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爬出火葬场的女配(快穿) > 20、第二十章动心
    此时,远处人声喧哗。


    有人来报,昨夜如归客栈起火,引发爆炸,殃及城中百姓数十人或死或伤。百姓们今日得知了纵火的幕后之人,因此聚众请命,求皇上严惩凶手。


    皇帝问:“是何人蓄意纵火?”


    大理寺卿孙晋上前答道:“是嘉宜郡主郭乐容。”


    一石激起千层浪,皇后和郭乐容像遭了晴天霹雳,舒莞也吃了一惊。


    孙晋奏报:此案一出,大理寺派人彻夜寻查蛛丝马迹,今日辰时,便将纵火之人刘二当街擒拿。


    刘二供认不讳,说出是嘉宜郡主花钱雇的他,原想烧了星河郡主的风筝,以确保自己夺魁。不曾想,风助火势,这才酿成大祸。


    只因那刘二患有心疾,一朝被抓,惊惧忧思之下心疾发作,暴毙而亡。大理寺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新的人证物证,故而不敢结案。


    此时,民怨沸腾,死伤者家属群情汹涌。他们想为亲人报仇,他们需要一个公道。


    “我是被冤枉的!”郭乐容跪得直直的,膝行上前,“皇上明鉴,我没有雇人去如归客栈放火,我也不认识叫刘二的。”


    皇帝冷哼了一声:“你之前是不是说,你派人去打探过?”


    既然打探过,就极可能知道风筝在如归客栈,谁叫她嘚瑟,祸从口出。


    “我只是想打探她们的风筝做得如何,可我并没想要放火,我是想凭自己的实力获胜的。您相信我,我没有……”


    舒莞与纪星河对视了一眼,原来跟踪的人是她派的。


    昨夜,纪星河问过绯燕,他只知道有人去风月馆请他,留下的地址是如归客栈舒莞的客房号。别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如今,郭乐容百口莫辩,她说的话将如何取信于人?


    “既然人证已经死了,又没有别的证据,凭什么认定是乐容指使的?”皇后护住她,声泪俱下,“她这些年一直陪伴在本宫身边,本宫最了解她。若说她任性骄纵些,本宫相信,可若说她杀人放火,本宫不信!”


    “皇后娘娘,您这是何苦?”虞昭仪清声婉转,仿佛有种超于尘俗的冷静,“证据可以慢慢地找,眼下,平民愤要紧。您母仪天下,楚国百姓皆为子民,您疼惜嘉宜郡主,也当推己及人,想想他们失去亲人的心痛。”


    “你住口!这儿还轮不到你说风凉话!”


    皇后训斥声落,皇帝已经下了决断。“来人,将她带下去。褫夺敕封,贬为庶民。”


    皇后到底护不住,郭乐容被人扭住双臂,押了下去。


    郭乐容的哭声不绝,皇后亦是以泪洗面:“当年我失去了皇儿,今日,您还要让我失去乐容吗?”


    “她不过是郭氏一个庶女,”皇帝阴沉着脸,“怎配与咱们的皇儿相提并论?”


    帝后不欢而散,各自起驾回宫。风筝大赛结束了,却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


    朝阳坡的梅花盛开着,一不小心,花瓣便落了满头。


    纪星河向舒莞道谢,帮她完成了心愿。她说:“圣寿节那天,我带你入宫,去看看热闹吧。听说,今年还邀了玄机山人入宫祝寿,他可是世外高人,如闲云野鹤,连皇上都难得请动的人物。”


    她说起圣寿节,舒莞就头疼。


    刚解决了风筝大赛,她还不知道,圣寿节那一关要怎么过。


    纪星河见她只顾着发愣,半天不说话,以为她是累了。“方才,吴斌过来传话,太子邀我过府,说是庆祝风筝大赛一举夺魁,你与我同去吧?”


    “不必了,你去吧。”


    若按照原世界发展,纪星河与祁慕屿是官配,舒莞对于当灯泡的事没有兴趣。


    二人道别,舒莞独自前行。


    前面缤纷的红梅树下站了个人,锦袍玉带,长身而立,举止风流。他一回眸,满树芳菲都仿佛失了颜色。


    舒莞愣了愣,想不到祁慕屿竟然在这里。


    她上前行礼:“太子殿下,星河郡主已经在去太子府的路上了……”


    “我是在等你。”祁慕屿郁郁地盯着她的发顶,却在她抬头的时候,及时换了一脸笑意,“咱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他托着她白玉似的手腕,扶着她起礼,舒莞默默地抽了手,心中惴惴不安。


    “殿下想说些什么?”


    “我想听你说,”他淡笑了一下,慢悠悠地开口,“你现在对我疏远到,已经无话可说了么?”


    舒莞搜肠刮肚,琢磨着说什么合适,想说的话是有,但结果却不可预知。


    “圣寿节将至,关于宁王的赤目龙鲤那事……能否做罢?”


    舒莞看着祁慕屿的眼睛,不敢错过他的表情,他眼尾挑着一抹诡异的艳色,明明是在笑,却莫名带着阴沉。


    “你心软了,”他笑容渐冷,“为什么?”


    她默了默:“若你不答应,那就算了。”


    祁慕屿盯着她,知道她一定没有真的妥协。“莞儿,”他叫了她一声,似是柔肠百转,又似带了迷离的恨意,“你记住,从来只有我负人,我绝不会许人负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舒莞用黑亮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那么殿下当我是什么?我于殿下而言,不过只是颗棋子罢了,谈什么负与不负?”


    祁慕屿怔了怔,半晌无言。


    那一年,他初见舒莞时,就知道她是宁王的未婚妻。温情款款和甜言蜜语,向来是他攻破芳心最得心应手的武器,他就那么轻易地,打动了她的心。


    她的确只是一枚棋子,祁慕屿利用她破了七星万象阵,从夺嫡之战中胜出;他利用她打击宁王,让他品尝失败的滋味,同时沦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就连赤目龙鲤的消息,也是她主动通风报信。只要借此机会,再给宁王重重的一击,他将永无翻身之日,今生都不能再对自己构成威胁。


    可是,若舒莞仍只是一枚棋子,又何以能牵动他的情绪?


    她的冷淡和疏远,她的安危、她的执着、她惊世的才华,还有她和宁王在一起的样子,点点滴滴都似春雨润无声,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入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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