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黑蜥蜴介入此次事件后，任务流程走得就更快了。
“所以说A先生你是不是在组织有点不受待见？”清彦拿着审批下来的文件放入旁边的碎纸机，说道。
A的脸上依旧是微笑：“没有这样的事，大家都只是按流程办事而已。”
清彦：“但我们毕竟是黑帮，不是大企业，不过即使是大企业，很多流程环节也不会等到最后一秒才审批通过的吧……现在都这么内卷了。”清彦将碎纸机盒子拉开，将里面纸屑丢到另一个机器里开火焚烧。
A突然叹了口气：“或许是有一些的吧，毕竟我如何成为港黑干部也不是秘密，其他人无法理解我花钱买职位的行为，也是正常事。”
清彦：“有钱能使鬼推磨嘛，这个法则通用于光明世界和黑暗世界，我觉得A先生的行为没什么问题。哦对了我这句话的意思不是BOSS是老鬼，也不是说他是死鬼，毕竟我的身份也没资格叫他死鬼。”
听着清彦的话越来越不像话，A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赶紧打断清彦：“感谢，你的理解。”
清彦揭开盖子确认碎纸屑都焚烧成灰烬了，“说起来这些文件直接用火焚烧后也不保险，毕竟说不定会将灰烬复原的异能，所以说最保险的方法果然是把它吃掉了吧，这样就成了完全不同的形状。让我想起了猫屎咖啡。”
正在喝咖啡的A放下杯子，解释道：“麝香猫本身会吃最熟最甜的咖啡豆，所以猫屎咖啡咖啡豆的原始质量就是非常有保证的，而咖啡豆在猫咪胃里发酵过后会有一种异香，你不能简简单单将这看作是猫拉出来的咖啡，这是一种优雅高贵的咖啡。”
清彦点头：“原来如此，是经过种种工序后被拉出来的咖啡。”
A：……
您还不如不说。
清彦：“说起来后面还有象屎咖啡、鸟屎咖啡、松鼠屎咖啡什么的，在这种背景下，骂对方‘吃屎啦你’岂不是成为了一种‘优雅高贵’的问候方式。”
他对于这种涉及虐待动物的咖啡没有什么好感。
接着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A，A为了避免听到那句话只好赶紧岔开话题：“审批已经下来了，也知道对方的基地位置了，你打算和黑蜥蜴一起执行任务吗？”
“嗯，那我去见BOSS.”清彦说。
十分钟后，清彦走进森鸥外的办公室，和森鸥外说明了任务的情况。
森鸥外问道：“你要和芥川那个孩子一起执行这个任务吗？”
清彦点头：“是的，我打算和芥川这个孩子一起执行这个任务。”
森鸥外：“嗯……芥川是很优秀的少年，不过他可能并不是很好相处。”
清彦：“哦哦，Boss，我和芥川的关系铁的一……很铁，说起来我还以为您知道这件事呢。”
森鸥外微笑着回答：“在确认你是港黑优秀的成员后，我就没有继续收集你的情报了，这是对优秀部下的信任。”
“这样啊。”清彦点头，“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森鸥外做了个“请”的动作。
清彦想了想，羞涩地低下头：“请不要假装对我好，我很傻，会当真的。”
森鸥外：“……”
森鸥外：“……不是假装的，你放心吧。”
清彦：“好的，那BOSS我先走了？”
森鸥外抬起手放到耳朵上：“别忘了这个。”
清彦看着森鸥外手臂的动作，想了想，猜测道：“您是想告诉我大部分人的耳垂和乳头都在同一条直线上吗？”
森鸥外：？？？
森鸥外：“我是想说，随时保持联系。”
清彦：“好的，我只是下意识想到了这条冷知识，毕竟BOSS您刚刚的动作太像了，那我先走了。”
森鸥外：“你走吧。”
清彦转身离开。
所以大部分人的耳垂和乳头真的在同一条直线上吗？
森鸥外这样想到，他身为医生还不知道这一点，于是他伸出手臂，开始比划。
清彦突然间又开门探头：“BOSS我猜你现在正在试验这个说法。”
森鸥外：“……你赶紧走。”
MDZZ.
幸亏他没有指指自己的嘴，不然这货八成会睁大无辜的眼睛震惊地说：‘BOSS你是在向我索吻吗？’
哎。中也那个孩子是怎么忍受他的啊，说起来中也是他停留在港黑的原因，总感觉中也为港黑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真是从身体和灵魂都付出了。
那就将中也的工资和待遇再提高一些吧，相信其他干部也不会有意见的。
森鸥外想到。
也不知道这对于中原中也来说是因祸得福还是双喜临门。
02.
清彦来到黑蜥蜴总部后开始摇人。
在探查到敌人的情报后，清彦认为他和芥川龙之介两个人去就可以了，芥川龙之介本人也没有任何意见。
清彦看着地图兴致勃勃的说：“那么我们就来执行潜入计划吧，芥川。”
芥川龙之介点头：“好的。”
旁边的广津柳浪问道：“具体计划是什么？”
清彦打了个响指，神采飞扬：“杀死所有人，就能完成完美的潜入了。刺客不能没有无双模式，就如社会语录不能没有花手一样。”
芥川龙之介居然真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了。
广津柳浪忍不住扶额，“那个，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如果能抓到俘虏的话，还是尽量抓俘虏吧。”
芥川龙之介觉得这句话也有道理。
“好吧。”清彦说，“本来还打算试试经典刺客游戏的潜入方式呢。”
广津柳浪：“您又说笑了。”他居然还听懂了这句话。
清彦：“笑。”
广津柳浪：？
清彦：“我又又说‘笑’了。”
广津柳浪：“……”
真是冷得一笔。
03.
今天的雾气非常大，站在高处能看到整个城市都淹没在了雾气中，像是在海洋中一样。高楼的顶端露了出来，像一个个小岛。
清彦抱着披萨敲门，然后对着对讲机说:“你们订的披萨到啦，麻烦开门验收一下。”
旁边的芥川龙之介和清彦一样穿着外卖服，他有点不好意思：“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清彦回答：“需要的，放心吧，我对用披萨刺杀人很有心得的。”
沢田纲吉：？？？
“虽然一次也没有成功就是了。”清彦说。
这次轮到芥川龙之介？？？了。
清彦：“不过万事开头难，放心吧。”
芥川龙之介：“这倒是，在下第一次对太宰先生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感觉很难，但现在就非常顺畅了。”
清彦：“所以等我进去后我就把他们的脑袋打开花，就完成了万事开头难了。”
芥川龙之介：？！？！
他们在这儿说奇异之语，里面的人接了可视化门铃：“披萨？你们谁订披萨了？”
清彦将脸凑到摄像头上，然后举起披萨：“麻烦快点开一下门啊，打工人急着送下家呢，体谅一下。”
清彦和芥川龙之介的脸是很有欺骗性的，一般正常人都不会料到黑帮成员居然这样年轻稚嫩好看，而事实上除了这几个‘主要剧情人物’外，大部分黑帮成员长得都很黑帮的，清彦发现了这一点，便愉快地利用了。
对方居然还真就没有警惕心地给清彦和芥川龙之介打开了门，两人拿着披萨走了进去，清彦看着满屋子的人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好，这里是快捷便宜又放心的神明清彦。①这是我的搭档暴戾大佬の你们的梦魇の黑暗之神！”
他从披萨盒里拔出两把枪，露出张狂笑容：“请问，你们现在还有什么遗言吗？说完后就请接收我的全套服务吧。”
芥川：“……”
芥川只好从胯下掏出了罗生门，备战。
敌人听了这一串后愣了下：“你们是港黑的人吗？为什么港黑会派来自称神的疯子？”
清彦说道：“因为我在港黑不是只是二流选手，对付你们这样的人，让我上就足够了。”
“果然是满嘴狂妄之言的疯子。”
对方这么说道，然后挥手开枪。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声，火药味，弹壳落在地上。
清彦挡在芥川龙之介前面，提着自己的裤子发动了[滑滑果实]最高级的能力，所有子弹都从他裸露的皮肤上滑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还做着各种健美的动作，就像音柱宇髄天元的肌肉鼠一样。
对方看着清彦的姿态目瞪口呆：“你是变态吗？”
芥川龙之介则害羞得用罗生门给清彦遮住了裸露的上半身。
清彦大喊了一声：“这就是黑暗の天魔缠铠吗！”
芥川龙之介忍不住低声说道：“好傻的名字。”这是他刚发出来的招式，他还没这招起名字。
接着缠绕着罗生门的清彦摆了个POSE，骄傲地说：“我不是变态，我是神啊！②”
……
总之就是非常尴尬。
芥川龙之介想了想，认为罗生门还是主进攻吧，于是他就将罗生门从清彦的身上解了下来，开始进攻。
“可恶！这就是对我的表演视而不见吗？”清彦没时间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便进入了修罗开匣的姿态，让蓝色的火焰缠绕住自己的周身，然后开打。
敌人有力量不错的异能者，但完全不是如今清彦的对手。
清彦一边打还一边放着狠话：“哼，看好你自己的下档有多长，还有你的敌人有多强！③”
这些狠话听得芥川龙之介是非常郁闷。
两人合作之下将敌人临时基地一路碾压过去，最后终于碰到了敌方首领，那人大叫道：“别杀我，A——”
芥川龙之介立刻停下动作，却没想到清彦直接把他给终结了。
芥川龙之介怔了下。
清彦解释：“他看过我的身体，所以不能让他活下去。”
芥川龙之介居然瞬间觉得很有道理，“也是，不过你听到了吗？他最后提到了A。”
清彦说：“说不定他是想唱‘哎~~~~呀~~~~~/再过十年/我们还是过着今天/④”
芥川龙之介：“啊？”
清彦：“嗯，就是这样。”
芥川龙之介茫然地和清彦离开基地，回去写报告，将发生的事情完整地告诉了森鸥外。
而清彦则回去找了A，告诉他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A：“这样啊，辛苦千叶君了，为了表示谢意……”
“和我打麻将就好了。”清彦还惦记着从A身上榨取寿命的事。
A：“……好的。”
清彦说：“说起来，我和芥川准备抓个俘虏来着，但他居然好像要唱《哎呀》这首歌，他唱的很难听，和我唱歌一样，为了避免耳朵受到摧残，我就在他开了A的头后把他杀掉了。”
A怔了一下，认真看向清彦的眼睛，问道：“你当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吗？”
清彦想了想，突然摆出了一个邪魅的微笑：“他想说什么重要吗？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而A先生，您可是五大干部，仅次于BOSS的存在。”
A笑了：“你说得对，五大干部是仅次于港黑的存在。”
两人对视，笑那个笑那个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A说：“那么，你又有什么心愿呢？”
清彦想了想，为了取信于A，张口说道：“我想要什么，A先生你应该是明白的吧。”说完后他露出充满露骨色情贪欲的目光。
A的笑容微微敛去：“你想要，中原中也？”
清彦的眼眸里有黑暗的火焰在燃烧：“凭什么我非得规规矩矩的过日子？我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非得遵守一些规则？为什么我要和他像个普通学生似的玩恋爱游戏？我想要更多，我想让他在我身下发出可怜的声音，我想把他锁在地下室让他只能见我一个人，我想要他世界里有我一个人，我想伤害他的身体，看他的哭泣，哼哼哼，嘿嘿嘿……”他露出扭曲迷醉的表情：“而我知道我能做到。”
04.
森鸥外看着芥川交上来的报告，琢磨清彦为什么突然行灭口之举。
他知道自己可以直接把清彦叫过来问的，但他却并不想直面对方。
正在纠结的时候，清彦发来了信息：
“嘿BOSS，A果然有问题，我在牺牲了老师的贞操名誉后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等我给您调查清楚！”
森鸥外：“……”
好吧，这小伙子还挺积极。
不过牺牲了中也的贞操名誉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复杂的词语……算了，他并不想知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01.
