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景在煎熬和挣扎中艰难的度过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立刻迫不及待的拨通了苏纪的电话。
可能因为太早了,苏纪还在睡觉,头两个都没打通。林望景从来没有被这样无视过,但却不敢生气。他有求于苏纪,现在只要是有关于苏绥的事,哪里还敢有什么情绪。
好在第三次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苏纪略显暴躁的声音:“谁啊,干什么?!”
他揉揉睡得乱成鸡窝的头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居然才凌晨六点。
林望景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手机,“是我。”
一想到才六点就被吵醒,苏纪的态度愈发不好了,管他是林望景还是李望景,直接开骂:“姓林的你有病吧,这么早给我打什么电话?!”
两人都是天之骄子,苏纪有多大的脾气,林望景的脾气就只会比这更大。但一想到苏绥,就又硬生生忍了下去。
林望景压着火气道:“我想问问昨天拜托你的事,现在进展的怎么样了。”
闻言,苏纪终于清醒了一些,随着他一句话,昨晚的记忆在此刻全部归笼。
等不及他回答,林望景又急切的追问道:“苏绥他怎么说?有松口吗?”
不提苏绥还好,一提到苏绥,苏纪就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被这人指着鼻子高高在上的指责了一通,那些讽刺的话语至今都还在他耳朵里回旋,令他止不住的怒火中烧,连带着对林望景也没什么好脸色。
“呵,怎么说?还能怎么说。苏绥铁了心要跟你分手,就算我拿苏家压他,也根本不为所动。”
林望景愣住了,他比谁都清楚苏绥对苏纪有多忍耐,和苏家的关系也一直都很不错,怎么会连苏纪都劝不住了?
“这、这不可能……”林望景喃喃道,怎么都不肯相信。
苏绥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不乐意跟你继续处对象了,我也管不住,就这么回事儿,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不、不行,我不同意!”
林望景慌了,大概是病急乱投医,竟然开始求起了苏纪:“你再帮帮我,帮我跟苏绥好好说说,我真的不想和他分手。”
苏纪皱起眉头,“你这么死缠烂打的有什么意思?林望景,你好歹也是个总裁,别把自己搞得这么卑微。”
总裁?
总裁又怎么样,没了苏绥,他守着锐华有什么用!
“我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卑不卑微都好,我只想让苏绥回到我的身边!”
苏纪实在不厌其烦,好说歹说这人都听不进去,好像天生听不懂人话一样。
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冲着话筒怒喝了一声:“差不多得了林望景!”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浪子回头这一套!你现在知道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想办法挽回苏绥了,那你当初又是怎么对他的?!你他妈早干嘛去了?!”
他本来只是起床气,但林望景的纠缠让苏纪想到他对自己有所隐瞒,搞得昨晚就因为这个被苏绥嘲讽,那点起床气随之被一股迁怒取代。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帮你是情分,不帮也没一点儿问题。还想让我怎么样?我是你和苏绥的奶妈子啊什么事儿都要管?!”
林望景被吼的一愣,就只听苏纪继续骂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整个京城圈子的人都心知肚明!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你有多珍惜,把人作跑了知道急了,但苏绥凭什么就得站在原地等着你回心转意?!”
“我看你能有今天这下场纯粹是活该,你爱怎么挽回苏绥就怎么挽回苏绥,别他妈再来烦我了!”
骂完之后,也不等林望景有什么反应,苏纪“嘟”的一声,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林望景在原地足足呆了能有五分钟,平白无故挨了苏纪这么一通痛骂,他反应过来后那火气瞬间就上来了,立马就要骂回去。可苏纪后面说的那些话,又让林望景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到最后,他竟然沉默了,就这么安静的听着苏纪一句句的骂自己。
每一句,都如同磨得锋利的刀子那般,直挺挺的往自己心脏里戳,把一颗血肉做的心脏捅得稀巴烂。
苏纪说的没有一点错,是啊……他,他就是个混蛋,一个把苏绥亲手逼走的混蛋。
他哪里来的资格要求被自己伤得那么深的人一直留在原地,哪里来的资格去祈求原谅!
