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从擂钵街回到侦探社后就喜迎搭档爱之咆哮。
“太宰你个混蛋又跑到哪里去摸鱼了!!快把上次任务的报告交给我!我的日程表我上可没写今天上午就要收到的报告要被搭档拖到下午啊!”
“啊,国木田你听我说啊,我得了一写报告就会晕倒的病。”太宰治一进屋就像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躺进了他的专属偷懒圣地皮沙发。顶着搭档想要掐死他的目光,不走心的忽悠了起来。
在童磨那里摸鱼了一上午,顺便围观了下小蛞蝓被童磨的逻辑噎到的名场面,这让他觉十分愉悦。
这么愉悦的一天不该被无聊的报告书给破坏,所以……
“如此这般,报告书就拜托你了国木田君!”
“骗子!谁会信啊,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国木田脑门青筋一跳,伸手把没骨头的绷带精给了提起来就要铁石心肠的把人塞到办公椅上。
“好过分!国木田君就要这么狠心的看着我被报告书毒害吗?我看错你了!”
“少胡扯了!赶快写?我还要等着入档啊白痴!”直接把报告书往某人面前一拍,国木田就准备盯着这个太宰治把这份报告赶完再去做其他的事。
至于日程表里的计划,他已经提前把下午需要做的事情排在上午提前忙完了。现在完全有时间按着不做人的搭档做完他分内的工作。
但谁知,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飘过,嘴里还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拿起笔写了一横的太宰治就duang的脑门朝下,撞在了桌子上。
声音之响亮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约而同的浮现起了同样的想法:哇,好硬的头!
“那个,没关系吧?”中岛敦小声问到,这一下撞得好像很重啊……会起包的吧?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拿出一根教鞭推了推桌面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喂!别演了笨蛋,快起来干活!你以为我真的会信吗?!”
没有回应,那颗毛发蓬松带着些天然卷,一看就很好rua的脑袋的主人没有任何回应。
“喂!快起来!”
还是没有反应,毛茸茸的脑壳依旧一动不动。
此刻,屡次被太宰治戏弄但总是会上当的老实人内心不由产生了动摇。
不,不会吧……该不会不是因为想骗他,结果脑袋撞的太狠所以真的晕过去了吧?!
国木田很震惊,国木田他开始慌了!
“喂,太宰?”他伸手把太宰治扶了起来,就看到一个亮眼的红脑门,顿时就不淡定了。“敦!快把太宰送到医务室!”
“啊?啊,是!”被国木田这么一说敦也慌了起来,顿时就要接过小兔宰治送去给与谢野小姐查看伤情。
哪知交接的下一秒,刚刚还了无生息的绷带精眼睛一睁,曰:“乌索达哟”
咔嚓!钢笔应声而断,“太宰!!”
中岛敦看着被拖走挨揍的老师,有些无言:“……也不用这么拼啊,太宰桑。”
那一下其实磕的挺疼的吧,脑门的弧度好像比平时要高了一些。
看够太宰好戏的乱步咽下了嘴里的薯片问:“资料已经交给他们了吗太宰?”
因为乱步的解围,得以从愤怒的搭档手里逃脱的太宰治像一条鱼一样从国木田的钳制下挣脱,整了整衣领说:“嘛,交给髭切桑了,估计很快就会有动作了吧。”
乱步瞟了太宰治一眼,而后心情颇好的说:“那个首领怕是不会如意,一定会很有趣。”
“这样啊。”太宰治敛眸深思,“虽然不清楚童磨先生他们会怎么做,但总之能看到港口黑手党吃瘪简直太让人高兴了!哟西,作
为庆祝今天就去入水吧!”
说完在国木田反应过来之前,小脚一溜窜出了门,远远地还飘来了让国木田火冒三丈的声音。
“报告就拜托国木田了哟——”
“啊!我就知道!混蛋,下午的日程表又要重排了!”
“哈,哈哈。”中岛敦干笑一声,一边狂怒一边奋笔疾书更改日程的国木田先生看起来有点可怜啊。
话说回来,童磨先生是招惹到港口黑手党了吗?真的没有问题吗?
