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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我就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震惊我全家】
【好家伙,好家伙,我直呼牛叉,我娇娇可口的老婆还是被变太盯上了!!】
【等等,这货把所有人都踩了一遍,特么的自己就没做过什么事儿吗?我不信!】
【日日日,简导牛啊牛啊,牛头人啊!】
【我老婆出来找衣服光着屁股的可爱样子被看光了?我还以为姓池的是个正经人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啧。】
面具下的那张脸像是扯着嘴角,目光透过圆圆面具眼洞紧盯着面前被他捂住嘴的人。
离得这么近,不管是颤抖还是什么都能感受得到。
对方敛下来的长睫颤着扫过他的手侧边时,扫出一点点痒意,带着一点点像是被吓出来的泪渍。
这时又闪了一个十分明亮的闪电,照亮整个浴室,这一声雷实在太大了,柔软纤细的躯体在闪电后的雷声中猝然被吓得抖了一下。
面具人说的话是普通话,咬字很标准,都能听得懂,但为什么合在一起的意思,让人不是很能听懂。
衣服还挂在肩头,后腰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前腰腹却与面具人贴在一块身上,隔着布料也传来灼烫的体温,又凉又热,弄得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直到对方稍微手松开些,让他能呼吸得过来,缺氧的大脑才再度开始思考,回忆刚刚对方说的话,这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听懂了,脸轰地一下完全炸红。
面具人又往前逼了一步,两人已经完全紧贴在一起,林招云整张背都贴上了瓷砖,对方衬衫上的金属纽扣卡抵进了肩头的肤肉里。
林招云无意识地睁开眼去挣扎,又看到那张面具,模模糊糊的恐惧感直达大脑。
但面具人只是伸手,没怎么用力地扼住了他的颈部,拇指摁压,虽然不痛,但就这一个动作,林招云就不敢再动,有力的指骨似乎下一秒就能将他的喉骨捏爆。
掌心下是白皙细腻的肤肉,仰起的颈部露出最脆弱的地方,仿佛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折断,极其满足某种不可言说的掌控欲。
灼热的呼吸都憋闷在面具里,汗水顺着颈部一点点往下滚落,消失在衬衫的领口处。
被压得有点疼了,林招云瑟缩了一下,即使推拒也没用的胳膊压在胸腔前,蜷着手指向要推开,却没有什么用,丝毫不动,对方力量很大,压倒式的钳制。
“腻、腻胡说……”
林招云声音完全被闷着,嘴巴也张不开,咬字不清,还打着颤,声音也很小很小,像是某种小兽似得,咿呀叫。
他睁开了一点点眼缝,但是不敢去看对方的面具,垂着眼躲着目光。
低沉的笑声从面具里传出来,他很高,另外一只胳膊掐着腰轻轻一提,林招云脚尖就离了地。
窗子被暴雨狂风击打,窗框哐哐作响,倾盆大雨,像是小溪似得水流在玻璃外不断往下流,甚至于刮倒了一棵树,重重地砸在窗户边的墙面上,幸好是小树。
“胡说?”
面具人掌心顺着喉结一点点往上,去碰林招云的脸,最后在他颤抖的眼睫上停下来,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拍了两下:“别怕。”
“你就没有发现不对劲吗?”
“你门外经常有脚印,很乱,不像是一个人。”
林招云迷茫地抿了抿唇缝,他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只觉得是一个人,也就是眼前人。
林招云雪白小脸上茫然无知的摸样让面具人顿了顿,又说:“你拍戏的时候就没有很怪异的感觉?”
手心里的小脸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这下面具人真的愣了一瞬,像是惊讶与林招云的迟钝程度。
“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导演经常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就像是……借别人之手,弄你。”
林招云连耳尖都红起来,想要侧头避开,掩耳盗铃藏起脸上的窘迫感。
面具人低低地笑出声,很快速轻声地说了句:“我算是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你。”
林招云因为太害怕,并没有太在意他这句话,冰凉的瓷砖一直都没有被他的体温弄热,好不容易才颤着嗓子轻轻地说了声“冷”。
面具人先是愣住一下,而后“啧”了声,将林招云整个人提起来搂住,用外套包着他。
林招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下意识惊惧地去挣扎,在慌乱间碰到了对方外套内侧口袋,触碰到了一个形状有些熟悉的东西。
林招云稍微顿了下,下意识去握了握。
好像是……
林招云睁大双目,浑身更加紧绷、紧张。
但是还没等他完整地把那东西轮廓摸齐,就被对方将吊在肩上的衣服往上胳膊上去绕,直接将他胳膊反剪在身后。
“别怕,我的目标不是你。”
林招云鼻尖全是自己沐浴露的味道,怀里倒是很热,暖得很,但是内里的衬衣也隐隐透着点濡湿的汗意,瞬间就从有点冷过度到了好热。
这样的动作,他几乎像是抱着对方似得,雪白的胳膊绕贴着对方紧实的腰腹,感受到衬衫下蕴藏的爆发力。
“还冷吗?”
