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第二次圆桌会议的时候。
周清承和萧昭首先展示了针线包和白色药粉。可是没有任何人出来认针的事情,倒是温渲说起:
“是兄长吗?这只可能是你的药粉了。你要换药必然要确保,聂将军剩余药的粒数不变。我先前便怀疑你怎么能未卜先知,正好准备三粒药?”
“所以,你将多余的药磨成了粉又下进了茶里做两手准备吧。只是药太多,粉末已经溶不进去了,你才倒掉。而宋先生下了致人昏迷的药物,聂将军想必是也没有认真查验,就喝下了茶水。”付畅纯配合默契。
裴封隽:……不得不说,被这俩猜中了。但他冥冥之中觉得凶手一定不是他,而温渲又很不对劲,不过温渲先前的抗辩,他也的确找不出一分问题来。
大家依次进房间回答认定的凶手以及隐藏任务的答案。
除了裴封隽本人投给了温渲外,所有人都投给了裴封隽。毕竟,茶水确实是被喝过的样子。
“各位,我现在来公布大家的积分排名。”最开始的工作人员上场宣布结果。
“首先,恭喜本期真凶获胜!”
大家面面相觑,直到、温渲红着脸往前走了一步。
“恭喜您也同样完成了自己的隐藏任务,排名第一。其他朋友们的主线任务都很遗憾没能顺利完成。此外,谢醒和周清承同学的隐藏任务也失败了。”
周清承没能正确找出阮阮而谢醒则认定南弓是自己的亲弟弟。
“啊啊啊啊,小渲,你居然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付畅纯跑到温渲身边,委屈极了,温渲抚上付畅纯的手臂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安抚一下他,没想到一下子被付畅纯抱住了。
“呜呜呜小渲,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我什么时候能看回放啊,你快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以后再带我玩剧本杀!”
温渲本来担心付畅纯会生气,没想到他开开心心地挽着自己的手臂晃。
“什么!南弓不是我弟弟!?怎么可能呢,他都有虎符哎!”
此时的谢醒也全然不见舞台上的不可一世,他眼尾下垂,居然有些憨憨的样子。
裴封隽无奈,而萧昭和周清承则是对小渲的表现感到惊讶。
这样的小渲似乎又不同于他们原本见到的那样,可也同样的烂漫可爱。
南弓是孤儿,被当时在城外巡察的游将军发现收留,游将军叫他“游十一”,游将军的大儿子游骁从小被游将军送去山上习武,长大些就丢在远方军营磨练,和他并不熟识。
相反,十一很喜欢比他小四岁的游将军的小儿子——游尘,游尘玉雪可爱,游将军宠他,一直养在身边,就连远方的游骁也最惦念这个弟弟。不过小游尘还是最喜欢粘着他的十一哥哥,稍微大些就开始跟着游十一一起习武。
一夜变天,游十一连夜唤醒游尘,十四岁的少年将小游尘抱上马,从混乱的军营中逃走,十一赶了一夜的路,把小游尘送到邻城郊外。游尘看到一向温润的十一哥哥熬红了眼,眼里锋芒毕露。他紧紧抱住小游尘,把一封沾满血的信塞给游尘。他本想的就是带着游尘逃出来,自己直接回去干掉聂培。游将军临终前将一半虎符给了十一,十一没想过以后,只想与敌人同归于尽,他不敢把虎符给游尘,担心游尘因虎符再被聂培抓住。
可当游十一杀回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如果同归于尽,或许没有人可以再洗刷游氏的冤屈,他想起游将军教导他时讲起的南霁云将军的故事。他蛰伏在聂培身边,将以有为,良弓藏起锋芒,等待再现的时刻。
而远方的游骁闻此惊变,被在当地与父亲交好的将领保护起来,他藏好虎符,以待来日。他化名“易宸”实为“忆尘”之意,从基层军队中磨砺上来,成为骠骑将军,镇守漠北,愿护山河无恙。
而游尘拿到父亲含冤自尽前的信,告诉他江都郡王与他是莫逆之交,让游尘去找江都郡王,郡王会看护好他。
十岁的游尘一路向南,遇到了同样颠沛流离的程宋,俩人互相扶持来到江都,程宋看着这个白白净净的奶团子便开始叫他“软软”。游尘那时候像个小乞丐,压根见不到郡王爷,被梨园师傅收留,学着唱戏,他成了“阮阮”。
终于有一日等到郡王来梨园,他冷静地和郡王交涉。幸好,郡王真的值得信赖,将他带回府上,为了不让他受歧视,对外便称是很早的时候走失的儿子,可席穆却认定这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他觉得父亲说爱母亲,这位早逝的郡王妃是一种欺骗,郡王并没有和儿子做沟通,席穆便早早地离了家去闯荡。