林望景终于意识到了或许所有的办法都没有可能把苏绥哄回来,他忽然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如同被扔进陷阱之中的野兽,无论怎么努力,就算把爪子磨得血肉模糊,也逃不出去。
困住野兽的是人为的陷阱,困住林望景的是名为悔恨的牢笼。
他垂下头,把脸深深地埋在双手之中,大声恸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林望景一夜没睡,情绪起伏又这么大,哭到最后,精疲力竭的昏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就是一整个白天,梦里都还时不时地抽泣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念着苏绥的名字。
小咪大概是饿得太厉害,蹲在沙发边“咪咪”叫了好半天,见怎么都叫不醒林望景,气得跳到沙发上,用尾巴抽打着他的脸。
“咪嗷!咪!”
林望景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眼睛因为哭了太久肿得厉害,睁开时一阵难以言喻的撕扯感。他试着喊了一声小咪,喉咙也嘶哑干痛的要命。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别墅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小咪跳下沙发,林望景低头看了它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它想让自己做什么。
林望景起身去宠物室找小咪的猫粮,走到门边时却忽然顿了一下。
他想起有一次,也是在同样的位置,苏绥背对着门的方向,蹲着给小咪喂猫条。听到自己急迫的呼喊之后,蓦的转过头,带着淡淡的微笑答应。
自己当时是要苏绥做什么来着……
林望景从脑海里搜刮着这段记忆,而后记起,他是要出门,却怎么都整理不好配套的领带,于是满别墅的找苏绥。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被照顾得根本离不开他了。
听到呼喊后,青年站起身,温温柔柔的走到他身边,垫着脚替自己打领带,还轻轻喊着先生。
先生……
林望景恍惚了一下,他有多久没听到苏绥叫他先生了?
最后一次,还是在苏家。可自从他强制的把人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这句带着羞涩爱意的先生了。
有的只是疏离到了极致的一句句“林总”,再或者“林先生”,“林望景”。
回忆就像一剂穿肠毒药,把林望景伤的体无完肤。
小咪跟了进来,蹲在自己的猫盆旁边,尾巴轻轻地圈着,小声的“喵呜”叫了一声。
往日里,都是那个温柔漂亮的人类给自己喂食,可它已经很久没见到过那个人类了。
猫的鼻子很灵,比狗差不了多少,可以闻到特别细微的味道。但即便是这样,小咪还是感觉到这栋大房子里那道熟悉的气息正在逐渐变淡,它必须要非常努力的嗅闻才能够闻到一点点。
或许再过不久,就会彻底消散了。
林望景给小咪的猫盆里倒满猫粮,抚摸着它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他平时,不是最喜欢你了吗,怎么这一次过了这么久,都忍得下心不来见你……”
这句话是在问猫,也是在问他自己。
苏绥这么喜欢他,怎么舍得把自己一个人丢下呢……
林望景怔怔的出着神,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他期待苏绥的回心转意已经到了一个疯魔的地步,甚至觉得这通电话肯定是他打来的,忙不迭的接起,一句“苏绥”还没来得及出口,现实就将他浇了个透心凉,所有的期待都在一瞬间落空。
“表哥,今晚有空吗?出来陪我喝几杯呗?”
原来是许小山。
林望景无比失落,强打着精神拒绝了:“没兴致,下次再说吧。”
“你都在家里闷几天了?再不出来透透气人都快发霉了。”
许小山还不知道他和苏绥的关系出了问题,只以为自己表哥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想叫他出来玩玩。
要是放在以前,林望景想也不想就会答应。可现在,苏绥还没哄回来,他哪里来的心思出去玩。
“不去了,你自己玩吧。”
嘿,这可奇了,居然拒绝了两次?
许小山隔着手机都觉得惊奇,“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这打击看样子还不小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林望景就打从心窝子里开始烦躁。
他嘴硬道:“我能受什么打击,别瞎说。”
“啧,看看你这足不出户的样子,谁敢信你没受打击啊。要真没受打击,怎么都没心思出来玩了?”
许小山惯会用激将法来对付林望景,语气里带着些故意的吊儿郎当:“真没受打击?”
“真没有。”
许小山笃定地说:“那就是嫂子管着你,不让你出去。”
林望景自嘲般一笑,他现在倒是求之不得能让苏绥管着自己,可是……
见电话那头的人迟迟不说话,许小山哀求道:“表哥,你就出来玩吧,有什么烦心事都跟我说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林望景沉默了一瞬,有人分担他的苦闷的确比他一个人默默承受要好得多,思忖片刻后,还是答应了许小山。
问好地址后,又多问了一句:“几个人?”