听着对方咚咚咚的心跳声,林招云稍稍没那么害怕了,摇摇头,半响,细细的声音从外套里传出来:“你、你是闻寻吗……”
面具人的动作停滞了一秒,他说;“等一会就会知道了。”
他将林招云裹着抱起来,走出了浴室走到床边,从外套里将他挖出来,用毯子将他裹住,放在床边,弯下腰抵在他下颚,大拇指摁住他的唇珠,缓慢地摁压,再在耳边朝他轻声说:“要委屈你一下,因为我必须要搞清楚一件事。”
林招云立刻看向他,眼角还残留着被吓坏了的泪渍,害怕对方要对自己做什么。
还没怎样反应过来,一团柔软的布料塞进了林招云的嘴里,拇指和食指配合着将他的嘴掐着张大,以便能将布料尽可能地抵住他的舌头,让他无法发声。
整个弄好,无法闭合导致积蓄的口涎往外溢出,面具人动作顿住一下,伸出指腹抹去,林招云反应慢了一下才咬着唇偏开脑袋。
烛火在床头柜上摇曳。
面具人起身缓慢轻声地走到了门边,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门边的棍子。
他身形很高,比例极好,除开恐怖的面具,他绝对是超模的身材,但林招云注意到,右脚有些轻微的跛着。
外头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叩叩叩,传来了敲门声,林招云立刻张大双眼看向门口,想要发出声音却无果,到了嘴边,变成呜呜呜的声音。
外面的敲门声忽然变轻了,似乎有人趴在门上往里面看。
“林招云,你没事吧?”
是池野的声音,然后就听到门把手被上下摇动,紧跟着就是大力踢踹,也就两三下,池野踹门而入。
林招云猛然发出“呜”的一声,显然没有作用。
“嘭”的一声,站在门边视野死角的面具人忽然暴起,一闷棍直接敲击在池野的头上,第一下池野还没晕,第二下就直接被他弄倒在地。
林招云完全吓懵,又听到了一声令他浑身发冷的击打声。
见池野被他敲得昏头,他很快就从桌子下面找到麻绳将其绑住。
紧跟着就是房间离着最近的简宴西听到异常跑了过来,脚步声很快,半分钟就到了门口,他倒是比池野谨慎没有立刻走进来,很不确定地叫了林招云一声。
林招云挣扎了两下,身上的毛毯从肩头滑落,浅浅地滑到胳膊上,露出大片的胸膛,烛火下若隐若现。
在他愣神的这瞬间,面具人闪身跃出,简宴西反应速度不慢用胳膊挡了一下,但是面具人蛰伏已久,快速敲击出下一棍。
林招云根本不敢看,紧紧地闭着眼,听到一些令他牙关发酸的声音后,终于停止下来。
几人被绑到一块,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
薄知秋,他走路的姿势却有些怪异,身体有些僵硬,面色古怪,看到坐在床上衣冠不整的林招云,皱起眉。
最后跟在身后走进来的,是闻寻,他戴着第一次见他时戴着的皮手套,一把枪横在薄知秋的腰后,两人慢慢往里走。
“闻寻,你到底要……”
他的话顿在嘴里,因为他刚进门就看到面具人站在门边,和地上被绑着的池野与简宴西。
薄知秋的脸上陷入也挂了彩,站在一边的面具人配合着,将他绑了起来。
闻寻这个时候还有空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长发扎在身后,他动作流畅优雅转身关门,吐了口烟雾。
他看到林招云的摸样,他皱了眉头,快步走了过来。
林招云下意识怕他,不自觉地脚心踩在被单上往后挪,怕得厉害。
他很快就走到床边,见到林招云往后退的动作眯起眼来,俯下身捏住布料的一角,将封住林招云的那一团已经湿漉漉的布料从他嘴里弄出来。
无法抑制的口涎随着往外淌,闻寻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帕,弯着腰一点点替他擦掉,然后丝毫不嫌弃,就那样当着几人的面讲已经有些湿掉的手帕放回口袋里。
“啧,恶心。”
面具人的声音响起,虽然他说着恶心,面具下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林招云湿润的唇。
闻寻将林招云身上的毛毯给他裹好,坐到了床沿边,轻声温柔地询问:“吓到了?”
