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不停的骂童磨狗,但大河先生还是以最快的动作安排了童磨拜托他做的事。
笑话,拖延下去的话受伤最狠的不还是他吗!
他很想罢工不干,但是打工人就是这么没有人权。
何况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这个把自己的正经工作全部扔给侦探社去干,自己跑去擂钵街搞事,再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的家伙这回肯定会出现的吧。若是见到了他一定要好好的说教一通,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啊!
只是大河先生怎么也想不到,在他发消息通知童磨已经预约过,对方同意见面后,这个人就直接跳过他这个中间人,无视了时间地点直接跑人家住所按门铃了。
童磨: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我直接去不是很正常吗?繁杂的程序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人类的生命如此短暂,我是为对方着想啊~
彼时大河还在心里组织着一会儿要怎么像个包容的老父亲一样和叛逆的审神者沟通,结果回头就接到了那位先生语气复杂的电话。
在得知童磨一系列让人窒息的操作后,什么语重心长、循循善诱都被大河抛到了脑后,他只想对着童磨疯狂输出,结果一个电话过去完全打不通。连续拨打几次都是这般结果后,大河终于回过神来。
这狗比把他拉黑了!
用完就扔,童磨你够了!
文明如大河这般的高知分子自然不可能做出问候别人母亲这般失礼的行径,所以他在同事们惊异的目光中愤怒咆哮:“童磨!你刀匠炸了!!”
刀匠何其无辜要承受这般迁怒。
骂完之后,兢兢业业的社畜还得给人扫尾,至于去擂钵街抓人?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他只是个文弱的文职工作者,又不像审神者那样不管能不能打都有一队付丧神守护。跑到那种地方找拉了整个横滨黑暗势力仇恨值的人,他怕活不过一个来回。
只能在同事们同情的目光下默默祈祷,下次不要再遇到这么狗的合作人了。
……
出于先见之明,童磨在拿到毛茸茸帽子先生的资料和他想见到的人的预约结果后,就把大河拉进了黑名单。
髭切疑惑的看过去,童磨说:“我这是为了大河先生好哦”
髭切微笑没去问理由,反正肯定不是好话,还不如给自己的耳朵留一分清净。
处理完那边的事后。童磨便给叛徒事件后惶恐不安的擂钵街居民安排了新的活计,种菜。
并不是像农民那样成亩的种植,擂钵街的地形并不适合大面积的耕种。童磨只是要求现居此地的信众们按照划分好的地方种上瓜果蔬菜这些。理由也是很简单。种子是免费的,种出来的东西是属于自己的,每个人都有。有教主管着擂钵街,东西成熟后也不担心被别人抢夺。
而且被踩的硬实的土地,因为之前港口黑手党的芥川的原因都被松了一遍,很好刨动。到现在髭切才明白当时审神者让他满擂钵街遛人的原因。
这可真是,谢谢港口黑手党的无私奉献。感谢芥川龙之介的乐善好施。
比较麻烦的是水源问题,擂钵街离海并不远,但海水并不能直接浇灌农作物,还需要处理,不是接趟水管就能解决的问题。
擂钵街不多的淡水仅仅够维持居民的饮用。这点教主也说不用担心,很快就会解决的。
这样一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每户只是种一小块地,并不耗费时间,最后还能得到可以饱腹的食物。
只是对自己曾经被迫加入的秃头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更迷惑了而已。
本以为是外来势力在横滨捞新地盘,或者是邪,教想来在横滨搞事。
但至今为止,除了纵容
老信徒把新信徒剃光头,要求所有人讲卫生、爱护环境、种菜修整擂钵街,也没干什么其他的坏事。
没有带人去挑衅外面的组织,也没有对人洗脑控制信众。
难不成教主大人真的是什么天降好人?但对反抗的人毫不犹豫打残就又有些残酷,真是想不通。
普通人想不通的事,经常跑来这里刷存在感的太宰治倒是看出了些端倪,对此他表示十分的惊奇。
“我现在真的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对童磨先生提出这样的请求了。”太宰治目光惊奇的看着隐约透露出些欣欣向荣的苗头的街区。“不过这样不是更过分嘛,居然把如此沉重的负担丢给毫不相关的人,如此无耻的行径,森鸥外见了都要甘拜下风了。”
“教主就是这样的工作啊。”童磨笑着说,“若只是空谈就只是骗子而已。”
“诶——但是教主先生不会累么?”太宰治笑着,声音轻飘飘的。“这么多的寄生虫,可能会被吸干哦……”
“诶呀呀,这就太可怕了。”
“嘴上这么说,但根本就没在意,童磨先生也是很傲慢的人啊。”太宰治说着,看向很开心的在擂钵街教导别人侍弄菜圃的贤治。
看起来很开心嘛,贤治君。小矮子要是知道这个情况的话肯定会高兴成癫蛞蝓,说不定还会兴致勃勃来帮忙,啧,不爽。
森先生肯定要头疼了,还有其他势力,会被盯上啊。
“太宰君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和我一样。”童磨点点头,赞同了太宰的论点。
傲慢,太宰治是少数能看出这点的人来,哪怕没有感情,但性格里的傲慢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是真正的童磨,为那些可怜的教众带来他认为的极乐,亦或是披着童磨皮囊与之合二为一的他,都有这种不合群的性格特征。
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若是一点缺点都没有才显得假。
“倒是太宰君。”童磨拿出扇子掩唇,目光悠然的飘到了太宰治的脸上。“太宰君印堂发黑,要小心啊~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呢?小心血光之灾,是这样对吧?”