许小山看了一眼身前坐着的几个人,掰着手指头数:“大头,红毛,小西子,就我们平常玩的好的这几个。”
“一会儿就到。”
林望景挂掉电话,小咪从猫盆里抬起头,看着他站起身,匆匆离开了舒月公馆。
“等会儿我哥来了,你们可要好好陪他喝一场,我看他最近情绪挺不对劲的。”许小山挂完电话后,便看着眼前几人的眼睛叮嘱道。
坐在他对面的大头挥挥手,一派豪爽地说:“放心吧,我还按林哥的口味,给他叫了个嫩得出水的小明星呢,保证伺候满意!”
许小山听到前半句话时还挺满意的,但一听到后半句话,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想到了苏绥,有些不赞成大头的举动:“我哥有对象了,别乱来。”
“有对象又怎么了?林哥自己都包过好几个小明星呢,能有什么事啊。”大头满不在乎的说。
一旁的红毛也帮腔道:“就是,林哥都不担心,你担心干什么。”
说话间,那名小明星已经到了,大头兴奋的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过来。
他嘿嘿一笑:“怎么样,够清纯吧?”
许小山就着暧昧昏黄的灯光看了一眼,那小明星笑得腼腆,长相确实很不错,可一想到苏绥,瞬间便觉得再好的姿色好像也就不过那样。
看着大头几人的所作所为,他甚至在怀疑今天组这个局到底对林望景是好还是不好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又过了四十多分钟,林望景才匆匆赶到。
小西子立马站起来给他倒满酒:“老规矩,最后一个到的要喝三杯。”
林望景其实不太想喝,他想起以前醉酒后苏绥总是会担心的劝他以后少喝点。
可现在苏绥都不在了,连唯一一个会担心他喝酒伤到身子的人都没有了,他还坚持什么?
这么想着,林望景一杯接一杯的,毫不废话灌了三杯下肚。
“林哥爽快!”小西子朝他竖起大拇指。
林望景勉强扯出一抹笑,随即看了一眼包厢,发现除了几个熟悉的人之外,还有个生面孔,正好奇的盯着他。
大头推了那小明星一把:“还不赶紧敬林总一杯?”
小明星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倒上一杯红酒,站起身来微笑着看向眼前的男人:“林总,我敬您。”
说完,仰起头一饮而尽。
林望景却迟迟未动,他皱着眉头,审视一般看向了许小山。
后者立刻举起双手投降,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林望景又看向了大头红毛几个人。
但这些家伙喝上了头,压根看不出来林望景现在已经处于一个即将失控的边缘,随时有可能爆发出来。不仅没收敛半分,反而还不知死活的每一句发言都在往雷区上踩。
“哈哈哈哈哈,林哥,人家都敬你了,你怎么还不喝啊,别让人家等急了呀!”
“才出道不久的新人,干净得很,花了我大把精力才挑出来的这么一个极品。”
“你这最近几天怎么都不出来玩了,难不成是家里那位管着不让你出来?哈哈哈哈哈,嫂子不太懂事啊!”
要说前面那些林望景都还能忍,可这些人说到后面,竟然牵扯到了苏绥,这让他一下子就忍不了了。
他沉下眼,阴恻恻道:“我家里那位?”
许小山心里一咯噔,这语气,不妙!
但那几个人一点都没意识到山雨欲来,竟然还继续作死道:“说起林哥家里那位,那可真是没的说,处三年了,从来没听说跟林哥闹过什么。”
“废话,谁那么有福气能跟林哥处对象?还敢管东管西的?”
“那当然了,巴结林哥还来不及呢,怎么敢伸手管这么宽,不怕被林哥给甩了啊?”
听到这里,林望景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不断贬低苏绥的几个人冷冷一笑:“说够了没有?说够了,那我开始了?”
原本还热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嘈杂的背景音乐,但在林望景冷到极点的表情衬托下,就连这背景音乐也显得特别安静。
几人似乎不明白林望景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个个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不成,是找来的这个小明星让林哥不满意了?
林望景将众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先是对着那个不明所以的小明星淡淡的挤出一个字:“滚。”
而后,是对着往日里这些玩的要好的兄弟,丝毫不留一点面子,当众质问道:“我林望景的人,是你们配提的?!”
“愿意出来玩,那是给你们一个面子。但是,也别太给脸不要脸,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他冷笑一声,“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往我身边塞人?”
小明星和几人皆是一愣,许小山捂着脸,心想这下完了,说不定要连带着自己一起被收拾。
他绝望的看着大头,都说这么做不妥了,还偏要作死,这下可好,把他表哥惹成这样。
大头也慌了,赶紧辩解道:“林、林哥,这,以前,以前——”
林望景眼睛微眯,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字眼:“以前?”