而程宋也真的认为阮阮就是郡王府走失的小公子,真心实意为阮阮感到开心。席时偶尔会化上妆扮回“阮阮”的样子来唱曲,没有人会认出他。程宋在梨园多年,渐渐接触到了星罗阁,他和宋亭章搭上线,宋亭章的身份并不适合去一些风月场所探情报,但程宋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不只成为一个梨园戏子,当阮阮发现不对问起他的时候,他也就告诉了阮阮,没想到那会儿十五岁的阮阮也要求加入,但是不想暴露席时的身份,只以“阮阮”入阁,程宋便去请求了宋亭章。
阮阮和程宋都明白彼此,渴望荡尽天下不平事。席时给程宋刻了书签——“江山分合又离间,终究归少年”。,席时有私心,他不仅是靠这个实现志向,更是依靠星罗阁去寻找父亲当年的真相,当他长大后明白父亲与聂培之间的争斗后,他势要报仇。只是端的是一副浊世温润佳公子的模样。
这一次聂培来江都将是席时,或者说,游尘,最好的复仇机会。
他的确从程宋那儿得知了席穆将会动手。但他不希望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受到此事的牵连,他本就因为误会多年离家,而一旦席穆动作稍有破绽,聂培的党羽势力包括北梁不会放过席穆和星罗阁的。
于是,当他看到宴会上席穆离开时,他就知道席穆可能要动手了。他本想跟上去,没想到在楼道遇到了慌张的程宋,程宋刚刚偷出情报送到宋亭章手上,但他发现自己的衣服之前找情报太着急撕裂开了,席时带程宋去缝了衣服,他和程宋是唯二知道针线包所在的。
席时等程宋走后,偷藏了一根针,发现聂培已经回房了,暗道不好。席时上了楼,发现聂培没有中毒,而是以为自己喝多了,躺在床上昏迷过去。宋亭章为席穆创造的条件为席时铺好了路,席时自幼习武,一针毙命。实际上,如果不是易宸那次来得正巧,他自己也可以解决那几个流氓。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席时并不知道席穆把毒下在了哪里。他看到桌上茶杯水是满的,但细看有白色粉末,他便以为席穆是在茶杯里下的药,他将水全部倒了,却没想到席穆在茶壶和茶杯里都下了药,茶杯的水没了,误打误撞让大家都以为是聂培喝了茶中了毒。席时又悄悄返回,把针放了回去。
听完真相解析后,付畅纯激动地鼓掌:
“小渲,你玩得也太好了吧!”
“没有没有,还是你愿意和我结盟,一直保护我,我才侥幸逃脱的。”
“还有…”温渲面露难色地看了眼周清承,又看了眼谢醒:
“多亏了周哥把证明我是游尘的线索还有谢醒把证明我是阮阮的线索都主动给了我呢。”
温渲嘴上说着感谢,眼角透出狡黠的笑意。
“是你玩得好。”周清承面目柔和走过来。
“哎呦!”温渲叫了一声。
发现是谢醒在身后两根手指敲了他的头:
“哼,还不是被你花言巧语给哄骗了。下次我知道了,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温渲冲谢醒腼腆地笑着,谢醒耳廓有些泛红,别扭地别开眼。
裴封隽在一旁抱着胳膊:“就说你们被骗到了吧。我就说不是我。”
“那裴哥为什么不公开我就是阮阮的信息呀?”温渲转过头问他。
裴封隽一时语塞。
“嘻嘻,我知道是裴哥让着我呢。”
裴封隽嘴角也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回去之后,大家心情也都挺好的。温渲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半,不知道老师还在不在上课。温渲一路小跑到了练习室。此时,《晦暗》b组正在上声乐课,而组员们一个个表情都哭哈哈的,看到他回来反而像看到了救星一下:
“小渲!你快来!”景熙于挥了挥手。
温渲感觉景熙于隐隐透着兴奋,但声量往下压了压。而声乐老师坐在他们最前面,面色难看。
温渲走过去,他还穿着那身印着小黄鸭子的白色卫衣,因为跑得急,头发有些散乱,显得更青春活力了。温渲朝老师认真鞠躬:
“不好意思,老师。我今天出去录了衍生节目刚刚回来。”
声乐老师看着温渲,只觉得自己好久没见过看着这么乖的小孩儿了,看上去一下节目也没躲懒就来了,又很懂礼貌。老师的脸色由阴转多云:
“没事,你找个凳子坐下吧。你就是这组的c位是吧。《晦暗》会唱了吗?你开歌给我听一下。”
被骂了一下午的组员们凝息静神,他们期待温渲的到来可以扭转局势,又担心温渲也会被老师批评。
温渲虽然感觉有些突然,但也没多想,这首歌他昨天已经基本会了,就是细节上自己还有些模糊。他深呼吸了一下,准备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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