林招云抿着唇睫毛颤颤说不出话来。
闻寻垂颈,脸庞慢慢地凑近。
昏晕中的池野和简宴西苏醒过来,闻寻却没搭理他们,慢慢地凑近,将手里的枪重新拉好保险栓放回内袋中,伸手扼住林招云的下巴,当着所有人的目光中贴了上去。
被迫接受温柔至极的亲吻。
林招云受不住对方弯身下来的力量,倏然往后倒,闻寻半跪着跟上,明明是从一个温柔至极开始,却越来越不一样。
闻寻看起来有条不紊,极其温柔,实则呼气又急又热,心跳又重又急。
他甚至担心林招云往后倒时会磕到脑袋,将他后脑勺护得严实,林招云莫名因为他这个动作,悬着的心脏往下落了落。
在耳鬓厮磨中,耳边传来了池野气急了的叫骂声,闻寻伸手将林招云的手腕布料解开,扶住他的后腰,慢慢坐起来,林招云双手不自觉地就去抓住他的衣领来维持平衡。
“闻寻,你才是闻寻……!”池野忽然明白过来,看向站在一边盯着闻寻和林招云二人的面具人。
简宴西听到池野的话,眯上眼像是想到什么。
而一旁的薄知秋脸色瞬间变得十分不好。
林招云被“闻寻”放开,他也被池野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看向面具人。
一直惦着棍子把玩的面具人发出了短促的冷笑声,终于将他的面具从脸上拿了下来。
他慢慢走近,腿小幅度地跛着,走到了烛火笼罩的范围内,在跳跃的烛火下,林招云看到了他眼角的那颗泪痣。
那是一张与“闻寻”别无二致的脸庞。
除了那颗泪痣。
他又走近池野,闻寻慢慢地蹲了下来,看着他头上伤口溢出的血液:“是不是猜到了点什么?还是疑惑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池野脸色不好看,大概也是伤口疼,格外地绷着脖颈的筋肉。
“还是在想我为什么会离开病床?”
他起身:“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我的亲哥,闻绥。”
慢慢挪上床,拥着林招云的闻绥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啪嗒啪嗒”,掐灭嘴里的烟。
林招云想稍微挪动一下身体坐稳,对方以为他想挣扎,便用胳膊将他细窄的腰箍住,掌心从锁骨处顺入毛毯内,触到他温软的皮肤,轻轻地拍打,安抚他,低头轻声说:“别动,宝宝。”
闻寻也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把枪,用衣摆擦了擦枪头,枪口在火光下闪了闪反光。
示威那样,冲着众人瞄准了一圈,做出了开枪的动作,咧嘴笑:“现在我心情还不错,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每人一个,问完了就该我来问我想知道的问题了。”
简宴西一直没开口,这时候率先开口:“你是怎么避开轻点人数跟着上岛的。”
闻寻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营养,很干脆回答:“很容易,错开时间差,戴假发,你们根本你无法分辨,只要我走路慢一些,步伐小一些。”
“你的腿怎么回事……”池野问。
“这要问你们了。”
池野立刻想继续问什么,闻寻快速打断他:“一个问题。”
薄知秋倒是想了几秒才提问:“副导演和道具组场务是你杀的?为什么要杀他们,你的目的是什么?”
缓了几秒,他又补充:“是不是有关于六年前的事。”
闻寻直直地看着他,忽然怪异地笑了声:“是。”
但这个“是”却不知道回答的是哪个问题,接着他慢慢地走到被抱着的林招云跟前,身体稍稍往前倾:“该你了。”
林招云忽然被喊到,愣了瞬间,他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提问,放在毛毯里闻绥的掌心贴了贴他的肩头。
林招云翕动唇缝,被忽然cue到脑子里完全想不到问题,害怕对方失去耐心,林招云想了两秒脱口而出:“你、你之前是一直藏在我的床底吗?”
靠得这么近,对方脸上的细节都稍微看得清楚些,相比闻绥,两人的相貌还是有细节上的差异。
除了那颗痣,闻寻的轮廓没有闻绥深刻,混血感些微少一点,但也更偏硬朗。
当然,这些不同也只有细微的差异。
林招云被对方突然靠近惊到,条件反射往后缩,却根本无法后退,侧头就看到一张几乎一样的侧脸,而侧腰也抵上了闻寻外套内袋里的另外一把枪。
那种冰冷坚硬的金属质感让林招云忍不住颤了颤。
闻寻大概没想到他会用这样宝贵的机会,来问这个问题,吊起嘴角:“如果我说是呢。”
“因为你房间最安全,偶尔我也会在我哥房间。”
蹭亮的金属枪头轻轻地刮过林招云的脸颊,弄出一片红,又在他的唇缝间停下,剐蹭了一瞬,濡湿了一小片。
他继续说:“在你不穿鞋从浴室跑出来,光脚湿漉漉地踩在地毯上到处找手机时,我就在下面看得一清二楚,只要稍微探出点头,或许就能看到点别的。”
他挨近林招云的耳边,声音很轻:“粉的那种。”
【咦————】
【我就说,这个吓死我老婆好几次差点哭唧唧的死面具人怎么可能正经】
【啊啊啊啊一人血书,我要看下面的视角!!!!】
【操,你他妈敢说自己看了什么都没做吗!!你敢发誓吗!!!】
杏仁般漂亮的眼眸放大,睫毛乱颤,林招云从脚心往上窜着寒意,一路窜到脊柱、大脑。
手掌间已全是细汗,头皮发麻甚至牙关打颤。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独自在房间时,床底下、衣柜里可能藏着个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闻绥皱着眉,用指头拨开了枪口:“不要浪费时间,阿寻。”
闻寻点头,下一秒他直起身来,表情几乎瞬间变幻,转头看向三人:“那么,都问完了,该我了。”
“六年前,《领域中》片场外的演员酒店工作人员管理严格,谁可以在这么严密的安保环境下,带着有毒的药物突破一层有一层的防线,进入演员房间,顺利下毒。”
他阴寒的目光扫过众人:“还是说,根本不是外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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