而这边,被童磨几句话搞没了气势,还因为不小心拆了人家的房子导致有些心虚也没动成手的中也一脸郁闷的回了港口,向森鸥外报告这件事的过程。
听过中原中也复述的森鸥外撑着下巴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太宰君也在啊。看来这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情报。童磨先生诡辩的技巧也确实配得上一教之主的位置。”
其实之前就体会过童磨的歪理邪说和扎心大法,这次换中也去其实主要是想压压对方的锐气,结果正好遇到了太宰在那里,一番捣乱下反而让中也的气势落了下乘。
童磨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但是他在忽悠他们家直爽的重力使的时候故意避开了前置条件。那就是横滨这座城市的特殊,其他地区的情况是不能套在横滨的。
在这个官方无能,警察等于摆设,城市的和平全靠异能者的势力维持的时候,常规在这里便是奢望。
更何况……
“童磨桑把我们讲的好像贪心的鬣狗一样,丝毫不给小组织活路的无良巨头。明明以前擂钵街里抱团的小组织我们也没有不让他们生存啊。结果童磨先生换了个名头,快把整个擂钵街的组织都整合起来,还要哭诉自己弱小又无助,果然成大事者都需要脸皮厚一些啊。”
至于童磨的隐藏意思,他们忙完自己的事情就走什么的,森鸥外一点都不信。毕竟换做是他收服了那么一大块区域的势力,他可不会轻易放手。更何况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敢在港口黑手党眼皮子底下掘土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野心啊。
“那么需要我去将他们铲除吗?”中原中也问道。
他是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忠于港口黑手党的他会无条件的遵循首领的命令,为组织扫平一切障碍。
“不,不用了。”森鸥外笑着说到,“这次辛苦你了中也君,接下来让芥川君去解决就可以了。”
比起好说话的中也君,作为武器,还是一根筋的芥川更好用。何况那个热爱剔人头发拉人入会,没什么异能力者,其他工作也都很温吞的组织,也用不上中也君的武力。
并不清楚虽然童磨搞着玩的势力里虽然没有什么异能力者,看起来武力值也很低。
但主事人都不是人,甚至一个摇号就能叫来一群外挂的森鸥外危。
……
比起其他组织在背地里揣测如何把擂钵街突然冒出来的刺头赶出去或收归己用,当事人童磨他还是很悠闲的。
“这个是太宰君早上送来的资料。”髭切把装着他们委托侦探社调查出结果的文件袋递给童磨。
“动作还是很快的,果然是事业有专攻啊。”童磨接过来大致查阅了一下,和他推测的差不多。
现在他们动作这么大,那边也该慌了,大概也是时候来送第二波了,比起这个?
“髭切桑,我们的信众最近表现的怎么样呢?”
“他们啊……”说到这里髭切心情有些复杂,虽然最开始不太清楚童磨为什么要来擂钵街搞什么邪,教组织,但最近几天他好像隐隐约约也明白了什么。
“除了依旧热衷于把人拉入教会剃头外,别的命令都有认真的在做呢。”髭切说完看着童磨目光真切,“审
神者大人,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意义啊。”童磨笑着说。“不知道哦毕竟我只是听到了他的请求,作为一位大善人怎么会拒绝呢。”
髭切:“……”
就算你这么说,对于什么大善人的说辞我也持怀疑态度啊。
但是这样的举动到底是在帮谁?髭切还是不太理解。
若说真的要在现实组织什么势力,不去招揽强者暂且不说,毕竟只要审神者说一声,哪怕本丸里的刀剑还不太服他,但至少都会听从命令前来助阵。
只是单单在擂钵街发展,薅这个区域里的外界组织附属的羊毛,也不向外宣传接洽工作,也不划分上下级,只是安排被打怕的人打扫擂钵街的卫生,整理环境……
“审神者大人,现世的势力并不像是狼群或者本丸只需要一个头狼就可以了,若是不安排好合适的管理人员,日后会乱起来的。”
“这个没必要哦”童磨伸了伸懒腰笑着说,“毕竟我也答应小先生以后会走嘛若是连管理层什么的都划分好,被小先生他们安排的间谍传出去了岂不是要夜不能寐?那位先生本就发根脆弱我们也要体谅一下对方嘛毕竟为了遮掩发际线一把年纪还要都梳着文艺青年的中分长发来安慰自己,如此的不服老就不要刺激他了。髭切桑也要学着体谅一下中年领导啊,他们能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的”
髭切看着童磨脸上无忧无虑的笑容。一副,啊,我真是善解人意的姿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若是那位先生听到不怕是气到当场发根脱落,这形容也太埋汰人了。
“也不知道不服老先生之后会派谁来当说客。”童磨把玩着自己的两把扇子说道
“嗯?港口黑手党还会来人嘛?”
