温柔,家里有人等着自己的感觉真好,他附身亲了下小妻子的脸颊,才满足的大步往院子走去。
见他这般,就知这又打算用冷水冲洗了,她张了张嘴,到底没阻止,算了,大热天的就由着他,等天气冷了可不许这般了。
男人洗澡的速度很快,尤其是当兵的男人。
童晚回到卧室给丈夫挑好一身衣服放在床上,自己也换了条玫粉色的布拉吉。
其实她更加喜欢裸粉色,那个颜色要低调很多,无奈这样的颜色她没瞧见,这件玫粉色还是婆婆给她挑选的,说她新婚燕尔,应该穿的明媚些。
等她打算给自己编个搭配服饰的辫子时,就见贺宴浑身湿漉漉的进了屋。
童晚也顾不上摆弄自己的头发了,赶紧从凳子上起身,皱眉拿过靠墙架子上自己的毛巾,帮丈夫一起擦,嘴上还不忘催促:“快把湿衣服脱了。”
贺宴也不耽搁,利索的将自己扒光,就这么□□的站在妻子面前,尤其见小妻子红着脸帮自己擦拭的时候,干脆不要脸的摊开双臂,眯眼享受妻子的照顾。
童晚见他这样,耳根通红,有心想将手里的毛巾砸到他的脸上,只是见丈夫这般高兴,忍了忍脾气,到底是遂了他的意。
然后慢慢的,她自己的嘴角也挂上了笑。
要是以前有人跟她说,将来她会这般照顾自己的丈夫,心疼男人冲冷水澡什么的,童晚是绝对不会信的。
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说不准的,就像这一刻,明明做着伺候人的活,她心口却是泛甜的,也是这时候,她才明白,真正喜欢一个人,为他做什么都开心。
童晚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将男人擦干,同时脸也快要冒烟了:“快...快些穿上衣服,我去喊米米回来。”
贺宴一把拉住要逃跑的妻子,难耐的急喘了下后,将人锁在怀里好一顿亲吻,直到将小妻子亲的气喘吁吁才哑着嗓子道:“还有地方没擦干。”
童晚被吻的满脑子浆糊,闻言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里,她行动比脑子快,视线下意识的往下扫了一眼,然后就像被烫到一般,脸色爆红的拍了男人一记:“你自己擦,拿...拿你自己的毛巾擦。”
贺宴故意往妻子身上压了压,让她感受自己后,才懒洋洋问:“嫌弃我啊?你晚上不是这样的,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这叫什么话?这话是能说出来的嘛?童晚只觉头皮发麻,切切实实被丈夫的厚颜无耻惊到了,她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这个男人,正在一天天的突破自己的底线,尤其有了夫妻之实后,什么话都敢说。
童晚可不打算配合男人,努力勾着脖子挣扎:“你给我好好说话,还有,赶...赶紧松手,我要去找米米回来。”
贺宴只是逗逗小妻子,这要是一会儿没有事,他肯定不让人走。
无奈跟旅长约好了,不好临时反悔,再加上继续逗弄下去,可真要‘两败俱伤’了,不过松开人时,他还是咬了口妻子嫩白莹润的耳垂,以示不甘。
童晚红着一张小脸,嗔了男人一眼,才快速的跑了出去。
这男人...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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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旅家的房子是一栋带院子的两层楼房。
童晚挽着米米的手,跟在拎着礼物的贺宴身后被焦嫂子迎了进去。
两边的第一次见面。
焦嫂子看着四十出头,保养的却很是不错,体态端庄,身形苗条,一举一动中自带悠然韵味。
童晚接过丈夫手里的小藤篮递给她:“嫂子,您好,我是童晚,这是我的妹妹章禾。”
米米配合着这姐姐,也笑着招呼:“嫂子好。”
焦嫂子收敛起眼底的惊艳,浅笑回:“这么小的丫头叫我嫂子,我可真是赚了,快快进屋聊。”说着,也没扭捏的推拒童晚带来的东西,而是好奇的拿在手里瞧了瞧。
等迎着几人进屋,焦雲拉着童晚她们在木质沙发上坐定,见两人看向贺宴,她语气温柔说:“晚饭还要等一会儿,别管他们了,咱们聊咱们的,你这篮子瞧着可真不错,在哪里买的?改天我也去买一个。”
