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清彦从车站里出来，仰头看了眼横滨灰蒙蒙的天空。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有可能会下雨，不过在雨中去见中也老师的感觉更好啦。
昨天晚上，清彦想着今天没有安排，所以便给中原中也打了电话，说明天想来横滨玩儿。
中原中也发出了沉重的叹息，然后答应了。
于是今天一大早，清彦便坐着车来到了横滨。他想去港黑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得到寿命、激活能力。
“清晨的横滨看起来刚刚苏醒，摩天大楼组成的钢铁森林里人文被无限抬高，但本质却又和自然森林里的弱肉强食基本一致。”
他站在河水旁边，深沉地做着独白，用走近科学的那种语气。
这让准备打劫他的一帮人有些犹豫。
“这人咋回事。”
“念叨什么呢？”
“你们不懂，这叫文艺青年，文艺青年就喜欢这么念叨。”①
接着这群人便出现，将清彦围住，说了些抢劫常见的台词，不过他们声称自己是港口黑手党的，要求清彦把身上所有钱交出来，这是外地人来横滨需要交的保护费。
清彦琢磨了一下说：“我打个电话哈，你们别急。”
他们几个相互使了个眼色，以为清彦要搬救兵，所以掏出刀子来逼近进行威胁。
清彦一边闪开对方的刀子——和《天龙八部》段誉的凌波微步似的晃来晃去，一边给中原中也打了电话。
“啊老师，嗯，我到横滨了，我遇到点问题。我遭到了你们港口黑手党的抢劫。要不我乖乖把钱给他们？毕竟我和您的关系是吧，给点钱没啥，就当是我买您一天了哇呀呀呀你别吼啊我耳朵差点炸了……”
“别随便说这种话。”手机那边的中原中也平静下来，相当无语：“你把电话给他们。”
“哦，好的。”清彦说完后大吼了一声“停！”，然后将手机递给了正要拿刀子捅他的劫匪：“我老师要和你们说话。”
劫匪已经觉得相当诡异了，这货是咋回事啊，咋这么诡异啊。
不过，主动把手机给他们，这是傻子么。
对方接过的清彦的手机，然后几个人交换了眼色，突然一起拔腿就跑。
“哎呀。”清彦看着他们的背影叹息，“本来想给你们一条生路的。”
中原中也来的很快，他身边还跟着两个黑西服墨镜的黑帮成员。
“人呢？”他问道。
清彦诚实回答：“我把手机给了他们，他们拿了我手机跑了。”
中原中也一阵无语：“你就不追？”
“不追啊。”清彦理所当然地说，“这样就能顺着手机定位找到这群冒充港黑打劫的家伙们的老窝了吧。”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的。”
清彦斜着眼看过去，“老师你不会没想到这个吧。”
“……怎么可能。”中原中也其实有点底气不足。
好吧，其实他平常状态下他可以想到这一点的，毕竟他也是合格的黑手党干部，但是和清彦在一块儿总是被感染思维，下意识觉得和清彦这种鬼东西不能讲究逻辑，时常忘了清彦也是个有正常思维的人。偶尔有。嗯。
有了清彦提供的定位，找到那伙冒充港黑的人并不难。
他们在偷了清彦的手机后立刻将手机卡丢到了外面，这些基本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但可惜仅限于此。
中原中也打了个电话派了人过去。他本人不需要去，他可是五大干部的候选人，平时忙得很。
清彦跟着中原中也上了车，问道：“我可以跟着去吗？”
中原中也想了想，清彦的实力是不会拖后腿的，但他的嘴可能造成比他身体要大得多的创伤。如果是他的手下的话，中也是舍不得让手下被清彦荼毒的。但这次接任务的是黑蜥蜴，是太宰手下，再加上太宰手下对一些群魔乱舞之语是天然有些抗性的。于是中原中也点头：“恩，你跟着去吧。”
让清彦自己出去玩儿去吧，别跟在他身边。中原中也想到。最好就这么混过一天，晚上他会亲自送清彦离开横滨的。
02.
情报人员迅速调查清楚那帮人的来历。
劫匪是横滨的小混混团体，他们以抢劫偷窃为生，因为犯事儿比较小，再加上被搞的人不敢说出去，所以港黑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冒充他们的团体，于是乎他们居然在港黑眼皮子底下存活了几个月的时间，直到撞到清彦。
情报人员叙述完后，清彦摆了个pose，沉声说道：“哼，他们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惹怒了我！”②
旁边黑蜥蜴的广津柳浪沉吟，这位是谁，说的话挺狂妄的，和中原大人一起下车，莫非对方也有着过人的实力吗？
而中原中也敷衍地撸了一把清彦的头：“好好好你很厉害，好了，跟黑蜥蜴一起去打架吧。”
至于为什么调动黑蜥蜴，那是因为对方居然敢冒充港黑，那就得好好给一个教训了。
期间广津柳浪和清彦搭话，迅速套明白了清彦的身世，然后清彦就反客为主，和广津柳浪开始侃大山，把广津柳浪侃得神情恍惚。
现在这年轻人……咋一个个的这么神奇。
清彦很关心他：“老爷子这是咋了，小心中风啊，少抽烟啊，抽烟对身体很不好的。”
广津柳浪真的想用[落椿]把对方给击飞了，他在心里默念几遍，这是港黑的客人，这是港黑的客人，最终挤出一个微笑来，“没事的，谢谢关心。”但是他说这话时眼角在抽搐。
或许是广津柳浪的微笑太扭曲了，清彦被惊了一下就没再说话。
顺利找到劫匪的基地。
清彦上去噼里啪啦打倒一群人，拽着一个人的衣领开始逼问：“其他人在哪儿！”
那人显然并没什么骨气，被清彦揍了后很快就交代了其他同伴的位置。
清彦：“你们老大是谁！是谁想出冒充港黑这么有意思我是说这么大逆不道的名字的！你倒是给我回答啊！说全面点，别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懂事点，坐上来自己动！我是说懂事点自己说！”
广津柳浪听着清彦的盘问，总感觉走向似乎有些不对。
清彦盘问清楚后就带着黑蜥蜴的人雄赳赳气昂昂把剩下的人都抓干净了。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消磨完了，清彦跟着黑蜥蜴返回去后对着中原中也喊无聊，正好碰到黑蜥蜴又有其他任务，中原中也擦擦汗让清彦继续跟着去了。
广津柳浪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中原中也咳嗽了一声，当做没看到广津柳浪有些哀怨的眼神：“那个，他是巴利安云守的儿子，而且算是我的半个弟子。”
“半个弟子。”旁边清彦突然探头，“是上半身算老师的还是下半身算老师的？老师更喜欢我哪一部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下半身吧。”
广津柳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清彦：“哦豁。没想到老师你是这样的一只中也。”
“啥啊！我的意思是你上半身长着嘴吧！我不想听到你的嘴说话啊！”中原中也差点把手中的东西都摔出去。
广津柳浪：“嗯……”
可以理解中原中也的意思，毕竟他一上午也深受其害。而且中原大人毕竟年轻人，所以表述不当也是正常的事。是他想多了。
哦该死，他以前不会想多的。难道一上午已经被千叶清彦污染了一些吗。
清彦：“其实严格来说，下半身也长着个小嘴，一些小说也会说你下面的这小嘴还挺能……”
“闭嘴！”中原中也忍无可忍直接用重力把清彦拍飞了，下一秒虽则砰的一声，清彦就镶嵌在港黑大楼的墙壁上了。
广津柳浪：…………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可怕。
广津柳浪用微微颤抖的手点燃了烟。
他一直觉得自己心态不老，和黑蜥蜴的年轻人们也能谈到一块儿去。
但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中原中也看到清彦艰难地从墙中爬出来后，突然担心清彦说出什么‘你让我闭哪个嘴’之类的话。等等为什么他脑子里自动出现这么可怕的话语了，中原中也意识到这个后两眼无神，在这短短的重逢中，清彦已经入侵了他的大脑吗。所以说对方的异能根本不是速度之类的吧，而是说骚话吧。
于是乎他飞快地和广津柳浪说：“他就交给你了，别让他死了就行，其他随意。”
“好、好的。”广津柳浪说道。
然后中原中也就飞速跑了。
几秒后他离开的方向发出一声巨响，以及中原中也的怒吼：“青花鱼！”
啊这。
好像某人撞枪口上了。
清彦刚从墙壁上把镶嵌的身体移动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从天而降落到了他面前的地上。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挠着头自语：“中也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广津柳浪发出咳嗽，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咋说。
他扯开话题：“太宰大人，我们该出发了。
这位是彭格列的重要人物千叶清彦，也是中原大人的半个……我是说，是中原大人的弟子，中原大人希望这次任务带着他一起去。”
这正好撞枪口被中也打飞的正是双黑太宰治了，他刚刚只是习惯性的做了个恶作剧而已，却没想到中也却相当暴怒。
“哦，中也的弟子。”太宰治绕着清彦转了一圈，点评道：“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挺好。”
清彦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您一定就是老师提过的吻技很好的太宰先生了吧，请多指教。”他鞠了一躬。
寂静……
寂静是今晚的康桥。
在广津柳浪绝望的注视下，太宰治楞了一下，接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是呢，请多指教。”
……
总感觉这两人聚集在一起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
第三十二章
01.
午后，天上压着沉重的云块，看起来马上就要快下雨了。
千叶清彦、太宰治和广津柳浪坐在同一辆车里，广津柳浪在给他们介绍任务的具体情况：
“现在知道的是那栋公寓楼应该没有人活着了，我们的人上午去探索后只回来一个，但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您刚刚就是从他那边来的吧。”广津柳浪对太宰治说道。
“是呢。”太宰治说，“他只会大喊‘有鬼有鬼’‘不要去不要去’这类的话，如果这是个恐怖电影里，听了这还要坚持去的我仿佛是个炮灰。”
广津柳浪滴了一滴汗，“您真会说笑。”
太宰治突然扭头看向清彦：“你怎么看啊，中也他弟子。”
清彦思考了一下，既然黑手党成员能被吓成那样，那么：“有鬼，或者有可怕的异能者吧。”他老老实实回答。
“哦，你知道异能，你是啥异能者啊。”太宰治大大咧咧地问道。
那边广津柳浪又流了一滴汗。
突然问对方这种私密的问题，真，真不愧是太宰先生啊。
“我的异能力很厉害的！”清彦自豪地说：“异能名为[我是全东京最快的男人！]。”
车内几人都沉默了。
开车的司机手似乎也抖了一下。
太宰治眼睛亮了，兴致勃勃地问道：“中也和你谁更快啊，你俩比过吗？”
“全力的话我更快，但太快我会受伤。”清彦回答。
[我是全东京最快的男人！]这个异能力作用于速度方面，简单解释的话，清彦的速度必定是全东京最快。
假设东京速度最快的是中原中也，那么清彦全力的速度必定比他快上一点点。假设东京突然来了个无敌反派，速度接近光速，那么清彦全力的速度就必定比无敌反派快上一点点。当然他的身体素质得提上来，不然速度过快直接灰飞烟灭了。
还有个问题，假设东京异能者突然都外出了，东京只留下了普通人，那么清彦使用异能时就得不到多少加成了。
“哦……”太宰治说，“真的那么快吗我不信。”
“改天给您看看？”清彦问。
“在车里不能看吗？”太宰说。
“车里不太方便吧。”清彦说。
广津柳浪听不下去这诡异而有歧义的对话了，他忍不住插嘴：“所以千叶先生，您的异能是速度方面的吗？”
“嗯……可以这么说吧。”清彦说，“如果待会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看到我的其他异能。”
总算把话题掰回正轨了。广津柳浪偷偷拿出手帕擦汗。
前面的司机给广津柳浪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他想好好开车，不想遭到这种精神摧残了。
“你还有啥异能啊，能给我说说吗？”太宰治继续兴致勃勃地问道。
广津柳浪：“……”
太宰大人您适可而止吧！
您这可是询问人家的异能啊！
当年，清彦问中原中也是否需要隐瞒自己的异能时，中原中也回答说不用。
中原中也是个大气豪爽的人，他喜欢堂堂正正的战斗，也喜欢提高自己战斗的难度，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迅速出名，能力是什么样的也瞒不住。他认为清彦有这样的潜力，所以也不需要刻意隐瞒。
但对于正常人来说，隐瞒一手能力还是必要的。
那边太宰问了，清彦居然也就这么答了：“还有个[神之左手]，其实可以配合[我是全东京最快的男人！]使用。”
……这两个搭配起来怎么听着这么怪呢。广津柳浪脑瓜子疼。
太宰治继续兴致勃勃：“那可以使用给我看吗？”
“还是不了吧。”清彦说，“我怕摸到不该摸的东西。”
太宰治：“所以你摸到过不该摸的东西？”
他们说的是人话么。广津柳浪看到司机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清彦认真解释，“异能效果是随机偷取对方身上一件东西，我上次不小心偷了同学的内裤。”
车突然很明显地一抖。
司机赶紧道歉：“抱歉抱歉，刚刚有个，有个障碍。”
他没说是哪儿的障碍，但广津柳浪知道他说的不是路边的障碍，而是车里的障碍。
太宰治没司机的失礼放在心上，他看向清彦：“没关系，我不在乎的，内裤什么的只是小事儿。”
广津柳浪忍了又忍，现在终于忍不住说道：“这也不算小事吧……”
“哦哦。”清彦想着太宰治毕竟是港黑的重要成员，他认为和这样的人相处应该恭维，于是他说道：“瞧您这话说得啊，这活儿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小事，在您太宰先生不同啊，肯定得用‘大事’来形容吧。”
太宰治的表情微妙起来：“让我姑且先确认一下，中也没对我这方面进行过评论吧？”
“这没有，他只和我提起过您一次。”清彦说，“就那次他说您可以撬开任何人的嘴。”
太宰治沉默了一秒，居然跟上了清彦的思维，也不愧是太宰治：“所以你的理解是，撬开任何人的嘴意味着我的吻技很好？”
“是啊。”清彦一本正经地说道。
广津柳浪看着后视镜里清彦本本分分清清白白规规矩矩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述。
原来如此，他就说嘛，中原大人怎么会说这种失礼的话。
但知道真相后却也没有多少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心里憋的更难受了。
“中也的意思应该是，我的刑讯手段可以撬开任何一个人的嘴。”太宰治则认认真真解释说，“当然吻技方面，我自认为我应该是出众的，不过不至于撬开任何以一个人的嘴就是了。”
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听的是眼角一直在抽搐。
平时太宰大人一个人乱舞的时候感觉威力也没这么大，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他们恭恭敬敬不搭话，太宰大人自己舞一会儿也就停下了。但现在旁边有了清彦，这威力真的是呈几何倍的增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啊，而且太宰大人这是在一本正经的解释什么啊……这些对白让广津柳浪很痛苦，他旁边的司机也是。
