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大佬他只爱我(快穿) > 21、霸气帝王×软萌宠妃
    顶多就是不会。


    张德全目光闪了闪,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崇政殿批奏折的伏案柜子里,多了本没有题字的小册子。


    此时,祁阎正在朝堂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各位大臣争执不休。


    “雪下得大了些怎么了?瑞雪兆丰年,昨夜大雪是好兆头,预示一切困难都将迎刃而解,宋大人莫要小题大做。”


    “祥瑞之兆是没错,可眼下,城外冻死的百姓暴增。不少地区,甚至易子而食,这事如何能不管?灾民容易暴动,依臣之见,还是该尽快赈灾救济。”


    “死几个人罢了,边疆大战每天死的人还少了。皇上,臣认为,镇北秦将军凯旋归京才是当前头等大事。应该多派些人前去迎接,再重重犒赏三军,免得寒了那些为国拼命将士的心。”


    ……


    几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半天,祁阎眉毛都没动一下。


    过了会,大概是被吵烦了,淡淡问:


    “左相呢?”


    “回皇上,左相感染风寒,已派人前来告了假。”


    “秦将军什么时候进京?”


    “报信之人说是今日下午抵达。”


    他点点头,掀起眼皮慢慢扫了一圈底下,视线所过之处,声音渐渐平息。


    祁阎的目光定格在一名中年大臣身上,语气寻常地说:“左相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即日起,由魏楼魏大人接管丞相一职。”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饶是知道皇上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听到这话,众位大臣一时还是不敢置信。


    左家可是皇上亲外祖,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废了左相。


    说得好听是大义灭亲,难听点,就是六亲不认。


    魏楼是昨天表明投诚之人,皇上今日便委以重任,算是他的表示。


    接下来,就看魏楼自己敢不敢接。


    众人目光聚焦过来,魏楼没有丝毫犹豫,虔诚叩拜:


    “臣谢主隆恩。”


    “皇上。”


    拥护左家的官员着急站出来:“左相只是偶感风寒,并非不能胜任丞相一职。何况,左相生病皆因这一阵子忙于赈灾。他为了灾民四处奔波,不幸病倒。皇上岂能在这个时候,不告知左相一声就夺走他官衔?”


    “风寒?嗤,确定不是吞了太多灾银,撑破了肚皮?”


    方大人眼皮一抖,紧张得直冒汗。可左相是他的靠山,他不能眼睁睁看左相倒台。


    张了张嘴,还未说一个字,就见龙椅上的帝王双目漆黑,晦暗不明的瞳孔犹如万丈深渊。


    深渊在注视他,一个不小心,便要粉身碎骨。


    方大人满腔陈词咽回肚子里。


    就在这时,祁阎拿出一卷帛书,丢到方大人脚边:


    “捡起来,看清楚。”


    东西丢过去,祁阎当然不可能等方大人看完再议。


    方大人的手尚未摸到帛书,就听男人深沉冷漠地说:


    “左国公私吞灾银,证据确凿。魏丞相,傅太保,你二人去左家搜。这账簿上缺的银子,朕要他们左家一分不差的补上。”


    语调微顿,他唇畔轻扬:


    “苏太尉和宋统领去接镇北将军。”


    张德全安静立在一旁,心道,这镇北将军的脚还没踏进城门呢,左相就迫不及待想给皇上下马威,连朝都不上了。皇亲国戚又怎样,事到如今还看不清形势,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天灾和功臣,他不偏不倚,两边兼顾,决策又干脆利落。


    行事果断,顾全大局,还这么公平,没有因为左相是他外祖父而偏袒纵容。


    这样的帝王,比起唯亲是用的太后,简直不要太好。


    那些投诚的官员,再一次被他折服,虔诚地回道:


    “臣领旨。”


    查抄的事情祁阎没管,下午时分,他带着安染来到皇宫最高的地方——观景台赏雪景。


    站在观景台顶楼,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远远望去,整个京城尽收眼底。


    白雪皑皑,天地银装素裹,砖墙屋瓦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枯枝被压弯脊梁,风一吹,便摇摇欲坠,细碎的雪花随之飘飞。


    阁楼里只开了一扇窗,但还是很冷,安染戴了只毛茸茸的帽子,双手握着捧炉。


    皇上刚下朝就抓着她一起来这,吹了好一会冷风了,一句话没说。


    她觉得他有心事。


    “皇上冷不冷?”