“嫂子喜欢我再送两个过来,这些都是我做着玩儿的。”童晚瞧出焦嫂子是真喜欢,心里也高兴。
头一次见面,还是直属上司家,送的礼物贵重不合适,尤其是这个时候,所以思量几番,她决定动手做了些红糖糕。
这东西毕竟是吃食,不算顶精贵,却也是好东西,还不会被有心人诟病。
她送礼有好好包装的习惯,左右思量后便挑了家里的一个藤篮给装了过来。
焦嫂子有些惊讶,这姑娘漂亮的跟画里飘出来似的,瞧着也娇娇气气,再加上听老崔说了她的身世背景,她还以为,这么一个娇养长大的姑娘,连下厨都吃力,又怎么会编篮子这样的手艺活。
看样子,是她自己肤浅了。
虽有些好奇,但是初次见面,她也不好多问,便夸赞道:“可不用再送我了,我厚颜留下这个就满足了,你们姐妹俩都是有才华的,我可听说了,章禾还帮大院里的孩子画画。”
嫂子拒绝,童晚也没有再说什么,短短几句话,她大该能看出焦嫂子的性格,典型的读书人,谦和,温柔,却也坦诚。
得了这个认知,童晚放松了几分:“就是咱们那套住房太久,重新大整又不合适,我就问了贺宴,说是可以绘画,便让米米给屋里小改一下,她从小学画,有十年了。”
焦嫂子是文化人,自己也会吹口琴,难免有些浪漫的情怀,故而也格外喜欢会读书,有才艺的人,听了这话,眼底的欢喜更胜:“那是学了很久了,等米米忙完的,可千万抽空给我也画上一幅,当然,嫂子不让你吃亏。”
说到这里,她还朝着章禾眨了眨眼,一幅一切尽在不言中之意。
童晚姐妹不防嫂子还有这般调皮的模样,愣了下,双双笑弯了眉眼。
美人一笑,焦雲只觉本就亮堂的客厅里更加熠熠生辉起来,尤其两个姑娘一起朝着自己笑时,那好看的,怎么形容呢?
真真如同裹挟着仙气儿,从云端上飘至自己眼前的仙子。
从前焦雲认为那些个描写美人的诗句,多少带了着些夸张的语法,如今看来,却原来是自己见识浅薄,世上原来真的有一种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出现在人群中,就会成为旁人追逐的焦点,像是带了光环一般。
不过...联想到姐妹俩的处境,她突然就明白了,这样出色的品貌,也唯有部队这方净土能够护住她们。
...时局害人呐,这般在心里感慨两句,焦雲面上的笑也不禁真诚了几分,开始温声询问起两人来部队的生活情况,如果有不习惯的,或者需要帮忙的事情,定要跟她说云云。
虽不知道焦嫂子为什么突然热情了几分,童晚却也不会傻傻的放掉人家主动递过来的橄榄枝。
不过一番细聊下,她们发现,两人虽然年龄相差的有些大,却很是聊得来。
大约都是喜欢看书,你来我往间,气氛越加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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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虽然一直在跟旅长聊天,注意力却也放在妻子身上几分,见她从一开始的拘束到如今的放松,吊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崔正刚将得意下属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不客气的嘲笑:“行了,都跟那望妻石差不多了,你嫂子什么人?你还不放心?”
贺宴轻笑,一点没有被上司调侃的不好意思,反而懒洋洋的往椅背上靠了靠,一脸嘚瑟:“我自己媳妇,多看几眼怎么了?”
崔正刚一噎,抬手隔空点了点他:“你啊,谁能想到你个混不吝的结婚后是这样的,以前谁一提到娶媳妇就嫌弃麻烦的?”
“肯定不是我说的,您看我这样像是嫌弃媳妇烦的吗?肯定是林怀东那狐狸说的。”贺宴毫无愧疚感的甩锅。
这厢林怀东刚进屋,就被一口锅砸在了脑门上,他面上笑容不变,瞧着斯文俊美的不行,只是脑门的青筋不适宜的跳动了两下。
他先跟焦雲还有童晚姐妹打了招呼,才来到贺宴身边坐定:“我刚才怎么听到有狗东西胡乱编排我。”
贺宴扯了扯唇,讥讽:“真该让那些喜欢你的小护士们瞧瞧,咱们温文尔雅的林政委私下是个什么样子,你这一天天的端着,不累?”
