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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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珈被男人糙痞的荤话, 惹得她脸红心跳,她抱着加菲闪躲他的视线。
她往左边走一步,沈暮尧抄兜挡在她的面前。
男人胸膛抵在她眼前, 结实又坚硬, 源源不断地向她传送着热量,烘得她脸颊发烫。
沈暮尧低头, 很轻地笑了声, 嗓音懒洋洋的:“你躲什么?”
迟珈眼睫动了动, 小声道:“我没躲。”
说完, 她绕过沈暮尧,往前走。
沈暮尧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 唇角微翘,闲散地跟了上去,身后还有颗气球飘在半空。
走到半路,一个男孩儿拉住妈妈的手, 指着沈暮尧手上挂着的气球,撒娇:“妈妈, 我想要哥哥这个气球。”
年轻妈妈看到是白雪公主里的老巫婆,她说:“不好看, 妈妈给你买其他的好不好。”
小男孩甩手, 双脚跺地:“不嘛不嘛我就要哥哥的!哥哥的气球看起来好酷!”
年轻妈妈瞅了眼沈暮尧那张脸,忍不住说:“那是因为哥哥长得帅,拿什么气球都酷。”
小男孩边哭边指:“我就要哥哥的, 我就要哥哥的!”
听到小男孩的嚎啕大哭声,迟珈忍不住捞了捞沈暮尧的衣角, 温声道:“要不你把气球送给小朋友吧,卖气球的还在门口, 离这儿太远了,小孩这样哭对身体不好。”
沈暮尧侧眸看她,眉梢微动:“为什么?”
他睨着那在地上打滚的小男孩,哂笑:“又不是老子的小孩儿,我管他哭不哭。”
迟珈睫毛微眨,好像确实是。
沈暮尧胳膊肘轻撞了下她,迟珈察觉到动静,她仰头,问:“怎么了?”
他俯身靠近,凑在她耳边,嗓音吊儿郎当的:“你要跟我生个孩子,那我肯定不让他哭,不仅不让他哭,咱儿子还能跟我一起保护你。”
迟珈听得男人暧昧的话,当即臊得说不出话来。
沈暮尧撩起眼皮,弯唇:“你呢,就是我们俩的小公主,天天被宠。”
男人的声音磁沉,像一阵风扑进她耳里:“愿意不?”
迟珈不敢抬头,生怕抬头与他灼烈直白的眼神撞个正着。
她余光扫到围观的人,按捺着狂跳的心脏,低睫:“好多人看呢,我们走吧。”
沈暮尧轻嗤一声,没走,反而往前走了几步,蹲在还在大哭的小男孩面前,他吊着眉梢:“想要气球?”
小男孩一听,衣服一抹眼泪,眼发光,但又害怕沈暮尧浑身桀骜的气质,最后还是想要气球的欲望占了上风,他点头:“想。”
沈暮尧回头,眼神在不远处的迟珈瞄了一眼,对小男孩说:“看到后面的姐姐没。”
小男孩点点头:“姐姐好漂亮哇。”
沈暮尧呵了一声,把小男孩的脑袋扭到一旁,“那是我姑娘,气球也是给我姑娘买的,你这小孩儿想都别想。”
他摞下一句话:“想要,让喜欢你的人给你买。”
说完,沈暮尧起身,无视年轻妈妈复杂的眼神,走到迟珈面前。
迟珈忍不住问:“你刚对小男孩说什么呢?”
沈暮尧轻描淡写:“我刚对小孩说气球不能给,否则跟我一起的姐姐会像你刚才那样躺地上大哭。”
迟珈:“”
她好冤啊。
怪不得她感觉小男孩和年轻妈妈看她眼神怪怪的。
“他们信了?”她忍不住问。
顿了两秒,迟珈对上男人坏笑的表情,她恍过头来,睁大眼:“你逗我。”
沈暮尧掌心揉了揉她脑袋,弯唇:“走了,送你回家。”-
从游乐场回来之后,迟珈把纯金的加菲猫放在她卧室的展示柜上。
在展示柜的旁边还立着沈暮尧送她的丙烯玫瑰画。
沈暮尧买的老巫婆气球也飞到了天花板。
迟珈嘴角翘了翘,将这里的一角拍了张照片发给沈暮尧。
刚发完,沈暮尧那张加减乘除的头像在微信界面跳了出来。
迟珈看着语音通话,心跳缓缓加速,她接通:“你回到家了?”