“至于内裤这些，无须担心。”太宰治说道：“成大事者须不拘小节，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就好了。”
“哦。”清彦欣然点头，“过去的人在和服下面是不穿内衣的，我如果不小心摸出其他人的内裤，那么就姑且认为我是在遵循传统吧。虽然和太宰先生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觉得我在太宰先生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司机突然一个急转弯，大家都被挤在了一边。
“干什么呢你。”太宰治不满地说。
司机心如死灰，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内定灭口了：“对不起，我的心态太差了。”
“算了。”太宰治看向清彦，“你刚刚说的对，现在你可以在我身上试试了。”
清彦刚刚正好被甩到了太宰治身上，他一边移到座位那边去，一边用手触碰了太宰治的手臂，发动了[神之左手]能力。
“如何，能做到么？”太宰治问道。
“能是能。”清彦刚刚在发动能力时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发动[神之左手]代价，需要支付十年寿命。】
“得要代价？”太宰治看着清彦的表情就知道了。
“是的。”清彦收回手，“我现在支付不起。”
“原来是这样。”太宰治说道。
他也没问以后能不能支付起，让广津柳浪有些心痒痒。
接下来太宰治就不和清彦说话了，转而低下头开始玩游戏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他的表情非常愉悦。
广津柳浪其实挺震惊的，这是正经的震惊，不是被清彦的骚话搞出来的震惊。
千叶清彦的异能力对太宰治是有作用的吗？千叶清彦听起来也有没有撒谎？那这意味着太宰大人的[人间失格]并非无懈可击？
汽车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大家心思各异。
清彦则欣赏起了车窗外的风景。
这是个闷热而阴沉的午后，乌云鼓胀起来遮掩了天空，看起来快要下雨了。
横滨在这样的天气下显露出一种别样的阴郁美来。
广津柳浪接了两个电话，试图给太宰治汇报，但太宰治玩儿游戏玩儿的风生水起，看起来完全没空听。
抵达目的地后正好下雨了，突如其来的雨将城市进行了肆意冲刷，街上被风吹动的滚动报纸立刻打湿黏在了地面，和脏污的落叶，流淌的污水一起逐渐混合成让人掩着口鼻匆匆而过的产物。
广津柳浪递给清彦一把伞，然后他自己给太宰治撑了伞。
下了车，看着暴雨中阴森森的大楼，太宰治说道：“既然下雨了我们就直接登门拜访吧。”说完后低下头开始玩游戏机。
“是，太宰大人。”广津柳浪打了头阵。
因为涉及到了异能者，所以他们没有带普通人。
公寓的大门是锁着的，广津柳浪推了推没有推开。
那边太宰治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抬脚踹开了门，由此可见他的体术也是不错的。
“哦，原来这就是蹬门拜访。”清彦摸了摸下颌做了评论。
广津柳浪一时间有些无语，对方说的既贴切又奇怪，他木然打头阵继续往里面走去。感觉前方有什么他也不会恐惧了，毕竟他的所有情绪波动都献给了清彦和太宰大人。
没走几步走廊里就爬出个怪物来，介于这不是恐怖文所以就不仔细描述这个怪物的样子了，简单来说就是半个人类的身体，脊椎露在外面，用手代替脚进行行走。
“哦豁。”清彦后退一步，“这小东西长得真别致。”
伴随着清彦的话，走廊里突然密密麻麻出现几十只这些怪物。它们摇头摆尾着冲着他们咆哮。
“哦豁。密恐看到这个画面会非常难受吧。”清彦说。
广津柳浪：“……这个画面的重点不是密恐吧。”
太宰治依旧低头玩着游戏：“解决掉它们，看起来它们并不是可以沟通的对象。”
广津柳浪颔首，上前一步，发动异能。
清彦从怀里掏出枪来，砰砰砰进行射击。
结果并不顺利，子弹在墙上弹来弹去，有几颗居然还弹了回来，要不是广津柳浪帮忙，清彦的屁股差点被自己的子弹打爆。
“没有绝对的把握，室内别随便开枪。”广津柳浪有些无奈。
“好吧。对不起。”清彦说，“虽然已经做过屁股被【】的心理准备了，但我也不希望第一次的对象是自己的子弹。”
广津柳浪：“……好的。”
他木然继续往前面走，开路。
接下来走廊里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怪物，清彦有些无从下手，于是便使用[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这个异能进行辅助，效果还不错。
走廊尽头是看着挺强大的羊头怪，清彦直接使用了能力让对方扑过来空手接白刃，而广津柳浪则在对方身体定格的那一瞬间用异能将对方击碎了。
然后清彦被淋了一身血和其他东西。
“抱歉。”广津柳浪说。
清彦接过广津柳浪的手帕擦了下脸，说：“现在我这状态去锅里打个滚煮开后就能喝到羊杂碎了，你看我身上挂了一堆羊下水耶。哦英国人狂喜不已，扒拉点东西就能做黑布丁了吧。”黑布丁是英国传统美食，用动物内脏和血做成。
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千叶先生还真是风趣幽默。”
他当下发誓最近三个月不吃英国菜。
接着系统播报声响起，大意是因为清彦刚刚辅助人把怪物开膛破肚了，所以奖励一个月寿命，能力觉醒进度增加了5%.
似乎杀死怪物和开膛破肚奖励的还不一样。
清彦琢磨了一下，突然转头问广津柳浪：“如果我现在想回去把那个怪物给碎尸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那碎尸是不是能挖掘出新的奖励来？
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您说笑了。”
清彦从广津柳浪的眼神中读出了‘我已经觉得你是个变态’了的意思。
“好吧。那下次再说吧。”清彦遗憾地说。
至少现在对方只是暗示，而不是直白说出来，所以还有挽回形象的余地。
那边太宰治低头玩着游戏机：“为什么想将它碎尸，你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清彦说，“就是突然间想这么做，感觉这么做了后会有奖励。”
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没错了你就是变态。
可惜没有下次了，再解决完羊头怪后公寓里就安静下来。
只有太宰治玩游戏的声音。
清彦在方才的战斗中陆陆续续获得了四个月的寿命，还解锁了10%的能力。包括第一次杀死怪物，以及那个第一次开膛破肚。
如果港黑的任务都这么有趣的话可以考虑加入港黑啊。清彦想到。
“在港黑的话天天能做这么有趣的任务吗？”清彦本着向人咨询问题时要热情的态度，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向广津柳浪。
此时清彦满身是血，身上挂着怪物的内脏之类，又用‘有趣’来形容这阴森可怕的鬼魅之地，再加上清彦这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饶是广津柳浪也觉得这画面太顶了：“并不是。”他尽可能平稳回答问题：“如果你的‘有趣’是指这类活动的话。”
“那偶尔也能看到这样的任务吧，如果我加入港黑的话这种任务我都能做吗？”清彦问道。
广津柳浪一时间不知回答什么，他只好说：“港黑水很深的。”
“哦哦，水深才好摸鱼啊。”清彦说道。
这是什么鬼逻辑，而且字面上居然还能说得通。广津柳浪：“……我们不摸鱼。”
清彦看向后面的太宰治，太宰治在兴致勃勃的玩游戏。
广津柳浪：“……我们继续向前走吧。”这话他不太好接，这场面他不太好评价。
他们走向一个拐弯处，太宰突然说道：“左拐，上楼，右手边第三个房间。”
清彦回头看向太宰治，看到他依旧在玩游戏。
但广津柳浪却见怪不怪地按照太宰的说法走了，他猜测太宰治是根据怪物来的方向推断出源头的地点的，他努力注意了，可没推断出来。
到了房间门口，清彦自告奋勇推门，打开后看了一眼后就关上了门。
“怎么了？”广津柳浪说道。
“画面有点太顶，我hold不住。”清彦说。
广津柳浪推开门，看着眼前挤满整个房间的怪物，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清彦从广津柳浪的手臂下面钻进去，说道：“他们是在玩贴贴吗？”
房间里两个无法描述的人形鬼怪缠绕在一起，缠绕得很深很深。不断有怪物产生，从他们身上爬出去。
“这是在当场繁衍后代给我们看吗？”清彦说，“我才明白血腥暴力色情为什么被归为一类了。看着还挺火辣激情的。”
广津柳浪：……
xp可以接地气，但请别接地府。
“总之这应该就是大楼问题的源头了。”广津柳浪是真没想到清彦在这个时候都能说出这话来，看起来他的骚话不是演的，而是发自内心想要说的。
广津柳浪试着冲上去，那些小怪物们层出不穷，并不容易接近。
清彦想了想，退到门后面去，然后说：“广津先生，你先出来。”
广津柳浪大致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了，于是跟着清彦出了门。
清彦到门外面挥了一下刀子，发动能力[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房间里本来有两个人形鬼怪，清彦是对着其中的一个发动的能力。中了能力的那个鬼怪立刻不再和另个鬼怪纠缠，转而扑向清彦。
但是两人纠缠得太深了所以那个鬼怪就被前面的鬼怪拖着跑，一路纠缠，像极了清彦以前看到狗狗交配一半受惊后一个拖着一个跑的样子。等等这是什么既视感。
接着，被清彦所操控的怪物卡在了门框上，伸出两条特别长的手臂空手接白刃。
画面看起来更为不可描述了。
不过经过这么折腾，至少那些小怪物们不会源源不断的产生了，广津柳浪找到机会，再次攻了进去。
一番天花乱坠的打斗，广津柳浪成功重创了两个鬼怪。
太宰治将游戏机关掉，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了一个重伤的鬼怪身上。
鬼怪身上可怕的装饰品瞬间消失，转而变成了个胖乎乎的带着眼镜的青年幽灵。
幽灵看起来有些茫然。
“你是这里住户吧。”太宰治说，“你被鬼怪杀死因而产生怨气，继而影响了整栋楼的人。”
那个青年突然愤怒了起来，在他的描述下，清彦明白了大致发生了什么。
他的死的确和鬼怪有关，但那个鬼怪其实没想杀他，他是受惊后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死了。
比较尴尬的是，他死了后变成了鬼，和吓他的鬼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其实那个鬼也很慌张，本来是客户，咋突然变成了同事。
这听起来好像清彦听过的某个笑话。
接着他明白发生什么事后就非常愤怒，接下来两个鬼扭打到一起，产生了很多怨气，双方在怨气中迷失了，便酿成了这个大祸。
“这听起来好像不是我们的工作。应该通知咒术师的。”太宰治看向旁边的广津柳浪，“不过既然碰了我们的人，那便解决掉吧，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就结束了吧。”清彦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点头，“一般来说主角再说几句霸气的台词，这段剧情就告一段落了。”
霸气的台词啊。
清彦脑子瞬间浮现出很多动漫人物，最后脑海画面定格于某人，他有着巨大的身形和半月胡子。
海贼王，四皇，白胡子。
而对方的经典台词——
然后清彦对着那个鬼伸出了手，露出了既慈祥又霸气的表情，铿锵有力地说：
“做我儿子吧①。”
……
寂静。
一片寂静。
就连太宰治的脸上也露出了迷惑的表情，由此可见清彦这句话有多吉尔怪。
——
第三十三章
01.
经历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周末后，清彦重新回到了学校。
和那些鬼怪相比，同学们看起来真的是太可爱了。于是清彦就对每个人都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大家也都回以友好的笑容，有的人是愣了几秒后才回的。
清彦在面对那些鬼怪时，当时表现得镇定过头甚至差点说起了相声，但回家晚上睡觉时却是有些后怕的。
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自认为），到第一次杀人，再到现在面不改色的和鬼怪对战，清彦无疑成长了很多。
等等，本来一开始他的目标只是说些二次元语录来着，怎么越走越深了呢……
算了，现在这样很好。
顺便一提，昨晚清彦没有自己在家睡觉，而是去沢田纲吉家睡觉的。
他从横滨回来，看到狱寺隼人在门口等着他。
“又来了啊。”清彦说，“你是想商量如何刺杀沢田纲吉吗？”
“不是。”狱寺隼人说，“我现在是十代目的左右手了！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想要伤害十代目，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他说得激情澎湃。
“喔。你真善变。”清彦说，“不愧是意大利男人。”
“十代目是很好的人！他是当之无愧的彭格列十代目！”狱寺隼人激动地继续说，不过多多少少有些答非所问。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清彦说。
“额。”狱寺隼人总算回过神了，“你不问原因吗？”
“哦，你是善变的人，我也是啊。”清彦深沉地说：“如此善变的我，才对得起这个善变的世界。”
狱寺隼人不知道为啥感觉有点冷。
结束了和狱寺隼人的对话后，清彦回家准备休息了。但上了床后却觉得浑身不对劲，黑暗中的玩偶熊看起来好像鬼怪的轮廓，门缝好像有鬼怪的眼睛，总之感觉房间里的一切越看越可怕。
清彦明白这是后遗症，小时候他看完恐怖片也会这样。
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便下楼去敲沢田纲吉家的门。
沢田纲吉开门，“啊，清彦啊。”他打了个哈欠，“你来刺杀啊，赶紧刺杀，刺杀完我要睡觉了。”
“我是来你这里睡觉的。”清彦说。
沢田纲吉当场被吓醒：“啊？为啥？”
“因为我刚看了恐怖片，吓得睡不着。”清彦一本正经地说，“所以得和其他人一起睡才行。”
沢田纲吉：“……你这是哪门子解释啊！你当我会信啊！你是小孩子吗！”
结果沢田奈奈出来了，沢田奈奈是个温柔的女人，她当然同意领居家的孩子来自家睡了。
随着清彦躺在了沢田纲吉的床上，沢田纲吉的惊恐值是疯狂爆增。
清彦拍了拍旁边的枕头，“来啊，睡啊，别紧张，就当是自己家。”
“这就是我家啊！”沢田纲吉一边吐槽着一边躺在了清彦旁边。
“诶嘿。我扎。”
沢田纲吉一扭腰躲开了清彦的刀子：“你你你不是说不刺杀我的吗！！！”
“不好意思，习惯了，职业病。”清彦说。
“我问了Reborn！你根本不是职业杀手啊！哪来的职业病啊！你只是单纯想扎我对吧！！！”沢田纲吉都要咆哮了。
“你别说得这么暧昧啊，还在一张床上，被咱妈误会了咋办。”清彦说道。
“……！！！”沢田纲吉差点缺氧。
“好吧。那我刚从FATE片场出来，就喜欢扎人腰子。”清彦说，“看到腰子就忍不住要扎。”
沢田纲吉：“……算了。就这样吧。”
累了，毁灭吧。
清彦也不再折腾对方了，他闭上眼，露出了快乐的微笑。
系统刚刚说，第一次和彭格列十代目同床共枕，获得六个月寿命，能力觉醒进度40%.