“毕竟是不服老的中年领袖嘛还是个急脾气,当然不会放弃了。明明都说了之后就会离开的,疑心病这么重以前的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呜……”
髭切目死脸的看着又开始做垂泪状的童磨,默契的拿起旁边的东西递给他:“审神者大人,眼泪没下来,眼药水给您。”
“啊,谢谢,髭切桑真贴心啊”
髭切:呵,这前后不一的嘴脸真是看透了。
……
童磨在思考森鸥外之后会派谁来,好确定之后的步调。
虽然并不是横滨本地人,但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有乱步桑的透题,童磨对于横滨的势力也是比较了解了。
小先生想必不会再被派来,毕竟他们这个无组织无纪律的野鸡势力也用不上战力天花板来收拾,且擂钵街对于小先生有不同的意义,从这一点来讲派他来打架也不太可能。其他的人不是地位太高就是异能不合适,这么排除下来的话会来这里的十有八九是那个狂犬芥川龙之介了吧。
童磨敲了敲扇子,看向喝茶的髭切笑着说:“之后大概会来一个头铁的小朋友,到时就麻烦髭切桑先牵制一下他了。”
“好哦,这是我们分内的事,审神者大人不用这么客气呢。”髭切笑眯眯的说。“除此之外,审神者大人还有其他要求吗?”
“打起来后,按这个路线走吧。”童磨拿出一张地图。“尽量避免修缮好的房屋,那些断壁残垣的话可以不用客气,毕竟教会里的大家都很穷,我们要给信众减少生活压力啊。”
髭切看了一会儿地图,表情有些微妙的看向童磨,如果真是如此的话……
“不愧是审神者大人呢,我明白了,会配合您的。”一个开场就给本丸里的大家下马威的人果然不可小觑。
“那么,今天就让信众们努努力,把最后还在负隅抵抗的可怜人也吸纳入教吧。”
看着一锤定音彻底决定了擂钵街今后命运的童磨无言的低下头。
那些入教的人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一个资本家啊。虽然剩下的区域比起如今已经吸附人的要少,但一天之内就全部解决,老黄牛都没有这么肝的。
如童磨所想,第二天前来的人果然是芥川龙之介。
这位头铁男孩没有带任何部下,只身前来擂钵街踢馆。
一路上芥川龙之介都在忍耐。无他,自童磨靠物理洗脑了擂钵街的大小势力后,这些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很听从童磨的命令。
毕竟不听命令的都被打的四分之三死,进‘挺尸间’养伤了。
再加上出于某种凭什么只有我自己倒霉的想法,这些人也十分乐意拉别人掉坑。这就导致哪怕是临时来到擂钵街一趟的外界人也要面对秃头神教的信众们对头发虎视眈眈的目光,以及手中蠢蠢欲动的剃刀。
虽然只是针对头毛的恶意,但毕竟再小恶意就是恶意。芥川龙之介此人对对他有恶意的人从来都是罗生门警告,通常情况一发警告下来就是对美好世界说拜拜。
只不过来时,收到了首领的警告,所以才强行忍下解决这些不知死活的弱旅的冲动。
只是用凶恶的眼神满含杀意的瞪了过去。这个举动很有用,大部分人都理智的退开了,并不想招惹这个么的心的家伙。
于此同时芥川龙之介也注意到了这个地方的变化。
在尚且弱小的时期,他和银在这个地方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那些难堪的需要和野狗抢食才能活下来的经历一直刻在他的脑海,对于这个地方他的印象无疑是深刻的。
中原中也来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和童磨他们交流,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藏在这里的间谍每天看着这些小变化反而不如好久没来擂钵街的芥川感触深。
随地的垃圾没有了,房屋也更整洁了,空气也清新了许多,藏在角落里的孩童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瘦弱。