“刚到家。”男人的嗓音顺着话筒传来,低醇磁沉,“给你刻的星星罐子还留着呢。”
迟珈心口猛地一紧。
她返回聊天界面,点开刚才发给沈暮尧的照片,才发现图片里面不止有丙烯玫瑰,加菲,气球,还有
他少年时送她的星星罐子。
沈暮尧漫不经心地问:“现在关了灯,星星还能发光吗?”
迟珈微怔,她光着脚走到展示柜前,星星罐子的表面落满了灰尘。
她已经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打开星星罐子了。
迟珈犹豫着打开,罐子里藏着无数只纸鹤。
看了几眼,她盖上盖子,小声说:“不能发光了,都放多久了。”
沈暮尧轻笑:“再给你做一个。”
迟珈摇了摇头:“不用,这个刷了荧光粉就会亮的。”
挂了电话,迟珈又捧着星星罐子看了许久,这才拿着干净衣服走进浴室。
洗完澡,走进卧室,迟珈一眼望见被她刚才擦干净的星星罐子。
和多年前沈暮尧送她时一模一样。
那时,南城夏雨绵绵,空气里潮湿又闷热。
下了课,沈暮尧在校门前接她回家。
迟珈慢悠悠地走到机车前,没等她上车,少年俯身歪头,捏了捏她下巴,仔细端详:“怎么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他微蹙眉,问:“离你大姨妈还有半个月,你又背着老子偷吃刨冰了?”
迟珈整个人僵住,她脸红:“才不是!”
“我没吃刨冰。”
“我就是想看星星。”她点着脚尖,望天叹息,“可这几天天好阴,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沈暮尧睇她,似笑非笑地道:“还以为什么大事,矫情鬼。”
迟珈白了他一眼,反击:“你才是没有一丢丢浪漫细胞的沈暮尧!”
沈暮尧气极反笑,拽着她的马尾辫拉向他,故意似地问:“那你说说,哪个男人有浪漫细胞,嗯?”
迟珈刚想说隔壁班有个学渣为了女朋友课都不逃,在班里好好学习的事,多浪漫啊。
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暮尧挑了下断眉,冷笑:“哪个班的,老子这就去把他揍到不浪漫。”
迟珈被沈暮尧的话吓了一跳,捞过他的胳膊抱在怀里:“我胡说的,天底下你最浪漫。”
天知道,那学渣站在沈暮尧面前,敌不过他一只手。
沈暮尧感受到少女的柔软和体温,忽然笑了,他捏着她两腮,声音懒洋洋的:“真乖啊。”
少年的指腹硬而热,烫的她脸颊发热。
没几天,迟珈被沈暮尧带到了小阁楼。
灯被关上,台阶很陡。
迟珈害怕跌倒,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来小阁楼做什么呀?”
沈暮尧半搂着她的腰,少年温热清冽的气息扑在她面颊:“闭眼。”
迟珈晃神:“为什么呀。”
少年啧了声,径直伸手捂着她双眼,“让你闭,你就闭,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废话倒挺多。”
迟珈瘪嘴。
等到了地方,迟珈察觉到少年松开手。
没有了桎梏,她缓缓睁开眼睛,呼吸倏然停滞。
小阁楼漆黑一片,像是深渊,空荡浩瀚。
有一颗巨大的星星,发着亮眼的光芒,静静地站在她面前。
迟珈愣在原地。
沈暮尧慢悠悠地走在星星面前,眉梢动了动,对她挑下巴:“喜欢不?”
星星自身带的光芒晕染在少年周身,他单手抄兜,散漫地长腿支着身姿,竟比星星还要耀眼夺目。
迟珈心脏跳了跳,“喜欢。”
她凑近,蹲在阁楼的地板上,这才发现这颗星星是用木头雕刻的,外观刷了漆,又刷了层荧光粉。
这么大的工程,他得花多少天啊。
沈暮尧见她没反应,狭长的眼睨着她,笑得吊儿郎当地:“怎么了,该不会一一”
“爱上我了吧?”