晚上一直在下雨。
清彦在中原中也的办公室里将今天呈上来的文件一封一封的看过去，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如今在港口黑手党里，千叶清彦的名字和中原中也的名字时常一起出现。
这种感觉很不错。清彦想到。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他在断断续续和中原中也发着消息。
间或还会收到他拍的照片，他正在前线，照片基本都是尸横遍地的街道或者一片狼藉的战场。
亦或者，他直男角度的自拍。
哦是的，中原中也并不擅长自拍，他自拍的角度是从下到上的，真是令人扼腕的死亡角度。
“总之还有一些微妙的问题，其实这种事最好由太宰那个家伙来比较好，至于我呢怎么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恼，“需要太多动脑子的地方——你知道的，比起勾心斗角，我更擅长对对手说‘跪下来品尝屈辱的味道吧’。”
清彦：“我倒觉得你这句话更微妙一些。不过这句话如果是对我的话我倒挺乐意。”
中原中也：“……别仗着我不在身边你就大放厥词。”
清彦：“嘿，明明是你先说的。”
中原中也：“好吧，我以后会更加注意措辞的……算了，我还是一言不发地砍人吧。这更适合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郁闷。
总感觉成为这种关系后，老师会露出小孩子的一面，而且偶尔也会抱怨自己的工作什么的。
这种感觉很好。
雨水抽打着窗户，街道上有孤零零的行人快速走过。
“老师。”清彦将脸贴在玻璃上，白雾从他所贴的部分迅速蔓延开去：“我有点想你。”
“啊。”电话那端传来中原中也的声音，“还有一段时间我才回来。”
“好叭……”清彦说。
“……等等你那边是什么声音？”中原中也问道。
清彦回答：“我的脸贴着你办公室的窗户，感觉无聊就用牙磕来磕去。”
中原中也：“啥？这是个什么动作……算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那就这样做吧，小心别磕着牙。”
清彦说：“其实我还在玻璃上写了我和你名字的首字母，然后用牙齿磕，这就叫做磕到这对CP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他岔开了话题，因为不知道怎么评论清彦这句话。
清彦回答：“我看到一个印度人开房时没套所以用强力胶水封住自己的o上以避孕，最后死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我对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兴趣，只对你最近的新鲜事感兴趣。”如果让清彦说这类型的话的话他会源源不断说一个小时，所以他企图用清彦喜欢的表达方式将话题转移到清彦身上。
最近的事情啊……最近的事情就只有和A的事儿了，不过这个涉及的方面比较广，最好还是别告诉港黑其他成员比较好——这里清彦是站在工作方面考虑的。他在这方面还是挺理智的。
“港黑这边有一些事，不过目前不方便告诉老师，等事情结束后才能说。”清彦说道，“至于其他方面的新鲜事，那就只有对老师的爱意永远都是新鲜的了。”
“嗯。”却没想到中原中也很从容地就应了，“我对你的感情也是新鲜的，每一天都更加深入的。”
外面的雨在淅淅沥沥的下。
清彦看着夜雨中繁华的横滨，突然想到一句话：
真正的爱情不是永远爱着对方，而是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爱上对方。
02.
雨从昨天下到了今天一大早，清彦晨练完毕后刚好雨停。外面一切都湿漉漉的，空气清新，仿佛万物都变得美好起来。
太阳出来后，给天空的每一朵云都镶上银色的光边。
照例在沢田家吃早饭。
清彦说道：“最近我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Reborn：“说说。”
沢田纲吉问道：“既然是秘密任务的话，说出来没关系吗？”
清彦想了想：“有关系，但我还是想说，不说的话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都被撑大了，你看，肚子大了。”他撩起自己的半袖下摆，给沢田纲吉看他的小肚子。
沢田纲吉：“……这是你吃太多了吧！！！”话说毫无旖旎气氛啊！果然清彦只是将他视为普通朋友啊——不，也许更悲哀一些，是将他视为杀手目标。
Reborn喝着咖啡说：“我观察过你的饮食，你的碳水吃太多了，应该多补充蛋白质才行。”
清彦一本正经：“碳基生物喜欢碳水有什么问题吗，我又不是蛋基生物。”
沢田纲吉：“……说了什么糟糕的自造词语，你的语文老师会哭的吧。”
清彦：“那就说明她有透明的心和会流泪的眼睛①，就不用祈祷了。”
沢田纲吉：“额，啊，嘎。”
Reborn听不下去了，将话题重新引了回去：“所以你刚刚想问什么？”
清彦回答：“算是卧底任务吧，我不知道我是否取信于对方了，对方肯定也没完全信任我，我眼下只能依靠破廉耻的行为来不让对方进行怀疑。”
Reborn：“听你的口气，你应该已经做到了初步接近吧。”
清彦说：“一般来说不应该是闻你的口气吗？怎么用听的？这就是老师说的通感吗？”
Reborn不露声色地掏出手枪：“你还想听我的指导吗？”
清彦：“好的好的，刚刚你说话有漏洞，我就是忍不住插了一下。”
Reborn：“你是什么印度人。”
清彦：“这叫隔壁清彦欺我老无力。”
Reborn：“好了，这种年龄攻击对我无效，伶牙俐齿的小鬼。你说的应该是港黑吧，若对方是纯正的黑手党，那么你尽可能更加随意地对待就行，如果合作不愉快的话大骂出口也是可以的，这样其实从另一方面表明了你似乎并非处心积虑有意讨好对方。”
清彦：“我也想过这样，不过万一这也是在对方的预料之中怎么办？对方也是聪明人。这种我预判了你对我的预判的预判的预判，一二三四五分析了一堆，到头来唯一的结论就是靠感觉。”
“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Reborn说，“你对他说过什么粗鲁的话？”
清彦：“那就多了去了，比如我对他说过吃屎啦你。”
Reborn：“……那我觉得不用指点你什么，当然要注意语言的艺术，我们是文明人，你这样和街上的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清彦：“有道理。”他想了想，“所谓骂人的艺术……比如可以说你就像个乐高玩具？”
这次连Reborn也怔了一下：“这是何解？”
清彦解释说：“乐高玩具的小人儿脑袋上都有洞啊，这是为了防止小孩子吞下去卡喉咙里窒息而设计的，所以说对方像乐高玩具的意思就是，委婉地骂‘你脑袋有洞’吧。”
Reborn：“嗯……一般情况下我们把这种对方听不懂的骂人话称为自己的精神胜利法。”
清彦想了想，又想了一个：“那就骂对方是如同鲱鱼。”
Reborn：“臭不可闻？”
清彦回答：“鲱鱼通过放屁来进行交流，意思就是对方说话像放屁。而第一层意思对方肯定是明白的，这就是所谓的双重骂人法了。”
Reborn：“……”
Reborn：“……好吧，刚发现你把说话的艺术直接改成骂人的艺术了。”
清彦摸着下巴，感觉自己在和Reborn的交流中明白了一些东西。
“我果然应该更自信一些的。”他说道。
Reborn欲言又止，最后说道：“好吧，期待你在对方身上得到足够乐趣。”
03.
清彦对如何取得A的信任方面已有决断，和Reborn探讨完后更是感觉非常自信，接下来的相处可谓是如鱼得水。
两人接连合作搞了一些事情，A谋划，清彦做打手，有了清彦，A很放心地贪了几个早就想要的地盘。
不过明面上依旧得从森鸥外那里走一遍流程。
“我不懂为什么每次都要走这种标准程序。”清彦坐在A旁边的扶手上抱怨道，“明明出手的是我们，最后收益的也是我们，但非得浪费这些时间。”
“组织需要秩序来维持，不然会乱套。”A说。他忍住了质问‘我和你什么时候关系好到了你坐我椅子扶手上的地步’。
“那你与森鸥外又有什么区别。”清彦撇了撇嘴，拍了拍A的肩膀，但这并不是表示赞同，因为他接下来的话就相当不友好了：“我为何要帮你篡位？”
他说这话时眼里有恶劣的黑色火焰在燃烧。
清彦态度的转变让A完全忘记了刚刚在脑海里掠过的质问，他非常从容地回答：“因为森鸥外不会给其他人特权，而我会给你特权，所以你会帮我。另外我从未说过篡位之类的话，我只是说，如果可能，我想要取得更高一些的地位。”
“而我们现在就是在谈这个可能不是吗？这个可能一定会成为必然，如果不是的话我宁愿举报你和BOSS换钱。”清彦像是嘲弄似的撇了下嘴，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他这个样子有点像黑化了的中原中也。
A笑了，是胸有成竹的笑：“你不会的。”
“哦？为什么不会？”清彦问道。
“当你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就表明你不会这么做。”A说，“我了解你，千叶君，隐藏在你搞笑沙雕外表下的，是你的疯狂与冷漠。你将所有人都视为玩具，很多次你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时常开玩笑说你就是神，我知道，你是发自内心真的这样认为的，仿佛自己来自高纬度一般，冷漠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清彦听了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可真会脑补啊。”
A的声音带着狂热：“对，你看，你又开始用这种口吻说话了，还有这种眼神，这就是你对自己绝妙伪装。我和你注定在这里相遇，你注定帮我，除了帮我以外你没有其他选择，因为空虚会吞没你，对吧？”
清彦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在A面前演戏时，告诉自己‘自己是在动漫世界，自己面前的都是动漫人物’，然后迅速进入状态。
在这种状态时，他的表情动作和语言就和平时不同了。
对于A这种聪明人，自然是可以疯狂脑补出一些东西了。
再加上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虽然是他处心积虑的结果，但果然还是感觉……太微妙了啊。
以往都是自己在别人面前中二，别人在自己面前中二一次，这和音柱的情况还不同，这种感觉，嘶……
A继续说：“所以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会为了钱而举报我？要不是你对中原中也有所求，我想你会很乐意看到我和森鸥外以港黑和整个横滨为舞台，疯狂厮杀吧。”
A说的很有味道，短短几句话已经勾勒出五大干部和港黑BOSS自相残杀的血色歌剧了。
若不是事先知道‘剧情’，清彦恐怕真的会有点热血沸腾。
不过事实上，A和森鸥外的差距……嗯……怎么说呢，清彦忍不住挠头。
——就先让他做美好的梦吧。
“怎么说呢……恕我冒昧，我认为你不如森鸥外，但你伪装得很好，所以森鸥外一直都不知道你的事情，你和他基本正面拼杀不起来的，你只会慢慢的埋伏，等到有百分百的把握时才会动手。如果我将你的事告诉他，你和他会立刻爆发正面冲突，这种可能也很有趣不是吗？”清彦用手指轻轻敲击着A的肩膀，脸上恶劣的笑容更盛了，“我只是在寻找更多的乐趣而已。”说完后他感觉自己成了个娱乐贩子。
“他只是个医生而已，但我却是个赌徒。”A平静地说道：“赌徒是很狠的，是可以把任何东西放到天平上的，包括自己，也包括你，千叶君。你对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觉得我没有对你埋下炸弹吗？”
“但我却认为自己是神，在这个世界上神是可以为所欲为的②。”清彦说，“甚至可以说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的成语接龙！”
A：“？”
他一时间脑袋没转过弯来。
毕竟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说这话……一般人都不这么整。
“不要太自大，A。”清彦的手指停顿，他唇角出现了张狂扭曲的笑容，“真相往往没那么有趣，就如同彼岸花的学名居然叫石蒜一样，哇你只知道吗天呐它居然叫石蒜！——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告诉我，你的价值。给我带来一些乐趣吧，如果你有的话。不然，我就要去自己寻求了。”
清彦的话简直和鬼抽风似的，一阵一阵的。
但这种说话方式居然真能令人方寸大乱。
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敌人是疯子的。
A犹豫片刻，然后说道：“我会将我这些年来的努力展示给你，你别说出去。”
当他说了这句话后，在清彦这里的气势就永远低了三分。
十分钟后。
清彦神清气爽地冲进森鸥外的办公室：“BOSS！BOSS！BOSS！”
森鸥外赶紧把爱丽丝给藏起来：“怎么了？”如果让清彦看到这一幕，他估计得说一年。
“我知道A的秘密啦！”清彦说。
森鸥外：“你说吧。”
清彦说：“他收集了港黑所有干部的资料！清楚地知道你们的异能！话说BOSS你的异能力居然叫性生活这也太流弊了太流弊了，让我是目瞪口呆，差点崩人设……”
森鸥外：“……你可以继续评论你的BOSS的异能力，如果你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得体的话。”
“好吧。”清彦说，“所谓八卦就是用来娱乐除了当事人以外的人③的，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
森鸥外：“……呵呵，我想A收集这些资料的用意不是为了八卦。”
清彦：“他是为了对您取而代之，他说您不过是个区区医生而已，他可是赌徒。”
森鸥外笑了：“不过我的确只是个区区医生，清彦君怎么看呢？”
清彦：“好的，区区医生，我认为尽快将他解决，将他的情报回收了吧。”
森鸥外：嗯……还真敢这么叫啊……不过，哎，算了。
森鸥外：“继续。”
清彦：“我认为他既然能被我这种初入茅庐的新手菜鸟骗成那个样子，以后来个有脑子的敌人肯定也能随便骗他，他肯定也会像现在一样无比憨逼地将资料给对方看，落在麻烦的人手里就是双重麻烦了。我知道您可能早已知道他的野心，只不过视他为可以用的双刃剑，但我觉得他现在已经侵犯到港黑的基本利益了，我们可以没有底裤，但必须有底线。”
森鸥外：“嗯……一般情况下底裤也是需要的。”
清彦：“BOSS果然很贪心，不过身为BOSS必须得贪心吧。”
森鸥外：“……不，我想正常人类都有这样的判断。而且千叶君已经很厉害了，不是菜鸟。”
清彦继续说：“好的，谢谢您老人家的赞扬，我继续说。纵观他的一举一动，我认为他不会为港黑带来繁荣，BOSS您虽然只是个区区医生，但您也不要看扁自己，您是与港黑同在的，您的利益就是港黑的利益，您就是港黑本身，我是非常认可这一点的。当然我这句话不是亵渎您，当人们进入港黑的时候您就没有港黑的意思了。”
森鸥外：“……”
他是否应该感动清彦的言辞呢。
森鸥外：“你说的让我很满意，如果你不节外生枝说一些话的就好了。”
清彦：“没有办法，顺口了，谁叫我长得枝繁叶茂。”
森鸥外：“……行吧。”
清彦：“我建议立刻行动，由我来处决对方。”
森鸥外问道：“他得罪你了吗？”
清彦说的对，关于A不忠诚的事森鸥外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A居然对其他人的异能研究得那么深。
那A就的确该死了。
不过动了杀心也不意味着立刻就跑过去杀掉对方，一般来说都好歹谋划一番，毕竟对方也是五大干部，清彦表现得太急切了。
清彦摇头：“没有，其实和他相处挺愉快的，我想这么做只是因为……”清彦想了想，说：“就……我可想杀他了。”
杀这么重要个人物，估计能得到很多寿命。清彦想到。
森鸥外：“嗯……想杀他？”
清彦老实回答：“我感觉杀了他后，我生活的质量能够上升一个台阶。”
森鸥外：……
清彦继续回答：“杀了他后，有一段时间我就不用说骚话了。”
森鸥外：“……”
总觉得这个手下有的时候还真是有一种令人费解的变态。
森鸥外：“既然这是你希望的话，那么我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你。”
清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师出差快回来了，万一让老师知道我说过的一些话，那就会挺尴尬的……”
森鸥外感觉有点牙酸：“好的，我明白了。”
唉。一些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第一百二十三章
01.
