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咱们的军卡派出来一半,会不会太嚣张了?”警卫员转动方向盘,瞄了眼尘烟滚滚,一条长龙似的绿色车队,迟疑问。
“要不是必须保证后方兵力,应付突发状况,老子肯定将所有的兵都带上。”储司令今年六十岁,走到今天的高位,完全是靠自己不要命拼出来的,是一位实实在在叫人尊敬的老革命英雄。
他并不算很高,身形也是干瘦,整个人瞧着却极是骇人。
尤其这会儿,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凛冽的气势,叫人完全不敢因为他不够高大的身形,小瞧上分毫。
不过,老爷子平日里并不这样。
熟悉的人都知道,储司令平日里,瞧着跟那些普通的老爷爷没甚差别,也不爱摆架子,但是但凡让他老人家发起火来,真真是吓死人,谁也拦不住。
所以听了警卫员这般问,他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威严与怒火。
警卫员跟着老爷子很多年了,倒也不怕他:“您老可别上火,注意身体,我就是觉得去这么些人没必要,又不能真干架不是,咱们这么大的阵仗,到时候上面问责下来,别叫您不好收场。”
“老子怕个屁,这么些年了,你小子什么时候见老子怂过?人都欺负到家里了,咋的?还做缩头乌龟不成?”储司令黑着脸瞪他,若不是没有留胡子的习惯,说不得这会儿就成了吹胡子瞪眼了。
得了...警卫员无奈苦笑,他哪是这个意思。
今个儿军属们发生的事情,作为一名军人,大后方被这般对待,他也生气,他也上火,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年多少无辜的人被那帮害群之马给整了下去,其中也不乏老革命。
他就是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冲着司令来的阴谋。
这般想着,他也如是说了出来。
不想老爷子更气了:“怕什么?有能耐他们真办了老子,就算真这样,家属们也不是他们拿来开刀的口子,咱们军人,如果连这点血性都没有,还杀什么敌?干脆都让女人孩子们挡在前面得了!”
好嘛,这怎么越劝越上火了,警卫员苦恼,好声好气哄:“好好好,您别生气,忘记医生关照您的事情了?您再生气,我回去就告诉夫人。”
“哼!一天天就知道告状。咳咳...要我说,你们这代人啊,孬!想当年老子肠子掉出来了,塞回肚子里照样干他妈的!”老爷子坐在副驾驶上,双手环胸,被威胁后,也收敛了些许脾气,开始念念叨叨。
警卫员脸皱巴了下,行吧,他还是不劝了,这都上升到人身攻击了,他这是为了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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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议论,在后面的车上也发生着,林怀东将心中的担忧说给了贺宴听。
贺宴眉眼冷冽,坐在副驾驶,快速组装着手里的枪械,拆了装,装了拆,重复着机械般的动作,用以平复心中的愤怒。
之前在妻子面前,担心吓到她,他一直忍着脾气。
这会儿,没了顾忌,整个人如同那即将出鞘的利刃一般锋9sj利逼人。
听得搭档的话,他冷嗤:“放心吧,多数是某个自作聪明的傻逼自己动的手,以为咱们跟外面旁的军区那些个毫无准备,被掰倒的领导层一样,就也想撬动咱们这里,储司令那是有特等功的,谁敢动!”
林怀东向来不介意将事情想的更坏一些,听了搭档的话,也没有立马放松,他皱着眉:“还是看着些吧,反正不能让司令吃亏,老爷子身体不好。”
“放心吧,最多找我爸帮忙。”这语气,妥妥的一个二世祖。
林怀东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人啊,总能一句话就叫人放松下来。
但愿...是他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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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确如林怀东担心的那般,上头是有人将心思动到了储司令这边,只是一时抓不到把柄,手伸不过来,所以暂时按住了,没有行动。
却也不能说贺宴考虑的不对,因为今天这出戏,还真的是李红星揣摩出了上面人的心思,再加上见有人成功过,便急于求成,想要将这份天大的功劳捞到自己的怀中。
要知道,干掉一个科员或者校长的这样的成就,是完全没有办法跟军官相比拟的。
他早就不甘心如今龟爬般的晋升速度,无意中得知军区那边跟刘桥村的买卖,便一直盯着了,等了差不多一个月,谁能想,他第一次对部队下手,就摔了个大跟头。
尤其他背后站着的人,见到这么多持枪军人包围住市政府,再看到被押着,形容凄惨的李红星,腿都软了。
哪怕□□,这会儿也心里也突突,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老首长,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劳动您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找您。”
他这话说的实心,储司令可是一名英雄人物。
老爷子也不迁怒,直接指了指半死不活的李红星,威严的视线扫过一群迎出来的政府官员,直将所有人都看的后背冒冷汗,才冷哼一声问:“老头子也为难你,这鳖孙是谁的手下?老子倒是想要见识见识,对着咱们军嫂开枪的滋味怎么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懵了,然后一致看向缩在后面的朱副书记,像是看一个疯子一般。
对军嫂们开枪?这比对这帮护犊子的军人开枪还要严重百倍,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不过大多数人都不同情他,这个朱建仁怎么爬上来的,他们作为同事,可是清楚的很,仗着姐姐嫁了个好人家,嚣张跋扈这么久,总算踢到铁板了,可不是大快人心。
朱建仁本来想着趁机溜走,去打电话找省里的姐夫救他,哪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人才退几步,就被逮着了。
他艰难的挪动着肥胖的躯体,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得,脸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完全顾不上去擦,脸色更是涨的紫红,看都不敢看向储司令,他怕自己扛不住。
那眼神,跟要杀了他似的。
储司令这会儿满含杀意的眼神,在前面不知是猪还是人的家伙身上扫视几眼,便冲着身后的几位团长挥挥手:“把他带走。”
朱建仁脸色一变,抖着腿色厉内荏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又不傻,怎么敢动军属?都是李红星个王八羔子,他自己没脑子私自行动的,我真不知道啊,司令...你们不能抓我,你们不能抓我,我姐夫是省...唔...”