少年的笑声清冽干净,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痞气。
迟珈的脸颊在黑暗里渐渐烧红,眼眸发亮:“原来,星星离我这样近。”
他轻哂了声,懒散地勾下唇角,顽劣又嚣张:“别说星星,就算是月亮,老子也能把它摘下来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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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结束, 迟珈正式回公司上班。
迟珈手里派了不少任务,金九银十过去了,但又要迎来新年刊, 有两个一线女星和新晋小花都指定她拍摄。
开完会, 同事们羡慕:“迟珈这条路愈发顺了。”
“瞧你说的,以前也有一线找迟珈拍摄啊。”
“就是有的一线脾气爆, 耍大牌。”小琴拍拍迟珈的肩膀, “受罪了。”
“哎, 迟珈, 你到时候能不能帮我要个签名。”
迟珈笑了笑:“行。”
下午,迟珈刚给近期的火热cp拍完摄影作品时, 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电话。
她刚接通,里面传来一道温和的男声:“您好,迟小姐。我是摄影家协会的严正。”
摄影圈谁人不知严正, 严正是CPA的副主席,在摄影圈的地位极高。
迟珈闻言一惊, 她连忙道:“您好,严老师。”
严正笑着道:“这次我打来是想邀请你参加明年的摄影展览馆摄影作品展, 时间紧迫, 如果迟小姐愿意,现在就需要开始准备公开的作品了。”
迟珈没想到她举办个人作品摄影展的愿望来得这么快,想必也是前不久她拍摄的昭阳手记记录上热搜的原因。
CPA主办的个人摄影展是国内摄影领域最突出的, 场地于中华世纪坛,场地大, 规模大。
举办个人摄影作品展是每个摄影师的梦想。
她想也不想,便答应:“严老师, 我愿意的。”
得知迟珈将要举办个人展的消息,同事们又炸了。
“我去,我这嘴是镶金了吗?前几天迟珈从昭阳回来我就想着会不会有人投资她举办个人摄影展,结果这次更牛,竟然是CPA举办的!”
小琴递给迟珈个拳头:“苟富贵,勿相忘。”
迟珈从小内敛,身边除了盛喃也再无其他朋友,面对同事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了想说:“今晚请你们吃饭。”
众人欢呼。
下午五点,迟珈收到沈暮尧的微信。
【S:几点下班,我接你】
迟珈回头,正商量着如何宰她的同事们满脸兴奋。
最近一段时间公司的工作多,大家也一直加班,好不容易出去聚一次,还是她提出来的,没办法反悔。
迟珈好几天也没见他了,沈暮尧虽说后背受伤,但他还要指导武警官兵们的训练演习等任务。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犹豫几秒,她敲字:【今晚公司聚餐】
迟珈看着手机屏幕,等沈暮尧的回应。
等了很久,半晌,他回了个:【嗯】
迟珈看着这个“嗯”字,咬着下唇:【你是不是生气了?】
刚打完,她又觉得说这句话不太合适,删删减减,最终还是把这句话给删了。
【S:地址发我,快结束给我发微信】
迟珈盯着这一行字,嘴角止不住上扬:【好】
“怎么这么高兴啊,和谁聊天呢?”小琴跑过来,揶揄道,“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还不是。”迟珈摇了摇头,她顿了下,“但是是我喜欢的人。”
小琴笑着说:“没听过一句名言吗,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追啊!我们迟珈长得这么漂亮,还是大摄影师,你对哪个男人勾勾手,他不就来了?”