清彦从A那里看到了港黑高层异能的情报后一转身就把A给出卖了，并且还非常积极地和森鸥外主动请缨干掉叛徒。这是发生在一个小时内的事情。
从首领办公室出来，坐上那著名的电梯，清彦看着外面横滨灿烂的蓝天，想到，要杀人了，好好计划一下吧。
清彦思考了一会儿，发现什么计划都显得有些刻意，于是他干脆暂时忘掉这件事，直接去了A的办公室。
A正在窗边浇花。
沙发前面放着条纹地毯，紫色、深褐色和白色条纹依次连接的图案，丰富却低调的色彩，和房间陈设也正好搭配。
一盆花放在小巧的白色桌子上，花的叶片狭长，叶片本身就像是怒放的花朵了，叶片中间盛着的花朵反而小巧玲珑，非常可爱。
A的办公室装饰风格挺典雅的，五大干部的办公室都是按照他们自己的喜好装饰的。事实上，办公室属于他们的私人空间，即使是首领也不能随意闯入，这是一种对五大干部地位的肯定以及对他们实力的尊敬。
不过显然清彦成了特例。
当太宰治还是港黑干部的时候，因为和清彦臭味相投，所以清彦能随时进入。中原中也就不用说了，两人都快相互进入了，就别提办公室的问题了。而A，因为在A的心中，清彦已经是个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的玩意儿了，所以清彦随便闯他办公室也算是维持自己的人设。
清彦脱了鞋踩过地毯往沙发上一座，顺手将桌子上的葡萄丢到自己嘴里。
A背对着清彦说：“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清彦脱口而出：“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说完后他不仅没吐葡萄皮，就连葡萄籽也嘎嘣嘎嘣咬得吃了。
A：“嗯……倒也不是想听到这个。”
清彦：“那我给你换个绕口令？”
A：“……不是绕口令的问题。”他感觉自己的思路被清彦打断了，只好说道：“你从我这里离开后立刻去了森鸥外那里。”
清彦想了下：“你这句话好像是在不自信的男人责问自己的恋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A脱口而出的话难免带了几分气急，“我是说，你去森鸥外那里的速度也太快了！”
清彦又想了下：“放心吧，我已经攀上一个裙带关系了，就不用攀另一个裙带关系了。再说我对于森鸥外来说可能年龄有点大。不过说不定森鸥外所喜欢的小孩子只限于女性，男性方面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标准……”说到这里，清彦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大有可为，未来那个可期。
A：“……好吧。”
A一脸复杂地说道：“我在给你看那些资料的时候有过担心，但看你离开我这里后立刻去森鸥外那里，我就放下心来了。”
清彦有些疑惑：“为什么？”
A回答：“因为心里有鬼的人一般都会避嫌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经历那种事正常人都会避嫌的吧！你走进森鸥外办公室的行为也太堂而皇之了吧！”
“这个姑且不论。”清彦看向A的表情有些微妙：“你是什么时候变成吐槽役的？”
A：“我可是疯狂的血色赌徒，你在说什么话呢……额，等等，我刚刚的确是在吐槽……”
A脸上丰富的表情突然间僵住了。
过了几秒后，他犹犹豫豫地说道：“我这样的情况，最近出现的多吗？”
清彦用同情的表情看着他：“很多。我疑惑好久了，终于忍不住这么问你了，你是找到中年男人最终的道路了吗？也是，疯狂赌徒什么的人设已经过时了，吐槽役才是真绝色。”
A：“我不是中年男人！我很年轻！可恶，这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不然我怎么会拥有这样并不华丽的特性——可恶！这句话也好值得吐槽，可恶！”
“突然间展现出这样可爱的一面，让我都有些不忍心对你动手了呢。”清彦抱着双臂看着A，说道。
“什么？”A一时没反应过来。
清彦回答：“因为我不介意杀死一个疯狂的血色赌徒。”
“哦。”A说，“你又在开玩笑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个黑手党，对我抱有杀意的人，除非是像太宰那样的变态，我都能看出来的。”
“那你错了几点。”清彦说。
“什么？”A问。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o荨①。”清彦说。
A：“？”
清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居然还涨红了脸：“抱歉，串频道了。那么言归正传，第一点，我必须向你坦白，尽管有些部分你是对的——比如我在他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可能并非真正的自己，但也至少是自己的一部分。恶人有恶人们的救世主②，那沙雕怎么不能有沙雕们的救世主呢。”
A：“嗯……”
他被清彦后一句话弄得神情恍惚了一秒，然后才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人是没法伪装成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存在的，由此可见你灵魂深处肯定也有沙雕的存在……但现在突然和我说这话是什么原因？”
清彦：“那原因就涉及到第二点了。”
他的手指变成爪子瞬间贯穿了A的胸膛。
他在A的耳朵边低声说道：“第二点，你根本就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重要。”
外面有光，下午的阳光照在清彦的身上，他的眼眸被渲染出金色的光晕。
而他的身体浸泡在黑暗中。
血从A的嘴里涌了出来，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这样？为什么对方突然对自己动手了？根据自己推测，千叶清彦根本没有杀自己的理由啊！！！
“以及第三点。”清彦将A的心脏给捏碎了，“你说得对，不是干湿分离，是一半光明，一半黑暗。③”
他以光明的出发点行事，以黑暗的落足点杀戮。清彦在内心深处进行着这样的独白。
期待足够中二来获得寿命。
至于清彦为何这样做，原因很简单：
森鸥外都想不到的事情A当然也想不到。
与其做周全的计划倒不如激情杀人，毕竟电视上常说激情犯罪是最难预防的一种犯罪。
A的眼里依旧是难以置信：“你居然……我……我这样的人居然会死……”
“在这场背叛中，总会有人付出代价，那么付出代价的为什么不能是你呢？横滨会看着你血流一地，但什么也不会做④。”清彦本着趁此机会多刷点寿命的想法，没有将A的脑袋打爆，而是靠近他低语：“你眼里的恐惧，我在很多普通人身上都看到过，他们也和你一样畏惧于自己的死亡。但这一切毫无意义。我不会说抱歉，因为我很乐意送企图伤害到我在意的人的人下地狱。话说我这句话好套娃。”
A突然一脸癫狂：“在意的人……哼哼哼……哈哈哈哈！你死定了！你太自大了！我将你对中原中也的那些话录制下来了，你没有第一时间杀死我，我已经将录音发给了他！等他回来他就会杀死你！他这样骄傲的强者忍受不了欺骗的！你死定了！他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的！”
清彦：“……”
嘶——
这是什么小天才。
清彦的手一用力，木然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
【成功杀死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A，获得五个月寿命。】
【新能力觉醒进度40%.】
能力觉醒速度是越来越慢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老师听到那些羞耻的话了啊啊啊啊——
02.
清彦将身上的血处理干净，然后又跑去了森鸥外的办公室。
森鸥外：“你来了，你是想说A的事情吗？”
清彦：“啊，是的BOSS，您真是料事如神。”
森鸥外：“你半个小时前刚从我这里得到了杀死A的指令，现在突然来找我应该是为了A的情报吧。”
清彦：“啊，不是，我已经杀了他了。”
森鸥外：“？”
森鸥外吃力地跟上了清彦的思路：“所以，今天中午，他刚给你看了你收集的资料，你看完后立刻过来找我禀告，禀告完后又立刻找他杀了他？”
清彦：“是啊，这一切都很连贯，有什么问题吗？”
森鸥外：“……”
分明都是问题好不好。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人类会说出这种毫无逻辑的话吗？
“那么BOSS还有什么问题咩？”清彦问道，“我汇报完了。”
森鸥外：“……呃，你是怎么杀他的？”
清彦想了想，“我先给他讲了个绕口令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杀了他，不过没立刻杀死，我还对他说了一番装逼的话，BOSS您要听吗？”
森鸥外：“不用了，你走吧，我想静静。”
清彦：“好的，那我就不问静静是谁了。”
森鸥外：“……”什么尴尬的成年老梗。
清彦：“BOSS也不需要说死去的老梗突然间跳出土来攻击我。”
森鸥外：“呵呵。你可以离开了，千叶君。”
他说话声音比起刚刚更加彬彬有礼了，清彦感受到了危机，于是赶紧溜了。
03.