林怀东唇角带笑,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我是斯文人,你这种莽汉不懂。”
贺宴嫌弃的把茶水往林怀东那边推了推:“可别侮辱斯文人了,你是什么样的狗东西,谁不知道...还有,你喝的是我的茶水。”
林怀东八风不动:“喝你一口茶怎么了?”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一帮子兄弟喝一壶水也是常有的事。
“那不行,我现在可是有媳妇儿的人,你就算对我有啥想法也给老子憋回去。”贺宴得意的晃脚,一脸显摆。
啧啧...恶心不死你个小白脸,贺宴可还是记仇的,前一阵子,小妻子说这玩意儿长的好看的事情他一直记得呢,不就是小白脸吗?还能有他阳刚帅气。
我...你...妈...!林怀东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个醋坛子迁怒了,此刻他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心中确实给恶心坏了,谁他妈能对着这么个玩意儿有想法?也就小嫂子单纯,才被这么个东西糊了眼。
眼看自家两个得力干将就要闹腾起来,崔正刚及时阻止:“好了,好了,吃饭吧,菜准备好了,刚好我有事问问你家童同志。”
闻言,贺宴也不跟林怀东斗鸡眼了,看向崔旅,没从他脸上看出东西来,又转头看向林怀东...
接受到老搭档的疑惑,林怀东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旅长这话什么意思。
贺宴啧一声,没再说什么,起身朝着妻子招手。
等童晚牵着妹妹过来后,又领着两人一起往餐桌而去。
叫童晚讶异的是,崔旅这边居然有专门的保姆,她听焦嫂子唤她红姐,她想,红姐应该是崔家的亲戚,所以才没有被人说嘴。
红姐的手艺不错,再加上焦嫂子诚心招待,桌上有好几个硬菜。
见童晚吃的欢喜,贺宴聊天之余,时不时的帮她夹上几筷子,这般体贴的模样,叫第一次见到的焦嫂子格外好笑。
须臾,她也凑趣的夹了两块咸鸭肉放在童晚姐妹碗里,在她们看过来的时候,笑说:“看你们喜欢这个,改天嫂子带你去买,这是野味,所以味道特别好。”
童晚立马反应过来,她问:“嫂子说的是刘桥村?”
“你知道?也是,桂香那嘴皮子,是她告诉你的吧?”焦雲先是怔愣了几秒,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桂香嫂子是过于热情了些,这些天童晚虽然天天呆在家里,但完全不耽误桂香嫂子每天上门唠嗑,按她的意思说,她这人一辈子就喜欢两样事情,唠嗑、看美人,来到童晚家,即能看美人又能聊着天,如今她的小日子美上天。
思及此,童晚也不禁笑了出来,然后在焦嫂子看过来的时候,将这些话说给她听...
一时餐桌上欢笑声不断。
一顿宾主尽欢的聚餐结束后,童晚他们没有立马离开,而是挪到客厅的沙发上继续休息。
也在这个时候,崔正刚才看向坐在姐姐身边的小姑娘,温声问:“米米小同志最近还在帮忙画图吗?”
贺宴眼神闪了闪,几息便明白了旅长这么问的用意。
他没插话,只是握着妻子的小手,将那柔若无骨的滑腻藏在手心里把玩。
章禾完全没想到话题会引到自己的身上,毕竟她就是个小孩子,所以听了崔旅长的问话后,下意识的看向姐姐。
童晚帮她回:“嗯,小丫头瞎胡闹的,没想到您也知道这事儿。”
瞧出这姐妹的紧张,崔正刚努力让自己更加温和些:“别担心,我就是见了米米小同志的画,觉得她很有些本事,想请她帮我们画一份宣传画。”
到时候驻军家属画的画,那所代表的意义也是不一样的,远比由部队的宣传员们画出来的有感染力。
再一个,他看了不少小姑娘的成品,那画工,是宣传部的半吊子们拍马也赶不上的,让他们写大字没问题,画画这一块就有些超出能力范围了。
当然,这也是宣传部的负责人找到他,跟他建议后,他才有了新的思路。
没想到是这事,米米紧绷着的后背松懈了下来,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思考了几秒问:“要画什么题材的?有指定的吗?还有得去哪里画?画多大?”
小姑娘一连串的询问,叫崔正刚面上的表情越加和缓,他知道这事成了一半:“军民一家亲的题材,最好能跟军人,跟丰收有关的,就画一张,在咱们办公室侧面墙上画就好。”
米米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才一脸懵的回问:“一...一整面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办公室是两层吧?
虽然她没去过,但是小伙伴们有指给她看过啊,她从来没有画过这么大的画,一时真懵了。
崔正刚也觉得工作量大了些,但是这种宣传画,小不得,往常都是直接写上一排大字,今年有了宣传部的提醒,他就有些看不上往年那样的了。
毕竟,宣传做到位,对他们一旅也是有好处的:“是的,一整面墙,不过不全部让你一个人画,我这边会让宣传部的人帮忙一起,当然,是有偿的,咱们会付报酬,所有材料也有我们供应。”
还别说,这么考虑下来,米米还真的有些心动了,她看向自家的姐姐姐夫,想要问问他俩的意见。
贺宴跟童晚都让小姑娘自己决定,不过...“旅长,我妹妹她不是现役军人,让她画...没关系吗?”
