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去玩玩。”


    方芦指尖点在屏幕“沈隋”的名字上,而后慢慢划走。


    他记得秦裘和沈隋似乎有仇,秦裘是沈家的私生子,但是沈父畏惧沈母,也就一直都没敢将秦裘接回沈家。


    沈父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秦裘的存在,秦裘的母亲就是个酒吧陪酒的小姐,当初意乱情迷发成了关系,秦裘的母亲又背着所有人把秦裘生了下来,她其实是有点想要借着秦裘上位,但是她没有想到沈父会那样无情,连一点抚养费都不愿意付。


    秦裘的母亲对秦裘不算很好,起码比起大多数的母亲来说,绝对算不上好的,可以说是漠不关心了,秦裘从小就没有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权力,他只是一个能够引起沈父注意的工具。


    秦裘知道自己很不值,很低贱,所以他就像是路边的野草疯长了起来。


    沈毅的目的本就只有方芦一个人,他见方芦文静的很,话也不多,还以为方芦不喜欢这种热闹的联谊,正想用其他办法将方芦骗过去,但是没有想到方芦就这么同意了。


    他掏出手机给沈隋回了个消息。


    【ok,搞定了,记得让他戴套。】


    ss:【滚。】


    ————


    方芦告诉季明修他今天晚上要晚一点再回去,等了十分钟,季明修没有回他。


    他想着季明修应该在忙,就将这件事情忘在脑后了。


    几个人在宿舍里窝了一会儿,一起组个队打了几局游戏,渐渐熟稔了下来。


    沈毅的车还在他老哥的手里,就只能够打个网约车,还特意要的奔驰。


    mr虽然是附近消费水平最高的会所,但是他的门口隐藏在有些寂静的小巷中,单扇的蝴蝶门推开后,别有洞天,奢华的装潢没有搭配耀眼的灯具,反倒是多了些内敛。


    沈毅和侍者说了房间号,侍者毕恭毕敬的将他们带到了房间门口,不做任何停留的离开了。


    能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或者是与有钱人有关系的人,他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烦。


    但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人群中穿着黑色衬衣的方芦一眼。


    按照常理来说,周围灯光暗淡,穿着一身黑的方芦原本应该是那个最不显眼的,可就是因为那一双看谁都像是在调情的桃花眼,让人看了一眼,就难忘。


    “走了,不用不自在,我老哥很好的。”沈毅违心夸着。


    谁不知道沈隋在学校里是个不好招惹的主,惹了他,他能够把人陈年老底给扒出来,就非要弄点丑闻让人在学校里混不下去。


    王正心中很慌,他因为好奇就来了,却没有想到这里架势这么大,完全就是两个阶层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神情淡淡的方芦,略微有些不平衡了起来。


    沈毅和他老哥向来不客气,招呼不打一声的就推开了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以及酒味迎面扑来,方芦轻皱了一下眉。


    沈隋交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眉骨落下隐约的青影,下颚线流畅坚毅。


    挽上去的袖口露出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手中的zippo打火机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


    桌子用灌满酒的酒杯摆成的金字塔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扑克和骰子零零散散的摆放着。


    不是沈毅他们来晚了,而是沈隋故意让他们晚一点来,这些人中有的玩的太过分了,他这不是害怕吓到小孩吗?


    就像刚刚的牌局上,赢了的和输了的正在隔壁“金风玉露一相逢”。


    沈隋略有些傲慢矜贵的抬起眼尾,目光落在了走进来的方芦的身上,手指摩挲着打火机上的暗纹,以此来消除心中的痒意。


    他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不少,肌肤瓷白,脖颈上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惊艳的眼尾点缀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妖冶,身形清瘦,却不至于过分的瘦弱。


    沈隋属于较为强势的omega,不愿意被alpha控制,所以他也更偏爱羸弱淡雅的alpha。


    方芦的气势就很淡,以至于他从他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信息素的存在,连属于性别上的压制都没有。


    嗓子里痒的想要抽烟,沈隋紧握了打火机一下,不咸不淡的对着兴高采烈的沈毅点了一下头。


    他身边没有坐人,他与身边的人可以关系好,但不会过分亲密与热情,所以其他人害怕热脸贴冷屁股,不会刻意去想着接近他。


    沈隋的择偶标准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沈毅觉得他哥多少有点病,找alpha,肯定要找个能够压制住自己的,不然寻求什么快乐。


    沈毅想要车钥匙,不用沈隋提醒,他就拥着舍友做到了另外的一个沙发上,将长条沙发占的满满的,十分刻意的看了方芦一眼,“哎呀,这里没有地方了……”


    “坐这里。”


    沈隋的声音低沉沙哑,带了一点醉意,别有意味的看向方芦。


    “我是沈毅哥哥,沈隋。”


    方芦见沈毅他们已经开始装死,完全不在意他了,他轻叹了一声,在桌子与沙发之间的细缝走了过去。


    沈隋抬手挡了一下左边的位置,抬起下巴点点了右边,喉结微动,“这里。”


    他目光落在方芦黑色的裤腿上,轻擦着他的膝盖,勾人的要命。


    方芦坐在太过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像是漂浮在平静水面的纸船进了水。


    大概是看出了沈大少与方芦有意思,没有人来打扰沈隋,还有几个和沈隋关系不错的,对他使了使暧昧的眼色。


    沈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的腕表泛着凉意,他喝了两口酒,压下嗓子里的痒意。


    一抹燥意无缘由的浸泡了他的心。


    连一口信息素都没有问到,他就在这里要死要活了,要是真的闻到了,他正害怕自己沦陷进去。


    如果方芦家境普通一些,他可能会更心动一点。


    他喜欢被他全部掌控的感觉。


    但方芦看上去真的很乖,也太乖了点。


    沈隋更想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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