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于远洋是真的恶心!我刚刚还以为他是真心来道歉的,结果他娘的他居然在言儿你喝的酒里下药!”


    “对啊真的太恶心了!要不是叶铖及时将那杯酒打掉,后果不堪设想!”


    “叶铖人还挺好的,他怎么想不开跟于远洋这种渣渣混在一起?”


    ……


    出了叶铖开的包厢,叶言身边的人还在愤愤不平。


    提起刚刚的事情,叶言眉头厌恶地皱起。知道于远洋在酒里下了药后,他反应过来当即就是狠狠两脚踹了出去。虽然不知道于远洋具体放的是什么药,但是不用猜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药。


    其他人觉得叶铖刚刚阻止了于远洋、又教训了他,是好人。但叶言完全不这么觉得,刚刚阴沉着脸扇于远洋巴掌的叶铖估计才是他卸下伪装最真实的模样。


    对于远洋叶言还算是了解,他顶多就算是个没有脑子自以为是的小人。下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他敢做之前早就做了,不必等到现在。


    今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大光明的下药,很明显就是知道有人可以护着他,出事之后还有人替他担着。甚至下药这件事就是经过他背后人的授意,亦或是有益于他背后的人,他才敢做的。


    而于远洋背后的人,就是叶铖。


    但叶铖却是一幅好人的模样在关键时刻假惺惺地阻止于远洋,还给了他一巴掌。


    是在演什么?一心向善的好学生被迫“登基”成了混混老大?呵!可笑!


    叶言此时对叶铖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致,已经连叶铖这两个字都不想再听到了。


    他出声打断了其他人似乎即将要展开的对叶铖的讨论:“好了,刚刚的事情就过去吧,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与我们无关。”


    “今天来了不能白来,我们自己要个包厢,我请你们喝酒happy。”


    大家叶都敏锐察觉到了叶言对叶铖的厌恶,听到叶言出声后,都听话不再讨论转移了话题:


    “好嘞!感谢我言哥!”


    “言哥大气!”


    “爱我言哥!”


    ……


    叶言很快带着他们到了新的包厢,跟他一起的所有人都在,除了余航。余航刚刚好像是说去卫生间了,叶言也没在意,用□□给余航发了包厢房间号后,便跟着孟怀熠他们甩骰子去了。


    叶言这边气氛又恢复了火热,而方才叶铖的包厢里气氛却压抑又窒息。


    其他人都被叶铖暂时遣散了,偌大的包厢里此时只剩下了于远洋和叶铖。


    叶铖还是端着杯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和之前不同的是,他脸上温和的笑意退去,眼神冰冷又阴鸷,嘴角那挂着的似有似无的微笑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阴寒可怖。


    而于远洋半边脸肿得跟腊月膘肥的猪一般,嘴角还挂着新鲜的血渍,正跪在叶铖的脚边,伸手扯着他的裤子,身体发颤满脸都写满了恐惧:“铖哥,铖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下次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面对于远洋惊恐到失声的哀求,叶铖不为所动。


    他仰头喝了口杯中的红酒后,喉结滚动微微俯身看向于远洋,不急不缓开口:“哦?你做错什么了?”


    “我……我不该在叶言的酒里下药的,不对!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私自给叶言下药。但是你信我,我真的是为了你找想的。我,我知道你对叶言有意思,被你看上是叶言的荣幸,他却对你不冷不热爱答不理,这是他不识好歹!”


    见叶铖眼眸微眯又缓缓向后靠在了沙发上,唇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于远洋心中一喜,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向没错,连忙继续:


    “叶言他再怎么横再怎么拽也还是个omega,omega嘛,就那么回事儿,只要你标记了他,他就算是再横也还不是只能任你把控。所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给叶言酒里下了药,想着说到时候等药效发作就送到你床上的。你信我,我真的是为你找想的。”


    于远洋紧紧抓着叶铖的裤腿,又跪着朝叶铖的方向靠近了几步,瞳孔微颤将期冀又炽热的目光集中在了叶铖身上。


    叶铖闻言并没有立即出声,过了半晌,他低低的笑声才在于远洋头顶响起。随即,于远洋只感觉自己胸口一痛,身子向后倒头重重磕在了冰冷又坚硬的地板上。


    没等他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头皮又是狠狠一痛,与此同时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头发往下蜿蜒,最终全部浸透到了他的衣领之中。


    叶铖一手揪着于远洋的头发往后逼迫他仰起头,另一手用已经空了的酒杯一下比一下重地拍在他的脸上,说话声音不大,但对于于远洋来说却犹如恶魔在耳边低喃让他一瞬间毛骨悚然。


    他唇角还是上扬的,语调一字一句却冰冷无比毫无起伏:“你是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自作主张伤害叶言?”


    在听清叶铖话的那一刻,一股寒意迅速蔓延到了于远洋的全身。他全身上下都在发抖,脸色一片惨白,稍微反应过来后,他嘴角抽搐着艰难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打着颤:“对,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是,是在为你考虑的。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叶铖歪了歪头,唇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脸上的笑意是前所未有的真诚,连带着声音似乎都温柔了很多:“叶言,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和我最亲密的人。”


    虽然叶铖脸上的笑容看着很真,心情应该是还不错,但于远洋不仅没有放松,冷汗反而刷地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


    果然,下一秒,叶铖重重摁着他的头往地上磕去,脸上的笑意也由真诚变得狰狞可怖:“没有人可以伤害他,想伤他的,都得死。”


    叶铖这一下磕得极狠,当即就有鲜血从于远洋的额头汩汩冒出。


    “对不起……呕……对不起。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地上的于远洋脸色白得不能再白了,大脑一片晕眩甚至已经到了忍不住要干呕的地步。


    叶铖唇角勾着视而不见,拽着于远洋的头又是重重往地上磕去。他眼底的目光已经接近疯狂,又按着于远洋重重磕了几下,直到于远洋闭上眼睛奄奄一息,叶铖才收手开了包厢门叫了其他人进来把于远洋拖走送医院。


    其他进来的人在看到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于远洋时,对视一眼噤若寒蝉,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他们默默抬走于远洋后,也逃命似地迅速退出了包厢。


    而叶铖,坐在沙发上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拿着张做工不凡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在他擦完一只手时,关闭的包厢被人打开了,叶铖抬头看去,是余航。


    余航视线冷冷从地上那滩血上瞟过后,落在了叶铖身上,他的目光毫无温度,连着声音也是冰冷而笃定:“叶言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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