崔正刚安抚:“没关系,虽然不是军人,但也是军属嘛,这反而更显的咱们军属的素质高,是好事儿。”
得了这般保证,童晚便不再问旁的,她拍了拍妹妹的手:“你自己决定吧,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事。”
霍正刚点头:“米米小同志不要有压力,我就是一个想法,你若是不方便也没事。”
章云凡夫妻虽然娇养孩子,却不是溺爱的那种,尤其因为是两个姑娘,夫妻俩在塑造孩子们的性格上面下了很大功夫。
女孩子要嫁人,婚后要应付很多事情,拥有机敏的情商是很重要的。
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情商这一说法,但不得不说,因为章云凡夫妻的倾心教育,两个姑娘脑子绝对拎的清。
所以,米米哪怕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要挑战看看,却还是又问了不少问题,直到最后问清楚最后的交工时间,她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得了肯定的答复,霍正刚满意夸赞:“你们俩姐妹很不错。”
这么小的丫头,比他家最小的臭小子还要年幼两岁,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不但不胆怯,反而能跟自己一来一往的谈事情,委实是个不错的姑娘。
姐妹俩都是好的,贺宴这小子的确走运。
这般想着,他的视线忍不住放到林怀东身上,他记得,这小子跟贺宴一般大:“要不?我也给你放个假?”
“什么?”林怀东正眯眼喝茶,被旅长这没头没脑的话问愣住了。
只是在对上旅长停在贺宴跟他媳妇身上的视线,他突然就懂了旅长话中的意思,他一时无语:“您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多好事儿?”
以为谁都向贺宴那狗东西幸运呢?想到家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林怀东眸色沉了沉...
他这一辈子,幸运的机会可太少了。
霍正刚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负责任了,他叹气:“算了,是我异想天开了,不过你已经三年多没休息,谈不谈对象的,自己都得找个时间休休假吧。”
说到这,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等宣传部的事情结束的。”
林怀东没有休长假的打算,不过他知道旅长是好意,便也没有坚定的拒绝,就像领导说的,他的确很久没有休长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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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星期六,童晚约了几位嫂子打算一起去趟刘桥村。
其实明天办席面的菜色,她已经交给贺宴,让他转交给炊事班的采购员们。
不过这年头物资紧缺,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买到,未免到时候在菜色上开天窗,童晚便做了两手准备,去刘桥村再买些好的食材。
她本打算拉着米米一起去的,无奈昨天晚上得了新任务后,那丫头便果断抛弃了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带着几个小伙伴,还有宣传部的战士们,一起设计图案去了。
用小姑娘的话来说,这是她第一份正儿八经的活计,肯定要发挥出最完美的水平,到时候得了报酬,给父母还有姐姐姐夫买礼物。
小姑娘心意难得,贺宴这个做姐夫的也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就提前享受到了孩子的孝顺,心情特别好,于是他大手一挥,让妻子多给小姨子些零花钱。
也是叫童晚哭笑不得,搞得她这个做姐姐的多寒碜孩子似的。
当然,米米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也不可能没被人发现。
这不,她们一起出发去刘桥村的嫂子们,就在童晚口中知道了始末,然后对小丫头肃然起敬起来。
这事不像之前那样的小打小闹,是首长亲自安排的工作,光荣着咧。
桂香嫂子好一顿咂舌后,还不忘提醒:“晚晚,你瞧着吧,不是嫂子我嘴碎,等晚上咱们回去后,之前那些个观望的家属们,铁定都会来找米米帮忙画画。”
这种后果,童晚昨天晚上就想到了,也问了小丫头的意见,所以听到桂香嫂子的提醒,只笑说:“到时候看米米自己吧,我跟她姐夫只要帮她把握大方向就好,不过,我估摸着等宣传画完成,差不多也要开学了,到时候只要不影响成绩,我就不会插手。”
焦嫂子问:“开学是上初一吧?”
童晚点头:“是初一。”
“成绩怎么样?”
“挺好的。”其实一直是第一名,只是童晚不想给孩子太多压力,毕竟初中开始,课目会增加,她怕压的太死,小丫头会反弹。
焦雲是做老师的,但凡老师,就难免会对成绩好的学生高看几眼,她面上带笑,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一旁的桂香咋咋呼呼道:
“哟,我怎么瞧着那边的像是林政委啊?跟他拉拉扯扯的女的是谁?他不会是有对象了吧?”
作者有话说:
白天还有一更,尽量在下午一点前发出来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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