好像一夜之间在这个连求生都艰难的的地方突然就学会了讲文明树新风一样。
芥川龙之介内心不知是何想法,最后也不过总结了一句:“无聊。”
连生存都难以维持的弱者,居然还去搞这些无用的东西,这个万世极乐教简直可笑至极。
带着难以明说的怒气,芥川龙之介加快了脚步走向了童磨的所在地。
藏在角落的小孩子互相看看后,便四下散开,去通知所有人准备避难了。
芥川龙之介是带着火气去的,本就是容易激怒的性格,再见到童磨后,被和太宰治声线相同的童磨一句。
“哎呀呀,这回来的是你啊。我想想,你大概就是太宰桑的另一位学生芥川弟弟吧,没有办法和老师在一起一定很难过吧?”给戳爆也情有可原的
所以,只听见一句“罗生门!”之后,无数黑色的利刃便如疾风暴雨一般向房间中的童磨和髭切袭去。
由黑色的风衣延伸出的布条仿佛拥有了灵魂,在主人极致的愤怒之中切开的整个房屋,带着将敌人拉入地狱的气势毫不留手的攻击着。
“哎呀,脾气这么坏可不讨长辈喜欢哦。”童磨轻轻一跃跳到另一边的废墟上笑眯眯的说。
“一定是因为太过急躁所以才会被丢下吧,真可怜啊。我可以教你怎么和长辈相处哦,我也是年纪最小的了,但和你不一样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呢”
“闭嘴,在下还不用一个死人来可怜!罗生门·幼蕨!”
“啊呀呀,好险好险,这个能力真有趣啊,是用衣服攻击的呢。”童磨又跳到了另一边,兴致勃勃的观察着在空中舞动的黑色利刃。
“我有个问题,如果换成了粉色的衣服,这些小触,手会是粉红色的吗?”
回答童磨的是朝着童磨脸来的罗生门·业。
这回童磨没躲,因为髭切终于上场。
“虽然是说话难听了些,但毕竟是我们的家主,直接略过我的话,也过于无礼了些。”用刀挡下这一击后,髭切目光锐利的看向被愤怒支配的青年。
“虽为人类,但此番作态亦有恶鬼之姿,倒是和从前一样了呢。”
……
“髭切桑认真起来真是厉害啊,这就是付丧神的实力吗?”太宰治拿着望远镜看着髭切和芥川战斗的场景说道。
“芥川还是没什么长进啊,完全落进圈套里了。”
芥川一到擂钵街,髭切就通知了太宰治,记得来给他易燃易爆炸的徒弟降温。只不过哪怕知道芥川的头铁,也知道这孩子一旦上头就容易把脑子给丢了,但看着髭切桑在镭钹街里溜人太宰治也不由想叹气。
你那脆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拼得过非人类的耐力,等到体力耗尽了恐怕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
真蠢。
“孩子单纯嘛,作为老师太过严苛也不好哦”不知何时出现的童磨走过来笑着说。“芥川弟弟明明很可爱嘛”
太宰治:yue,也不知道刚刚戳心窝的话是哪张狗嘴里吐出来的。
“你最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称呼,要是被别人听到误认为是我这么说的话,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是都被毁了?”
“声音相同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
太宰治微笑:“声音不能控制,不是你乱用称呼的理由哦”
“好的嘛,真是任性啊太宰君。”童磨叹了口气。“但是我原谅你,毕竟世人总是会在意这些无形之物,可以理解的哦。”
太宰治: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哦。
“你究竟想做什么呢?”太宰治问道。“嘴上说着是来找自己组织的叛徒,最后却在擂钵街停留,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虽然可以理解是想要引蛇出洞,但现在的动作似乎也大了一些。人世间的繁华也能入得非人类的眼吗?”