三天后，清彦从床上醒来，推门出去，感觉自己房子里有了其他人。
接着听到了中原中也的声音：
“醒了？那就赶紧洗漱完吃早餐吧。”
好像挺淡定的声音。
“喔老师你回来啦。”清彦高高兴兴招呼了一声，然后跑过去看到中原中也正在餐厅里忙碌，他过去抱了一下中原中也，接着又跑回去洗漱了。
洗漱完毕，中原中也已经将早餐端上来了。
比较简单，吐司、煎蛋、香肠。
香肠应该是从意大利带来的，看着外表焦黄，非常美味。
清彦正要伸出手的时候，中原中也的手机却突然开始播放某个声音：
“哼哼哼中原中也……我想让他在我身下发出可怜的声音……”
清彦抖了一下，看到中原中也非常淡定地将果酱递给他，他便只好装作没听见，将两人的吐司都涂抹了好果酱。
正要递给中原中也的时候，却被对方捉住了手腕。
“我想把他锁在地下室让他只能见我一个人……”
吐司面包上涂抹了清爽的蓝莓酱，酸甜可口，香甜无比。
深吻，果酱甜腻，面包软糯，果粒在舌尖释放绝妙滋味。
“我想要他世界里有我一个人……”
暧昧成为面包的另种佐料，张嘴吞下紊乱气息，手指捕捉到掉落的果汁，好吃的早餐可以是一天美好的开始，外面阳光灿烂，身体有飘飘然之感。
“我想伤害他的身体，看他的哭泣。”
接吻持续很久，手指伸入可乐拉环，伴随着惬意的噗嗤声可乐被拉开，可乐清爽的味道和大量气体弥散在空气里。
泡沫从瓶口涌出，将握着可乐的手指打湿。
本着不浪费的精神舔一下，也别有一番滋味。
手机里的语音结束。
中原中也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很期待你那么做，但首先，不要抖得这么厉害。”
几乎溺毙于被接下来带着惩罚性的深吻。
第一百二十四章
01.
身体方面应该算是更进一步了，但是感情方面似乎没有趁此机会更进一步。
就仿佛——
“我和老师的感情已经一步到位的感觉。”
午后休息，清彦坐在海边的咖啡厅里，思考起这个话题，对着中原中也认认真真地说道。
也不能说从一开始就是对双方的绝对了解，在认真确定了双方的关系后，对方的地位在自己心中就一下子成为了无可争议的顶峰。
两人对对方倒也不至于是全然的了解，毕竟神秘感也是爱情的来源之一。在确定关系的相处中，发现的一些从前没有发现过的东西，也算是额外惊喜。
中原中也回来后，接下来清彦的生活就有些三点一线的意思了。
上学，打篮球，和彭格列鬼混，去港黑兼职，和中原中也相处。
偶尔去隔壁城市杀杀鬼，和鬼杀队联络一下感情什么的。
步入正规的生活标志着感情的逐渐升温，相处的愈发自然。
他们在一起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夜晚，共处于一个办公室，批改文件，看电脑，思索事情，讨论工作。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有时难免会被这些声音影响到，中原中也一般会选择戴一个降噪耳机。
清彦在这个时候时常会蹑手蹑脚走到中原中也身后，企图吓他一跳，结果往往被对方吓一跳。
“即使剥夺听力，但也能从空气的震动和光影的变换发现你的接近了。”中原中也无奈地按住扑腾过来试图检查他降噪耳机的清彦，这样说道。
“原来如此。”清彦说，“不过如果是老师的话，你向我走来的时候我不用看就知道是你。因为其他人走在路上，而你每一步走在了我的心上。”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嗯……那就注意保护好心脏健康。”
这话听得清彦咂了下嘴。
老师的变化也很明显嘛，如果是以前的话就只是无语，或者直接揍他，现在居然大部分时候能从容地接上，接着还摆出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来，实在是……后来者居上啊！
不过老师似乎本来就在上面的说……一旦打开某个开关清彦就可以无休止地畅想下去。
中原中也看到他浮想联翩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思维已经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总之耳机没有问题……啊，如果你是想要用吓我来获得娱乐的话，下次我会尽量配合的，是我疏忽了。”
成为了中原中也的恋人，就意味着他会用百分百的心意对待你。
他会努力理解你，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你，他会努力处理好一切事情。
即使你闹腾，蛮横无理，他也会非常耐心的，将自己的心意和想法传递给你。
中原中也自从有了记忆后他便有了[最强]的标签，但是他这一路走来却并不顺利，这些过去都滋养着他，让他愈发的成熟。
甚至于——
“有时会想，幸亏以前经历过很多事，有了充足的经验，所以才能用更恰当的方式对待你。”中原中也这样说道。
他仿佛认为此前一切的经历都是为了今天与他相遇的铺垫一般。
港黑赫赫有名的五大干部、黑暗世界里无比凶残的[双黑]中原中也，居然是这般温柔的人。
清彦当时听了后忍不住想，怪不得有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完全放弃和中原中也说骚话了。
没有人忍心伤害这样的中原中也吧。
不过，好好保护自己，让自己活下去，也是对老师的一种守护嘛。
所以骚话还是要说的……
看着眼前中原中也将耳机摘下来，回忆了一下他刚刚所说的即使没有听力也能从光影和空气中发现别人到来的话。
“哦，我似乎懂了。”清彦煞有其事地点头，“不如说剥夺听力后其他感官更敏锐了，话说如果再加上剥夺视觉的话——那感官岂不是更……嘶——”
“也值得一试。”中原中也说，“虽然这些基本都用来做刑讯了，但如果这是你希望尝试的话……”
“等等。”清彦说道：“老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中原中也：“你指的不是未来的……嗯……床笫之欢？”
清彦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总觉得从老师嘴里说出这话好违和。
“怎么感觉老师就这样从容接受了，而且还摆出了相当配合的姿态……”
“因为你一直念叨类似的事情吧。”中原中也摆出一副成年人的姿态说道，“在黑暗世界久了我倒可以理解你对各种猎奇之事的向往，很多人为了感官的刺激去做各式各样的事情，有些人认为能从这里面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这都是正常的事情。而你对于那些的向往也很正常，不要感到害羞，我会帮你一个一个尝试过去的。既然这是你所希望的，我已经开始学习理论知识了。”
清彦：“……”
清彦：“我……”
老师你未免也贴心过头了吧！！！
突然急转而下的画风是怎么回事啊！！！
“……这还真是未来可期。”清彦嘴角抽搐着说道。
中原中也：“嗯，请好好期待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清彦忍不住将头撞到了桌子上。
这也太……太那个了。
02.
两人大部分相处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
倒是和想象中的办公室恋情不同，两人平时都是以工作为主的。
出任务的话两人时常分开，夜间巡逻偶尔也能碰到。
作为港黑五大干部的直属手下，如今清彦的地位已经和芥川龙之介接近了。——当然不及后者，因为芥川龙之介同时还统领黑蜥蜴。
拥有了这样的身份地位，港黑那边当然给清彦发了西装制服，配备了香水之物。
外出任务时的清彦在穿上黑色的长西装后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他平时说话都非常干练，说话办事都是标准的黑帮人士作风，不过时不时冒出了冷笑话和诡异之语让周围人大跌眼镜——这也是清彦的策略之一了。
所谓反差萌，就是这样了。
森鸥外翻开千叶清彦的资料，手指在上面停顿片刻，说道：“还真是不能小看啊，千叶君。”
天已经微凉了，迷蒙的黎明曙光从窗帘缝隙中射了进来，房间里却显得更沉闷了。一夜的沉淀让空气质量非常不好，充满了人体的味道和什么腐败的气息。
爱丽丝跑过去将窗户打开，气鼓鼓地说：“林太郎再熬夜的话会猝死的！不过你这样的大叔死了也没人会难过的！”
“说不定哦。”森鸥外笑着将千叶清彦的资料又翻过去一页，“呐爱丽丝酱，你知道千叶君为什么获得高位后像个平平无奇的普通黑帮成员呢？”
爱丽丝跑过去看了一眼资料，指着上面清彦灭了两个小组织的情报，说道：“你管这个叫‘平平无奇’吗？”
“不要在意细节啦，爱丽丝酱鄙视我的表情真可爱。”森鸥外说。
爱丽丝坐在了桌子上，晃动着两条腿，看着外面清亮的天光，突然就没有了什么兴致。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选择了最明智的做法，他不像笨笨的林太郎，他很聪明。”
黑暗世界和光明世界终究不同。
倘若只是一人的话那么清彦如何放荡不羁也没有关系，但他很清楚现在自己在这里的原因是中原中也。
那么——
“这就是所谓的双向奔赴吗。”森鸥外也看着外面明亮的天光，突然双手合十笑了起来：“诶——我可以为爱丽丝酱穿新的西装，爱丽丝酱可不可以为我穿新的小裙子呢？”
迎接他的是爱丽丝毫不留情的飞踢和果断的拒绝。
“做梦！”
——是呢，如此美好的情感，似乎也只有在梦中能见到了。
森鸥外被爱丽丝踹得躺在地上，从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外面的阳光了，只能看到光线阴郁的天花板。
金钱装饰的华丽，鲜血堆砌的权威，三刻构想落幕于整个横滨。
这是他所拥有的东西。
至于美好的感情什么的……
“哎呀，总觉得吃了一嘴狗粮。”
森鸥外从地上爬起来，自语道。
——
第一百二十五章
01.