迟珈垂睫:“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小琴拍了她肩膀:“好啦,走了,下班啦,咱们去吃饭。”
迟珈点了点头,收拾好工位,拎包出去。
这次定的是以前和沈暮尧,唐周柏,温时淮他们常去的店,环境优雅古典,味道也极好。
到了包厢,众人开了几瓶酒,赵主编见小琴要给迟珈倒,连忙制止:“迟珈对酒过敏,别让她喝了。”
迟珈不想让大家不开心,她说:“我现在能喝点,没事。”
赵主编回忆起某件事,忍不住笑:“我认识迟珈的时候她还在大三,好像是建军节吧,那天有个工作让她去拍京城军区官兵们的集体生活。”
“这可是大活,拿下能赚五位数呢,结果迟珈这傻孩子给拒绝了。”
小琴震惊,问迟珈:“啊?一天五位数啊,你怎么拒绝了!五位数啊,气死我了,感觉像是我的钱被溜走了。”
迟珈愣了愣,还没开口,赵主编又道:“她啊,提着小蛋糕坐高铁跑别的城市了,我问她干嘛去,她也没说。”
“到了凌晨两点,我接到来自星城的电话,好像是清吧里的侍者。那人说迟珈喝酒喝醉了,过敏,浑身都是红疹子,把我吓得赶紧托在星城的朋友把迟珈送去医院。”
赵主编:“那次迟珈喝酒过敏过得直接在医院住了一周,听我朋友说,找到迟珈时她正边哭边吃蛋糕,那脸上红彤彤的,滑稽的都没办法见人,我现在还有朋友发我迟珈当时的照片呢。”
“我想看。”
“我也想看!”
迟珈一听,脸都红了:“别,太丢人了。”
“该不会失恋了吧?”
“胡说,迟珈长成这样还能失恋,还能不能让咱们活了?”
迟珈浅浅笑着,没有做声。
侍者上菜,餐前八卦到此结束。
迟珈望着侍者端上来的甜品,心绪渐渐飘远。
沈暮尧生日在八月一日,建军节,出生于一个炽热的夏天。
迟珈在大一跨年和他分手,那一年里,她完全不敢想起沈暮尧。
可当她看到在街头穿梭的机车男孩,便会想起桀骜少年骑着机车带她兜风回家的画面。
每当她仰望星空,看到天上的星星,她会想起他给她雕刻的发光星星。
看到和他身形相似,穿着酷帅的机车服或是带帽卫衣的男生,她总会想起那个指间夹着烟,唇角勾着抹坏笑,将她揉按进怀里的少年。
一直到大三,迟珈觉得她应该是把沈暮尧忘了。
可再次来到建军节,她第一次放弃拍摄工作,跑到蛋糕店里买了六寸的蛋糕,坐上去星城的高铁,转了一趟又一趟的车子,终于来到他的大学。
她在校门前站了一天,迟珈压根没看到一个人,最后才得知,军校是封闭式管理的,别说外出,就连探亲也需要提前报备。
八月已是炎夏,蛋糕一点一点地融化。
直到下午,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生走到校门口,迟珈唤住他,眼带希冀:“请问你认识沈暮尧吗,他是大四生。”
男生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模样,忍不住递给她一包纸巾,道:“尧哥啊?尧哥他早就不在学校,秘密出任务去了,关于他的学籍等信息全都保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执行了什么任务,有没有生命危险。”
“军人,活是国家是人民的人,死,身盖国旗。”
迟珈道了谢,拎着已经化掉的蛋糕,坐了一辆公交车,在星城,在沈暮尧待过的城市,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落脚一家清吧。
她点了酒,喝着喝着,辣得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
从此,他杳无音信。
她再也找不到他了。
迟珈拆开蛋糕盒,蛋糕已经融化得不成样子,她插了根他最喜欢的蓝色蜡烛,点燃。
她把燃起的蜡烛吹灭,轻声:“沈暮尧,祝你生日快乐。”
“也,愿你一生平安。”
迟珈夹了几口菜,最后起身,对同事道:“我去趟卫生间。”
“快回来,等你啊。”
迟珈点头:“好。”
走进卫生间,迟珈洗了把脸,待缓和好情绪,她手机嗡嗡震动了下。
是沈暮尧发来的微信。
【S:什么时候结束】
一句话,迟珈的心情莫名好转。
她捧手机给他发消息:【快啦。】
哪知没注意前面的人,迟珈撞上去,连忙道歉:“对不起,您没一一”
一抬头,迟珈看到眼前的人后,她的话被迫咽了回去。
赵慧然和她几个朋友看起来像是刚来这儿吃饭。
两人目光相对,表情都有点尴尬。
赵慧然几个朋友看到迟珈,热情地拉着赵慧然:“诶?惠然,这不是你们家迟珈吗?”