印堂发黑太宰治:……
那是他前几天磕到脑袋还没散完的淤青,只剩一点浅浅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结果绷带刚摘下就被童磨给嘲笑了。
“血光之灾啊,听起来好可怕,会让我迎来没有痛苦的死亡吗?”太宰治感慨一声,又低头轻笑起来。
只是万万没想到,不过随口接话而已,血光之灾便真的降落在他的头上了。
太宰治于返回侦探社的路上重伤昏迷,据目击者称袭击者为发丝薄绿的剑士,疑是刀剑付丧神。
接到这个消息后童磨拿扇子点了点桌上的资料:“这下麻烦了呢,想要挑起更混乱的战争吗?费奥多尔君。”
资料的最上页便是费奥多尔的照片。
……
童磨并不爱看漫画,甚至鬼灭之刃也是他在进行任务前才补的番。
所以他可以通过自己和太宰治的声音相同应该是一个声优,推断太宰治也是个漫画角色,这个世界也是本漫画,但却不会清楚其中剧情。
虽然时之政府掌握着这个时空的历史,但童磨真正的工作时空维护已经结束,现在是他的假期,他并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去了解这些已知的未来。
所以明明在第一面就通过反派之间的吸引确定费奥多尔不是个好东西,他还是在最近需要的时候才通过大河了解了下费奥多尔的情况,
看完之后童磨对自己的判断表达出高度的赞扬,我果然没有猜错,这只西伯利亚仓鼠弟弟是个超级搞事精!
也因此在太宰治遇袭这件事发生后,他就敏锐的判断出,这后面的推手就是这个哪里有风波哪里就有我的俄
罗斯人。
“唉,不知道中立友好的侦探社的朋友们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我们呢?”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童磨对着髭切询问道。
髭切没有回复,从听到疑似膝丸的付丧神捅伤了非时间溯行军的普通人后,这位千岁老人就显得有些忧郁。
髭切没回复童磨也没继续问,而是笑着推开了太宰治病房的门。
有着漂亮的鸢色双眸的青年还处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
“打扰了,我们接到消息就来了,太宰君怎么样了呢?”
病房里除了侦探社的文员大部分成员都在了。
“还没有醒来。”与谢野医生叹了口气,“不只是外伤,好像还有别的东西在影响着他,你们有什么情报吗?”
“可以让我看下太宰君的情况吗?”童磨低落的说道,内疚之情浮于表面。“白天才说过太宰君印堂发黑可能会有血光之灾,结果现在便听到了如此让人难过的消息,实在是让我寝食难安。”
与谢野黑着脸问:“……你是想说都是你乌鸦嘴吗?”
“比起乌鸦嘴,我觉得是老鼠菌更合适呢。”
“你看出来了。”倒坐在椅子上,双臂靠着椅背江户川乱步看着童磨肯定到。
童磨将手放在昏睡之人的胸膛上,灵力顺着经络游走便青年的全身,在内心感慨了一下太宰治身体里的旧伤后,他收回了手。
“看出来了呢,和我想的没错,是异能力和阴阳术结合的咒术。”童磨叹了口气。“抱歉哟,看来侦探社是被我们给牵连到了呢。人类真是狡猾啊,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同类拉入混水,这不是比恶鬼更可怕的行径吗,啊真让人难过……”
“咳,咳……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风凉话,不愧是你呢。”
相同的声音响起,童磨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青年。
哦哟哟,真是强烈的求生欲,虽然安静睡着的样子也很乖巧。但果然,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睁开的时候更让人欢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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