对于熟悉的人来说，清彦一身标准黑帮打扮是非常有新奇感的。
这个状态下的清彦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相当像回事儿，再加上气质冷冽杀伐果断等要素，可谓是非常帅气了。
至少沢田纲吉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结巴了好一会儿。
“所以你是因为看到我黑帮大佬的身份而感到惶恐的呢，还是单纯折服于我的帅气？”清彦故意将脸凑过来问道。
“你你你——不要突然靠过来啊！”沢田纲吉都快跳起来了。
“原来如此。”清彦回头和那边正在喝茶的Reborn说道：“看起来彭格列十代目在这方面还需要多加历练啊，只不过是区区清彦而已居然就把持不住了，以后面对诸多诱惑那该怎么办？”
reborn：“倒也不是区区清彦。”
清彦说：“那是呕呕清彦。”
Reborn：“……”
对这个冷笑话不予置评。
然后就听到清彦继续说道：“所以是不是该在阿纲成年的时候给他房间里塞几个男人女人让他迅速成熟起来，一般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吧，所谓大家族の历练。”
Reborn差点把咖啡给喷出来：“你是看的哪门子小说，这也太……”他居然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语，于是说道：“这也太那个了。”
沢田纲吉则一脸惊魂未定。
“不过这方面的训练倒是还真有。”Reborn说。
清彦想了想，探头问道：“那需不需要我代劳啊。”
“你也不需要这样的试探，彭格列也不是不择手段的存在，毕竟你选择了那位，而阿纲这个废柴又一点主动的想法都没有。”Reborn说。
沢田纲吉有些迷惘：“Reborn你在说什么啊。”
清彦也跟着假装迷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耶。”
Reborn看了清彦一眼，说道：“不过需要提醒的是，彭格列不是不择手段的存在，但我是。”
清彦嘴角一抽：“我要当做没听到吗？”
“最好如此。”Reborn意味深长地说。
“哼。”清彦说，“你居然吓我，我可是被吓大的！”
Reborn正要说什么突然一脸灰败、意兴阑珊：“算了，总觉得你下一秒会脱掉裤子给我看你有多大。”
清彦：“……这我倒是做不出来，我只会口头说说然后作势要脱，接着被大家拦住。”
沢田纲吉忍不住问道：“那要是没人拦呢？”
清彦自豪地说：“不蒸馒头争口气，那我就真脱了！我可是要面子的人！裤在手中不得不脱！”
沢田纲吉的吐槽欲已经疯狂喷涌出来了：“这是哪门子好面子啊！！！好面子的人会像你这样吗！！！你这也太好面子了吧！！！”
接下来自是一番鸡飞狗跳，不必多提。
开心的晨练完毕，接下来就是早餐时间了。
清彦将包子大口吃下，沢田奈奈做的肉包子皮薄馅大，鲜香不腻，味道是相当的不错。
“阿姨下次什么时候晒榻榻米啊，我来一起帮忙呀。”他说道。
家庭主妇是非常劳累的。
看似只需要做饭打扫卫生就行了，但细究来工作非常非常的多。
拿沢田奈奈为例，她一大早就需要起床，先收拾打扮好自己，接着开始给沢田纲吉做早餐和午餐便当。以前沢田纲吉上课快迟到了，会随便扒拉几口沢田奈奈做了一个小时的早餐便急匆匆离开。不过自从清彦来了，强迫沢田纲吉晨练后，沢田纲吉就会好好吃妈妈精心为自己准备的早餐了。
接下来就是各种家务堆满的一天，其中最可怕的家务莫过于清理榻榻米了。
沢田家小孩子很多，时常会在榻榻米上面吃东西，食物渣滓，油腻这些东西，让榻榻米藏污纳垢，清理手法这些都有很多讲究，需要用吸尘器顺着灯芯草纹路，接着再用拧干的湿布擦干净，而且除了这些以外，还得时常将榻榻米搬到外面晾晒。这些事情一般是沢田奈奈一个人完成，清彦知道后就跑过来帮忙，毕竟自己在泽田家吃了这么多饭。
清彦用[金山游侠修改器]直接将榻榻米的重量修改到1，接着很轻松的和沢田奈奈一起将它们一块儿一块儿地搬到外面去。
在彭格列片场，一般都是由女性来做家务，而男性则去训练打架，即使一开始很能打的碧洋琪后面也几乎都是只做后勤。多了清彦这个异类混入期间，沢田纲吉他们也便跟着开始一起做家务了，这给沢田奈奈减轻了不少负担。
彭格列那边接下来的事件清彦基本就没有参与了，毕竟他只是临时雷守，此前因为蓝波太小也就罢了，现在蓝波获得了十年后战斗的记忆，也应该站出来和大家一起战斗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所有人都在慢慢的成长着。
在人生中，很多成长是一瞬间完成的，但那一瞬间过去，接下来还要用很多时间来消化成长的结果。
这就是每次大事件结束后日常的主要内容了。
西蒙家族的事件结束后的一段时间，Reborn让沢田纲吉在课余事件跟在清彦旁边帮忙。
“港口黑手党目前正向关东最大的黑帮方向发展，作为彭格列的BOSS，你理应和他们搞好关系。”Reborn这样说道，然后就不负责任地将沢田纲吉丢给清彦了。
reborn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
随着解决完西蒙家族的问题，沢田纲吉距离彭格列教父的位置更近了，是该接触一些黑暗的东西了。所以Reborn就将目光瞄向了港黑和清彦。
港黑是彻头彻尾的黑帮，他们内部存在很多腌臜血腥之事，清彦身为五大干部的直属手下如今经常面对这类事情，倘若是以清彦为媒介展现给沢田纲吉的话，沢田纲吉是会接受的。
毕竟，清彦对于他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清彦去请示了森鸥外，森鸥外愉快地批准了，这一切也都在森鸥外的计划中，千叶清彦在港黑所发挥出的作用的确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大。
他的指尖掠过一叠商业协定。
柑橘、柠檬，还有上等的橄榄油……丰饶的意大利，阳光灿烂的西西里岛，令人眼馋的金盆地。
这条商路，马上就要通了。
那么接下来——
“叫千叶君过来，给他安排一下下个月出差意大利的工作。”
能用柔和手段解决的问题，就不要付之于武力了。
02.
此时此刻清彦带着沢田纲吉正在实习。
随着港黑的进一步扩张，清彦做的工作比较杂乱。
他负担了一部分A在商业方面的东西，一开始有一堆一堆不懂的问题，他就拿去问赤司征十郎。
当然，他做了必要的伪装。
“征十郎，我有个问题要问啊，我有个朋友遇到个问题……”
嗯，是最经典的伪装话术了。
“……我也可以选择把他们都杀光，啊不是，我指的是用一些经济之外的手段让他们放弃这块产业，但最好不要这样。”
赤司征十郎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你想杀人就直说。”
清彦：“咳咳咳，不是，我就是不想杀人这才来问你了。”
赤司征十郎：“我指的是，你问我这种问题，你是在间接杀死我。等你东窗事发，我就成了同党和你一起进去了。”
清彦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到时候我会找关系和你同一间牢房，然后保护好你的屁股的。”
赤司征十郎用手捂住了脸：“你居然已经开始考虑我们进去后被同性室友做那种事的可能性了吗……你想的也太多了……”
清彦自豪地说：“我的领导最近夸我思维缜密。”
赤司征十郎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总之我是不可能帮你的，你所说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但商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除非我本人亲自操盘我才有必胜的把握。对了，刚刚就想说了，这位是谁？带这样的孩子旁听这种事没关系吗？”
沢田纲吉规规矩矩地鞠躬：“初次见面，我是……我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也是……”清彦点头，“想一想，如果按照法律来看，阿纲是那种，和他见一面，估计就会被法律判无期徒刑的可怕存在了。”
赤司征十郎：“……不想听你若无其事说这种可怕的话。”
清彦想了想，摇身一变恢复本性：“是那种以爱为名判你无期徒刑的感觉？”
赤司征十郎：“……也不想看你在线发癫。”
清彦假哭：“你就是不想看见我。”
赤司征十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沢田纲吉忍不住说道：“那个，赤司先生，你想说什么可以给我说，我会记住的，就先别管他了。”
“好吧，你说得对。”赤司征十郎于是转向沢田纲吉：“我可以传一些资料案例给你们，你们可以进行学习，然后自己去找解决方法，毕竟求人不如求己。”
沢田纲吉：“好……的……”
搞黑也要学习啊……
和赤司征十郎告别不久，清彦的手机就开始发出滴滴的响声。
赤司征十郎传来了学习资料。
清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这也太多了。
“啊！手机突然变得好重！拿不动了！”清彦大叫着将手机丢在了床上，演技浮夸到旁人想将他揍一顿的地步。
沢田纲吉有些无奈：“手机里资料再多也不会让手机变重的吧。”
说起这个清彦就来了兴致，他从床上蹦了起来：“才不是呢。往手机里存东西是会让手机变重的，这是美国加州大学计算机科学学家John研究发现的，一字节的重量大概是1阿克……说起来约翰不用作人名的时候兼有男人和嫖客的意思，也有警察的意思，这是在暗示什么糟糕的东西……①”他越说越跑题，越说越跑题，差点停不下来。
沢田纲吉：“……我能体会到你不想看这些学习资料的感觉，但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一般会被Reborn揍的。这是我的经验。”
“但为此能被老师揍，总感觉自己仿佛赚到了。”清彦喃喃地说道。
沢田纲吉捂住了脸，心里想到：Reborn希望自己在清彦这里学习一些黑帮的东西，殊不知自己首先所面对的是清彦的各种变态举动……
心好累。
——
第一百二十六章
01.
“啊，女士，非常抱歉，我想问一下您……”
清彦给对方展示了自己帝光的学生证，同时露出有些腼腆的笑容来，那种笑容经常可以在家庭条件不错、不谙世事的学生脸上看到，他此时看起来羞涩而可爱，正努力试图运用学生的特权交换一些东西，他的手法有些笨拙，但并不令人讨厌。
清彦的表演一向都非常到位，只要他愿意，他能够给任何人都留下好印象。
当然只要他愿意，他也能给任何人留下奇葩的印象。
旁边沢田纲吉一脸木然看着清彦的表演。
这几天他对于清彦的印象不断的刷新。
只见清彦以学生社会调研为借口迅速得到了一些信息，接着又露出同样恰当好处的羞涩笑容和对方告别。
“那么这边的信息就收集完毕了……不得不说情报部那帮家伙离开了太宰后还真是摆出一副一无是处的姿态来。”清彦也算难得抱怨，“似乎需要从头调教，真是的，我也只是个新人啊。”
他们刚转过这个街道就迎面碰到了正在执行公务的中原中也，对方一身干练的西装，气质是在黑暗世界司空见惯的冷冽，身后跟着两个看起来极为不好惹的彪形大汉，但知情者都知道他才是他们当中最不好惹的存在。
他们几人所到之处可谓是众人退散，即便如此也没有丝毫收敛气息的打算，用飞扬跋扈一词来形容也算恰如其分。
港黑如今正是扩张立威时期，于是横滨街道上现在时常能见到身穿黑衣的人走来走去的样子。
如果是寻常时候沢田纲吉估计会被吓得一哆嗦，但现在他只是在清彦身边站着，用自己都没发现的、略带敌意的目光看向中原中也。
这是中原中也，港黑五大干部，认证的[最强]之一。
同时也是千叶清彦的老师兼恋人。
此时清彦正作普通人装扮，所以并没有和中原中也打招呼，他向旁边微微一闪，给这过为张扬的队伍让路，就像个普通的学生一样。
中原中也看了眼清彦便得知他正在执行私底下的任务，他目不斜视地带着人路过清彦，只是在两人擦肩而过时冲他微微一点头。
至于沢田纲吉眼中的敌意他当然发觉了，若是在其他方面彭格列BOSS以自己为对手的话，他可能会有一些危机感，但是在清彦的感情方面，中原中也有着绝对的信任——大抵是，他和清彦之间已经不必谈信任的问题了，他们之间提起‘信任’这个词都显得有些俗气。
如果说危机感的话，那么中原中也对于感情方面的危机感也只能来源于清彦本身了……这一点倒是很好理解……咳。
“这里就先这样。”和中原中也打过照面后，清彦对着沢田纲吉说，“我们日后再来收割一波情报，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了。”
“好的。”沢田纲吉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清彦说道。
“怎么了？”沢田纲吉问道。
清彦隐晦一笑：“我不是说‘日后’吗？”
沢田纲吉：？！？！？！
清彦哈哈一笑：“看你刚刚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就说点好玩的逗你开心。”
沢田纲吉有气无力：“好的，我现在很开心……”很特么开心……
用这种方式逗人开心，也是独此一份吧。
再说回中原中也。
事实上两人像这样执行任务时在城市里偶遇也是经常的事，外出任务并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所以两人经常像这样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擦肩而过后自然心痒痒的，这样的感觉却又成为一种恰到好处的……
“情趣。”清彦点了点头，用肯定的声音这么说道。
此时已是工作结束后的深夜，两人在中原中也的家中谈起此事。
房间里没有亮灯，但是因为今晚月光很好的缘故，所以也能看清楚周遭的陈设。
“就那种若有似无的，心痒痒的……怎么描述呢……”
清彦说着说着凑过去挠了两下中原中也的胸膛：
“就那种，嗯，那种……”
接着在他说出煞风景的话之前，就被中原中也按在了怀里。
身体接触的瞬间体温便跟着上升，只是片刻后爱意便被激情冲刷到破碎的地步。
爱情的碎片深深嵌入身体中，阻隔血液的流淌，让身体的一切都乱了套。
手指略过细腻肌肤留下某种暧昧的痕迹，海潮抚过沙滩留下泡沫和水渍。
“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吻去他眼角生理性的泪水，用克制后的声音说道。
“……或者说，相当明白。”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
02.