“应当是极具吸引力的吧。”童磨笑着说道。哪怕还是食人鬼的时期,那些只留下了执念被扭曲的怪物们也会不约而同的藏在人群之中,大概还贪恋这鲜活的烟火气吧。
“不过我是受人之托才来这里钓鱼的哦。”童磨笑着摆了摆扇子。“谁让我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请求呢,比起人世我更想早点回到本丸呢。才和大家相处了一两天就离开了,大家一定很想我。”
肯定不会想的,太宰治内心吐槽到,这么狗的上司换做是他一定趁着对方不在家借机篡位!不,还是推别人篡位我就当个幕后黑手就好了,毕竟首领这类的要死的工作,傻子才会去当。
(某if线首领:呵呵。)
“受人之托啊,真让人好奇。”太宰治扭头看向童磨,“能拜托童磨来折腾擂钵街的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吧?”
“嗯,也许?”童磨微笑道。“毕竟我也没有见过对方啊”
太宰治:“啊咧?没有见过面就答应对方的请求啊,童磨桑未免也太热心肠(重音)了一些啊。”
“大家都这么说呢,也是这样我才会那么的受欢迎哟”童磨意有所指的看向太宰治。“太宰君也不要放弃嘛,毕竟也是善良的好心人嘛!”
太宰治:可闭嘴吧你,恶心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嘛,别的我不多说了。”太宰治见套不出这个委托人的消息也不想在和童磨周旋。“只是若是不收敛一些,哪怕贵组织和官方有所牵连也不好收场啊。”
“太宰君是在关心我吗?真让我开心啊,晚上就一起去吃饭吧。”
“噗噗,不是哦”太宰治笑着看向童磨。“自恋也要讲个基本法啊童磨桑,我只是不想被增加工作而已哟。”
“那一起吃饭去吗?”
“……吃!”
太宰治心情沉重的想:要点个一桌的帝王蟹才能弥补我今天受到的心灵创伤!
为了横滨我真是付出太多,所以这才是乱步桑坚决不肯一起来的原因吧。
……
“差不多也到时候了。”凭借良好的视力童磨也看出了芥川龙之介力有不逮,体力差不多快耗尽了。“接下来就麻烦你了,太宰君。”
“唉,明明是个邀请女士殉情的好日子,我却要外出工作啊。”太宰治感叹一声,语气充满了不情不愿,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往擂钵街下方走去。
嗯,嘴上说着嫌弃自己的学生,其实还是很在意,这算不算是爱在心口难开?
童磨歪着头腹诽道。
走在前方的太宰治一阵恶寒,扭过头一脸怀疑的看着童磨:“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童磨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太宰治的旁边:“没有哦,我一向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刚刚只是在心里夸奖太宰君是个口不对心的好老师呢。”
太宰治似笑非笑的看了童磨一眼,默默的记仇。
反正肯定不是这这家伙解释的这样。
髭切和芥川战斗的地点已经快接近擂钵街的中心地区,和童磨太宰治呆着的地方还有些距离。走的路上太过无聊,童磨便把目光放在了身旁人的身上,之前他就注意到了太宰治额前缠着一圈绷带。
对于太宰治绷带才是本体的设定他也清楚,只是他记得太宰治头上的绷带应该是缠在眼睛上的,额头上缠绷带的角色好像是什么脑花和旅行团团长才对。
所以他便开口问了。
“太宰君是受伤了吗?昨天头上还没有缠绷带呢。”
太宰治能告诉他真相吗?逗国木田翻车结果脚抽筋真把自己脑门给磕到这种事,他不要面子的吗!
所以他很果断的说:“没有哦,只不过是想换一种风格而已,童磨桑觉的如何呢?”