大头被这样的林望景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以前,以前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他不提以前倒还好,一提以前,就相当于把曾经林望景对苏绥做过的那些恶劣的事又翻了出来。
又一遍的,提醒着林望景,你没有任何资格再站在苏绥身边。
林望景忍不住想,以前是什么样?
以前,他任由身边的朋友贬低苏绥,却从来不去制止,甚至会参与到他们对苏绥的贬低之中。
这些人之所以在他面前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羞辱苏绥,还不是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吗?!
林望景猛然意识到,正是他自己一手造就了今日的局面,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尊重过苏绥。
看着眼前这些参与过诋毁苏绥的人,他抑制不住的愤怒,既是对这些人,也是对自己。
林望景情绪失控的大喊道:“滚!都他妈给我滚!”
“林林林林林哥你冷静点,别生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大头慌忙起身,连带着另外三个人也都赶紧准备离开。
林望景指着门,恶狠狠地盯着几人:“滚!”
许小山忍不住拉住他,劝道:“表哥,你冷静一点。”
说完,又用眼神示意几人别磨蹭,赶紧离开。
须臾,包厢里又重新安静下来,这次连音乐都被许小山关掉了,偌大一个房间内,只剩下林望景粗重的、像受了重伤的野兽一样的呼吸声。
许小山看着他猩红充血的眼睛有些于心不忍,拉着他坐下,开了瓶酒递过去。
“你这状态要还说自己没受打击,那就真的是在哄鬼了。”
想到林望景是因为大头他们提到了苏绥才发的疯,他关心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和嫂子有关系?”
林望景呆愣愣的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许小山:“我……我和苏绥,分手了……”
“什么?!”
许小山吓得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潜意识告诉他说不定是林望景在编造谎话拿自己寻开心,但结合刚刚他的表现,又不像是在说假话。
可这两人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望景,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
“嫂子也许只是一时之气,在和你闹别扭呢?别太难过表哥,一切都有转机。”
林望景多希望事实是像许小山说的这样,可是他心里清楚,不是一时闹脾气,苏绥是真的不要他了。
他抄起酒瓶灌了一气,随即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眼睛里闪过一丝泪花,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不……他不要我了,苏绥……不要我了。”
许小山哪见过这样的林望景,印象中无论在困难的境地都没见这人哭过,现在却为了苏绥又是买醉又是痛哭,把他都快给搞懵了。
林望景刚进来的时候他还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这人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在来之前便大哭过一场。
林望景一边哭,一边喝酒,还要一边扯着许小山的袖子,一遍遍的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对苏绥很过分,是不是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
许小山虽然对他和苏绥之间的事不是很清楚,但作为亲表弟,林望景是个什么人,这他还是很清楚的。
他甚至想直接回一句,你过不过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正常人谁能忍你三年。
结果还没等许小山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回答,林望景就醉得稀里糊涂的开始讨伐自己。
“我混蛋!我他妈就是个混蛋!我怎么能这么对他,怎么能连名分都不给他一个,让他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三年!”
“我还想封杀他,我他妈的,我怎么能这么做啊!”
“林望景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活该!”
他痛哭流涕的骂了自己半个多小时,每多骂一句,知道的更多一点,许小山的眉头就忍不住皱的更深一点,甚至恨不得大义灭亲,为民除害。
可林望景毕竟是自己表哥,虽然唾弃,许小山还是不得不努力开导他:“这年头谈恋爱的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了,既然意识到了错误,那你就好好改正,争取得到嫂子的原谅,以后也别再让他伤心了。”
“他不愿意见我……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林望景绝望道。
苏绥一定是攒够了对自己的失望,才会这么坚决的离开。
“你现在这样喝得烂醉,又哭又闹的,他就会愿意见你了?”
许小山简直被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他语重心长的对林望景说:“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掺和。可是表哥,你从小到大真的都太偏执、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林望景红着眼睛,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许小山叹了口气:“你位高权重,整个锐华是应该为你独尊。可爱情不是商场,你不能把这种唯我独尊带到日常相处里去啊!”
他虽然年纪轻轻,可说的话却直击要害。
“你是林家的公子哥,是这京城有权有势、站在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人人都顺着你、巴结你、阿谀奉承你,你活得太高高在上了,从来不肯低头,不肯服软,就连做错了事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许小山一句话,正中林望景的心坎:“我不知道你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嫂子的事,可我知道,做错事就要竭尽全力去弥补。”
“那是你的爱人,该低头的时候,就要学会低头。”望景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活该!”
