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小手仿佛上天最得意的佳作,一根根手指仿佛沾了露珠的樱桃,哪怕李倚薰被李大夫人摧残了多日,依然不损它的美丽。更何况这只小手的主人还有一张勾魂夺魄的容颜,无一不完美的身体。
这般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跪在你的脚边,对你述说着她对你的爱意。
任面前的男子是谁,都很难心如止水,不对其动心。
裴彦琛低头看着李倚薰,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她三言两语便将他对她的问责,变成了她对他情意的表白。任他之前有多么的来势汹汹,都只能沦陷于她的浓情蜜意中。
裴彦琛将那只小手握在掌心,掌下触感软糯。
让人好奇这只小手的主人,口中究竟有多少的真话,或者此时还是迷惑他心智的假话。
裴彦琛手上用力,李倚薰未反应过来,身子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不等李倚薰暗暗松口气,裴彦琛的大拇指缓缓摩挲着李倚薰的手背,瞥了一眼床榻上还昏迷着的秋芽,在她的耳边说道:“继续,说说你对我还说了什么谎话?”
感受着耳边的温热,李倚薰放在膝盖上的小手轻轻一颤。她知道她必须对他解释,她为什么要故意对他说有歹人要谋害他。
如今秋芽的性命已经保住。李倚薰只好将听到的紫雁和绿霏的对话,以及她回屋后,钱大闯进来的事情对裴彦琛述说了一遍。
在男子目光灼灼的凝视下,李倚薰眼含泪花,楚楚可怜道:“殿下不知道,我回屋看见秋芽昏迷在桌子旁,嘴角冒着黑血,差点吓死了。如果当时我没有出去,我也会像秋芽一样,或许死在屋子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裴彦琛搂着李倚薰的手臂的手猛地一紧,呵斥道:“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
“我可没有胡说,我亲耳听见紫雁和绿霏说要毒死我,倒是秋芽无辜受了我的连累,秋芽本不必受这一遭罪的。”李倚薰眨了眨眸,泪珠呼之欲出,模样瞧着可怜极了。
意识到他刚刚的语气可能太凶,顿了顿,裴彦琛放缓了声音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死不吉利。”
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像裴彦琛这样的达官显贵,确实都不爱听到‘死’这个字。
“倚薰以后不说了。”李倚薰乖乖认错道。
怀中的女子乖巧的像一个小猫,倒是显得他像一个凶神恶煞的恶人。
不过让裴彦琛对李倚薰说软和的话语是不可能的。他转移话题道:“闯进你屋子的那个车夫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与他有什么交集?”
裴彦琛的话语落在李倚薰的耳朵里,便成了裴彦琛怀疑她与钱大有染。
不过裴彦琛有此想法也不奇怪,不然如何解释钱大无缘无故会去李倚薰和秋芽的屋子。
“倚薰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次义母派他来接我回府,我才知道李府有他这么一个人。”李倚薰的手落在男子的胳膊上,咬着唇瓣娇声道。声音委屈。
李倚薰倒是不怎么担心裴彦琛怀疑她和钱大,一来她确确实实与钱大无交集和接触,二来钱大明显是受了紫雁的蒙骗,才会来她和秋芽的屋子。
只是女子被一个陌生男子闯了屋子毕竟是不好的。尤其她还是从品花楼出来的,更容易百口莫辩。
裴彦琛的心中也不怎么在意钱大,乔生蜀已经在拷问钱大,钱大若是真与李倚薰有什么关系,即便李倚薰此时对他撒谎,乔生蜀也能够从钱大的嘴中逼问出真话。
“你既然听到了那两个丫鬟的话语,为什么不对我如实相告,反而对我编造莫须有的歹人?”裴彦琛放在李倚薰手背上的大掌移到她的脖颈,让她双眼正视着他,缓缓说道。
李倚薰差点被人毒死是可怜,但是这也不能够掩盖她之前对他撒谎。
他见惯了官场上的虚与委蛇,因为从小与皇帝生活在乾清宫,也经常看见后宫的妃嫔为了博得皇帝的注意,耍各种心机手段。最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撒谎,耍心机。
脖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此时放在她脖颈的大手带着淡淡的压迫感,毫不怀疑,下一瞬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夺取她的性命。
听见男子的问话,李倚薰也不急着解释和辩解,她咬了咬唇,抬起一只嫩葱般的小手,指尖隔着布料点着他的心口,娇声反问道:“殿下扪心自问,我若是直接将听到的话语直接告诉殿下,殿下还会帮我救治秋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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