好耶！
那是不是和老师他们同床共枕也能得到奖励？
清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就先定一个小目标，和篮球队的所有人睡一遍吧。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先吃一口窝边草，既然是好朋友那就不会拒绝他一起睡觉的邀请吧。
……等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02.
次日中午，和篮球部的大家在学校食堂吃饭。
青峰大辉说，“你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我听我同桌说你已经冲人笑了一上午。”
“昨天去港黑了，”清彦老实交代，“对比之下，觉得大家真是太可爱了。”
“啊，这个你倒不用直接说出来……”青峰大辉说，他揶揄道：“哈，你知道你一上午的笑容对一些人影响多大吗？”
“我知道啊，毕竟我太好看了，我是那种皮囊好看灵魂还有趣的人，被其他人欣赏也是正常的事情。”清彦从容回答。
……
这表述的也太欠扁了吧！！！
青峰大辉在一旁惊叹。
皮囊好看大家承认，但灵魂有趣啥的……得怎么看这个‘有趣’的定义了。
“不过听说很多男同学也晃神了。”灰崎祥吾说道。
因为曾经被清彦偷过内裤，所以如今灰崎祥吾的抗性已经很高了，不会轻易破防。
“哦，可能是因为我看上去gaygay的吧。”清彦说，“自带某种气场。”
灰崎祥吾差点被呛到。但在清彦身边没有‘轻易’二字。
“都专心吃饭。”赤司征十郎结束了大家的这场谈话，也算是解救了不想在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的大家，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于是大家开始老老实实吃饭。
清彦在那里吃的满头大汗，其他人都只穿着衬衫，只有清彦还穿着外面的校服褂子。
紫原敦问道：“清仔，你热成这样怎么不脱衣服？”
“这个啊……”清彦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征十郎经常披着外衣出现，风一吹，那个外衣飘起来，他再抱着手臂，我觉得那感觉特别帅。”
赤司征十郎：“然后呢？”尽管对方说自己帅，但他没有丝毫的愉悦感，他在清彦身边已经麻了。
“然后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又想起一个大佬来，他也是将衣服披在身上。”清彦说的就是白胡子，“于是我昨晚试着将衣服披在身上走了两下，衣服掉了。于是，”清彦将自己的校服褂子掀起来，给大家展示他的成果：“我就把校服的肩膀缝在衬衫上了，今天一早披着进校园，感觉特别好，特别潇洒，但到了中午才发现天气有点热，脱不下来，我总不能光着上身在食堂吃饭。”
大家沉默。
“吃饭吃饭。”青峰大辉说。
灰崎祥吾说：“啊，今天的饭真不错呢。”
绿间真太郎：“嗯，营养搭配不错。”
清彦就这么被无视了。
03.
中午午休，清彦一个人孤独的去了另一个天台。
大家嫌弃他的闹铃，不想和他一块儿午休，而清彦又舍不得自己闹铃，每响一次就加0.1天的寿命，积少成多。
结果清彦就走楼梯口听到了有人在表白，他就暂时性做了个礼貌回避。
“我真的很爱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每天晚上都给你发晚安，每天早上都给你发早安，我每天为你准备便当。如果我手写一千遍我爱你，你会答应我吗？”是个男生的声音。
“秋浜君，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啊，你这样……”接着是个柔弱女生的声音，听着还有些耳熟。
“友香！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不感动吗！”那个被叫做秋浜君的男生激动起来。
清彦想起来了。哦，是山戸友香，班里的同学。
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那个秋浜的声音更高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我在雨天里撑着伞一直等你，想要送你回家，却别你拒绝，我每天都给你一封情书，你却不回应我，我做了这么多，你就不领情吗？”
“领什么情，领你的自作多情么。”清彦听不下去了，从楼梯里走出来，不客气地说道。
“你……”这话过于一针见血，以至于秋浜的表情都扭曲起来，“你又是从哪儿窜出来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窜天猴似的。”清彦不满地说，然后他立刻改口：“哦，我就是个窜天猴，一点就炸，好了，别骚扰我们班的女生了，你该离开这里了。”
“我才没有骚扰她！”秋浜说：“你是那个千叶清彦吧，你别仗着你是篮球队的就为所欲为！”
“嗯，你知道我是篮球队的，你知道我和灰崎祥吾关系很好吧。”清彦说，“灰崎祥吾啊，有名的不良少年啊，你怕不怕？”
秋浜，秋浜还真有点怕。
毕竟那可是不良少年，他听说过灰崎祥吾的鼎鼎大名的。
“好了，别让我再看到你骚扰其他女生。这个学校由我来守护。再惹我小心我关门放灰崎。”清彦嘴里念着乱七八糟的没质量的台词，他现在已经热得不行了，热的想满地打滚，精神状态特别差。
打发走了那个秋浜欧，山戸友香的表情立刻好看了不少，她向千叶清彦微微鞠躬：“谢谢你，千叶同学。”
“没事儿。”清彦摆了下手，“我上来找个地方睡午觉，正好听到有人在说一些只能把自己感动的话。”
山戸友香叹了口气，“真的，他的一些行为已经构成骚扰了，我为此困扰很久了。”
清彦那边已经躺下了。
山戸友香明白自己是时候离开了，临走之前，她鼓起勇气说：“千叶同学，虽然班里有关于你的风言风语，有人甚至说你在外面和黑帮有联系，但我觉得你是个温柔的人。”
阳光，天台，少女，和帮助少女的少年。
似乎是某个故事的开头。
但是。
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清彦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45°望天，目光沧桑，语气深沉：“觉得我温柔么？拿命换的。①”
山戸友香：“……啊？”
说完后清彦又躺下了。
山戸友香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有些惶恐地看了一眼清彦，赶紧下楼离开了。
……总之突然觉得别靠近他比较好。
——
第三十四章
01.
“帝光！帝光！帝光！”
“上野！上野！上野！”
“那么现在我们看到的是全国大赛半决赛，比赛双方为帝光和上野，双方选手即将入场。”
“可以直接看到，上野的平均身高比帝光要高，这种海拔上的压制会在球场上带来各方面的压制，在过往的比赛中，帝光则以超越年龄的技术和华丽的打球方式引起了大量关注，不知道今天，面对身体碾压他们的上野，帝光会如何应对，我相信大家都十分期待。”
“帝光——！！！”
帝光入场。
队长赤司和副队长清彦统统都将外套披在身上，两人都淡漠着没有表情，外套被不知哪里的风一吹，帅气得不行不行的。
赤司五官锋锐，目光凛冽，整个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剑。
而清彦的五官则柔和很多，精致、漂亮，有些中性。黑暗在篮球馆的灯光下无处遁形，清彦整个人出来时仿佛在发光，仿佛是个堕落凡间的天使。当然这只是个美好的错觉。
“帝光队员的颜值是非常高的，唯一一个有些拖后腿的千叶清彦在放弃了各式各样的假发后颜值也迅速上升。”解说说道：“好了，不说题外话，让我们看一下他们的过往比赛的数据统计。”
02.
全国大赛半决赛。
自从进入全国大赛后，从小组赛到半决赛，帝光每一局比赛赢得都不算轻松。
但正因如此，他们每一局几乎都有肉眼可见的进步。
此前和海城的比赛，绿间真太郎觉醒了半场投篮的能力，接下来，在赤司有意的安排下，灰崎、紫原、青峰他们也在比赛中陆陆续续的觉醒了自己的能力。
动员，打气，比赛正式开始。
篮球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交错的目光，观众的呐喊，燥热的空气，汗水。
突破，防守，进攻，得分。
肉体的碰撞，脚下步伐灵活，在即将犯规时强行停下。
篮球需要肉体的力量，也需要聪慧的大脑。
比分黏着，帝光逐渐落后，但落后的分数不多，在急追猛赶。
上野篮球队是个巨人队。
他们人均身高都特别可怕，帝光最高的是紫原敦，现在一米八六，放在他们中间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清彦开始有些意外，不过想一想隔壁网球都已经出现几米高的巨人了，自家这边还算正常。
上野的打法很血腥残暴，他们的防守也特别积极，每一个人都在拼命的打球。
他们管比赛叫做战斗，是真的将这视为生死相搏的战斗。
他们眼里的火焰轻而易举地激起了帝光的斗志。
上野篮球队是个有趣的对手，现在的帝光对上他们并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但赤司还是选择将不稳定的黑子哲也放在了场上。
对付上野有两种方式，一是比他们更暴力，二是用细腻的打法在他们的夹缝中开出一片天地来。
而黑子的传球能力，对应的自然就是细腻的打法了。
黑子哲也其实并没有信心去打全国大赛的半决赛，他的招式还没有完善，落后的比分让他感觉难过，他觉得是自己的错。但赤司做了安慰，“没有关系的，现在这个时候，我就不重复那些你要自信的废话了，相信我就可以，黑子，选中你的是我的这双眼睛，是我赤司征十郎。尽情地上吧，有我们在你身边。”
黑子哲也看着赤司，用力点头：“我会努力的，队长。”
旁边的灰崎祥吾恍然大悟，对清彦说道：“队长这是在半决赛练兵呢。”
“是呢。”清彦说，“你没发现吗？进入全国赛后，征十郎就开始有意练兵了。分别将我们轮流摆在了过重要的位置上，第一场和海城是绿间，绿间因此觉醒了他半场投篮的能力，第二差个你是青峰，第三场是你，大家本来都在这个门槛上了，征十郎轻轻一推，我们就都进去了。”
“原来是这样。”灰崎祥吾恍然大悟，“我说那局比赛为什么我压力那么大，原来是队长特地安排的。”
“哎，队长对你们真好，却冷落了我。”清彦摇头，悲伤地说：“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会这样呢①。”
灰崎祥吾：“……可能是因为队长认为你不需要额外磨炼异能力了吧，难道你要突然摸对手一把偷窃对方的什么东西吗？”
清彦想了想，感觉也是：“打篮球时每个人身上的东西太少了，这个时候发动那个能力的确有些过分，而且会被判犯规的吧。”
也就速度方面可以用一下异能力了，其他方面，总不能随身带刀子，在比赛时突然间□□发动[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能力吧，他这又不是玩儿的《少林足球》。
第一小节结束，众人休息，清彦在一旁蹦蹦跳跳做热身，准备上场。
面前出现一道阴影，清彦抬起头，是上野的大前锋。
“哼，你就是那个擅长说垃圾话的千叶清彦吗？”上野大前锋说道，表情非常不友好看，看起来清彦的垃圾话出了名。
“我没觉得那是垃圾话，我只是闲聊。”清彦说，“试图沟通。不过很多人把我说的当做垃圾话，我也没办法。”
“哼，这种手段对我们是无效的。”上野大前锋说道，他们喜欢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手，自然看不上这种把戏。
“哦哦，好的。”清彦点头。
“话说在前头。”上野大前锋说。
清彦点头，接道：“好，那我话说在后头。”
他觉得他这话说的挺顺畅，对方要说在前头，他就说在后头，而且听起来还挺谦虚的。
上野大前锋一时间卡住了，他本来脑袋也不是特别灵光，清彦这话接的让他有点没话说，足足过了两三秒后，他才继续说：“记住了，和我战斗后的对手的可都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的身高很有压迫力，说这挑衅之语的时候也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清彦想了下，点头，按照自我理解说，“喔，好的，谢谢提醒，你真是个好人。”
上野大前锋：“……”
他明明是来挑衅的，对方这话是什么鬼啊。
清彦很茫然，他认真问道：“你难道不是怕我留下阴影所以主动提醒我吗？你的一言一行不都是在说明这一点吗？”
其实硬要这么说居然也能说得通。
上野大前锋：“……我有吗？”
“啊，原来你是这种类型啊。外冷内热，我懂了，我很擅长和你这种人打交道。好，我不会戳穿你的好心的。”清彦笑了，他拍了拍上野大前锋的手臂。
上野大前锋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秒后他硬着头皮厉声说：“你就趁现在尽情地说吧！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有多可怕了！”
清彦点头：“哦，好的，谢谢提醒。不过放心吧，第一印象很重要，我现在对你很有好感，没关系的，不用给我打预防针。”
上野大前锋：“……”
这人怎么这么怪。
总觉得胜利的天平似乎向帝光倾斜了一些。
03.