迟珈也没料到今天竟然会碰到她养母。
她不想再和陆家任何人有接触,浅笑:“阿姨,你们好,我朋友还在包厢等我,我先过去了。”
赵慧然一向爱面子,在外也没给朋友们说过他们陆家早已把迟珈扔回福利院了,生怕被朋友嘲笑他们陆家说话不做声,连口饭也不给人吃。
听到迟珈撇清关系的话,赵慧然脸微变,径直拉住迟珈的手腕,笑脸相迎:“珈珈,好久没回家了,你什么时候来家里看看啊。”
迟珈抽回手,刚要说话,穿大衣的中年女人狠拍了下赵慧然:“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啊,你故意在我们面前炫耀你闺女吗?”
赵慧然愣了下:“什么意思?”
“谁不知道你们家迟珈现在可厉害了,大摄影师,忙得很呢。”
“是啊,前不久那昭阳地震,迟珈拍的几幅作品都上热搜了,你们陆家到底怎么养女儿的,陆知夏那丫头去国外镀金,这迟珈在国内吃香的很,羡慕啊,真羡慕。”
赵慧然脸一片白一片红,期间的酸涩只有自己知道。
眼见着朋友们疯狂吹捧羡慕她,赵慧然无比后悔当初听了陆知夏的话把迟珈抛弃。
现在亲生女儿陆知夏被派遣出国,而这个养女也不再是他们陆家人。
迟珈不想再和她们纠缠,她佯装接电话,微笑对她们道:“我先走了,朋友打电话找我了。”
说完,她率先离开。
朋友看着赵慧然和迟珈之间怪异的气氛,问:“惠然啊,你和迟珈吵架了?”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惠然啊,你可真傻,迟珈虽然不是你们亲生的,但好歹是你们陆家收养的,那可是天大的恩情,迟珈长得好现在又出了名,许给哪家,不是你们陆家赚?”
这一席话,敲响赵慧然。
她看着迟珈的背影,苦涩着讪笑:“是啊,说的是。”-
回到包厢,迟珈和同事聊了会儿,吃过餐后甜品,一行人就此离开。
小琴问:“迟珈,你怎么回家啊,我记得咱们两家顺路,我送你?”
迟珈低头看了眼手机,自她给沈暮尧发了“快啦”,他便再无回复。
她刚想给他发条消息询问他到哪了,旁边的小琴紧紧拉着她的胳膊,激动地喊:“我去,那个人好帅啊!”
“哪儿呢,我看看。”另个同事顺着小琴的目光望去,眼都亮了,“卧槽,哪是好帅啊,这是巨他妈的帅!”
“听说寸头是检验男人颜值的唯一标准,我还不信,现在见了他我算信了,这也忒帅了吧!”
迟珈的胳膊被小琴拽得发疼,她抬头,一眼看到不远处的沈暮尧。
他懒散地斜靠在路灯下,昏黄的灯束打在男人硬朗锋利的轮廓,似是察觉到目光,他唇边勾了下,透着股邪痞劲儿。
沈暮尧今天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内搭叠穿白色衬衫,露出来点外边,莫名有种恣意的少年气。
“救命,来了来了,他居然朝咱们这边过来了!”
同事笑:“这帅哥该不会是来找迟珈的吧?”
迟珈正对上男人炙热的眼神,她的心脏漏了半拍,对同事说:“我先走了,我”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沈暮尧。
“哈哈哈哈迟珈,你还敢说你没男朋友,这么帅的男朋友过来接你呢。”小琴揶揄,“我看你也不用追了,这帅哥看你的眼神光想把你吃了。”
迟珈脸颊发烫:“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切!”小琴说,“看不出来你这人内敛,实际还挺有情趣。”
迟珈没敢再聊,说了句先走了,三两下跑到沈暮尧面前。
沈暮尧很自然地把她的包拿在手里,侧眸问她:“你们刚在说什么呢?”
迟珈见他没听见,重重松了口气:“没什么,就说你长得帅。”
半晌,她听到沈暮尧嗤了声,抬头,撞上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眸眼,他忽地散漫地笑了声,嗓音低低哑哑。
迟珈耳朵有点热,她问:“你笑什么?”
“不老实啊你。”沈暮尧很轻地挑了下唇角,顽劣道,“刚不是说我是你一一”
“情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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