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劫匪并不愿意跟着钱书瑶走,他们当年是被贪官逼上了山,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现在他们已经不愿意再回归普通百姓的日子,继续受那些贪官污吏的压迫。
钱书瑶拍拍十七的肩膀:“去吧小十七,发挥一下你的特长,我看好你哦。”
十七凑过去:“来来来,几位英雄好汉,咱们聊聊。”
初九和钱书瑶默契的拿出棉花团堵住了耳朵,然后十七开始了他的演讲。
整整一个时辰,劫匪四人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全程都是十七在说,并且成功的说服了他们。
四个人有些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说服了呢?但是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交谈,又想不明白了到底是哪一句被说服的,就很纠结。
钱书瑶在心里疯狂鼓掌,好样的小十七,这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金牌销售。
出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七个人,钱书瑶还挺有成就感的,挖了男主未来的四位大将,贺乾昭的胜算又大了一些。
回到陶城的时候,钱书瑶发现自己的右眼不是白跳的,贺乾昭受伤了,不算重,刚好下不了床而已。
钱书瑶逮住军医问了半天,贺乾昭笑道:“夫人如此担心为夫吗?”
钱书瑶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开心?”贺乾昭给军医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随后问:“夫人怎么个开心法?”
钱书瑶在他的伤口上戳了戳,如愿看到贺乾昭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她满意的笑了:“就是这么个开心法啊。”
贺乾昭抬手把人揽到身边:“出去玩了几天,胆子愈发的大了。”
一提起出去的事情,钱书瑶突然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村子:“那个有问题的村落调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
“哪有那么快,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贺乾昭摸了摸她的脸颊:“初九传来的消息说那里有人非礼与你?”
钱书瑶无所谓道:“哪有那么夸张,那个人连我的手都没碰到。”
“你还想让他碰手?”说起来贺乾昭就觉得来气:“初九说夫人还打算亲自进去查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万一里面有初九他们打不过的人怎么办?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不关心自己!”
钱书瑶一脸惊讶:“你能站起来?”
贺乾昭愣了一下,又慢慢躺下:“还是疼。”
钱书瑶拿出好几个金元宝砸到他的身上:“又骗我!”
贺乾昭连忙躲开:“夫人息怒,为夫是真的受伤了,这血可都是真的。”
血是真的没错,但是贺乾昭也没有到下不来床的地步。
钱书瑶气坏了,径自洗漱之后就睡了,不论贺乾昭说什么都不搭理他。
贺乾昭有些心虚,这次好像玩大发了。
第二天一大早,钱书瑶就去城里做散财小童子了,不过这一次不是送钱,而是花钱,带着素梅和甜果吃喝玩乐一条龙,把陶城逛了个遍。
陶城算是西北几大城之一,虽然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危险,但是该有的应有尽有,西北的特色小吃,本地花布,各种精巧的小玩意儿,不比其他大城差。
主仆三人从早上一直逛到晚上,给元帅府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唯独贺乾昭没有。
贺乾昭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找十七取经,哄人要靠口才,这方面十七可是专家。
回卧房之前,钱书瑶就一直觉得右眼皮在跳,预感不大好,她磨磨蹭蹭的问素梅:“你说我找元帅单独要一个房间住可行吗?”
“元帅府客房不多。”素梅的话少,她这句话的意思基本上就等于告诉她没有别的房间给她住。
钱书瑶有钱,但是她不敢去住客栈,毕竟这里是边疆,她还是这么个身份,万一晚上潜入刺客该怎么办,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事实证明,右眼跳还是有预兆的,她一进房间就被贺乾昭按在了墙边:“夫人今天玩儿的开心吗?”
钱书瑶一脸震惊,我了个天,这是在古代被壁咚了?壁壁壁咚?
“殿下?夫君?那个谁?咱们说话归说话,先松手行不行?”
贺乾昭果断拒绝:“不行。”
钱书瑶对着他的手臂嗷呜就是一口,先咬为敬。
贺乾昭面不改色,不就是咬一口嘛,那一口嫩嫩的小牙还能咬多疼?