第二节 比赛正式开始，上野开局借着身高得了两分，接着又盖帽了灰崎祥吾的投篮，表现出了更为强大的压迫力。
上野中锋投篮命中，表情高傲地对着旁边防守失败的清彦说道：“看到拉开的比分了吗？让我来告诉你，身高是篮球场上最重要的天赋。篮球就是身高和体重的激情碰撞，你们这种小身板是不行的。”
“篮球选手分为不同类别来着。”清彦说，“外界一直称我们技术出众，出场时解说还这么说来着。”
“呵，不说你引以为傲的垃圾话了么。”上野中锋冷笑着说。
“既然你想听的话。”清彦忽的抬起手，上野中锋楞了一下，这个球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角落里黑子哲也比了个OK的手指，然后跑位过半场，伺机而动。
清彦肩膀下沉，假动作，脚踝忽的转向，轻轻松松晃过了对方，同时扔下一句话：
“那么感谢你的配合，你刚刚糟糕的防守让我向在场的观众展示了一遍什么是技术出众。”
上野中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而清彦已经突破了三分线，继续往前冲——上野防守，清彦起跳！对方后卫随之起跳，想要借着身高进行封盖。但清彦起跳速度非常快，弹跳力也相当惊人，直接越过对方，扣篮，命中。
在篮球场上，一般管这种扣篮叫骑脸扣篮。
“哇——”
“这真是一记火辣激情的暴扣！”
“这对于被骑脸的上野后卫来说，是彻底的耻辱啊！”
解说的声音回荡在体育馆里。
清彦从空中落地后抬眸看向身后的上野中锋：“也感谢你队友的配合，他刚刚的防守让我向在场观众展示了帝光选手身体素质的出众。”他跑向半场，在和高个子中锋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道：“也顺便纠正你一下，帝光也是可以和你们进行激情碰撞的。不过刚刚很可惜，我们撞了，你们却缩了。”
上野中锋气得黑了脸。
如果清彦预料不错的话，那么帝光要正式吹响反攻的号角了。
因为黑子哲也的方才的那个传球，堪称完美，他终于在压力下彻底完成了这一招。
练兵时间结束，帝光篮球部要正式露出他们尖锐的獠牙了，他们会撕碎挡在篮球殿堂王座前的一切，成就他们的时代。
名为，奇迹的时代。
04.
“干杯！”
“这一杯给黑子！”
“给黑子！”
“这一杯给哲也！”
“给哲也！”
“这一杯给黑仔！”
“给黑仔！”
黑子哲也被灌了好多气泡饮料，然后一个劲儿的打嗝。
打嗝的同时，他依旧是那种有些面瘫的呆萌表情，看起来十分可爱。
“大家，嗝，不要这样了，再这样的话，嗝，我会生气的。”黑子哲也努力说道，“嗝。”
清彦左手成拳打在自己右手手掌上，“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就是奶嗝受吗！”
大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清彦继续说：“我就是那种软软奶奶的男孩子，一碰就红的，被顶撞会哭着打奶嗝，眼睛会泛着水光的男孩子呀。有没有女孩子喜欢我这样的男孩子呀。②”
大家缓缓收回了问号，轮流着一人揍了清彦一拳。
黑子哲也想了想，问服务员要了一桶冰可乐，直接拉开清彦的衣服把可乐塞了进去，把清彦凉得大呼小叫。
一时间包厢里氛围非常好。
清彦用筷子将日式汉堡肉分开，夹了一块放入嘴里。
日式汉堡肉的主要食材是牛肉糜和洋葱，焦黄色的外表，浓郁的酱汁，配上旁边的蔬菜和米饭一起吃。柔软的口感，咬开表面后美味的肉汁溢出，伴随着新鲜的蔬菜和米香咽下去，美味肉汁冲击着味蕾，让清彦的幸福指数急剧上升，汉堡肉咽下去后，那味道在嘴里依旧久久不散。
真是太好吃了。清彦眯着眼幸福地想到。
接着大家就聊起了即将来临的全国大赛决赛。
全国大赛决赛在一个星期后，对手是赫赫有名的仲原中学，但大家丝毫不紧张，因为黑子哲也已经在这场比赛中正式觉醒了自己的篮球能力、视线诱导。现在的帝光篮球部，很强。
“大家先进化一波，然后超进化，接着究极进化，最后成为究极的篮球部。”清彦展望着未来，兴奋说道。
“你当这是玩儿电子游戏呢。”灰崎祥吾吐槽，“还究极进化。”
后来等大家后来纷纷开发出新的能力，并且觉醒了zone状态后，清彦又得意洋洋地说了一遍这话，大家这时候就闭嘴了。
“哼，人生，不就是一场烂游戏么③。”清彦深沉地说。
“突然又开始说仿佛很有道理的奇怪的话了。”青峰大辉吐槽，“所以说这就是你今后的打算吗？继续进化什么的。”
“今后的打算吗？”清彦转过头深沉地对青峰大辉说：“我再也不要只会哭什么都不会做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命运应该我来决定④。”
青峰大辉张了张嘴，最终发出了一连串的咆哮：“你哪里有哭着什么都不会做了啊！你都要把我们弄哭了啊！”
“你快要哭了意味着你没有哭，所以由我来替你哭，所以我才会说那句话。”清彦说，“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懂这句话。”
青峰大辉：“……”
青峰大辉：“而且你所谓的你的命运由你来决定，是指踏着我们的哀嚎往前走的命运吗！”
“我也可以把头发剃光了再带彩虹假发。”清彦说，“换成头顶着大家的色彩前进。”
“收手吧清彦，再这样警察都要来了。”灰崎祥吾劝说道道。
“好吧。”清彦说。
绿间真太郎点头，“关于继续进化这一点，我是赞同的。现在我是半场投篮，但我觉得继续进步下去，我可以发展成全场投篮。”
黑子哲也也点点头：“是的，我觉得我也可以进一步开发。”
“清彦你呢？”灰崎祥吾问道，“你会开发出一些适合打篮球的能力吗？”
“应该会吧。”清彦点头，他突然间过去两手摸上青峰的大胸，说道：“哼，毕竟攀上高峰的人是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⑤。”
青峰大辉：“……”
青峰大辉：“变态啊你！！！”
他拽住清彦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用力摇晃。
“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你醒醒啊！”
清彦：“嘿嘿嘿，嘿嘿嘿。”
“你被你口中的高峰摇晃了。”灰崎祥吾乐不可支地说。
在清彦的无差别攻击下，大家都变成了混沌乐子人。
旁边的黑子哲也小声说：“青峰君，加油。”
一片混乱，但足够快乐。
青峰晃累了就把清彦放下来了，清彦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拿来一小盘葡萄放到桌子边上，然后用手把葡萄扒拉进嘴里吃。
大家开始聊今天的比赛。
“今天的对手很有侵略性，”紫原敦说，“他们好强啊。”
的确，上野虽然输给了他们，但上野强悍的球风和那种拼搏到最后一刻的精神还是震撼了他们。
即使输了，上野篮球部的成员也毫无怨言，他们过来握手，哭着说谢谢你们带给了我们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我们明年再见。
最后一群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运动员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不过帝光的人当然不会嘲笑他们。
他们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上野对篮球的热爱。这份热爱让帝光的每一个人都非常触动。
“因为他们热爱篮球。”赤司说，“他们将篮球视为了自己的信仰，他们就如武士一样会拼搏到最后一刻。”他顿了下，摇头，“不，和传统的武士不同，他们可以接受失败，他们还期待着和我们下一次的战斗。”
赤司是知道紫原敦对篮球的态度的。紫原敦因为身体适合打篮球所以加入了篮球部，因为杰出的天赋所以站在了赛场上，但他本人迄今为止也没说过过自己喜欢篮球。这无疑是一个隐患，作为队长，赤司认为自己有义务解决这个隐患。
“那么紫原，今天打球时快乐吗？”
紫原敦想了想说，“感觉心跳很快，很兴奋……这种感觉是快乐吗？”
“绝对是。”青峰大辉笑着说。
“这样啊……”紫原敦想了想，说，“和吃美味棒时的快乐不一样。”
大家又笑了。
“当然不一样啦。”
接下来赤司又说了一些鼓励打气的话，清彦觉得自己身为副队长也要说两句。
“大家都很棒！紫原是超有天赋的类型，传奇中锋模板，再加上对篮球的热爱，他会令任何一个对手恐惧的。灰崎的速度、爆发力和球风会令人眼睛一亮，无论是堂堂正正还是突如其来这么一下，都会令对手寝食难安……”清彦巴拉巴拉说了一会儿，一开始挺正经，说到后面有些词穷，毕竟他不是赤司，赤司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厉害。轮到青峰了，清彦绞尽脑汁地说：“而青峰，则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球员。”
青峰大辉嘴角一抽：“我咋觉得你在说我黑呢。”
“打着灯笼难找主要还是形容你是个难得的球员。”清彦说。
“所以你言外之意就是还有次要含义喽。”青峰大辉直翻白眼。
清彦：“咳咳咳，我是那种喜欢过嘴瘾的人吗？”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一直吃饭，干杯，喝饮料，是个快乐的庆功宴……
“征十郎，给我拿一下餐巾纸。”清彦说。
赤司征十郎将旁边的餐巾纸递给清彦，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不评价我？”
“因为征十郎是完美的嘛，不用说。”清彦大大咧咧地说，“而且征十郎总是很坚定啦，也不用我特意去鼓励吧。”
赤司征十郎笑了笑，没有说话。
——
第三十五章
01.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糟糕的社团活动，沢田纲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最近真的是发生了太多事，先是Reborn出现，然后清彦，接着是狱寺隼人，而后又出现了蓝波和一平……哦是的，Reborn出现不久后清彦就出现在了沢田纲吉的生命里。
所以清彦对于沢田纲吉的意义还是挺特殊的。
清彦和沢田纲吉的这些同伴们都见过，不过并不是特别熟悉，毕竟他有自己的事，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来找沢田纲吉玩儿。
“我回来了。”沢田纲吉说道。
接着他呆若木鸡。
因为客厅里，千叶清彦正在和沢田奈奈说说笑笑。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沢田纲吉被惊得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阿纲回来了呀。”沢田奈奈温柔地笑着，说。
“阿纲！看到我高兴吗！”清彦则愉快地挥着手，“我们是好朋友呀，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呢？”
“快高兴死了啊！”沢田纲吉惊叹道。
“那岂不是我多做一点让你高兴的事，你就从快高兴死了直接变成高兴死了，这样我就能从容完成刺杀？”清彦说，“那看起来我得再接再厉了。”
“不要在妈妈面前提这么可怕的事情啦！”沢田纲吉慌张地扑上来想捂住清彦的嘴。
“看起来这招果然有用，你都主动送上门来了。”清彦躲过沢田纲吉的身体，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眼里带着三分薄情五分无奈两份欣慰的扇形统计图，“虽然嘴上说着这话，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过来了吗。我承认你的小花招吸引到我了。”
沢田纲吉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你又在说什么可怕的话啊，你就不能有一些底线吗清彦……”
“底线我还是有的。”清彦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将沢田纲吉拉了一把，他也无意在沢田奈奈面前说太多让她担心，所以便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比赛结束比较早。然后就来找你玩儿了，顺便一起写作业。”开始全国大赛后清彦的时间就很凌乱了，于是就和虎杖悠仁说先不补课了。
“好吧……”沢田纲吉知道自己无法反抗清彦，就像他无法反抗这个世界一样。
突然深沉了起来呢……等等他这是被清彦传染了吗不要啊！
沢田纲吉两眼无神地去卧室，准备整理书包。
回去的路上听到清彦正在和沢田奈奈讨论晚上看的电视剧。
“那个电视剧是这样的，原来女主是那个男人的替身，他以前喜欢的人和女主很像。而女主的朋友则是他朋友的替身，那对姐妹花都是别人的替身，然后要开始复仇……”沢田奈奈描述道。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可恶，得复仇教训渣男！”清彦说。
“是啊。”沢田奈奈点头。
“不过她们恰好都是别人的替身啊。”清彦摸着下巴说：“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替身使者总是会被相互吸引吗。①”
沢田纲吉脚下一滑，他自然听过Reborn讲解过意大利热情黑帮的替身使者能力的。
那边正在喝咖啡的Reborn有些沉默，他尴尬地压了压帽子，又压了压帽子，最后把杯子拿起，又放下。
这话听着实在是太尴尬了。
这清彦，怎么总是能整出点新花样呢。
唉。每次他以为他足够冷静时，清彦总是能给他些额外惊喜。
这种时候，听懂梗比听不懂梗更加尴尬。
Reborn隔空和中原中也有了共鸣。
02.
“做错了，重写。”Reborn看了一眼清彦写了一半的习题，冷酷地说道。
清彦茫然看了自己的解题步骤：“……又错了咩。”
Reborn将清彦的课本丢给他，“将这几天老师讲过的内容好好地看一遍，你把学的都忘光了。”
清彦瞬间感觉到非常沉重。
他并非那种绝顶天才，无法一边维持好成绩一边打篮球一边去混黑还一边刺杀别人。
这段时间比赛较多，用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他心都不在学校，没收心，自然上课无法认真听讲了。
“我不是天生的王者，但我骨子里流动着不让我低头的血液。”⑤
他深沉地说。
“所以，我可以不低头看吗？”
他甚至想到就这么糊弄写完吧，等假期后再好好补功课。
“那我就冲你开两枪让你不低头的血液都流光，这样你就会乖乖看书了吧。”Reborn冷酷无情地说道，同时举起了手中绿油油的手枪。
“未成年不要打手枪。”清彦说。
Reborn的子弹擦着他的脸过去了。
“请饶恕我，我错了。”清彦立刻屈辱地低下头，开始看书。
清彦将课本里的几句话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每个词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很迷惑了。
接着Reborn开始训斥沢田纲吉，沢田纲吉被训斥得晕晕乎乎。
两人也算难兄难弟。
终于完成作业后，清彦抱着头痛哭：“这也太难了吧。”
沢田纲吉也抱头痛哭：“是啊，太难了啊。”
清彦扭过头：“你也在抱头痛哭啊，好巧啊。”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感觉真吉尔怪，于是放下了手臂，蚌埠住了。
清彦也放下手臂，叹了口气，“学习成绩真是个大问题啊，哪怕是黑帮也更想要高素质人才吧。”
“是的。”Reborn回答，“只有各方面发展均衡才能真正独当一面，不然的话就只能被人当做工具使用了。”
“你是说那种工具，是杀人工具还是那♂个工具？”清彦问道。
Reborn看了清彦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说不定都有哦。”
清彦：“……”
清彦：“居然还有点期待。”
然后他就被Reborn给踹飞了，“可以有点志气么。”
“哦。我有一个梦想，我要成为秧歌star。②”清彦躺在地上，用手将胸口的衣服往旁边一扯，然后将扯开的洞扭成个心形，更深入的模仿了一下乔鲁诺·乔巴纳。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Reborn问道。
清彦也不好说自己看过这个黑帮大佬的漫画，于是他灵机一动，说：“扯个衣服都是爱你的形状~”
接着他就遭到了来自彩虹之子的无情践踏。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那边沢田纲吉对清彦的发癫已经习惯了，他此时正在翻明天的课本，翻着翻着他又想哭：“为什么总觉得课本上下文驴唇不对马嘴啊。”
清彦擦去脸上的脚印，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因为驴唇对马嘴的话就变成了兽X兽的亲热戏了吧，这种就没人喜欢了吧。”
沢田纲吉：“……你突然说出了很可怕的话啊！！!”
