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承乐则是真的佩服,不过最后她看着这块无事牌,还是还给了秦清澜。无功不受禄,这牌子是秦清澜掏的钱,不是她出的钱,即使喜欢,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


    秦清澜看着顾承乐将白玉无事牌塞到自己手里,刚开始有点不理解,后来也就懂了然后她将无事牌交给顾承乐,说道:“你今天陪我来道观,难道不值得一块无事牌吗?”


    “可是我是因为韩氏让我来,我才来的。”


    “但是你终究是陪我来了不是吗?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白云观的香云糕很好吃,继而也不能知道福德酒楼看云很不错。你带我吃了这么好吃的糕点,还赏了景,还陪我逛了这么久的街,难道不值得一份谢礼吗?这无事牌就是我的谢礼。拿好,你该得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大嫂。”秦清澜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顾承乐虽然还有些觉得自己不应该拿,但是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了,而且她是真心喜欢这块无事牌。小时候母亲将外祖母送给她的那块送给自己,那是母亲当时少有的值钱的东西了,可惜不知道为什么随着父亲外放期满,她收拾东西回到上京,那块牌子就不见了,如今见到如此类似的,自然是欣喜。等拿回去送给母亲,想必她应该会很高兴。


    两人又在街上买了一些东西,到了申时(下午15点),两个人一起出发,打算回府。虽然大楚这个朝代为了贸易,并没有严格实行宵禁,但是她们两个身为女眷,还是尽量在天黑前回府。她已经出嫁本来倒是无所谓,顾承乐身为闺阁待嫁的女儿,倒是得严格一些。


    车夫驾车又稳又快,赶着酉正时刻(18点)两个人回了侯府,此时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府里的晚饭应该是已经用完了。秦清澜回了东跨院扶风阁,自然是要吃饭的,听雪去的时候邹妈妈对于她这个新媳妇面子工夫还是要做的,韩氏对名声向来看重的很,于是也没有什么为难。


    不过听雪正好遇见了顾承乐身旁的瑞儿,正在要一碗汤面,却被厨房里的一个女使明月给顶回去了:“静心阁里的饭食早已送去,你又来要,要是侯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岂不是乱了套了?去去去,别耽误我做事。”明月身为邹妈妈的女儿,在厨房里,向来是牛气的很。


    瑞儿本来也知道这次估计不成,没有抱太大希望,被说了一通之后就心灰意冷的朝着厨房外边走。听雪见此借口秦清澜想要和顾承远一起吃,和邹妈妈多要了一些菜,,然后出门之追上瑞儿,让她等着,等饭好了,再将多的那一份给瑞儿。瑞尔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等着了,万一真的有呢?


    等饭好了,听雪将多要的那些装在瑞儿拿着的食盒中,瑞儿一脸感激,然后拿着食盒往静心阁走去。顾承乐见到食盒,有些惊讶,一番问询之后才知道是秦清澜身边的听雪给的,心中了然。她这个大嫂,果然跟大哥一样。


    第二天韩氏得了空,见顾承乐,也听了秦清澜都干了些什么,不过韩氏依旧不是很理解秦清澜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就真的只是求神拜佛?韩氏想了想,毕竟秦清澜是小门户的,遇到点事情只知道求神拜佛也不奇怪,也就不再细想这件事情,毕竟还是顾承娴的事情更为重要,今年娴姐儿都十七了,再不给开始她相看人家,就真的晚了。


    过了几天,初九,淮安侯休沐。现任淮安侯目前身为正四品参将,在守卫京城的虎啸军中任职。官职不高,只是四品,不过是实权军职,管着好几千人。


    侯爷回来了,韩氏自然张罗着要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顿饭,毕竟大楚官员休沐一月只要常例的初九、十九、二十九或者三十。然后还有一天的事假可用。一个月总共只有四天而已。而且现任淮安侯身在京郊的军营中,休息更是难得。新皇想要肃清朝堂风气,底下的官员们自然得小心翼翼的办事,唯恐自己出错。是以事假淮安侯很少请。连十九那天休息有时也是不回来的。


    中午家宴,是一个大方桌子。大楚风气开放,一家子人,要求没有很严重,自然是坐在一起。秦清澜看时机成熟,就起来说道:“儿媳前些日子去了白云观,本想是替夫君求个平安扣,带着好祈求夫君健健康康的。不成那道人告诉儿媳,须得修葺一下宅院,改一改屋子里的设施,才可保家宅安定、夫君健康平安。儿媳心想,这动土修宅的事情,还是得禀告一下公爹,得了公爹的允准,才好做事。故今日想请公爹允准。”


    淮安侯听了之后,沉思片刻,看了看像是比之前病的轻了一些的顾承远,然后说道:“既如此,你就做吧,需要的金钱物什,一应去文华院领。”


    “儿媳谢过公爹。”


    “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为了远儿,就好。”


    这边淮安侯答应的爽快,那边韩氏却是连手上的指甲都要抠断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秦清澜去道观居然想的是这个事情,要是东跨院那边趁机修个小厨房,从此顾承远只吃自己院子里做的东西,她要如何将药下进去?不成,这事不成。


    虽说顾承远已经吃了不少药,身子已经败了,想来也活不了很久了,但是事情总要确保万无一失才对,没有亲眼见到顾承远咽下最后一口气,顾承毅被请封世子,她就绝不放心。不过侯爷已经答应了,她现在说话的话,怕是要被侯爷不喜,还是从长计议,想个法子,让这事办不下去才行。秦清澜初来乍到的,办不成事,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而秦清澜回去后,就收到了来信,是平阳侯府寄过来的,是二姐姐秦清瑜的信,信上说她这一装病,姐夫紧张的很,府里的事情也没有人办了,她婆母正和她嫂子吵架,这还是她头一回听着二人吵架,稀奇的很呢。最后还邀请秦清澜后日去平阳侯府看她,她要将最近发生的事细细的说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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