朱建仁肥胖的厉害,平日里油水吃多了,走路都喘的人,哪里是几个团长的对手,饶是他百般挣扎,也不能挣脱出来一点点,反倒将自己累的气喘吁吁,还被贺宴嫌烦的堵了嘴。
储司令皱眉:“给我敲晕。”烦!
话音落下后,贺宴直接一个手刀下去。
然后就听一道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朱建仁疼的脸都发白了,却没有立马晕过去。
贺宴一脸惊讶:“啧...肉太厚,错估了,再来...”说着,他又是一个手刀。
然而,朱建仁再次惨叫一声后,整个人已经疼的跟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了,却还是没有晕倒。
就见贺宴一脸遗憾道:“我这手功夫退步了,往后得练练。”说话间,又是一个手刀下去,朱建仁白眼一翻,终于晕了过去,临晕倒之前,他脑中居然还闪过了庆幸二字,终于能晕倒了,太他妈折磨人了。
众人...当他们都是傻的吗?谁还看不出来这是故意的,装都装的那么假。
抓了人,储司令也不跟他们啰嗦,手一挥:“收队,去下一处。”
“是!司令!”齐齐的应和声响彻天际,也震的所有人又是惧怕又是热血,哪怕被下了面子,政府的人还是有一种骄傲到想哭的冲动。
这就是他们国家的战士,用汗水与血水守护着他们平安生存的战士们啊!
朱建仁居然敢动军属,果然该死。
见大部队整齐收队,□□咬了咬牙,到底喊住了准备离开的储司令。
等老爷子回头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道:“老首长,这朱建仁后台极硬,不仅省里有人,听说上头也有,您...”
接下去的话,他没说出口,储司令也懂了,有这个结果是他今天出发之前就猜到的,如果怕,他就不会来。
所以,他只是很郑重的拍了拍□□的手臂,无比坚定的撂下一句话:“军人,就是要迎难直上,军人,脊背更不能弯!”有些事情不能退让。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所有的军卡都驶离,远远的,只余下烟尘滚滚,众人才收回视线。
好半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哑声感慨:“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昌盛的。”
“书记?”旁边的秘书没听清楚。
书记回神:“没事,都回去吧,下午两点,所有人准备一下,就今天这件事情,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说完这话,他也大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谁还没有点后台,那朱建仁身后有的可不止后台,还有是政敌。
刚好,借这次机会,说不定就能将所有的害虫一往打尽。
总之...决不能寒了老首长那样的英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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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大院。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常年在家里生活的军嫂们来说,委实是吓人的。
等焦嫂子在众人的陪同下包扎回来后,见到家属院其余的家属们,围在自家院子门口,也不意外。
她面上带着浅笑,就像从前一般从容:“来了怎么不进屋?站在外面做什么?”
三旅长的家属谢兰花不赞同的迎了上来:“行了,小雲,亏你还笑的出来,怎么样?你伤的严不严重?我怎么听说那帮王八蛋东枪了?”