“仅仅是对一些俗语表示疑惑罢了。”清彦说，“而且这个俗语还可以引出其他东西的，隐含了不少其他意思呢。”
“你是说驴唇对马嘴……接下来呢？”沢田纲吉问。
“接下来骡子就出生了。”清彦说完后点了点头，“骡子就是马和驴繁殖的后代，所以说这个俗语为什么单单说是驴唇和马嘴呢？为什么不说其他动物呢？为什么偏偏是驴和马呢？因为里面蕴含了一些生物学知识。但人们却对一些常用的俗语近乎视而不见，比如说热脸贴冷屁股这一点，如果细究的话……”
“……求求您别说了我不想听您细究啊。”沢田纲吉哭着说。
这是什么诡异的话。
这是什么可怕的人。
他也就是废柴了些，他一生也没害过什么人，怎么命运就让他和清彦相遇了呢？
而清彦那边则遭到了Reborn的再次殴打。
这次Reborn下手是真的重，以至于系统都给了清彦一个播报：
【被第一杀手殴打，增加十五天寿命，能力解锁进度95%.】
清彦欣喜地从地上爬起来，问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您可以再打我一次吗？像刚刚一样用力。”
Reborn看了一眼清彦，满足了他的这个请求。
清彦的脑袋直接砸碎了书桌，他抬起头，顶着一脸的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下一个能力解锁了，名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召唤技能]。
沢田纲吉看着这一幕，小心翼翼地说：“Reborn，你和他到底谁更变态一些？”
“那还用说？”一贯骄傲的Reborn将‘更变态’的称号爽快地让了出来：“当然是他。”
正在这时，清彦的手机响了。
清彦打开手机，看到是母亲千叶美嘉发来的信息。
“巴利安三天后到日本，到时候见。”
清彦瞅了一眼沢田纲吉，然后嘿嘿嘿笑了一声。
“怎，怎么了？”沢田纲吉被他看的浑身发毛。
清彦一本正经地说：“我们马上就要见家长了。”
沢田纲吉：“啊？”
清彦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刺杀你失败，所以我妈决定亲自过来刺杀你。”
沢田纲吉：“啊？？？”
——
第三十六章
01.
从沢田纲吉家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清彦后来试过和沢田纲吉又睡了一觉，这次没有得到奖励，看起来一个人只能单纯地睡一次，接下来就得做其他事儿才能得到奖励了。
清彦想了想，总觉得如果再不择手段下去自己有可能被处理掉，于是乎就暂时收手了。
精巧的白色旋转楼梯直通二楼，在客厅投下了轻巧的阴影。
清彦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的卧室，卧室里铺着一块深红底的白花纹地毯，花纹简单大方。旁边黑色的书架上整齐摆放着书、花和绿植，书架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家政每个周来收拾一次，所以绝对整洁。另一旁的床头柜上面是橙色外壳，下面则是白色的木头，配色同房间一致，看着非常和谐。漂亮的环境能够提高心情指数的。
方才在沢田纲吉家不方便研究新获得的能力，现在可以研究一下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召唤技能]。
至于召唤什么，回到家换了居家服后，清彦便猜出来了。
因为他的脖子侧面多了个蓝色的豹子纹身，张牙舞爪的，看着贼帅。
清彦将手指放在豹子纹身上，意念一动，纹身释放出光芒来，清彦面前多了个凶猛的豹子。
哦豁，还真出来了。
豹子整体是白色的，局部是黑色，表面附着这样一层坚硬的骨骼，他的眼睛是天蓝色的，看着特别威武霸气。
豹子被召唤出来后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清彦，过去舔了下清彦的身体，然后盘成一坨就闭上了眼，还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啊，被舔了。
清彦走过去坐在豹子边靠在对方身上，豹子也没有意见。
然后清彦好像才想一件事，猫给其他猫舔毛不是为了示好，而是为了宣誓自己的地位。
在猫咪的世界中，地位高的喵星人会给地位低的喵星人舔毛，标记气味，代表自己在照顾对方。所谓铲屎官和猫主子的关系，也正是如此了。
靠在豹子身上后，清彦觉得脑袋发晕，是失血的征兆，这应该就是召唤大猫所要付出代价了。
清彦一边撸着豹子头一边和系统沟通，花费了一些寿命对这个技能进行了进一步的了解。
豹子名为葛力姆乔，隔壁片场窜过来的，可以逐渐进化出人形，但目前只是有一定思维能力的豹型大虚。
召唤豹子的确需要消耗体内的血肉，其实也就相当于清彦用血肉来供养着他。
这还真是用生命来撸猫啊。清彦想到。
不过看起来战斗力应该挺不错的，能派上用场。
哦豁，自己从此也是有猫一族了！
02.
第二天一大早，碧洋琪便来敲门。
清彦开门时还以为自己要被毒蝎子刺杀了，结果碧洋琪却说沢田奈奈的丈夫要回来了，于是沢田奈奈做了大餐，请清彦过去吃。
听到有大餐，清彦便高高兴兴去了。
沢田奈奈的厨艺非常好，清彦在一旁大吃特吃，还和蓝波抢了起来。
这一抢就出了事。
“啊，糟糕，是十年后火箭炮！”沢田纲吉叫道。
烟雾散去，面前出现另一个清彦，只不过他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就好像……
Reborn看了一眼沢田纲吉，“蠢纲，把他带到卧室去，不要让妈妈看到。”
沢田纲吉立刻慌张照做。
入手一片冰凉。
……换过来的，是十年后清彦的尸体。②
沢田纲吉坐在卧室里，表情茫然。
十年后的清彦，死了吗？
那边Reborn简单检查了一下清彦的尸体，然后用稚嫩可爱的声音说道：“啊，尸体保存得相当完好，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稍微有一些尸斑。正好用来当素材给你讲解一下尸体方面知识。”
沢田纲吉：“啊？？？”
等等他还在悲伤朋友在十年后居然死了的事实呢！
Reborn继续用那萌萌的可爱的声音说道：“在并盛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蠢纲，快点记下来。”
沢田纲吉：“…………”
Reborn你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总觉得Reborn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认识了清彦后Reborn也越发的可怕了。
03.
随着“砰”的一声，天旋地转，清彦明白自己大概是中了蓝波的十年火箭炮。
十年火箭炮是黑手党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可以将被打中的人和十年后的自己进行交换，交换时间为5分钟。还是小孩儿的蓝波时常用十年火箭炮击中自己，召唤出十年后的自己进行战斗。
【第一次使用十年火箭炮，加七天寿命，新能力觉醒进度5%。】
也不知道十年后自己是怎样的。清彦还挺期待去十年后观光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发现自己躺在个水晶棺材里。
这还真是刺激。十年后自己死了吗？
他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水晶棺旁边站着个红发金眸的帅哥，帅得惨绝人寰，长得有点眼熟。
“你是……十年前的清彦？”那个帅哥微微皱着眉，说道。
哦豁，这成熟了不少的声音，是赤司征十郎啊。
“啊。”清彦挠了下头，“你是长大后的征十郎，你好帅。”他真心诚意地说。
却没想到赤司征十郎直接用力抱住了清彦，清彦能够感觉到赤司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看起来情绪很激动。
清彦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十年后我是死了吗？”
过了几秒，赤司征十郎才应道：“恩。”
“那我怎么在这里……你把我尸体收留起来保存完好的？”清彦问道。
赤司征十郎放开清彦：“恩。”
“哇你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呢。”清彦很开心，“那我是怎么死的啊？”
“不知道。”赤司征十郎说，“有一天，你突然说你没有兴趣说骚话了，接着不久后便死了。”
清彦楞了一下，“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我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死了？”
“嗯。”赤司征十郎看着清彦，金眸晦涩：“还有就是，我并不是因为把你当做朋友所以才收起你的尸体的。”
清彦：“那你……”
赤司征十郎用手指捏起他的下颌，靠近他：“我将你的尸体收起来，保存完整，这样每天就能看着你了，看着你。能够见到十年前的你，我很高兴，很高兴。”他的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显然整个人已经失控了。
“等等等等……”清彦惊呆：“你是不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模式？”
但赤司征十郎却已经把他压在了墙上，目光是三分炽热三分冰冷四分欲望的扇形统计图。
清彦：“……”
清彦：“等等等等，现在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了，别的不说做这种事五分钟肯定不够吧，做了一半十年后尸体突然回来岂不是相当尴尬。”
“哼……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即使是父母，也不可轻易饶恕。①”赤司征十郎冷冰冰地说。
清彦：“……”
清彦：“嗯……我直接哄堂大孝？”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金眸里闪过一抹红色，他被清彦这句话弄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然后他放开清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你说了一些很好孝的话。”清彦走过来试探性地拍了拍赤司的肩膀，安慰：“没事儿，这是个意外，我以后会好好说骚话不死掉的。”
赤司征十郎：“……”
他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继续黑化暴走，还是伤感回忆，还是就这么保持蚌埠住了的状态。
“别担心，哪怕为了你们这些担心我的人，我也不会死的。”清彦说道。
话音刚落，五分钟过去。
云雾散去。
清彦发现自己躺在沢田纲吉的床上，而沢田纲吉的手正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对，就摸那里，感受一下那里的……哦，清彦回来了。”Reborn说道。
沢田纲吉猛地收回手：“清彦！”
清彦猛地从沢田纲吉的床上蹦了起来：“你你你你干什么？”
沢田纲吉楞了一下。
沢田纲吉无助地伸出了手：“我可以解释的……”
清彦摸着下巴，“我这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吗？”
Reborn在旁边说道：“看起来你在十年后有精彩的经历？”
清彦：“嗯……十年后我死了，然后我发现我把某人当兄弟他居然想上我，我很震惊。”
“倒也看不出你有多震惊来。”Reborn说道。
沢田纲吉在一旁小声说：“清彦，你，十年后的你死了，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
“哈哈哈哈，像我这么嘴贱的人，十年后死了岂不是很正常。”清彦哈哈大笑，“我早有准备啦！”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一时不知道如何吐槽。
Reborn插嘴，“刚刚的事你不要误会，阿纲摸你的身体是我指使的。”
“什么你还负责教这个？”清彦凑过来，“老师我也想学。”
“……不是你想的那样。”Reborn说道：“我看你的尸体保存很完好，放着也是放着，于是就拿来给蠢纲讲解一下尸体方面的知识。可惜五分钟过得太快了，没讲多少内容你就回来了。
这也太物尽其用了，亏清彦还担心了一秒尸体换过去后他们会惊恐or难过呢。
清彦：“……”
清彦：“其实这还不如不解释呢。”
Reborn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清彦想到。
嗯，不愧是妈妈给他找的下一个老师呢！
——
第三十七章
01.
三人从沢田纲吉的卧室里出来，沢田奈奈完全没有发现发生了什么，继续快快乐乐地做饭。
蓝波和一平依旧在抢东西吃。
“啊，继续吃东西吃东西。”清彦回到座位上拿起一串鸡肉串，金红色的酱汁已经完美渗进了肉中，鸡肉串的表面泛着诱人的油光，肉与肉之间的是营养丰富的彩椒，一起吃下去的话可以中和肉块的油腻感。一口咬下去，鲜香美味，香辛料给予舌头相应的刺激，味蕾被美味狠狠冲击，将肉块和彩椒咽下去后，嘴里还有缠绵的余香。
“沢田阿姨做的饭真的是太棒了啊。”清彦由衷感叹。
沢田纲吉注视着清彦，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说：“清彦，刚刚发生的事……”
虽然清彦和Reborn都没放在心上，但沢田纲吉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忘掉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尸体。
见到的却是自己友人的尸体。
“啊，不用担心。”清彦说，“我大致了解了自己死亡的原因，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活着不是一件轻飘飘的事，是需要背负责任的沉重之事，但正因着这份沉重，才能脚踏实地地活着。
在看到十年后赤司的样子后，清彦便明白了这事。
“这样啊。”沢田纲吉低着头说，“清彦看起来总是没有任何烦恼。”
“人啊，重新振作自己的方式大体能分为两种，第一种是，看看比自己小的东西，安慰自己我还不算差。另一种是，看看比自己大的东西，把自己这个渣滓抛在身后。①” 清彦说，“这是我的独门秘诀。”
沢田纲吉：“这样啊，好像很有道理。”
“对的，这就和我一起去公共澡堂，这样比你小的东西和比你大的东西就都能看到了。”清彦继续说，“就豁达了呢。”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原来你是这个含义啊！我错怪你了啊！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正经话啊！我太天真了啊！！！”
情感波动太大，沢田纲吉直接发出了咆哮。
Reborn：“噗、咳。”
清彦转过头看向reborn：“怎么了，Reborn先生？”
“没事。”Reborn很自然的放下咖啡杯，说，“咖啡有点太烫了。”
“原来如此。”清彦点头。
02.
