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日没休息了。”赵谦提醒道。
“属下明白。”田哲又躬身回道,直到赵副将的身影走远,才缓缓直起身来,目光阴冷的看向营帐。
“何事?”单衡看到进来的手下,只从案桌上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立即埋头研究起兖州的地形。
“总指挥,属下截到一封送往兖州的信函,请您过目。”田哲双手奉上一支竹简,躬身向上首的人禀报。
“拿来给我看看。”单衡闻言不疑有他,合起桌上的地图说道。
田哲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竹简递到对方面前,只是单衡还未来得及细看,竹简一端突然冒出一阵白烟。
尽管单衡已经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却还是不小心吸入一口粉末,眼前骤然变得模糊起来。
从单衡那里离开的赵副将,本打算回自己营帐,却在半道上被一个守卫士兵叫住,“赵副将,外面有个京都来的男子,想求见总指挥。”
“京都来的?”赵谦心里疑惑,怎会有京都的人特地跑到兖州军营来,“对方什么身份?”
“他只交给属下一块玉佩,说是总指挥看了自然明白,属下不清楚对方来历,不敢轻易去打扰总指挥,只能先来询问赵副将您。”士兵说完把玉佩给赵谦过目。
赵谦对这块玉佩却再熟悉不过,双鱼戏珠扣不就是单翼从不离身的物件,只不过眼前的玉佩似乎有所不同,倒像是跟单翼那块成对。
“人在哪?我去瞧瞧。”
士兵听到赵谦发话,立即将他带到所在的营地入口,那里果然站着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打扮精贵,一看就是京都世家出身,另外两个皆是下人打扮,看着却更像侍卫。
赵谦看到玉佩的时候,已经怀疑来人跟单家有关,可当他见到所谓的男子时,脸色却立马变了。
“你是单家少……”赵谦看清来人的长相,脸上的惊讶难以掩饰。
“赵伯伯好,我想见见总指挥,不知道方不方便。”云嫣握着一把折扇,看到出来的人笑着向人行礼。
赵谦倒吸一口气,忙把对方引到一旁去说话,“你怎么跑这来了,总指挥还有单翼知道吗?”
云嫣摇了摇头,她收到单翼与白狼离开军营的消息,实在担心,姑姑便让姑丈安排两个侍卫护送她过来。
只不过到了兖州附近,她才知晓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也方知道如今的局势,云嫣这才连夜赶来军营,想问问情况。
赵谦看着她颇有些为难,但人既然都来了,也只能说道,“走吧,我先带你去见总指挥,但你切记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身份。”
“我知晓的。”云嫣感激的朝对方笑了笑,只有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忍不住露出些许愁容。
眼下跟兖州的形势紧张,单翼现在还跟白狼待在一起,如果两军突然开战,他的处境定然危险,自己已经险些失去他一回。
赵谦却还不放心,一路上不忘连连叮嘱她,云嫣也乖巧的一一应承下来。
只是一行人刚走近总指挥的营帐,却突然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响,赵谦觉察不对,一把掀开帐帘查看。
就在帐帘掀开的一瞬,刚才进去的田哲突然现身,手中一把带血的匕首,猛然刺向最弱的那个人。
陆家的侍卫反应迅速,一个护着云嫣后退,一个则与刺客缠斗起来。
“来人,捉拿刺客。”赵谦看到此刻神情变得极为陌生的田哲,心里暗道不好,立即敲响营帐门口的战鼓,将附近的守卫招来。
云嫣听到鼓声从惊吓中回神,率先想起营帐中的人来,“不好,爹爹。”
想到刺客手中的匕首分明带了血,云嫣顾不上其他,掀开帘子冲了进去,一直护持她的侍卫也紧跟其后。
意识早已模糊的单衡,在看到有人进来之后,药效也彻底发作晕死过去。
赵谦等到守卫士兵赶来,把田哲捉拿住了,这才进入营帐查看,就见营帐里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总指挥也躺倒在地已不省人事。
“总指挥怎么样了。”赵谦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不禁沉了下来,对先一步进来的侍卫问道。
田哲是总指挥一手带出来的人,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是军营里的叛徒。
“中了迷药,身上还有多处被刺的伤口,幸好没有伤及要害。”侍卫快速检查之后开口说道。
还好他们来得及时,刺客没能得手,如果再晚一步恐怕就危险了。
总指挥遇刺的消息一出,军营一阵兵荒马乱,所幸军医看过以后也说没有大碍,给单衡处理伤口又解了迷药,人很快便清醒过来。
而叛变行刺的田哲,也被当场捉拿,单衡醒来后第一时间命人审问。
就在田哲的身份彻底暴露时,正好有人来报,兖州军营连夜调兵,似乎有所动作,这也给了大庆兵马出手的理由。
单衡等的就是这一刻,收到消息以后让赵谦趁夜率领五千人突袭兖州军营。
而兖州却因为一枚鸣镝信号,刚刚抽调了一批人马往白狼营地支援,军营留下的人手不足,被大庆军队突然袭击打得弃营撤退,就连粮草也没保住。
这一战兖州可谓损失惨重,不仅被迫后退数十里,好不容易带回兖州的人质,也在援兵赶到之前逃走了,白狼更是重伤失去意识,被带回兖州腹地修养。
云嫣在单衡身边守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未曾合眼,她没想到自己刚到军营,竟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爹爹,先吃点粥吧。”云嫣把士兵送来的白粥馒头放在床边,因昨晚的前车之鉴,十分谨慎的取出银针探了探,见没被下毒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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