童磨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比起脑花更有某个旅行团长的感觉,所以他很果断的说:“很有强盗头子的风范,太宰君的气质为其增色不少。”
太宰治:“……童磨先生的形容总是这么别具一格,一定要说的话也该是□□教父吧,强盗头子听起来好掉挡哦,好像大河剧里的三流炮灰一样。”
童磨:“是吗?抱歉啊。不过强盗头子还是很受欢迎的哦”
两人就这么胡扯着终于来到了战斗中心,童磨四处打量了一下对此表示很满意,遂在一旁抬手道:“芥川弟弟看这里”
下一秒呼啸的黑兽冲了过来,比起最开始时的攻击,此刻的罗生门已显颓势:“真努力啊,芥川君,面对无法战胜的敌人决不放弃的姿态让我十分感动!”
“闭嘴!只会躲藏的鼠胆之辈!在下一定要杀了你!”芥川喘着气,他已经记不清楚一路追着这个用刀的男人追了多久。
他意识到自己上了对方的当,一直在徒劳的消耗体力。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放弃才更显可笑,现在他只觉的自己的肺部因为长时间的跑动,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骂过临阵脱逃又跑回来的童磨后,芥川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我还以为你多少有了些长进,结果还是如此啊芥川。”太宰头疼的看着不停咳嗽的芥川,现在这个样子别说童磨他们,就算是随便一个路人感觉都能让铁头娃吃个大亏。
“太,太宰桑?!咳!咳咳!”似乎没想到太宰治也在这里,芥川龙之介一个呼吸没调整好咳嗽的更厉害了。
童磨关心道:“诶呀呀,要注意身体啊,芥川君”
芥川一个凶狠的眼神瞪过去,调整了下呼吸,复又转头看向太宰治。
“太宰桑,您怎么会在这里?咳咳,让您看到在下这
般狼狈的模样实在是令人羞愧。”
“嘴上是这么说的却从来没有改过呢。”太宰治轻飘飘的说道,要是换做还在黑手党的时候,拳头和子弹就已经上去了。
“嘛,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在港口黑手党了,这些事情就让森先生去头疼吧。”
“太,太宰桑!”
“我这次是来找髭切桑聊天的呢。”太宰治对髭切挥了挥手,引来芥川嫉妒的怒视。
‘啊呀呀,这孩子相当喜欢太宰君呢。’陪少年几乎绕着整个擂钵街跑了一圈的髭切想。
“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真的想动手的话还是让中也来吧。不过这样做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外交事故。”太宰治看向芥川,“回去就这么告诉森先生知道了吗,芥川?”
虽然芥川龙之介很不情愿,但事实确实是他打不过髭切,所以在准备离开与髭切错身而过时语气狠厉的说道:“在下一定会杀了你!”
“真是耿直的孩子。”芥川龙之介离开后髭切笑着说道,他的气息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过于耿直也很让人头疼啊。”太宰治叹了口气。“总之这次回去后,森先生应该会暂且观望不动,不过他不会忍太久的。”
芥川任务失败,整个擂钵街现在基本全部被童磨掌控在手中。虽然森先生也不算没有收获,至少不想服从于莫名其妙的势力,从擂钵街提前跑出来的异能力者大部分都被森先生收入囊中,但这也触及到他的底线了。
“有什么事最好尽快解决,玩脱了就麻烦了呢。”
太宰治轻飘飘的说道。
……
芥川离开后不久,太宰治也走了,说今天看太多了男人需要去河里入水清醒一下,晚上再一起吃饭。
而髭切则去冲洗一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现在无所事事的人似乎就剩下了童磨了。
“都走了啊。”童磨扇了扇扇子,之前因为知道消息而提前躲避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这里,众人都有些无言的看着好像被犁了一遍的地势。
那些破烂的、无人居住的废墟全被芥川的异能力给切成碎块散落一地。硬实的土地亦是因为激烈的打斗变得松散起来?要说家园被破坏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但是擂钵街的居民早已习惯了这些。
虽然进入秃头教需要被人管束,但至少没了仗势欺人的事,生命安全也有了保障。甚至因为教主的黑吃黑,从擂钵街那些有钱的组织里得到的钱财而得以吃的上饭,比起以前已经很好了。
“那个,教主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指示吗?”