吃完大餐后大家一起出去市里玩儿，狱寺隼人、山本武、蓝波、一平、小春，连沢田纲吉暗恋的京子也被邀请过来了。
“居然有漂亮的小姐。”清彦遗憾地说，“看起来今天是不能好好发挥了，本来想着这么多人正好发癫给大家看呢。”
沢田纲吉惊恐：“……你刚刚提发癫了吧！你绝对提发癫了吧！”
“你听错了。”清彦一边说着一边拔出手枪抵着沢田纲吉的下巴，“你觉得呢？”
“咳咳咳是的，我听错了，对不起。”沢田纲吉赶紧说道。
狱寺隼人立刻过来：“你居然敢对十代目动手动脚，你这个家伙！”
“是啊，羡慕吧。”清彦说。
“是啊，好羡慕……等等我才不羡慕呢！你这个家伙给我站住！”狱寺隼人咆哮。
“略略略。”清彦跑掉了。
接下来简直是个灾难，小孩子们在乱哄哄地跑，清彦也在乱哄哄地跑。
说起来清彦不知道为什么让蓝波和一平这样五岁的小孩当杀手，他们的确可以杀人，但是他们真的是太不稳定了，如果放任他们在外面的话可能时常会伤害到普通人……这大概就是片场设定吧，反正这是个奇异的综合世界就是了。
沢田纲吉跑来跑去，努力地照顾两个，任劳任怨。虽然他嘴里一直在抱怨，但从未直接说出什么我不干了的事。
对于他所能理解的事情，他是很有责任感的。
有人说沢田纲吉一直逃避黑手党的事，是因为这本身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黑手党对于沢田纲吉太虚无缥缈，所以沢田纲吉才说，我战斗的理由是我的伙伴，我的伙伴就是我的荣耀。
就这么折腾了一上午，沢田纲吉将众人打包到游戏厅后，终于有了些许喘息的时间。
清彦在旁边看了一会儿Reborn玩射击游戏，Reborn迅速刷了一个记录后让清彦试试，清彦上去试了，结果也取得了非常靠前的成绩。
“我还以为我射击水平很差呢。”清彦说道。
“你一直在训练不是吗？”Reborn说，“一直努力下去的话，总会有回报的。”
“倒也是。”清彦点头。自己也是在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呢，这样的感觉就很好。这种脚踏实地往前走的感觉更强烈了。清彦想到，果然人得经历一遍死亡，这样对生命的体会就更深了。
沢田纲吉趴在桌子上休息，休息的途中还不时的看向那边的京子。
清彦走过去说道：“这么喜欢她啊。”
“才！才不是呢！”沢田纲吉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跳了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京子可是学校的女神，我，我这种人怎么可能……”
“啊，女神啊，说起来我也是学校的男神呢。”清彦说。
“是男神经吧。”Reborn说。
清彦如遭雷劈：“Reborn先生，为什么你……”
“刚刚是蠢纲说的。”Reborn面不改色，“你听错了，你去揍他吧。”
沢田纲吉：“喂喂喂——！”
“好的，既然Reborn这么说的话。”清彦说。
沢田纲吉：“啊啊啊太过分啦！”
狱寺隼人：“十代目我来帮你！”
山本武：“哈哈哈看起来好热闹，我也加入吧。”
一片混乱，但足够快乐。
03.
正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从天而降把沢田纲吉给压倒了，彭格列门外顾问，巴吉尔正式出场。
而将他击飞的人也随之出现，是个头发柔顺到足以做飘柔广告的白发男人。巴利安，剑帝斯库瓦罗登场。
“喂，这里怎么这么多外人啊，谁来碍事我就砍了谁。”斯库瓦罗吼道。
“是彭格列的事吗？如果是彭格列的事的话我倒也不算外人。”清彦顺手扶了一把巴吉尔，说道。
“不算外人你算什么？”Reborn说。
“内人吧。”清彦回答。
Reborn：“……哦，我也不期待你嘴里吐出什么象牙。”
“要保护野生动物啊，所以象牙达咩。”清彦说，“所以我的狗嘴无东西可吐。”
“……本来我是委婉地说你的，结果你自己倒把自己直白地骂了。”Reborn说。
两人交谈的时候，斯库瓦罗已经追着沢田纲吉和巴吉尔疯砍了，清彦砰砰给了两枪，被斯库瓦罗轻松挡了下来。
“切，还有不长眼的小虫子么？就让本大爷先将你捏死吧！”
“很嚣张的话啊。”狱寺隼人皱着眉说，“千叶没问题吗？”
他是有些担心清彦的。
“哼哼哼，如果要继续的话，可要拿出相应的觉悟来。”清彦说，“年轻人啊，血气方刚是好事，闹得太过分，会伤到自己的。”②
“……好吧，他的话更嚣张。”狱寺隼人扶额。
斯库瓦罗拔剑砍了过来，清彦掏出刀招架住。
对方动作很快，对方的力道也很大，但是对于习惯被中原中也和Reborn殴打的清彦来说是可以适应的。
刀与剑碰撞，灼人的光旋环绕两人周身。
但斯库瓦罗当然不会像那两位一样留情的，一剑斩出，以他为中心周遭一个圆环，所以尘埃尽数落定。
而千叶清彦则被击飞，镶嵌在了那边的墙上。
不过他对这个早已习惯了。
“哈哈哈，真是到处乱飞的小虫子，下一击，一定让你——”
硝烟纷飞中，正在狂笑的斯库瓦罗的目光突然凝住。
他警惕地举起剑，白影闪过，下一秒他被一个白色豹子压倒。
豹子的嘴被他用剑抵住，发出咆哮，豹王的兽眸死死盯着他，一人一兽陷入僵持。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这是哪里来的……豹子？
清彦捂着脖子一瘸一拐地从硝烟里走了出来。
“啊，本来还想试试自己战斗一下的，结果不是很行，果然Reborn和老师对我平时真的是太温柔了啊。 ”
指缝间泻出了冰蓝的光芒，他将捂着脖子的手放下，露出了还在发光的豹子纹身。
“那么就正好试试刚得到的能力了。
干掉他，葛力。”
清彦念着从系统那里得到的名字。
在那边被打飞的沢田纲吉突然感觉清彦好帅，又觉得认为清彦好帅的自己没有救了。
04.
千叶清彦目前所获的这些能力其实都有着成长性的。
如同[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第一次他试验的时候，因为中原中也完全没有防备所以便被直接拽过去了，在中原中也得知这个能力存在而有了防备后，清彦就需要消耗去对他使用了。对reborn使用那次消耗了六个月寿命，是因为reborn当时因着沢田纲吉被刺杀，所以本身是在警戒状态。其后知道了清彦又这个能力后，清彦想要使用，要花费更多的寿命才行。
等以后清彦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强，那么所需要消耗的寿命也就越来越短了。
眼下这个[一个平平无奇的召唤技能]也是如此。
随着清彦变强，随着清彦不断用血肉滋养豹子葛力姆乔，对方会逐渐进化，从基力安到亚丘卡斯，再到瓦史托德，破面……等等破面后就不是猫猫了。清彦如遭雷劈。
05.
这边豹子葛力姆乔开始和斯库瓦罗开始战斗，清彦则在旁边进行辅助。
这段时间他实力进步均匀，所以也能起到一定的辅助效果。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斯库瓦罗被缠的不耐烦了，大吼了一声
清彦双腿岔开，用手指着前方，志得意满地回答：“东京并盛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
沢田纲吉捂住脸，并不太想承认刚刚自己居然觉得清彦帅。
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你这是什么牛马。”
“我才不要为彭格列做牛做马。” 清彦一边说着一边连着砰砰砰开了几枪，接着拔出了刀，他准备为葛力姆乔创造个进攻的机会：“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斯库瓦罗双手合并飞扑过来，豹子葛力姆乔立刻从后面袭击了他，这是个非常好的进攻机会。
但是意外出现。
因为斯库瓦罗剑不是握在手中的，是安装在义肢上的，而空手接白刃是双手合并扑上去接的。
……所以清彦立刻被剑捅穿了。
……
是未曾想到的结局了。
清彦晕倒之前，想到。
——
第三十八章
01.
清彦被斯库瓦罗捅了。
捅人的和被捅的都吃了一大惊。
清彦晕了，而斯库瓦罗想的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杀吗？
Reborn踢飞了斯库瓦罗，站在清彦的身上对斯库瓦罗说：“斯库瓦罗，你知道你刚刚捅穿的人是谁吗？”
“是谁？”斯库瓦罗问道，他对黑暗世界第一杀手Reborn还是比较忌惮的。
“他叫千叶清彦。”Reborn说。
斯库瓦罗流下一滴汗：“千叶，难道是……”
“是的。”Reborn说，“就是你们云守的儿子。”
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
“你把你同事的儿子捅了。”Reborn煽风点火。
“喂！我又不知道他是谁啊！是他主动被我捅的啊！！！”斯库瓦罗怒吼道。
“你觉得你说这话，那位女士会相信吗？”Reborn继续煽风点火。
斯库瓦罗：“……”
实不相瞒，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
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斯库瓦罗有气无力地放了几句装逼的话，卷了假戒指就消失了。
他准备回去后给千叶美嘉道个歉，毕竟那位实在是太暴力了。
02.
清彦醒来后，得知打伤自己的是巴利安的剑帝斯库瓦罗。
哦，还没见妈妈呢，就被妈妈的同事给揍了。
清彦想到。
【第一次被人用剑捅穿，加七天寿命，新能力觉醒进度10%.】
还有这福利。
系统说的是被人用剑捅穿，那用其他东西捅穿是不是也能加寿命加能力觉醒进度？
“你醒了。”Reborn坐在窗台上晒太阳，“你在想什么，怎么眼睛滴溜溜的转。”
“我在想被剑之外的东西捅穿。”清彦说。
Reborn面无表情地将列恩变成一个巨大的触手：“用这个可以吗？”
清彦：“……”
清彦：“啊，人外是会被封的。”
沢田纲吉推开了门：“清彦醒了吗？清彦！……等等Reborn你要对清彦做什么可疑的事情啊。”
Reborn收回列恩，强行转换了话题：“正好你也来了，那么我就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袭击了你们的是来自巴利安的剑帝斯贝尔比·斯库瓦罗。巴利安是彭格列就带直属的暗杀部队，他们一个个都非常强悍。”
然后Reborn解释了巴利安来的目的，以及他们需要和巴利安战斗的原因。
接着Reborn说道：“假指环可以瞒他们十天左右，那么阿纲、清彦，你们需要在这十天内严格锻炼，然后迎击巴利安。”
清彦和沢田纲吉如遭雷劈。
Reborn将他们都踹飞了：“蠢纲也就罢了，怎么清彦你也露出这种呆逼的表情。”
清彦梗着脖子说：“我是2b，不是呆b.”
“喂喂喂这不是重点吧！！！”沢田纲吉惊叹。
“好吧。原来我也要参加的吗？”清彦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我觉得你们完全不是巴利安对手啊，我站巴利安那边行吗？”
“你要站在刚捅了你的人身边吗？”沢田纲吉大吃一惊，“他刚刚捅了你一次啊！”
“所以这是为了让我不被他捅第二次。”清彦说。
沢田纲吉：“……突然好有道理啊喂！”他差点都被说服。
Reborn看了清彦一眼：“巴利安那边没有你的位置，我个人希望你在这场战争中站在彭格列这边的，担任彭格列的临时雷之守护者，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好吧。”清彦被说服了，他留在reborn身边本身就是为了锻炼。
至于雷之守护者：“是因为蓝波太小了吗？”清彦问。
“是的。”Reborn说，“十年火箭炮的弊端太多，且不说那只有五分钟的稳定性，使用太频繁的话，光是副作用就很难让人承受。”
“我猜有寿命方面的副作用。”清彦说。
“当然。”Reborn说，“这很容易就能想到。”
沢田纲吉吃了一大惊，“那这这这这影响寿命的话岂不是……”
“黑手党能善终的本来就少，影响未来寿命已经是最普通的副作用了，基本没有黑手党会把它放在心上的。” reborn说，“阿纲，你别忘了，狱寺、蓝波、一平、碧洋琪他们，可都是黑手党。”
沢田纲吉愣了愣，“……是啊。”和大家相处久了，感受着那份温暖，自己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
他一时间沉默下来。
清彦忽的看向沢田纲吉：“和以前相比，你现在幸福吗？”
沢田纲吉轻轻点头：“……嗯。”
以前的他只有妈妈，还有对于笹川京子的遥想。
笹川京子就好像是一个梦，她漂亮，可爱，温柔，完美，她从不会欺负沢田纲吉。所以沢田纲吉理所当然喜欢她。
但现在很多都不同了。他身边有了朋友，有了Reborn，他也在逐渐变强，他甚至也可以战斗、也可以守护他人了。
“那就先将黑手党的事情放在一边吧，就当为守护现在的一切而战斗。”清彦说，“其实很多在黑暗世界的人也都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要对此有太多负担。”
清彦的这话非常契合如今的沢田纲吉，沢田纲吉感觉周身被暖流包裹了。
他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你呢？”
“哦，我是为了更接近动漫男主角才这么做的。白天是普通学生，结果晚上是叱咤风云的黑帮大佬，你不觉得这很酷炫吗？”清彦真诚地说。
“的确好酷哦。”Reborn认真点头。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的一腔热血顿时浇灭了一些。
清彦哼笑了一声，表情冷酷：“我本坏蛋，无限嚣张。①”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的一腔热血完全灭了。
清彦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②”他还努力降低声音模仿出回声的效果。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Reborn，“那么，我应该怎样训练呢？”
“跟我来吧。”Reborn满意点头。
果然将清彦放在沢田纲吉身边，可以让他更积极的面对现在发生的事情啊。
03.
清彦回到家后，开始思考如何特训的事。
reborn要帮沢田纲吉特训，要不自己凑上去跟着特训一下？累到产生惰性的时候，就打个死气弹，然后就能继续拼命特训了。这种真作弊呀。他想到。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清彦打开手机，看到了千叶美嘉发来的信息。
“出来。”
然后附了个定位。
妈妈真的和霸道总裁似的。清彦在心里腹诽。
清彦换下居家服出门，结果一开门就看到Reborn站在门口的雕像上：“要出去了吗？”
“是的。”清彦说。
“去巴利安那里？”Reborn问。
“恩。”清彦点头。
“记着你白天说过的话。”Reborn说。
“我是2b，不是呆逼？”清彦问，然后他在被reborn打死之前赶紧说道：“我记得，我记得，我会临时担任雷守的位置的。”
“记得就好。”Reborn说。
清彦想了想，问：“我站在哪里真的很重要吗？”
Reborn说道：“其实我也有考虑过让你去巴利安那里。”
清彦：“啊。”
Reborn：“因为这样我觉得你可以整的巴利安军心涣散，实力下降不少，说不定就此内乱。”
清彦：？？？
清彦：告辞。
他觉得自己受伤了，为什么把他当做一个祸害呢。
夜风萧瑟，一人一影，孤独到天明。
谁看了不说一声‘活该’呢。
04.