横滨稳定后便开始对外扩张，不断扩大的地盘和不断加入的新人让港黑内部有些动荡不安。作为执行者，处理这些人自然成了中原中也部门的重要任务。
有时清彦和中原中也一起出手，中原中也在处理这些事时基本没有多余的话，而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对方求饶，他都会简简单单地说：“我不能放过你，我也不感到抱歉，你在做这种事之前理应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了。”若对方说自己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或者甚至说将什么人托付给中原中也——因为中原中也在黑暗世界的名声一贯非常好，所以还真有人那么做，而中原中也会答应后杀死对方，然后当真拿出一些钱来照顾托付的人。
中原中也的工资很高，外快也很多的，但他的存款却匹配不上他的身份。
因为他的钱大部分都用来做类似的事了，还有体恤死去的属下家属，他会直接掏自己的腰包。
其实这走港黑内部流程也是可以的，但即使走了流程，中原中也仍会掏自己的钱。
“因为会有内疚感，既然是我的属下，那么我理应保护好他们。
如果我再强一些，判断再明智一些，平时对他们再严厉一些，他可能就不会死了。
没有任何牺牲是必要的。”
这是中原中也的看法。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他愿意将一切都背负在自己身上，但却没有丝毫压力带来的负担，而是昂首挺胸的前进着。
他本来就有[最强]的名号，他的实力本来就令几乎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而同样，他因着这份压力，以更令人望尘莫及的速度不断变强。
也正应了那句话，不怕别人比你优秀，而是怕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更加勤奋。
总而言之。
能成为这样的人的恋人，真的是太棒了。
……只不过在那方面对方还真是钢铁般的意志，说未成年前不碰他就是不碰，他都成那样了居然能忍住，真可怕。
03.
清彦接到了去意大利出差的任务，与此同时他明白得在去意大利之前将手头的工作解决完。
正好最近对赤司给他发的资料的研究也告一段落了，清彦准备试试手。
先在这块儿投资一下，接着再激怒对方让对方轻敌，当然以自己的水平对方不用轻敌就能在这块儿领域把自己拿下，这也是清彦的计划之一……先就这样按照计划走一走试试，反正大不了就以武力掀桌好了，关门放中也什么的，清彦表示这套流程他已经玩熟了。
什么事有老师兜底真的是太好了，自己能放开顾忌实验一把了。
“一直以来你在这里干的都不错，现在我做主，你可以光荣退休了。”做出这样的决定后清彦便开始给手下裁员。
“你……”被裁员的某人非常惊愕：“千叶大人，我……”
“我知道你很惊讶，因为你所作的只不过是略微中饱私囊，姑且还称不上吃里扒外而已，你们部门的人几乎都这样做，所以你觉得法不责众，对吗？”清彦问道。
清彦所裁的基本都是A部门的人，A本来对港黑就没安好心，所以他没有过多约束手下。
此前因为他的部门比较关键，而且这些手下也没犯什么大错，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现在清彦的事业到了关键时候，便容不得半分差错。
“你……”那人惶恐地低下了头：“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至少我没有直接让黑蜥蜴出手，芥川是个怎样的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清彦说，“的确法律讲究法不责众，可我们可不是良好的守法公民啊。”
对方眼里的惊恐一闪而逝。
“好了，体面的离开吧，毕竟在港黑干了这么久，就让我代替你死去的上司，给你最后的体面吧。”清彦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那人离开后，清彦闭上眼思索。
这些人都在关键岗位，在这种关头这样做无疑会让人心浮动，他们当中有部分肯定会去投奔敌人的，这就意味着港黑的一些机密会泄露出去。
反正清彦接下来会用另一种方式去试图赢得战争，那么这种层次的泄露也是在计划之中的事。
想到这里，他兴致冲冲地跑到中原中也办公室，把趴在办公桌上休息的中原中也拉起来乱亲了一番。
中原中也被他亲的帽子都歪了，亲完后扶正帽子，带着点好笑的问道：“怎么了？”
“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感受到一种快感。”清彦说。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然后笑眯眯地说：“一些人会认为抛下一切，背水一战就会获得成功。”
“事实上大部分抛下一切就只是将一切抛掉了？”中原中也问道。
清彦笑了，他忍不住又上去亲吻中原中也的嘴唇。
这样思路同步的谈话很令人愉悦。
真喜欢老师呀。
愉悦完后他说了一句“那老师我继续去忙啦”就跑掉了。
留下中原中也一人靠在办公桌上无奈苦笑。
真是的，一阵一阵的。
害的自己又得拿出一些时间来冷静下来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01.
“具体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先把这些包子送给对方。”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便已是深夜了，清彦抽出时间和广津柳浪见了一面，安排了接下来的工作。
“嗯……有些不好意思让黑蜥蜴做这种事情，不过这项工作是有些危险的，我手头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就来拜托广津先生了。”
“没有关系，为千叶大人效劳是我们的荣幸。”
广津柳浪说着这样的话，但看向清彦手中提着的包子仍有些费解。
“嗯……千叶大人，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给对方送包子，呃，是形容对方是个包子来激怒对方吗？”
广津柳浪想要努力跟上清彦的思路，他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老人家本来就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而清彦这个玩意儿每天骚话段子层出不穷，和他相处真的是让广津柳浪受累了。
此时夜色已经很深沉了。走在海边的木头栈桥上都看不清旁边海水的模样，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涛声。
栈桥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路灯，这些路灯恰好分布在上一个路灯光芒即将消失殆尽的地方。
“激怒对方的方向是对的，不过如何激怒这一点广津先生想错了。”
清彦用手指点了点嘴唇，说道：
“这种包子叫狗不理包子。”
广津柳浪差点被烟呛到。
清彦继续施施然说：“我给对方送这种包子，用来形容对方企图攀上JTD的大腿却没有成功，只能硬着头皮和港黑对着干的行为。以及顺便再试探一下JTD那边的动向，我想JTD也可能在它那里有间谍在。”
广津柳浪斟酌片刻：“也许您是否考虑过，您这个骂人方式有点委婉？”
“是委婉，但对方都坐到那个位置上了，看到我的包子后肯定不会一笔带过，会企图去理解我的用意，于是他就会在找寻用意的过程中把脸凑到我面前让我拍一拍。这样的情况下对方会更恼羞成怒。”清彦说，“至于从中是否会牵扯到JTD，有次Reborn——就那个世界第一杀手暴打我的时候，我企图让老师和他对打，当时我说的是‘他打的不是我的屁股，是您的脸啊’的时候，我反而被老师打了。”
广津柳浪：“……恕我冒昧，我觉得中原大人对您的动手没有什么问题。”
清彦摆了摆手：“是没问题，当时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是一样的。”
广津柳浪：“好吧。”
他被清彦拉到清彦的思考方式中，一时间节节败退，无法反驳。
“如果没有事的话那属下就先走了。”广津柳浪说，“毕竟……”他想要找借口不要与这位大人继续独处，他上年纪了，他心脏不行，和这位大人相处会让他心脏难受的：“……那个，包子最好趁热吃。”说完这句话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纵横……好吧，也不算纵横——他在黑暗世界行走几十年了，人情世故什么的都摸得透透的，没想到今天居然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口不择言了，这是被传染了吗？
“啊，你居然认为对方会吃吗？”清彦有些惊讶。
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一时间有些牙疼：“那我再陪大人走一会儿？”
“好呀。”清彦说，“既然广津先生想和我散步的话。”
广津柳浪表情差点没绷住。
“……是属下的荣幸。”
幸亏清彦没再说什么，他们只是在海边栈桥上一起走了一会儿。
全然的黑夜，散发着温暖光芒的路灯，海浪的声音，古老的木质栈桥，是很有韵味的一个夜晚。
清彦突然说道：“说起来你知道天津的中华名小吃除了狗不理包子外还有个认证的猫不闻饺子吗？”
广津柳浪：“……这不是您杜撰的吗？”
清彦：“这还真不是。”他叹了口气，“冤枉两个字，臣妾已经说倦了①。”
广津柳浪一时间吓得不敢说话。
时间快点过去吧。他由衷地想到。
“时间的空白，往往是用来掩饰不忍直视的真相②。”清彦念台词。
广津柳浪嘴角微抽。
您还知道刚刚发生的对话令人不忍直视吗。
02.
清彦做事在大方向是没问题的，至于细枝末节会向何处发展，即使是森鸥外也无法在尘埃落定之前做出判断。毕竟清彦有时候太电波了。对这种人做判断，真的很难。
不过这次清彦在细节方面的处理做的很棒，对方很快落入圈套，清彦顺从着赤司的教导用商业手段给对方挖了个大坑，而后又用物理手段给坑上填了土。
这一事件便就此告一段落。
沢田纲吉和清彦穿过港黑大厦下面的广场，沢田纲吉说道：“总觉得，对清彦的认识好像更进了一步。”
“稍等，让我谷歌一下你这句话的用意。”清彦低下头用手机打开谷歌，查询问题‘当上司说对你的认识更近了一步’，快速浏览了一遍后清彦用控诉的眼神看向沢田纲吉：“哇你，谷歌上说领导对你说这话一般意味着他即将把你开除或者贬职，哇果然我要被排除在外了吗？”
“等等不是这样啊。”沢田纲吉慌忙摇手，“不是这样……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毕竟是在港黑下面，“要不回我家再说。”
然后沢田纲吉就看到清彦低下头在谷歌搜索：‘上司下班后让你去他家聊天意味着什么’。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无力地说道：“我不是我没有。”
清彦有些不满：“居然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意味着什么，阿纲，你果然目的不纯，心不纯的人看其他东西都不纯。”
沢田纲吉：“你以为这拜谁所赐啊！”他露出一副想吐槽但拼命把槽塞回嘴里的糟糕表情。
清彦：“哦，这个意思是因为是我，所以如此？”
沢田纲吉露出一种混合了期待、无语、你是个变态吧各种感情夹杂在一起的目光。
清彦想了想，觉得沢田纲吉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正常，标志着他们是健康的友人关系（……）。
和沢田纲吉又闲扯了几句后便告别了，这也标志着沢田纲吉和清彦的同行告一段落，他在港黑的实习正式结束。
清彦返回港黑后便马不停蹄开始研究意大利那边的任务。
首先是一些地盘上的谈判，接着要去和彭格列协商一些事情。
诶，这个谈判对象……
清彦看了一眼后便联系了父亲千叶贤章，得知那个人正是自己的亲叔叔。
“居然是叔叔啊……没怎么听过爸爸你提起过他，搞得我都快把他忘了。”清彦说。
他对【过去】的记忆本来就有些混乱。
“因为以前不是很合得来吧。”千叶贤章在电话里说，“他的理念和我不太一样，你也知道彭格列和外面的黑帮不一样。”
清彦：“哦，他是属于比较黑暗的那一档了……我明白了，不和叔叔联系的原因，是于勒圈的事情一般都比较脏③。”
千叶贤章：？？？
————
作者有话要说：
①冤枉两个字，臣妾已经说倦了。 《如懿传》
②“时间的空白，往往是用来掩饰不忍直视的真相②。 -天行九歌 韩非
③不和叔叔联系的原因，是于勒圈的事情一般都比较脏。 -弱智吧梗 出自《我的叔叔于勒》莫泊桑小说，于勒圈谐音娱乐圈，是个很冷的谐音梗_(:з」∠)_
第一百二十八章
01.
这边事情处理完毕准备动身前往意大利了。
临走之前和中原中也在散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一些最近的事情。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夏日午后，浅蓝的天空，云海凝固在翻滚的那刻，苍穹壮丽，阳光倾洒在整个城市中，到处都是明晃晃的影子。城市的建筑大多数是规则到了无生趣的，四四方方，尖锐的棱角没有丝毫迂回波折，尽管是高低不一的楼，但都好像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被雕琢复制的繁华和人工制造的机械美丽。不过这倒是森鸥外所喜欢的风格。
“说起来这次是我出差，老师送我离开啊，有没有什么感觉？”清彦问道。
“会想到，原来看着恋人离开，是这种感觉。”中原中也说。
清彦：“嗯……风水轮流转嘛。”
城市的地面并不平坦，这也是日本的一大特征了。他们顺着台阶往前走，旁边的铁制扶手最近刚补了暗红色的油漆，不过估计没多久又要褪色了。在这样的烈日下，将手放在扶梯上会有被烧灼的感觉。
清彦顶着扶手说：“我小时候会和玩伴比谁的手能在栏杆上坚持更久，结果我们几个的手都被烫伤了。”他说的是赤司和迹部，他们三都是不服输的性格，一起玩的时候时常会碰撞成惨烈的局面。
“然后回家被骂了？”中原中也问道。
“我妈看了我的爪子后，夸我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清彦说。
中原中也：“……”突然对见清彦的妈妈产生一丝负担。
清彦：“夸完后揍了我。”
中原中也：“噗，咳。”
清彦：“总觉得黑西装的装扮已经有点厌倦了，最近在琢磨着换个造型，这次去意大利正好研究一下，那里的黑手党很时尚。”
中原中也：“你想要什么样的造型？”
清彦：“没你不行。”
中原中也：“……”我想我是爱他的。忍了。
是平和中透露着些许沙雕的告别。
02.