钱书瑶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随后松开口,肌肉太硬,咬的牙疼,刚才明明不硬的。
“你故意的。”
贺乾昭就是故意的,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暗暗施力就把钱书瑶的牙齿弄疼了,不由得有些心虚,这必须不能承认啦。
钱书瑶狐疑的打量着他:“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
贺乾昭的目光带着几丝暧昧:“夫人就这么想让为夫脱衣服。”
钱书瑶没想到他说开车就开车,脸上有些挂不住,用力推了他一下:“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
贺乾昭身上的伤没有重到真的让他下不了床,但是实际上也没有多轻,还是需要好好调养的,经过这么一阵折腾,实际上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被她这么一推,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钱书瑶下意识的想要去扶他,不过很快就收回了手:“装,再装。”
被骗过一次的人很少还能再被骗第二次,现在的她坚定的认为贺乾昭又在装。
贺乾昭哭笑不得,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亏大了。
“夫人?爱妃?”
“叫什么都没用了。”钱书瑶自顾自收拾自己带回来的东西。
贺乾昭见状,只能放弃哄人的打算,转而说起正事:“你带回来的那四个人靠得住吗?”
“靠得住靠不住都都让你说了?人我带回来了,至于能不能用,怎么用,你都自己说了算。”钱书瑶有自知之明,她最大的倚仗就是知道原文剧情,所以脑子一热就把劫匪四人组带了回来。
回到元帅府冷静了之后钱书瑶就知道自己冲动了,谁也没有把握这四个人一定会像原文那样厉害,毕竟现在看起来除了从三娘以外,另外三个感觉一个比一个蠢,而且就算他们是真的厉害,也不见得就能为贺乾昭所用。
贺乾昭并没有责怪她,而是亲自接触了那四个人,不得不说,那个叫从三娘的,不管是从功夫还是从智谋上来讲,都不错,不能说比谁谁谁厉害,毕竟是山匪不是将军,但是很有一套想法,如果好好磨炼磨炼,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位出色的将领,不逊于那些声名远播的大将。
钱书瑶没想到他对从三娘的评价会这么高:“殿下不怕他们有异心?”
贺乾昭回答:“孤自认识人还是有几分能力的,不至于走眼的那么厉害,夫人放心便是。”
钱书瑶不置可否,原文里能娶了李蓉儿那个女人,还被她坑的连命都没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眼光的。
贺乾昭感觉自己似乎被她嫌弃了:“夫人这个眼神……是觉得为夫的眼光可能不行?”
钱书瑶一点儿都不委婉的回答:“自信点儿,把可能去掉。”
“为夫可不这么觉得。”贺乾昭笑道:“夫人的太子妃之位还是为夫亲自去父皇那里求的,既然能看上夫人,那么眼光定是不错的。”
钱书瑶咬牙:“混蛋!”
贺乾昭笑眯眯地说:“谢谢夸奖。”
钱书瑶有些无力,不怕遇上厉害的,就怕遇上不要脸的,以前总觉得当太子应该集颜值和气质与一身,现在她知道是自己错,扎心啊。
“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疑惑。”
贺乾昭做了一个请说的手势:“夫人尽管问。”
钱书瑶:“别的皇子都会娶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正妃,身份家室都要足够好,甚至于侧妃都要挑出身高的,为什么殿下会选了地位一般的平阳侯府,而且还选了个庶女。”
贺乾昭想了想说:“这个嘛……是因为一个梦。”
“一个梦?你看我信吗?”钱书瑶感觉自己的智商似乎受到了侮辱。
“真的是一个梦。”贺乾昭解释:“其实是母后做的,她梦见我接连吃了败仗,又死的非常凄惨,所以请了国师推算。”
钱书瑶一脸震惊:“所以就算出了我?婚姻大事这么儿戏的吗?”
贺乾昭回答:“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为了她的孩子可以付出所有,母后一开始也不那么相信,但是次数多了,容不得她不信,不过国师推算出来的是水命肖龙的女子,其实当时有两个选择。”
钱书瑶了然:“我和李蓉儿是不是?她的出身可比我强多了,你为何选了我?”
贺乾昭反问道:“为何不可?为夫觉得当初的选择极为明智。”
钱书瑶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如果他当初选的不是自己,那原主就不会死了:“没什么,李蓉儿若是知道怕是要气死了。”
“母后当时也是属意她的,只不过我不愿意。”贺乾昭回忆起当初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就觉得恶心,但是他并不能把那些都告诉皇后,好在皇后对这个儿子几位疼爱,即使心里不愿意,还是依了他的意思。
当天晚上钱书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当初刚刚看到这本小说有与自己同名的人马上背诵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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