清彦坐出租车到了千叶美嘉所说的地方，结果那个地方和当年与中原中也幽会的地方很近，也是个仓库。
清彦钻进仓库，看到千叶美嘉正在和一个胸口开着大洞的白色黑点外套的妹妹头男人说话。
这一幕丝毫不会引起人的邪念，不会让人觉得这是有妇之夫在夜班偷情，而是觉得是好姐妹在一起聊天。
那男人风骚的打扮让清彦倒吸一口冷气，承让了承让了，他觉得他输了。
“你来了。”千叶美嘉转过头，对清彦说。
“是的，我来了。”清彦说，“我本不该来的。”
千叶美嘉问：“你为什么不该来？”
“因为我本应从该来的地方来，去我本该去的地方。”清彦深沉地说。
然后他就被千叶美嘉打飞了：“好端端的飚什么古龙腔。”
清彦熟练地镶嵌在墙上，熟练地从墙上下来。
千叶美嘉和旁边那位男子说：“布加拉提，这就是我儿子清彦了，在这十天还请你好好教育他，不把他打死就行，免得他十天后被我同事打死。”
“好的，千叶女士。”布加拉提说道。
这位穿着风骚的男士是[热情]副首领布加拉提，至于为什么穿成这样，是他们的企业文化。
现任首领乔鲁诺·乔巴纳篡位的时候，得到了千叶贤章和千叶美嘉的帮助，所以他们小队无一死亡，历经波折后都成了[热情]的干部。
于是乎他们就欠了这夫妻俩一个人情。
千叶美嘉便请布加拉提来给清彦进行特训了，其他人都有特训的教师，他家儿子也得有一个。
清彦吧唧掉在地上，然后爬了起来：“我听说过你，布加拉提先生，我当时cos你的sticky finger还被我老师给打了。”
布加拉提笑着说：“希望我们在今后十天里相处愉快。”
“肯定会的。”清彦说，“我的朋友都说我是个有趣的人。”
“好了。”千叶美嘉点了根烟，“清彦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喔好的，”清彦说，“妈妈再见。”
千叶美嘉临走之前拍了清彦脑袋一下，“好好干，我看列维不顺眼好久了。”
“哦，我的对手叫列维啊。”清彦赶紧说道，“妈妈妈妈，他有啥弱点啊。”
“弱点啊……”千叶美嘉直接将列维出卖了，“回头我把他资料发你手机上。”
“好的，谢谢妈妈。”清彦说。
千叶美嘉就这么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毕竟她现在也不好离开巴利安太久。
清彦给布加拉提做了个自我介绍。布加拉提是个好人，特别好的人，清彦就没怎么隐瞒自己的事，包括自己的几个异能统统都说了。热情片场的人对异能力开发的都很好，清彦觉得能向他们学习。
说着说着，列维的资料就发过来了，清彦看了眼资料里列维喜欢妖艳的女生，陷入了沉思。
清彦看了又看，然后又看了眼布加拉提的装扮，顿悟。
他明白妈妈找布加拉提的原因了！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妈妈的暗示！
“那个，布加拉提先生。”清彦说，“您能从穿衣风格开始教我吗？”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好的，既然这是你的要求的话。”
于是乎第一天，清彦和布加拉提学习了穿衣风格和社会摇，哦不，黑帮摇。
第二天，清彦穿着搭配好的衣服去找布加拉提。
胸口自然要开个大洞的，然后里面还要穿黑丝背心，从卫衣的洞里面露出黑丝，还得露出自己的胸肌来。
衣服颜色选的是鲜绿色，和清彦的发色非常搭配，发型就有些平平无奇了，清彦其实动过剃头的念头的，但又想到篮球部对此深恶痛绝，所以只好作罢，只是草率地裹了个绿头巾。
“如何？”清彦问布加拉提。
“还行。”布加拉提说，“那么今天就要开始实战了，发挥所有力量，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好。”清彦点头。
他将手放在脖颈外侧的纹身上，光芒散去，威风凛凛的白色豹子出现了。
豹子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嫌弃地给了他一爪子。
清彦：？？？
他这身打扮不是很妖艳吗？！
布加拉提点头：“你现阶段可能被自己的战斗宠物反噬啊。”
“倒也不是……”清彦说。他觉得葛力姆乔可能单纯嫌弃他穿的难看。
接着清彦依次展示了自己其他能力。
布加拉提轻松用体术将清彦击败，直接给清彦来了个下马威：“我会一招特技，不管什么东西，我都能塞进你的嘴里。”③
清彦：…………
清彦震惊地将目光移向布加拉提的下半身，“您，您是要用这样的惩罚手段吗？
清彦目光漂移：“我没期待。”
布加拉提想了想，用钢链手指将清彦的脑袋摘下来放到一旁的冷水中，让他冷静冷静。
——
第三十九章
01.
特训到第七天，夏季杯全国大赛开始了。
“你这几天一直在请假了，我们还挺担心你的。”青峰大辉说。
“虽然耳朵清净了不少。”灰崎祥吾小声说。
“哎，你们也的确该担心一下我，我这几天差点被折腾得四分五裂。”清彦回忆着和布加拉提的特训，满眼心酸泪。
“真是可怕的说法。”绿间真太郎摇头，“也太夸张了。”
清彦：“如果我说我这是写实说法你信吗……”
大家当然不信了。
相互打了招呼后大家便各干各的，准备上场比赛。
赤司走进了休息室：“清彦，你来了。”
清彦目光一凝，“赤司征十郎，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上我。”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我不是我没有！
赤司赶紧看了眼休息室，休息室此时只剩个表情惊恐的灰崎祥吾，没有其他人。
赤司征十郎：“我对你好好的你怎么突然间就……”毁我清誉？
灰崎祥吾感觉清彦挺邪门儿的，他想着自己要不要先出去。
“你明明就有，我亲眼看到的。”清彦说道，“我给你说我前两天去了趟未来，你居然对我冰恋。”
“去了趟未来又是什么鬼。”赤司看向灰崎祥吾：“灰崎你别走，你作证，我什么都没对他做过。”
灰崎祥吾一时间尴尬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还对我说违背了我意愿的人即使是父母也不可饶恕呢。”清彦说，“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口气。”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说这么哄堂大孝的话。”赤司说，“这听着像你的风格。”
清彦狐疑地看向赤司。
能说出这话很好孝的赤司似乎和未来的赤司不一样。
“好吧，我收回那句话，你没口气。”
赤司：“……”
赤司差点吐了：“我本来也没有。”
清彦也就此放下了那个阴影。
未来有无数分支，他只不过正好去了那趟分支而已。
自己只需要好好说骚话好好活下去就行了，这样他就不会死，兄弟也不会黑化了。
清彦走过去拍了拍赤司的肩膀，“好，那我们就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赤司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好，好，你说的都对。”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哭着原谅他。
灰崎祥吾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赤司好可怜。
三人一起走出了休息室，其他人已近开始热身了。
青峰笑着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慢啊，里面发生了什么了？”
赤司看了一眼青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希望你永远都不懂这句话。”
青峰：？？？
其他人：？？？
赤司冷静地开始热身，仿佛刚刚说那句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这到底是咋了……”青峰大辉惊恐地和灰崎祥吾说。
灰崎祥吾沉重的摇头：“别问了。”
“好吧。”青峰大辉点头。
桃井五月拿着笔记本过来开始安排战术，大家一边热身一边听着。
解说已经开始在大屏幕上贴两队的数据了，他们的对手数据看起来更好看，整个队伍无懈可击的样子。
“这并不是场简单的比赛。”桃井五月做了总结，“大家需要全力以赴。”
“嚯。”青峰大辉看着清彦的身体说道：“最近你请假去锻炼了么？这肌肉真不错。”
“是啊。”清彦说，“有点金刚芭比的意思了，来比比看，我和你胸谁更大。”
青峰大辉刚凑上去想比，然后又想到了糟糕的回忆：“我不！”
“哼。”清彦这次摸着自己的胸说道：“毕竟攀上高峰的人是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①”
青峰大辉：“好好好你自己攀你的高峰去，没人愿意攀。”
“什么，你居然诅咒我以后单身？”清彦震惊地说。
“我怎么就诅咒你单身了！”青峰大辉自己都惊了。
“因为你说没人愿意攀我的高峰，意思是没有人愿意摸我！这不就是诅咒我单身吗！”清彦继续震惊地说。
“不要随便开车啊喂！”青峰大辉也非常震惊，“还是强行开！还开自己的车！”
清彦：“难道你的感情就是柏拉图的吗！啊？！”
“我错了对不起。”青峰大辉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我不该说那种话的，我道歉。现在是全国大赛，我们正经一些，我们好好打球。”
那边赤司也提醒，“清彦，先别和队友说话了，攒着点，待会儿和对手说。”
“好吧。”清彦说道，“那就只好这样了。”
大家都长舒一口气。
热身完毕，热嘴完毕，正式上场。
02.
夏季杯全国大赛，帝光全员觉醒了能力，现在正以全新的姿态迎战对手。
沸腾的篮球场，记者，观众，狂热的氛围，闪光灯。
“帝光！帝光！帝光！”
“舟见！舟见！舟见！”
“无论多少次踏上赛场，都是感觉热血沸腾啊。”青峰大辉说道。
灰崎祥吾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切：“那这场比赛我们要好好打，让我们的享受延续下去。”
两人击掌，一起走上了赛场。
赤司在上场前对清彦说，“这次首发没有你，是我故意安排成这样的。待会儿的比赛，我会放开所有实力，将我的一切向他们展示，包括天帝之眼在内。这样就吸引他们足够的注意力。对方肯定会分担很多目光给我，试图花巨大代价消耗我的体力，到时候你再上，直接收获成果就行。”
“你的底牌交出去了的话你怎么办？以后会被针对吧？”清彦问。
“没关系，你就是我的底牌。”赤司说。
清彦顿时很感动，但他刚张开嘴就被赤司打断了。
赤司就立刻说道：“闭嘴，我这是在描述战术以及阐述事实，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也别多说。好了，我要上场了。”
“好吧。”清彦只好这么说道。
战术执行的很顺利，火力全开的赤司征十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篮球场上的少年无比耀眼，清彦看着看着，肚子里就憋了一堆话想说。
飞溅的汗水，肉体的碰撞，各种能力的施展，战术，呐喊，激情澎湃。
第一小节结束后，赤司整个人都像是在水里被捞出来一样，高强度的战斗让他体能消耗特别大。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赤司抬眼看向清彦，说。
“放心吧，我会让世界感受到痛楚。”②清彦深沉地说。
赤司：“啊……”这句话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可怕。现在清彦周围的世界已经足够痛苦了。
赤司下场休息后，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赤司征十郎太可怕了，居然让他们拿出两个防守出众的队员来包夹防守。
清彦上场后对方换下三个体力消耗太大的球员，他们知道清彦实力相当不错，但他们并不觉得清彦会比赤司更可怕。
然后这就导致清彦很轻松地接连抢断、突破，刷了几个助攻和一个投球。
差点把对方给气死。
“嘿，我晃，我又晃，我这个是假动作嘿嘿嘿不是。”清彦左肩下沉重心狂摆轻松突破对方，末了还丢下一句：“这就是老肩巨滑！”
这是什么尴尬的谐音梗。
尬得对方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协防。
舟见教练这才发现，赤司直接把那两个善于防守的队员给拼下去了，导致现在没人能克制得住满状态的清彦。
套路，一切都是套路。
清彦对着防守他的人说：“我们换了人，你们也换了人，为什么我们的比分差距却越来越大了呢？”
那人差点气死：“你别以为你抢断几次就能为所欲为了！”
清彦：“为所欲为！”
对方：“？”
清彦：“为所欲为！”
对方：“……你发什么疯？”
清彦：“对不起，突然就想起了为所欲为的成语接龙，就停不下来了。”
对方：“……”
裁判，这里有个神经病。
03.
接下来的比赛，因为赤司的计策成功，迎接舟见篮球队的是他们的内线失守。
他们不得不提前换上防守队员限制住清彦的突破，但清彦却滑溜溜的转换了攻击方式。
紫原敦、青峰大辉下去休息，绿间、黑子和赤司重新上场，帝光居然打了经典的跑轰战术。
所谓跑轰，首先要‘跑’起来，要追求全队的速度，以牺牲半场防守为代价跑起来；接着就是‘轰’了，以中远投为重点，几乎所有人都有出手机会，抢夺先机，打乱对方战术，狂轰滥炸的投球，激情火爆的得分，这些都是观众们非常喜欢看的。
跑轰战术，正是在灰崎祥吾完美融入球队后，桃井五月花了大功夫同赤司一起为帝光打造出来的战术。
黑子策应全队，其他人，包括赤司在内只负责疯狂得分。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以为势均力敌的比赛，居然被帝光打出个全面碾压。
从第一节 开始，舟见就没有一分一秒占优势的时候。
第四节 过去几分钟，舟见放弃抵抗，直接换了自己的替补球员上去。
再打下去，自家的正选该有心理阴影了。
帝光也这么做了，没想到全国大赛决赛的最后一小节居然成了垃圾时间。
最后一球，在赤司的鼓励下，黑子哲也投篮。
篮球打铁，没有命中。
青峰大辉直接跳起来来了个空中接力：“嘿，助攻到手。”
周围的欢呼声宛若爆炸。
全国大赛冠军！他们做到了！
以一年级新生的身份，站在了这个顶点！
“帝光！帝光！帝光！”
赤司站在众人的视线中，只觉得热血澎湃。
聚光灯下，他就如同一个王者。
他的眸子里隐隐约约有金色闪过。
清彦注视着这一幕，忽的动手伸向腰带，准备脱下裤子。
众人大惊失色，一群人手忙脚乱的阻止他。
“你怎么了！”
“你冷静啊清彦！”
“你又要干什么啊！！！”
清彦沉声：“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⑤”
赤司：……
赤司萎了。
眼中的金色完全消失了。
众人吐了一地。
——
第四十章
01.
