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隋望着方芦过于澄澈的眼眸,一阵失神,也要紧紧的抓住这抹温暖。


    人们总是会在鳄鱼回家的路上放好机关,因为鳄鱼从来都不会更改它们回去的路线,就算被利器开膛破肚,它们也要按着来时的路线回去。


    他亦是这样,认定的事情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更改。


    方芦的身上有他向往的乖巧,有和他一样的狠戾。


    “芦芦,我好喜欢你哦……”


    芦芦,不会知道,有他在,他才会事事都好。


    沈隋下巴抵在方芦的颈窝,抬着脖颈,轻蹭了上去,滚烫的唇瓣落在了方芦甜甜的唇角。


    方芦是那种纯粹的甜,他第一次吻到方芦的时候就知道了。


    方芦垂下的睫羽不安的轻颤了两下,接受着沈隋炙热刻骨的感情。


    沈隋只认定,只要方芦在他看得到,摸得着的地方,他才会事事都好。


    方芦见好就收的将沈隋给推开了,他薄唇有些麻,无奈的向下看了一眼,“不是还伤着吗?”


    沈隋没脸没皮的笑了一下,“又不是伤的那里,有反应很正常吧。”


    见方芦又要说话,他急忙打断方芦:“我不想去医院,现在太晚了,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沈隋从小到现在都不喜欢去医院,因为每次去人头躜动的医院,就只有他一个人,不会有人陪他去医院,他觉得压抑又沉闷。


    沈隋的语气近似撒娇,方芦根本找不出理由来拒绝,“行吧。”


    沈隋见方芦就这么不设防的跟着他回家了,唇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穿过夜色,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所以他拉着方芦的手穿过客厅,径直来到他的卧室,一盏灯都没有亮。


    方芦脸上一烫,沈隋的薄唇又贴了过来,他的胸口也像是被火炙烤的铁,滚烫的吓人。


    方芦手抵在沈隋的胸口,听到沈隋沉闷的一声,他还以为自己碰到了沈隋的伤口,急忙将手收回来,“沈隋……”


    他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齿间挤出来,破碎的不行。


    方芦担心沈隋的伤,头上的那道口子可不小,就算血液结块了,但看上去仍是很狰狞。


    本是淡淡的白桃乌龙茶香不知在什么时候,飘满了整个卧室。


    沈隋的信息素和他本人一样,白桃的香味很淡,更多是茶的清香与苦涩感。


    而且他只从沈隋的信息素中得到了一个信息——我想和你睡。


    “你的伤。”方芦气息微喘,两人的呼吸交融着,难以分开。


    沈隋的嗓音沙哑的满是性感,他回味着方芦极致单纯的甜,“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管我什么伤?这点小伤,就算被你艹一晚上,也不会有事的。”


    “难不成你还真能艹死我?”


    他咬字挤满,满满的都是勾引的意思。


    沈隋忍得难受,又极其矛盾,方芦美好的让他不敢轻易触碰,可是他又馋的要命。


    腺体又痒又胀,必须得方芦的牙齿刺进来才会好受。


    因为动l情,香甜的信息素悄然的从方芦的身上飘了出来,干净纯粹的甜味满是自然的感觉。


    方芦的信息素不会给身为omega的沈隋带来一点不适,反倒是让他更馋了些。


    月光从窗户上撒了进来,在沈隋的身上结上一层白霜,五官线条更加清冷,血迹擦去后,沈隋的脸上到没有那么重的狼狈感了。


    冰冷的腰带扣弹开的清脆响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极为明显。


    方芦垂下眼眸,看向半跪在他面前的沈隋,牙齿轻咬在腰带上,将他的腰带整个抽离了出来,脖颈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腰带皮质有点苦涩,可是却意料之中的带有方芦身上的甜。


    沈隋看到方芦来抽他嘴里的腰带,急忙松开了嘴。


    周围的气氛刚刚到位。


    方芦摸着montblanc腰带上面的牙印,心疼的要命,“我这条腰带两千多,你这一嘴给我彻底的毁了。”


    他现在是没钱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了,但还是会肉痛。


    沈隋看着好好的气氛被方芦给破坏了,他拿开方芦的腰带,“明天我再赔给你一条好了,万宝龙的腰带太商务成熟了,还是别要这种了,选个青春活力的,更适合你。”


    他拿起方芦玉白的手指轻点在他喉结的上方,“待会,你是想要进到这里。”


    他将方芦的手指下移到他喉结的下方,“还是这里。”


    沈隋明显的感觉到方芦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似乎是有点害羞,只可惜周围的灯光太暗了,不然他真的要看看方芦红着脸的样子。


    沈隋:“不过,我相信芦芦的长度一定可以。”


    方芦:“你还真是……”


    方芦还是在意沈隋身上的伤,但信息素扰乱最后绷紧的神经,所以到了最后也顾不上什么了。


    只记得沈隋双腿夹着他的腰,脚背绷直……


    ————


    客厅漆黑一片,只有餐厅餐桌上的一盏白炽灯亮着,微弱的光芒好似随时都会被黑夜吞噬。


    季明修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就坐在餐桌旁等待,看着窗外的天从漆黑慢慢出现一抹鱼白。


    但是方芦还是没有回来。


    季明修等着亮起的手机看了一会儿,才接通了助理的电话。


    助理:“季总,已经在网上帮于坤酒吧假酒的事情影响压到了最小。”


    “嗯。”


    “他本人怎么样?”


    季明修幽幽的看着杯中自己的浅影,无意识的碰触着脖颈下的腺体。


    助理微顿了一下,“气急败坏,骂了好久的沈隋。”


    季明修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他声音微沉,像是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的起伏,“秦裘呢?”


    助理:“离开酒吧了。”


    秦裘是真的离开了酒吧,恐怕以后也不能够回去工作了。


    如果不是因为沈隋来找秦裘的麻烦,于坤的酒吧卖假酒的事情说不定还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


    于坤不可能不迁怒秦裘。


    季明修挂断电话之后,独自在冷清的餐桌前坐了许久,即便知晓方芦今天不会回来了,可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慢慢收紧的拳头,手腕处青筋暴起。


    季明修眸光阴沉的厉害,骤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四溅的玻璃碎片泛着冷光。


    他自己很清楚,方芦不回来,跟着沈隋是去做什么事情了。


    一直以来被他压抑的情绪无端的爆发着,冲垮了他所有理智。


    那么美好感情的青年,他不想毁了他,也不想看到有人玷污了他。


    ————


    第二天,沈隋起的要比方芦早,他腺体又胀又痛。


    他的身体没有对方芦的信息素产生一点排斥,真不愧是“公交车”信息素,不会和任何一个omega有太高的适配度,也不会有很强的排斥感。


    沈隋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身上的青紫看上去有点可怖,但是旖旎的红痕像是装点上去的腊梅花,迤逦娇媚。


    如果不去看,被啃咬的都是牙印的脖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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