他痛哭流涕的骂了自己半个多小时,每多骂一句,知道的更多一点,许小山的眉头就忍不住皱的更深一点,甚至恨不得大义灭亲,为民除害。
可林望景毕竟是自己表哥,虽然唾弃,许小山还是不得不努力开导他:“这年头谈恋爱的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了,既然意识到了错误,那你就好好改正,争取得到嫂子的原谅,以后也别再让他伤心了。”
“他不愿意见我……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林望景绝望道。
苏绥一定是攒够了对自己的失望,才会这么坚决的离开。
“你现在这样喝得烂醉,又哭又闹的,他就会愿意见你了?”
许小山简直被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他语重心长的对林望景说:“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掺和。可是表哥,你从小到大真的都太偏执、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林望景红着眼睛,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许小山叹了口气:“你位高权重,整个锐华是应该为你独尊。可爱情不是商场,你不能把这种唯我独尊带到日常相处里去啊!”
他虽然年纪轻轻,可说的话却直击要害。
“你是林家的公子哥,是这京城有权有势、站在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人人都顺着你、巴结你、阿谀奉承你,你活得太高高在上了,从来不肯低头,不肯服软,就连做错了事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许小山一句话,正中林望景的心坎:“我不知道你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嫂子的事,可我知道,做错事就要竭尽全力去弥补。”
“那是你的爱人,该低头的时候,就要学会低头。”望景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活该!”
他痛哭流涕的骂了自己半个多小时,每多骂一句,知道的更多一点,许小山的眉头就忍不住皱的更深一点,甚至恨不得大义灭亲,为民除害。
可林望景毕竟是自己表哥,虽然唾弃,许小山还是不得不努力开导他:“这年头谈恋爱的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了,既然意识到了错误,那你就好好改正,争取得到嫂子的原谅,以后也别再让他伤心了。”
“他不愿意见我……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林望景绝望道。
苏绥一定是攒够了对自己的失望,才会这么坚决的离开。
“你现在这样喝得烂醉,又哭又闹的,他就会愿意见你了?”
许小山简直被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他语重心长的对林望景说:“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掺和。可是表哥,你从小到大真的都太偏执、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林望景红着眼睛,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许小山叹了口气:“你位高权重,整个锐华是应该为你独尊。可爱情不是商场,你不能把这种唯我独尊带到日常相处里去啊!”
他虽然年纪轻轻,可说的话却直击要害。
“你是林家的公子哥,是这京城有权有势、站在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人人都顺着你、巴结你、阿谀奉承你,你活得太高高在上了,从来不肯低头,不肯服软,就连做错了事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许小山一句话,正中林望景的心坎:“我不知道你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嫂子的事,可我知道,做错事就要竭尽全力去弥补。”
“那是你的爱人,该低头的时候,就要学会低头。”望景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活该!”
他痛哭流涕的骂了自己半个多小时,每多骂一句,知道的更多一点,许小山的眉头就忍不住皱的更深一点,甚至恨不得大义灭亲,为民除害。
可林望景毕竟是自己表哥,虽然唾弃,许小山还是不得不努力开导他:“这年头谈恋爱的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了,既然意识到了错误,那你就好好改正,争取得到嫂子的原谅,以后也别再让他伤心了。”
“他不愿意见我……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林望景绝望道。
苏绥一定是攒够了对自己的失望,才会这么坚决的离开。
“你现在这样喝得烂醉,又哭又闹的,他就会愿意见你了?”
许小山简直被折磨的一个头两个大,他语重心长的对林望景说:“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掺和。可是表哥,你从小到大真的都太偏执、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林望景红着眼睛,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许小山叹了口气:“你位高权重,整个锐华是应该为你独尊。可爱情不是商场,你不能把这种唯我独尊带到日常相处里去啊!”
他虽然年纪轻轻,可说的话却直击要害。
“你是林家的公子哥,是这京城有权有势、站在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人人都顺着你、巴结你、阿谀奉承你,你活得太高高在上了,从来不肯低头,不肯服软,就连做错了事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许小山一句话,正中林望景的心坎:“我不知道你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嫂子的事,可我知道,做错事就要竭尽全力去弥补。”
“那是你的爱人,该低头的时候,就要学会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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