清彦：“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
绿间真太郎：“冷静啊清彦！”
清彦迷惑：“我现在很冷静，你们激动什么？”
众人：“……”
冷静的脱裤子的你更可怕了啊！！！
青峰大辉：“你有没有考虑过赤司不想看你的礼炮！”
清彦转过头看向赤司：“那征十郎你不想看我的礼炮吗？”
赤司征十郎：“……不想！”
“你犹豫了！”清彦说，“你犹豫了！！！”
赤司征十郎：“我只是在震惊你居然会用这样的表述，我终究是小看你了……”
灰崎祥吾惊叹：“你的人性已经完蛋了吧清彦！”
清彦厉声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①”
“你这是在干嘛啊，为什么一边做如此不可描述之词还一边口吐如此富有哲理的话……”青峰大辉痛不欲生。
“我意识到人类是有极限的，所以我不做人啦阿大②！”清彦大吼道。
最后一群人努力把清彦给按住了。
“虽然都说友情、努力、胜利，可是最近的孩子们，很了解友情的脆弱性和胜利的空虚感啊③……”清彦深沉地说道：“居然阻止我向友人献上祝福，果然感情是如此的脆弱，世界是如此的乏味可陈。”
众人：“……”
黑子哲也小声说：“居然会觉得这样的世界乏味可陈，是清彦你的世界太有滋有味了吧。”
“是啊，我所品尝到的世界是如此有滋有味。”清彦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舌头在空中狂甩。
……
看得大家是悲痛万分、万念俱灰。
赤司努力地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清彦，你大可不必这样，你，你先去更衣室换一下衣服吧，你衣服上都是汗。”他努力想要先让清彦离开这里。
“好的，王上。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清彦深沉地说道。
赤司：“……”
赤司转过头看向大家，说：“诸君，刚取得大胜本王便殴打功臣，尔等可以接受吗？”
大家：？？？赤司已经挺不住了吗已经要入魔了吗？？？
队长你挺住啊。
大家：“打吧打吧打吧。”
如果牺牲清彦一个人可以挽救大家的话，那就请尽情的去吧。
得让赤司把这股戾气发泄出来才行。
02.
仆赤：我来了！
清彦：啦啦啦
仆赤：……我走了。
03.
终于将发癫的清彦打包到了饭店进行庆功宴，不得不说获得全国大赛冠军的喜悦和志得意满被清彦冲散了很多。
刚结束比赛时，青峰大辉还想哈哈哈说些类似于‘我们是无敌的，这一年尚且如此，接下来我们就没有什么对手了吧，篮球挺简单的’这类的话。
其他人差不多也有类似的想法。
但现在这股骄傲被清彦完美冲散，大家想的是自己心态果然不行，还得继续历练。
庆功宴吃的是烤肉。
鲜嫩多汁的五花肉裹在生菜叶里，香脆的表皮，柔嫩的内里，还有充沛的肉汁，一口咬下去，咽进肚子里，只觉得饥饿的肠胃受到了最美好的抚慰。
切成片的雪花牛肉，细腻的雪花纹路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随着烧烤温度的升高，油脂从牛肉表面渗了出来，滴在下面的木炭上发出了非常美妙的滋滋声。酱汁涂抹上去，烤肉的香味越来越浓，让人口水滴溜溜的直流。
“好了，可以吃了。”
服务员话音刚落，灰崎祥吾就发挥了身为小前锋的实力，一筷子就夹了上去。
紫原敦后来居上，直接盖帽，将灰崎祥吾的筷子击到一边去。
青峰大辉以大前锋的实力一路突破，却被清彦用可怕的速度挡了下来。
“护驾成功！”清彦转头看向赤司：“王上，请用。”
赤司：“……”
赤司：“唉，你们吃吧，我突然没胃口了。”
最后大家和平共处，一人分了两块。
首先所感受到的是那无与伦比的口感，微焦的表皮和鲜嫩的内里形成绝佳的口感，黑胡椒和酱汁的味道在舌尖绽放，一口咬下去，油脂和肉汁一起溢出来，美味爆炸，整个人飘飘欲仙。
果然烤肉是永远滴神。
吃完烤肉后大家又吃了点甜点，清彦吃了个香浓美味的牛奶冰激凌，香醇、甘甜、冰爽、惬意。
庆功宴上肯定要进行总结的。
“我们达成了第一个小目标。”赤司说道，“今后还有更多目标要达成。”
经过清彦的折腾后，他们现在心态很平和，很稳重，也算达到了胜不骄败不馁的境界。
“那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灰崎祥吾兴致勃勃地说。
“继续开发自己的能力吧，在下一年的比赛中努力。”赤司说，“我们的能力有很多可以开发的地方。”
“不知道下一年会遇到怎样的对手，”青峰大辉说，“但继续开发能力的话，感觉明年的全国大赛会没有挑战性啊。”
“我们本身也不是为了这种胜利而打篮球的。”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我们是为了篮球本身而战斗的，另外说一句，你的得分方式真的是太没水准了，我建议你训练一下三分球。”
“咳咳好吧好吧。”青峰大辉说道。
“恩，要不断超越自己。”黑子哲也点了点头，“我要学会投篮。”
“那是当然的。”灰崎祥吾勾住了黑子哲也的头，“来来来我教你快攻。”
“我们可以内战，也可以和高中生约战。”清彦提议。
“我很期待。”青峰大辉说道。
“再拿一个全国冠军，我们估计要成为整个初中篮球界的偶像了哈哈哈。”灰崎祥吾笑着说，“还真有些期待。”
“应该还会有一些采访，大家要表现得得体一些，给其他热爱篮球的初中生们做个好榜样。”赤司征十郎说道。
“嗯，热爱篮球嘛。”青峰大辉说。
“啊，毕竟，”清彦转头看向绿间真太郎，“有蜘蛛侠的面具吗？”
绿间真太郎从书包里将蜘蛛侠的面具拿了出来：“嗯，恰好是今天的吉祥物。”
大家：“…………？？？”
清彦将蜘蛛侠面具戴在头上，深沉地说：“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④”
……
大家顿时觉得有点丢脸，不想和他说话了。
04.
打完比赛，吃了一顿庆功宴后，清彦立刻回去和布加拉提继续进行特训了。
“关于你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能力，你目前的使用方法就是给对方一个控制来辅助队友。或者用手枪直接射击对方的太阳穴来造成伤害。”布加拉提说，“另外我建议你，你也可以考虑在你的刀上淬毒，让对方手掌直接中毒。”
“那种沾上皮肤就会发作的毒比较稀有吧，另外对于强者来说，这种外物类型的毒发挥的作用似乎不怎么样，毕竟强者的皮肤是比较厚实的？”清彦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果我坚持让你从这个方面思考，你会提出什么解决方案呢？”布加拉提没有直接告诉清彦自己的思考结果，而是鼓励清彦打开思维。
清彦顿悟：“如果毒侵入不了对方的皮肤，那么我可以将普通的刀换成三棱刺刀，三个棱那种，对方双手合并过来接刀的话，手掌肯定被刺破。这时候在上面淬毒，毒液仅能进入对方的伤口了。”
布加拉提点头：“对的，你想到了。”
这就是打开思维的感觉啊。
清彦认真说道：“这就存在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布加拉提问。
“我得遏制住自己说‘我的这把刀可是涂满了毒药的毒刃’然后舔一下刀子的冲动。⑤”清彦认认真真地说。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嗯，那你努力遏制吧。”
布加拉提真的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了，他对各种奇怪的人都可以包容，毕竟他们片场正常人不多。
但饶是他，刚刚也忍不住打出一串省略号来。
提出可能性后自然要尝试了，清彦从迪诺那里借了一把三棱刺刀，然后在布加拉提身上做了尝试。
布加拉提放弃所有抵抗，任由着清彦用[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把他拽到面前，双手合并，然后，然后直接拍碎了清彦的三棱刺刀。
清彦：？？？
清彦：“先生，您这是个什么铁掌。”
清彦还以为布加拉提更接近近战法师的类型呢，是他冒昧了。
布加拉提也有些尴尬，他将手上残余的渣渣甩掉，然后解释：“我们那儿的人都这样。”
这就是片场问题了。清彦顿悟。
“你们那旮瘩的人真厉害。”清彦真心诚意地说。
如果是普通的平面刀一般不可能被拍碎的，但三棱刺刀就不一样了，清彦经过这个小插曲也明白，他得备上上好材料的三棱刺刀才可以。
于是清彦就去找Reborn了，问Reborn能不能给他整个耐用的武器。
毕竟沢田纲吉和迪诺的武器都是列恩孵出来的。
Reborn摇头，“列恩孵化武器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呀？”清彦问道。
reborn回答：“你需要得到我的认可，成为我的弟子才行。”
清彦：“所以是有什么考验吗？”
Reborn摇头，“没有考验，我心里过不了那个坎，我潜意识并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弟子，所以列恩是无法孵化你的武器的。”
清彦如遭雷劈：“……”
不就是说了几句骚话吗？怎么就痛失一个老师了呢？
如果让其他人听到清彦的内心活动的话，估计会非常愤怒地拽着他的耳朵大吼你那是几句骚话吗？你那是几句骚话吗？！
清彦只好和Reborn告别，然后发信息给千叶美嘉，说自己需要结实耐用的三棱刺刀。
木有办法，最后只好找妈妈了。
05.
此夜甚为湛蓝。
星尘散落于碧蓝的夜空上，朝霞已起，但主色调仍是阴郁。
下方是延伸到远方的公路，这一带全部都是废弃的仓库。随着黎明将至，绿灯熄灭，只有一间仓库的灯仍然亮着，也成了这一带唯一的光。其感动，仿佛是生命本身在发光。
仓库里，结束了一夜残暴特训的清彦正趴在地上挺尸，而布加拉提则在旁边对他进行教育。
“你对很多事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你需要知道的是，身为一个黑帮成员，你还要学会诸多事情。”布加拉提说，“首先，你要善于伪装自己。”
“哦哦，这个我懂，当我自己有问题的时候，我就说‘我有一个朋友’，而不是说我自己。”清彦说。
布加拉提：“……倒也不必用这么朴素的伪装手段。”这分明是自爆狂人了吧，他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表面还是在认真讲解：“战斗时要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在没有绝对力量碾压对方的时候，对方将你能力摸透，就是你战败的时候。”
清彦点头：“明白了。”
清彦现在的能力不算是特别的秘密，但是能力的一些具体细节就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了，也是自己需要隐瞒的东西。
“其次，你要有坚定的信念。”布加拉提继续说，“这份信念能让你在疼痛时保持冷静，能让你在绝望中及时清醒，能让你在全面劣势时捕捉到那一线生机。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这样……”清彦问道：“那布加拉提先生，你的信念是什么？”
布加拉提回答：“我憎恨毒品，我想要城市摆脱毒品，我会时常回忆起那些那些被毒品残害之人的惨状，拯救他们这一信念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你要想想你的信念是什么，这一点非常重要。”
清彦点头，陷入了思考。
许久后，他抬起头，坚定地说：“好，那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布加拉提：“你好像对某字只字不提。”
清彦挠头，“我这个人就够黄了，我总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
毕竟他已经进行过一次我杀我自己了。
“倒也不必这样直接说出来。”布加拉提扶额，“我想告诉你的是，需要有信念，轻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肯定会死的。”
清彦顿悟，“我明白了。”所以那个未来里自己才会死吧，因为自己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坚定信念什么的：“我会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活下去的。也会认真说骚话的。”他认认真真地说。
布加拉提：“……好的。你高兴就好。”
“我希望您也高兴。”清彦说。
布加拉提：“……我挺高兴的。
忍耐至今的布加拉提真的是个好人，千叶美嘉没找错老师。
06.
被击倒。站起来。击倒。站起来。
疼痛，断肢，被修复，四分五裂的身体满地乱滚。
清彦感觉这段时间自己的承受能力又变高了很多。
特训的最后一天，中原中也来看清彦了。
他刚走进仓库的门，就看到清彦的断臂残肢分布在仓库的各个地方。
清彦的头吊在吊灯上，还兴致勃勃和中原中也打招呼：“老师你来了啊。”
中原中也：“……”
这是什么掉San场面。
他身经百战，但仍然忍不住心跳慢了一拍。
“啊，中原阁下。”布加拉提和中原中也打了个招呼，伸手将清彦的躯体组装起来。
清彦合并成一个人后立刻活蹦乱跳：“老师老师，你来看我了啊。”
“嗯……知道你即将面临一场大战，所以过来慰问你一下……”中原中也这么说道，“让我姑且确认一下，他没有刻意虐待你吧？”
毕竟刚刚那个躯体被拆分成好多块的画面真的是太惊悚了。
“事实上，这是一个惩罚。”布加拉提咳嗽了一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惩罚未免也太……”中原中也有些不满。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太过分了，我只是问了个问题而已。”清彦不满地说。
中原中也感到不妙，“你问了什么？”
清彦：“我只是想问如果布加拉提先生能够任意分割躯体的话，那岂不是可以做出那种本子play，我指的是透明部分的突然侵入……”
中原中也扭头看向布加拉提：“你没弄死他真的是涵养太好了。”
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突然有些沧桑：“我也这么觉得。”
中原中也上前拍了拍布加拉提的手臂：“真的是辛苦你了。”
布加拉提回答：“我原本以为千叶女士是拜托我历练自己的儿子的，结果发现这也是对我的一场历练。”
中原中也：“唉。可不是么。”
双方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们两人怎么突然惺惺相惜了起来！明明被大卸八块的是我耶！我那么无辜！”清彦不满地说道。
“给我闭嘴。”
“你还好意思说啊。”
中原中也和布加拉提一起举起拳头，一起将清彦砸到了墙里。
——是似曾相识的画面了。
一起揍完清彦后两人神清气爽不少，布加拉提把清彦放出去，让他和中原中也散步放松放松。
清彦给中原中也讲述了这段时间的历练，中原中也听着清彦每天被拆来拆去，感觉有点不妙：“……你的精神状态还好吧？”
他是看着清彦怎么从一个普通少年（虽然也不怎么普通）成长成黑帮成员的，毕竟清彦第一次下手杀人还是在他的帮助下进行的。所以中原中也认为自己对清彦需要承担一些责任。
清彦比了个大拇指，露出了拍牙膏广告一般灿烂的笑容：“我觉得我的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中原中也欣慰地点头。
四天后。
雷之守护者之战。
清彦撕扯掉衣服，狂笑道：“让我迷上你吧，列维·亚·坦。”⑤
众人：？？？
中原中也：？？？
这就是你说得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路斯利亚目瞪口呆地看向千叶美嘉：“这是你儿子？”
千叶美嘉：“……”
千叶美嘉沧桑点烟：“大概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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