这次的出差有广津柳浪同行。
和这样一个大半辈子都在黑暗世界里混迹的老爷子共事，是很有安全感的。
他的经验对于港黑来说可能比他的武力值还要重要。
清彦坐在飞机上闭目养神，广津柳浪简单地将最新的情报告诉清彦。
“感觉甚至都没有我去的必要性，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清彦说。
“但是千叶大人的出现会让进展变得更顺利。”广津柳浪说。
“因为我身份特殊是吧，看着还挺有迷惑性。”清彦说，“不知道广津先生知道这么一个事儿吗？有一天天上掉下来几块蓝色的冰，村民捡到后舔了舔感觉香香的很好吃，有的抱回家里每天一舔，说这是‘无根之水’，包治百病。”
广津柳浪怔了一下：“是异能吗？”
清彦：“是飞机的蓝冰，排泄物经过特殊处理后的产物，所以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广津柳浪：“……”
广津柳浪有些艰难地说道：“我大致知道您想告诉我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但您这个例子举得未免也太……”
“深刻且应景。”清彦自吹，“已经牢牢进入了你的脑海，对吗？”
广津柳浪：“……您是对的。”
正在这时，空姐推来了餐车，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广津柳浪连连摆手：“我不要了。”
已从父亲千叶贤章那里得知了谈判对象不是好对付的人，所以即使广津柳浪说了那种恭维话清彦也并没听进去。
飞机落地后简单休息便开始谈判。
谈判的时候剑拔弩张，展示力量的程序是必须的。清彦看了一眼那边的茶杯就让他分解成了碎片，然后在五分钟内让谈判结束后，又将碎片重新变回了茶杯。——实际上是[金山游侠修改器]的时间到了。
“工作时间结束了，接下来就和气一些好了。”清彦用那个杯子给自己的叔叔倒了一杯茶，这样说道。
他的叔叔也露出了长辈特有的慈祥笑容：“哈哈，不错，不错。”
而他的叔叔之后对他的评价自然是——并非是后生可畏，而是其威势已足以让老家伙们大梦初觉。
03.
既然来意大利了，当然要去白兰那里逛一逛的。
通知了白兰后清彦便在西西里岛闲逛等人来接了，这里自然风景优美，气候怡人，空气里满是丰饶的果香，让人感觉非常惬意。
这时，清彦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根很直的树枝，他捡起来用手修剪一番，突然间有如什么附体，先是大喝一声：“天不生我清彦彦，剑道万古如长夜——剑来——”接着拿着树枝将周围的荒草都扫了个遍，甩起来还飒飒生风，同时嘴里还大喝着‘嗬哈’，最后摆了个振血收刀的POSE.自觉相当的帅气。
这就如同一种不可抗力的大宇宙之力，在捡到一根棍子后必须COS一波大侠到处乱砍。
结果回头就看到石榴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清彦叹息：“我又斩了一些无聊的东西呢①。”
石榴：“……这话的含义倒是没错。”
清彦感到不满：“拜托，一根笔直的树枝超酷的好吗？居然有人可以拒绝一根直棍子吗？②”
石榴：“……”
清彦：“你这个人真的很机车诶。③”
石榴：“…………”
石榴：“那个，白兰大人很希望见到你，我们快走吧。”
清彦：“好吧。”
04.
和白兰见面后，清彦愉快地说起了出差谈判的事。
“他们给你很厉害的评价啊。”白兰·杰索点点头说：“即使是我，也是开了外挂以后才赢得这样的评论的呢，不过接下来就被联合围剿了。”
“我姑且也算开了个挂吧。”清彦说，“说起来，你是大学时候觉醒的你的异能吗？
“是的。”白兰点头，“本来打算先试验试验学习学习，按照常规流程发展一下家族呢，结果一下子就被一群黑手党围剿，所以便只好采取一些偏激的手段了的说……”
“最后偏激到想要毁灭世界？”清彦斜眼看他。
白兰想了想，“顺理成章就那样做了吧，其实比起毁灭世界的结果来说，我更享受这个过程。”
“感情你这还挺正能量的。”清彦说，“重要的不是结局而是过程。”
白兰欣然点头：“是啊，在这过程中会涌现出无数勇敢、善良的人试图打败我、试图打动我，让我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所以在每一个世界，我都不约而同走上了毁灭世界的路。我是想要热爱世界所以才那么做的呢。”
清彦：“希望你不要热爱什么人……”
白兰笑眯眯地看他：“我很喜欢清彦你的呀~”
“我想说‘那真是宛若爱意一般的绝美杀意’但已经说过一次了似乎炒冷饭不太好。”清彦说，“不过这样对待世界世界反而回馈了你一些善意，还挺有意思。”
白兰笑着说：“但是当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的时候，却时常被这个世界所伤到。”
清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个世界不好也不坏，它就在那里，无法被改变，不过这样的世界只有一个，还是不能毁灭掉的。”
白兰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关在毁灭世界的讨论中，他们总是及时停下来。
毕竟龙有逆鳞。
“所以说倘若逆鳞是龙一片倒生的鳞片的话，那么在人身上应该表现成什么？人身上什么东西是倒着长的？”清彦问道。
白兰陷入思索：“倒着的话……一些肠道应该算？毕竟是对内的。”
清彦想了想，说：“让我想起NBA一个球星他公开声称自己曾经试图把唧唧塞进自己的屁股里，这也算一种相似的行为吧。”
白兰：“你怎么总是知道一些让拥有平行世界的我的记忆也有些诧异的东西呢……”
清彦：“因为我是宝贵的清彦。”
闲扯完毕，开始说正题。
“上个月我和你提过的鬼王[鬼舞辻无惨]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清彦问道。
“那还需要考虑吗？哪里有乐子，哪里就有我。”白兰说。
清彦：“说起来无惨这个名字总让我联想起‘将无惨无惨’之类的本子标题，我想吐槽好久了，不过当着鬼杀队的面说这些话貌似不太好……”
“当着我的面说这些龌龊之语就可以吗？”白兰问。
“当然可以，你是闺蜜。”清彦说。
白兰：“这倒是。”
清彦：“情侣要在社交软件换情头，要不我们闺蜜换闺头吧④。”
白兰：“？”
作者有话要说：
①我又斩了一些无聊的东西呢。 -石川五右卫门《鲁邦三世》
②没人能拒绝笔直的棍子。已经成为了一个梗了，咱网上和日漫里都有类似梗的描述，很多孩子都喜欢在路边捡棍子，然后劈砍杂草玩儿，还有#小时候有这么一根棍，全村油菜花都要遭殃##有朝一日棍在手，十里菜花皆无头##小时候路边一根棍，潇洒一整天，回村三大娘家的狗见了我都得跑#这类的描述。不过打人家油菜花是不好的行为大家不要效仿（。 小时候我在农村长大，真是捡到个棍子就能快乐一整天，然后幻想自己和人拼杀，自己壮烈牺牲，非常感动什么的，笑死
③你这个人真的很机车诶。 -TW言情剧里常见台词，也成了梗
④情侣要换情头，要不我们闺蜜换闺头吧。 这真不是我的杜撰的！她们真这么叫闺蜜的头像！真的这么叫！不信你们百度闺头！不要骂作者太那个了，作者只是梗的搬运工_(:з」∠)_
第一百二十九章
01.
加过香草盐的冷燻鲑鱼有种淡淡的香草香，和沙拉搅拌在一起夹在三明治里吃，那味道真的是好极了。
烤牛肉里有很多辣根，辣根拥有天然的辛辣味，比起寻常的辣椒来说有一种别样的风味。
酱汁涂抹得有些粗放，但看着却让人非常有食欲。吃烤肉本来追求的就是大块吃肉的快感，所以这样的配料恰到好处。
一口咬下去，肉质鲜嫩，味道刺激，因为佐料过多，所以会吃到舌头发麻的地步。
超爽！
来意大利后，以清彦的秉性，自然要尝尝这里的美食的。
办完正事后，白兰带着清彦大吃了三天，清彦则用各种奇思妙想的话满足了白兰空虚的精神。
“这个香菇可真好吃啊，味道真是一级棒说起来香菇种植发明人吴三公，被尊称为香菇大神，而且还修了庙，匾额上写着香菇大神这几个字，挺有意思。”
“那天看到有人说孙悟空头上那圈是不是叫猴头菇。”
“这个牛肉嫩啊，非常嫩，嫩得就像华莱士一样，刚吃下去就从屁股里滑出来了。”
“这菜也太咸了，盐加那么多，是不是为了让顾客能理直气壮地对其他人说‘我这是为了你好，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这也太特么体贴了。”
白兰：“哈哈哈，哈哈哈……”
和清彦在一起就有无穷的乐趣啊。他想到。
两人一起快乐了三天，接着白兰便和自己的属下宣布了要去日本打鬼王的事儿。
石榴懒洋洋地说道：“鬼，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吗？这也太麻烦了，鬼什么的……”
清彦：“你看我就知道鬼是真的存在了，毕竟我时常被人评论‘你是什么鬼’。”
石榴有些费解：“嗯……千叶大人是在说笑话吗？那身为打工人的我就勉为其难地笑几声吧。哈，哈，哈。”石榴也算个优秀的打工人了，知道理论上怎么讨领导欢心，但实际说出口的……情商堪忧。
清彦想了想，突然掐着兰花指骂了一句：“你个死鬼。——好了，你现在也是同道中人了。”
石榴蚌埠住了。
旁边的桔梗冷笑一声，既高傲又谦卑地说：“无论敌人是谁，只要白兰大人一声令下，我义不容辞。”他像个玛丽苏，可以既冷酷又妩媚既清纯又性感。
白兰摆了摆手：“你不用走，留在意大利坐镇。”
桔梗说道：“好的。”
白兰笑眯眯地说：“毕竟小桔梗可是我最重要的部下之一呢，我不在的时候，把这里托付给你，我才能安心地离开呐。”
“好的！白兰大人！”桔梗相当激动地说道，说完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伴，露出自傲的表情来。
他现在还不是十年后那个非常沉稳的桔梗。
看着这一幕，清彦在旁边摸着下巴说：“感觉我学到了一些东西……话说总觉得白兰比我更适合脚踏几只船呢……”
“哪里那里。”白兰谦虚地说：“我哪敢和你比啊，你的话，经过研究后可以直接增殖出几条腿来脚踏多只船吧，从物理上到心灵上都是如此。”
清彦想了想，赞同道：“这倒也是。”
白兰：“嗯嗯。”
《怪物猎人》这个游戏里说，黑龙最初指的不是一个怪物的名字，而是指一种灾难和现象，到后面才变成具体的怪物。
而白兰此时就觉得，清彦已经不仅仅是人名了，也可以泛指一类现象。比如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清彦。
轮到雏菊说话了，他喃喃自语：“鬼……呵呵呵……死不掉的我才是真正的鬼吧，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像鬼的存在吗……白兰大人……
清彦在旁边正要发表什么高见（……），白兰立刻说道：“那你就和我一起过去看看真正的鬼吧，说不定有些灵感的火花呢。”
雏菊：“好的，白兰大人，既然这是你期望的的话。”
‘既然这是您所期望的话’，可谓是白兰手下时常说的一句话了。
白兰总是能用各种方式让手下全方位听自己的。
比如说白兰的手下很少有抽烟的，因为白兰讨厌烟味。
有个平行世界的白兰拥有一个烟鬼酒鬼父亲，而且给他的童年带来了太多的黑暗。若归根溯源，白兰对于烟的讨厌可能来自于那里。
跟了白兰后，即使以前抽烟的人也纷纷把烟戒了。石榴就是其中一例。
清彦知道这个事儿后问白兰：“你听说过那句话吗？什么一个男人能把烟戒了说明他的心狠，说明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不能和这样的男人相处什么的。”
白兰：“弱者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用某种‘有趣’的说法来形容某种现象罢了。”他用一种懒洋洋的嘲讽语气说道：“他他们企图将这种话发展成一种思潮，大家吆喝着一起摆烂，这样就能在自己配偶、亲人规劝自己戒烟时理直气壮、洋洋得意地说出这种话了。”
白兰这话让清彦笑得前仰后合。
“那你是怎么看的？”白兰问道。
“你说得对，这些诡辩之词都很可笑，比我还可笑。”清彦说。
“嗯……通过你后半截话我明白你坚定的立场了。”白兰说，“真是铿锵有力的一个评论啊。”他感慨道。
02.