“接下来就把这些建筑垃圾回收一下吧,石块运到擂钵街的底部堆平整,木材收集备用,布料什么的有机物都堆到空旷的地方焚烧。毕竟是我们万世极乐教的家人们共同的家,一定要好好维护才可以,现在可以动手了哦”
“好的。”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反正现在他们也没什么事干。毕竟有能力的异能力者都走了,攻击性强的一些小头目现在还在‘挺尸间’里躺着,剩下的就是些识时务的人以及没有胆子干坏事靠拾荒充饥的可怜人。
虽然没有之前的日子刺激,但大部分人还是很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的。
在一些人眼里枯燥乏味的日常,或许是别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擂钵街的居民们在埋头苦干,童磨坐在一间民居的房顶上,尘土飞扬间他并不觉得难受,细微的风带走了他身边浮动的灰尘,似有细语在耳边呢喃。
入夜时原本像是遭遇拆迁队的擂钵街已经被大致收拾出了一些雏形,因为今天的工作量比较大,所以晚上的食物里有肉。这使得领餐的时间段比平时更热闹。
童磨把黑吃黑得来的钱交给髭
切存放,并让他每天安排人为这些人提供一顿的饭食,并不是什么精细的东西,但至少对于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穷人来讲也是救命稻草。
童磨不禁止人们去外面打工。只不过对于外面的人来说,擂钵街的居民代表着风险,能顺利找到工作的人不多,大多只是小时工,所以这一顿饭还是能起很大的作用的
只是毕竟是这么大一片区域的居民,虽然擂钵街的人数比不上横滨其他街区的人数,却也是个不少的数量。
得到的钱只出不进,一直这么下去也坚持不了多久。髭切难免有些忧心,升米恩斗米仇,若是这些人习惯之后,审神者大人却无法再提供这些,不会演变成大混乱吗?
这么想着髭切也像童磨提问了,童磨转过头笑着说:“这倒也是个问题。毕竟以前我负责的信众,每批次也不过200来人,如今可不止这么多了,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他们自己动手吧”
髭切一脸茫然,自己动手是指什么?
当然现在他是不清楚,因为安排过这顿免费的餐食后,童磨便和髭切一起离开了擂钵街去中华城解决他们自己的晚餐了。
……
“好慢啊你们!名侦探等了好久啊!”站在太宰治旁边的江户川乱步不满的看着童磨和髭切。
“哦哟哟,这不是乱步先生嘛,感觉好久不见了啊”童磨眼前一亮就快步迎了上去。
“你少来,我不想见你是什么原因你都知道,再故意歪曲事实的话我就要给你捣乱了啊!”名侦探睁开了眼,一脸威胁的看着童磨。
磨磨头默默地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名侦探就是厉害哦,还没开口就知道别人想说什么,唉,感觉生活瞬间失去了乐趣。
童磨:“乱步桑怎么会来呢?”
“名侦探来看看你准备干什么坏事。”听到太宰治的转述后,乱步明显察觉到了不对。
肯定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不然的话以童磨能力,其实早就能解决完问题回去了。他本来以为是这家伙是为了在现世多呆一会找些乐子玩才回去的,结果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不应该因为童磨的狗言狗语而避开他的,结果有了新情况现在才发现。
“那乱步先生看出来了吗?”童磨张开双手任乱步打量。“我只是帮别人一个忙而已,明明是乐于助人却被说成是干坏事,真是好伤心哦——”
听着童磨做作的声音,乱步神情复杂的推了推眼镜:“你认真的吗?”
“诶呀,真的被看出来了?果然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就就会给人打开一扇窗,虽然是生活白痴但是个天才的话,那些缺点就完全不用在意了呢,乱步先生真厉害”
乱步:喂!再阴阳怪气的话就让社长打你了哦!
太宰:勇还是你勇呢,感谢乱步桑吸引火力!
髭切: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压切长谷部:我现在只是个没感情的刀,人间的欢喜都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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