焦雲拉着谢兰花的手:“是动了,不过我没事,就蹭破了点皮。”
“这还不严重?真的敢动枪?你跟我仔细说说,现在都这么无法无天了吗?”谢兰花又仔细看了看焦雲,发现的确只有手臂处一个包扎纱布,才彻底放下心来。
焦雲推开院门,率先走了进去,还不忘回头招呼众人:“都进来,你们来了也好,刚好有事情跟你们说。”最近是不能出门了,尤其像刘桥村这种私下采买的,她得跟这些军属们好好说说。
“对,是该说说,冬月嫂子等会儿也过来。”谢兰花扶着焦雲进屋,顺便说明司令家的嫂子也过来。
“怎么还惊动冬月嫂子了?”
“嫂子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看咱们受欺负了,她肯定要管的。”
“也是,那就等冬月嫂子来了再说,对了,还得去般些凳子过来,坐着聊。”
“...你坐着,咱们去搬,你一个伤员,老实点。”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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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们出门被小红兵为难,受了伤的事情,包括司令带着战士们去讨公道的事,瞬间在整个军区卷起了巨大的风暴。
所有的战士或者家属有志一同的愤愤不平,唯独一个人生气的点不一样。
得知了这一消息,路佳佳狠狠的将手上的本子甩在桌上,整个人气的几欲吐血。
其余几个小护士见她这般,对视几眼后,谁也没有凑上去询问长短,反而默契的退了出去。
这个路佳佳来到卫生站短短几天,已经将护士站所有的护士得罪光了,这次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
路佳佳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余几个护士的离开,她觉得这个军区的家属肯定跟她八字不合,早上拦着她也就算了,毕竟也有她的有意为之。
她想通过这些个最能八卦的军嫂的嘴巴,将自己跟林怀东的暧昧传出去。
到时候,她就不信林怀东那对象还能坐的住不来找她,只要人出现了,她有的是办法叫她自惭形秽的离开。
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谁能想到那帮军嫂居然遇到了小红兵,还被动手了,这下整个军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谁还记得她跟林怀东之间的暧昧传闻。
想到这里,她更气了,心里愤愤诅咒,一群烦人的女人,怎么不死了算了,平白给人添堵,浪费了她这么好的机会。
如今也只能再等等了,她就不信,她人都过来了,还抢不到一个男人,有对象怎么了?结婚了都能抢过来。
而另一边,几个小护士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谁怎么她了,家里有个旅长了不起啊,咱们这三位旅长也没有见人得意成这样啊?嫂子们可好了。”
“我听她那意思,她爸好像要往上升了,到时候就不是旅长了。”
闻言,一开始说话的圆脸小护士一噎,忍了忍,到底还是不服气道:“那...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一天天的,烦死了。”
另一个小护士安抚她:“忍忍吧,她这个脾气,要不了多久,早晚会踢到铁板。”
“那也烦,而且她居然看上了林政委,也不想想,多少人喜欢林政委啊,但是这几年,林政委瞧着温和,却跟谁都淡淡的...她可真敢想,就她那样,配吗?真气人。”
“怕什么,小芬不是骗她说林政委有对象了吗?应该能帮林政委挡一阵子吧?”
“你觉得她这样的,一副全世界都是她爹,都该惯着她的德行,能因为林政委有对象就消停了?”
“啊?这都不行?那...那不是耍流氓吗?”
“谁知道呢...唉...算了,不聊她了,没意思,工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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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
童晚晚上是跟米米一起睡的。
小丫头知道了她今天遇到的惊险事情,后怕的不行,非要姐姐陪着一起睡。
两姐妹躺在床上聊了很久,直到米米已经睡着了,童晚依旧没什么睡意。
上午司令带着贺宴他们几个团的人出去,到现在都深夜11点了也没回来,心里惦记着事情,她哪里睡的着。
出了这么个破事情,明天还能正常的办酒席吗?
那个小红兵的领头敢这么嚣张,是不是后面的人份量很重...
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
越想心中惦记的越深,也不知过了多久,童晚轻轻的侧过身,面朝外,缓缓叹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想起来两道轻巧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特别突兀。
童晚眼睛一亮,本就没什么困意,这下更是精神奕奕,她轻巧的翻身下床,踩上自己编织的拖鞋,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等将米米的房门带上,才跑过去开了门。
贺宴借着缝隙直接闪了进来,等他刚把门关上,童晚已经像是一个八爪章鱼似的,整个人跳到他的怀里,死死的扒着他,小脸更是对着男人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贺宴两只大手稳稳的托住妻子的屁股,顺势把人往上提了提,好让她两条白皙的美腿更舒服的盘在自己的腰上。
然后被妻子依恋的动作逗笑:“你怎么这么莽,万一我没接住你怎么办?还有,问都不问就开门,你胆子不小。”
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再加上担心吵到米米,刻意压低了嗓音,听在童晚的耳中,分外的撩人。
她抱着丈夫的脖子,腿依旧盘在他的腰上,闻言哼哼唧唧:“你肯定能接住我的。”至于开门,这是部队,怎么可能会有坏人嘛,左邻右舍都是人,谁敢啊。
被自己的爱人信任,贺宴只觉心口暖融融,鼓噪的厉害,面上哪里还有之前的半丝冷意,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心花怒放的抱着人就往两人的卧室走去。
等进了他们的卧室,贺宴关上门,一个转身,将小妻子的后背抵在门上,仰头探舌,直接抵进了那叫他百尝不厌的蜜唇中,狠狠碾磨起来。
这是他,从接到妻子遇到危险时,一直想做的事情,因为太过担心,压抑了太久,如今终于回到两人的私密空间,贺宴爆发出了所有的情感,害怕的,担忧的,欢喜的,爱恋的...