    嘴里这样问着,她已经执起他的手,放在捧炉另一端,笑着对他说:


    “我们一起暖暖。”


    祁阎平日不怕冷,今日还加了件厚实貂绒狐裘,更加不会冷。


    但他喉结滚动,轻声应道:


    “好。”


    他没把手放在捧炉上,掌心直接贴在安染手背。


    远处的街道比前两天更加热闹,大街小巷,家家户户,全涌上了街。


    御林军设下的围栏几乎要被热情高涨的民众踏破,那些挤不上街道的,也在家中打开了窗户,丝毫不顾及天寒地冻的雪天,纷纷伸长脖子探出窗外,焦急地等待边疆归来的英雄。


    祁阎眺望那边,淡淡开口:


    “三年前,我回来的时候,也下了雪。那时候,倒是没见到这么多人。”


    他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声音冷了下来: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能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安染看过一点大昭简史,为了防止皇子自相残杀。这个朝代一贯是立嫡立长。除非嫡子长子犯了大罪,不然,就得按照这样的顺序继承大统。


    当年的太后,却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越过他,扶持年仅六岁的小皇子继位,难怪他会不服。


    他本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给太后一搅和,反倒像是他这个皇位得来不正当一样,被人诟病至今。


    安染捧着他微微垂下的脑袋,用自己绵软的脸蛋蹭了蹭他的下巴。


    “是你的东西就该属于你,被人夺走了就抢回来,皇上做得对。”


    错的是那些一边享受着他拼命挣来的和平,一边又想着卸磨杀驴的卑劣之人。


    男人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也轻轻回蹭着她的脸,一扫眉间阴霾。


    再睁开眼,他又是那个叱咤风云,纵横天下的霸气帝王。


    他挑起安染下巴,装着万里山河的双眼此时此刻,只装了她一人。


    祁阎定定看着她,突然非常直白地说:


    “我很高兴,能够遇见你。”


    安染悄生生的脸蛋红了红,但她没怂,眼眸弯弯,非常应景地亲了他一口。


    祁阎立马也笑了。


    两人并肩站在一座小小的窗口,望着银白的天际。


    城里的百姓挤在冰天雪地里,翘首以盼。却不知,他们盼望的那位镇北秦将军,此刻却在城外驿站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秦将军两日前就到了此地,已经和好几个美人在房间里共度春宵。直到侍从第三次前来敲门提醒,才不情不愿爬起来,不高兴地扯着嗓子:


    “催什么催。”


    一边骂着,他已经迅速穿戴整齐,气冲冲去开门。


    门外的侍从无奈,对上将军那张蛮横凶狠的面容,却并不害怕。


    “将军,城里百姓都在等您。再不出发,就该迟了。”


    秦将军系着腰带,没好气应道:


    “知道了,让你们多往后推迟几天,结果就两天,蠢死得了!”


    瞪了侍从一眼,他走出大门,望着外面的冰天雪地,粗狂的面容染上一抹凝重。


    沉默一会,他拧眉道:


    “走吧。”


    对于打了胜仗的将军,百姓们可谓拿出了十分的热情,接天连地的欢呼声绵延不绝。


    秦将军脸上挂着笑容打招呼,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太后是嫌他活得太长,还是自信过头了?造出这般浩大声势给谁看呢?把他推到这个地步,岂不是明目张胆地逼他与皇上与决裂。


    那个被权力蒙蔽双眼的女人,总是这样不择手段,完全不顾别人死活。


    秦将军表情不可控制地严肃起来,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与皇上为敌。


    那个孩子,他三十岁和十三岁的他对上时,都没把握能赢。


    如今又拿什么去胜他?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内战。


    刀尖应该对着敌人,而非自己人。


    秦将军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太后那个愚蠢的女人,眼里只有政权,看不清这些。


    拜别接他的官员,秦将军回了将军府稍作休整。他正纳闷,为何来接他的人里没有左相,转眼就在自己院里看到了这人。


    “左大人。”秦将军抱拳作揖,他虽打了胜仗,却并不傲慢。骄兵必败,他最忌讳自视甚高。


    “当不起,皇上废黜老夫,抄了左家。”


    一句话没消化完,左相没做停留地继续说:


    “太后让老夫来传话,皇上扬言要杀小王爷。”


    小王爷,六皇子。


    秦将军脸色变了变,左相别有深意地盯着他,拍了拍他的肩。


    “晚些还要进宫赴宴,将军好好休息。”


    ……


    入夜,黑暗逐渐笼罩大地。雪地结冰,气温骤降。


    祁阎没着急赴宴,回殿内再次拿出独属于他的那颗黑曜石。


    余光掠过石头旁边一本陌生的册子,他把黑曜石放下,疑惑地拿起翻看。


    香/艳淫靡的画面冲击视觉,男人却一副看山水墨画的表情,淡定又冷漠。


    确定这是什么后,祁阎轻嗤一声,不屑地扔了回去。


    他似乎忘记了黑曜石,没有去拿它,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薄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


    小册子重新被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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