一切顺利。
白兰带着石榴和雏菊来到了日本，清彦回港黑复命后便准备动身前往鬼杀队和他们汇合，期间只和中原中也相处了一天。
清彦的桌子在窗户旁边，中原中也的办公桌则在灯下，所以转头就能看到中原中也在灯下的侧脸，这种感觉非常好。
而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他一抬头就能看到清彦在办公桌前认真看文件的样子，外面的霓虹灯时常将清彦映得五花缭乱的可好看了。
久而久之，中原中也习惯性地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注视着清彦的侧脸。
然后就看到清彦摸了摸自己的脸，发出叹息：“有点扎手。”最近他没怎么保护皮肤，来来往往出差奔走，意大利那边的海风把他的脸吹得起皮了，而且因为吃的太油腻火辣，所以脸上还长了痘。
接着就听到他说：“我果然是娇嫩的玫瑰呢，还带刺。”
中原中也：“……”
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了。
什么妖魔鬼怪。
两人此前都没有过恋爱经验，看别人恋爱倒是不少。
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感情，也曾思索过如果当事人是自己的话，会拥有怎样的恋人，会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恋人。
轮到自己后，一切却是那么的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所以吃，不免又提起‘一步到位’这个概念来。
“当然是一步到位，不是一步到胃。……总感觉这个词让我想起《巨人族的新娘》这部番。”
理所当然的，清彦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木着脸说：“你愿意尝试的话，我是可以一定程度改变自己的身体形状的。”
这话听得清彦倒吸一口冷气。
同时又有种猎奇的期待。
“怎么还不成年啊。”清彦嘟囔道。
“你说什么？”中原中也问道。
“我是说成年后我就能光明正大进出酒吧喝酒了。”清彦说，“日本这方面的法律好严格呀。”
中原中也伸手摸了摸清彦的头，言不由衷：“你真乖啊。”
清彦：？！
总觉得自己被摸得矮了一头。
第一百三十章
01.
我妻善逸过来的时候发现白兰、炎柱炼狱杏寿郎、音柱宇髄天元正在被清彦教着JOJO立。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你……你们正在干什么？”
清彦：“在等其他人来的过程有些无聊，我就教他们jojo立了。所谓JOJO立，它动作夸张而有张力，是流传于欧洲一个古老的绅士家族，如同五禽戏一般，没事儿摆一个可以强身健体，还能洗涤心灵，进入一种我们JO家人从不那啥啥的状态中！”
我妻善逸：？？？
听着还怪厉害的……
炼狱杏寿郎：“摆这些姿势时，需要对自己身体努力操控才行呢，这还真是个挑战！”大哥热衷于挑战各种事情。
宇髄天元：“是很华丽有张力的姿势，能够显示出自己的力量来！”音柱热衷于展现自己的华丽。
白兰：“哈哈哈，挺有意思的。”白兰热衷于乐子。
清彦做了个总结：“所以就是这样，善逸你要来试试吗？”
我妻善逸：“还是不了吧！！！”果然柱们一个个都好奇怪啊！然后他忍不住吐槽：“这怎么看着像腋窝展示大会似的。”
JOJO立很多动作的确仿佛是在展示腋窝一般。
清彦：“腋窝又怎么了？腋窝不好吗？金窝银窝都不如……”
我妻善逸：“自家的狗窝吗？”
清彦：“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家的腋窝。”
我妻善逸：？？？
清彦：“所以，和自己的腋窝和解可以吗？你知道吗，海牛宝宝从妈妈的腋窝里吃奶，你不知道，你只关心自己！我告诉你！展示腋窝其实有一种企图用大爱无疆感化敌人的意义！”
我妻善逸：“问题是用腋窝吃奶的海牛不是人类啊！”
清彦说：“是的，所以这动作额外还有我真牛的意思。”
我妻善逸：？？？
这居然还被他顺下来了？！
我妻善逸：“额外还有你真海的意思吧。”
清彦：“嘿嘿嘿，这话就别说出来了嘿嘿嘿。”然后他突然间神色一凛，傲然说：“给我走。除王以外的人，留在这里只会拖后腿。①”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惊叹：“你不仅从容接受还直接把自己定为了海王啊！”
清彦：“能立刻意会的你也不是简单的人呢。”
我妻善逸：“——还有明明是你和主公大人说了，让我和你们一组的啊！你现在为了节目效果就要轰我走吗！居然还反咬我一口？！”
清彦：“哼，因为咬人的狗不叫，我叫唤且咬人，是为了证明我不是狗，你要体谅一下，我这是为尊严而战。”
我妻善逸：“哈？？？你这，你这还引经据典的。”
清彦：“严格来说我刚刚说的是俗语。”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可恶，要是我的嘴有你一半利索的话，我现在就不至于没女孩子喜欢了吧！”
清彦：“再严格来说，嘴皮子很厉害的话更吸引一的注意。”
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你非得让我每次说话前都沉默一下吗？！”
清彦：“因为沉默是金，而是你金色的，这样比较符合你的外貌人设。”
我妻善逸由衷地说：“今年夏日祭的时候我不去看漫才了，我看你就够了。”
清彦谦虚地说：“别这样说，我只是个外行。”
白兰在旁边一直“哈哈哈”没停下来过，他本来就擅长从各种东西中寻找乐趣，在清彦身边更是非常愉快了。
宇髄天元作为个老司机自然能get到清彦的每一个点，所以他也在笑，不过是那种——哇看我家清彦说话多厉害的迷の慈爱笑容。
清彦的一些话炼狱杏寿郎听不懂，但既然那两个人都在笑，那大哥也很合群的哈哈大笑。
总之一时间看起来非常和谐。
02.
清彦在前阵子就给鬼杀队提供了上弦贰童磨的情报。
其他上弦所在的位置不一定的，但童磨一般是在万世极乐教的。
万世极乐教是个小教派，教众只有百人，这倒不是说童磨没有能力发展，而是因为无惨不喜欢童磨将教派发展得太大，毕竟无惨喜欢低调。
在鬼杀队和港黑的共同努力下，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万世极乐教的具体位置。
鬼杀队那边在奇袭和光明正大进攻中间摇摆不定，清彦和太宰商量过后，太宰治提议说干脆就光明正大进攻，无惨想要杀死炭治郎，就让炭治郎带头，无惨肯定命令童磨动手。
奇袭的话，如果不能一击必杀，万一让对方觉得自己无法应付，可能会让对方逃走。这样光明正大地进攻反而可能让对方从一开始就轻敌。
前期准备工作完成，柱那边让实力排名前列的风柱不死川实弥与和清彦最熟的炼狱杏寿郎带队。
顺便一提，因为清彦与太宰治的存在，所以蝴蝶忍没有继续实行给自己下毒的计划——她原本打算让自己的体内充满紫藤花毒素，然后让童磨吃掉自己，以让童磨中毒，为队友提供机会的。但太宰治说服了她，如果可以的话，太宰治几乎可以说服任何人，他这个人的存在也挺BUG的。
接着队伍里再加上炭治郎三人组，以及清彦和白兰，整个小队看上去只有两个柱，但实际实力超强。
他们没有什么遮掩便来到万世极乐教中，万世极乐教环境风雅，有很多迷宫一样的回廊，时不时能看到池塘和漂亮的莲花。
里面弥散着一股血腥味，炭治郎领头，他们顺着血腥味一路寻找，周围环境变化，出现很多恐怖的场景。
有的是幻影，有的是拥有实体的鬼，很难用肉眼分辨他们，如果换成其他人来的话估计会被搞得烦不胜烦，甚至阴沟里翻船。
一个五官奇怪到产生恐怖谷效应③的女人扑了过来，她的两眼朝外翻着，像是鱼眼一般。
我妻善逸：“啊啊啊！”
然后就被风柱不死川实弥手提刀落砍了。
清彦在旁边评论道：“两眼外翻得这么厉害，一看就没内卷过。②”
我妻善逸：“……”
总觉得有清彦在，什么恐怖的场景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不过我妻善逸毕竟是我妻善逸，第一次看到鬼的时候他会尖叫，第十次看到鬼的时候他还会尖叫。
性格暴躁的不死川实弥很快就被他搞的不耐烦了，非常凶恶地说：“再鬼叫老子就把你丢到池塘里去。”
我妻善逸捂住了嘴，整个人都快昏厥了。
也许他昏过去更好一点。
“你。”不死川实弥看向清彦：“和这小子说话，让他别叫了。”
不死川实弥这话看似非常粗暴，但其实粗中有细。
他能看出每次清彦张口说话后我妻善逸的恐惧便少一些，他也看出来清彦可以冲淡整个恐惧氛围，所以才说了这话。
不过因为他的态度问题，让他总是被他人误会就是了。
幸亏清彦是个善于发现别人优点的人，于是他笑着说了句“好的”，便开始和我妻善逸聊天了。
不死川实弥继续开路，炼狱杏寿郎断后，中间是白兰、雏菊和炭治郎三人组。
接下来他们看到了诸多幻想，仔细想来分别是佛家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和求不得。清彦在旁边大声解说，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忽的一声轻笑传来，接着迷雾散去。
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大厅中。
童磨坐在高位，用手撑着下颌笑着看着他们。
“哎呀，真是的，明明我已经很卖力的表演了，却被你搞的这么寡淡无味。
你真的是，太辜负我的努力了呀。”
清彦摸了摸下巴，“你让我想起一个事儿来，你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很多爱豆可盐可甜吗？⑤”
童磨楞了一下：“为什么呢？”
清彦：“可能因为他们本身寡淡无味吧。”
童磨：“呵……哈哈哈……你这个家伙，还真适合当鬼呢。”
清彦从容回复：“人比鬼的可塑性强，所以还是当人吧，而且我喜欢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
童磨：“这样呀，那还真是可惜。”
“和鬼废话什么。”不死川实弥不快地说道，他拔出刀来，用憎恨的眼神看向童磨。
“不急。”清彦向前一步，他对着童磨伸出手，说道：“童磨，来成为人类吧。”
童磨：“？”
清彦信口胡说：“我们已经劝降猗窝座了，你当鬼有一段时间了吧，像你这样坐在高处的存在，也是不喜欢臣服于他人的吧。”
童磨用扇子遮住脸笑了：“哎呀哎呀，还真是过分的话语呢。我啊，是很崇拜无惨大人的呢。”
清彦说道：“那等我们打败无惨后，把他交给你随便玩一天，如何？”
不死川实弥：？？？
炼狱杏寿郎拉了他一下，不死川实弥只好继续让清彦发挥，不过他的眼角抽搐得非常厉害。
童磨：“……”
片刻后，童磨继续用扇子遮住脸：“事后你们肯定会杀了我吧，毕竟我又不是猗窝座。”
“是的，你作恶多端，肯定要死的。”清彦继续说：“但玩儿了一天无惨的你也不算亏吧，我觉得你对死亡没什么畏惧吧，如果能临死之前玩一整天鬼王，说到底是你赚了吧。”
童磨：“………………”
清彦：“你犹豫了，对不对？”
童磨将扇子合住，笑得意味深长：“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搞不清楚，到底是我是鬼，还是你是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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