太多太多的情绪,他想要全部倾述给小妻子了...诉说他的担忧与爱恋。
新婚燕尔的夫妻,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了,亲着亲着就变了质...最后还是因为童晚体力不支,男人才不得不放开她。
童晚媚眼如丝,看着露出精壮上身的男人,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任由丈夫帮自己收拾,然后冷不丁的想起以前看到的网络段子,上面说当兵的男人都有一副好腰,别人她不知道,自家这个绝对是极品。
两个多小时啊,人家一点也不觉得累,瞧着反而更加精神奕奕了。
贺宴帮妻子打理干净,又换了床单后,自己才随意套了条裤子,附身亲了亲小妻子还带着春情的眉眼,沙哑着嗓音温柔问:“我要去洗澡,你洗吗?”
童晚懒洋洋朝男人伸手:“抱!”
贺宴轻笑:“娇气包。”
嘴上虽然这么说,行动却是一刻不耽误的将人抱起来,然后放在一侧手臂上,像是抱小孩一般,一手抱着人,一手拿上换洗衣服出了门。
屋后搭建了一个竹屋洗澡房,这里还是贺宴为了妻子洗漱方便特地搭的,也不算开先例,家属院有不少人家这么弄。
等梳洗好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后,童晚懒懒的躺在丈夫的怀里,把玩着他搁在自己腰间的大手,问他后续怎么样了,会不会连累到他们。
贺宴轻抚着妻子的后背,有节奏的,一下一下:“不会,这事儿咱们在理,你们今天的确什么事情还没做,再加上那个叫李红星的对军属掏枪了,这是不允许的,他没有权利将手伸到咱们部队,更没有资格抓你们,所以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解决的,就是你们最近别去刘桥村了,缺什么跟采购员说,他们会给找回来,实在找不到的,我再想想办法。”
至于更清晰的消息就不能细说了。
不过,知道所有人都不会被牵连,童晚就觉得够了,她的心神彻底放松,困意也紧跟着来袭,她打了个哈欠说:“那...你明天有空去跟冬梅婶子家打个招呼吗?今天她完全是被我连累了,再带些礼物过去...还有,还有就是焦嫂子跟他们谈好了,以后他们那边收好山货野物会统一送来,这样咱们也不会有危险...”
见小妻子困得都快要睁不开眼了,还惦记着事情,瞧着可怜又可爱。
贺宴放平了枕头,又拉了电灯,屋内彻底暗了下来,他回抱着妻子:“放心,这些事明天我亲自去一趟,你困了,早些睡,都交给我。”
童晚是真困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的睡眠就有了极大的调整,晚上基本九点左右就睡了,这会儿都凌晨一点多,快两点了,可不就扛不住了嘛。
这般想着,她又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说:“那我睡了啊。”
“嗯!睡吧!”
“你也睡!”
贺宴低笑:“好,我也睡。”
...就在童晚侧底陷入深眠的前一刻,她猛的惊醒:“明天我们的婚宴怎么办?还办吗?好多能放几天的东西都买回来了。”不办就得等到下个星期天,不是浪费了?
贺宴将妻子翘起的小脑袋又按回怀里,哄道:“继续办,咱们婚宴是大事,不还你日子。”
得了肯定的答案,童晚一秒睡过去,睡前还嘟囔了一句:“那就好。”。
这般爱困的模样逗的贺宴眸底全是笑意,他在妻子的额间落下一个浅吻,拥着人的大手也紧了紧。
这是他的爱人,他一辈子都要护她安全,护她开心。
“唔...热!”
许是箍的太紧,直接将小妻子热到了,贺宴赶紧松开些力道,轻轻拍抚她的后背,等人呼吸再次平缓后,他也闭上眼,闻着妻子独有的馨香,满足的陷入深眠。
作者有话说:
有些剧情不敢写,小可爱们自己脑补哈,作为补偿本章2分留评的小可爱依旧送小红包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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