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阁还在世界频道刷屏，见空阶和一枝梧这种狗男女一次就杀一次。
谢韫吸了口凉气，手撑着额头，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谢韫，没骗这小0一分钱，关我什么事？
我又跑什么！弄得我心虚一样……
所有人帮一枝梧杀完了人，一枝梧又谢谢了哥哥们，接着他们退了队。
一枝梧道：“现在我们是亡命鸳鸯了……”
“谁和你是鸳鸯！”谢韫骂道。
“你，和我。”一枝梧道，“要不明天我们去整套情侣装吧……”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谢韫说，“还不是因为你！”
“做日常吗。”一枝梧打断他，“走吧，两个人刷够了。”
晚上十二点，一枝梧要下线了，就在公会的语音里道：“我要走了。”
“那我也下了吧。”谢韫数了数自己的人头数，今天平白无故多了二十个。他想了想，对一枝梧道：“明天我们也别在野外闲逛了，他们起码得逮着我们杀一周，所以就刷刷副本吧，我给你打装备。”
“好的，师父父晚安。”一枝梧道，“周末愉快。”
“你倒是叫得很顺口。”谢韫无语道，“逆徒，当初就不该答应你。”
谢韫离开了游戏。
……
谢总还是很忙的。
周六上午他依然有些事情没处理，到公司去把事情安排了一下。项目组的人正在加班，谢韫站在他们后面看了一会，一个人不自在回头道：“谢总早？谢总站在我后面我好紧张啊。”
“紧张什么。”谢韫捧着他的白瓷杯，“我吃了你啊？”
建模挠挠头，只能继续专注在手中的事情上。
谢韫看他正在给材质贴图，反正他也是一知半解的，就继续问：“你们觉得这个引擎好用吗？”
“好用啊，这个破格引擎是当今全球排得上名的。”建模道。
谢韫摸了摸下巴道：“那如果我们自研引擎呢？”
建模加班加到烦躁，随口道：“谢总别逗了，连鸿翼的都不是自研引擎呢。你知道开发引擎多费时费力吗？我们可以自己改动，但是自研有点……”
他一回头，看见谢韫刀子似的眼神撇来，赶忙道：“……我错了。”
“用开源引擎呢。”谢韫道，“之前给我的那个案子，说那个授权费又低又好用的……和破格比呢？”
“破格好。”建模毫不犹豫道，“除了本身硬件条件不错，它自由度高灵活，可以为自己游戏注入很多自己的特点，关键是上手容易，虽然这不能和开源引擎比对吧，你知道上手容易就已经打败了99%的其他引擎了好吗！。”
谢韫若有所思，之后捧着他的杯子道了策划和搭建旁边，道：“之后那个手游案子进行得怎么样了？”
“目前还在和架构师进行世界观搭建。”策划道，“还很初步，甚至连雏形都没有。”
“哦。”谢韫点点头，“有时间，不急。”
说完他又晃走了。
看着谢韫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几个加班社畜凑在一起，商量起来。
“以前谢总对项目没有那么上心的，怎么最近好像转性了。”
“用了一年时间清理下面人的勾心斗角派系真是初见成效啊，之前美术组被流放没工位事件再也没发生了。”
“谢总这个人之前给我感觉就是不问世事，玩票二世祖啊，是不是私下烟酒都来的？”
“之前有次聚会好几个模特都发和谢总在一起的照片呢，谢总就是这样的。”
“人家有钱有颜怎么了？别酸了。”
“但他最近对工作好上心啊，是不是我们要倒闭啦……”
并不知道员工在背后正窃窃私语的谢韫转了一圈之后，坐了下来。
他从自己的微信列表内拉了拉，拉到了余晚时的微信，和那个嘲讽的“笑脸”。
“……”谢韫把手机反扣过去，又重新正放回来，抱起来，开始打字。
谢（周末不接语音）韫：
——余总，周末好，上次说的飞机中介什么时候推给我？
余晚时很快回复了他。
晚时：
——忘了，马上。
——谢总准备买了吗？
——其实买完我发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要不我二手卖给你？
“滚！当我收破烂的。”谢韫道。
谢韫打字：
——谢谢啊。
余晚时仿佛可以猜到他心思一样。
晚时：
——谢总是不是有事和我说？
谢（周末不接语音）韫：
——没啊。
晚时：
——那上次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韫咬着手指，心道余晚时到底有什么读心术，或者他研修过心理学？
要不要说呢？
余晚时的信息又来了：
——今天有事吗？约你吃个饭吧。
——顺便带你体验一下，我们即将引入的一款vr实景舱。
谢韫看见第一句话要拒绝，看见第二句话把拒绝的字删掉了。
他之前就听说，鸿翼引进了母公司的黑科技，拥有亚洲地区的独家代理权，有一个很可能可以全球同步上市的vr产品，区别于vr眼镜的实景舱，会让更加舒适且有代入感。
谢韫问：
——几点啊。
余晚时道：
——下午吧，我来接你还是你自己来？
谢韫实在不是很想挤余晚时的车：“我自己来。”
打完字，他就去洗手间理了理发型，感觉自己今天穿得也有点过于随意了。
春天里，长袖潮t恤加浅色牛仔裤，如果余晚时西装革履的，是不是有点丢面子。
谢韫走到办公室里环顾了一下，剩下几个男的，三个穿了红格子衬衫牛仔裤，剩下一个蓝格子衬衫牛仔裤，以及还有开始穿t恤的。
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谢韫想，就这样吧，余晚时总不能平时也穿得老气横秋的。
他只比自己大一岁吧！个老男人……
说到底还是自己比较年轻帅气，余晚时这种老男人不能和自己比。
中午随便吃了个三明治果腹，下午谢韫开车到了余晚时给他定位的地点。
鸿翼的新的办公区域在郊区，主要是供给后端技术人员。内里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园区，包含办公区域、宿舍、食堂，还有体验区域甚至小公园，一切设施应有尽有。
有了园区，之后就是大量的项目入驻，看得出余晚时野心很大，也正如他所说，他想在这个行业中实现一家独大，那势必本身的体量就要大。他们现在拥有的远远不够……
很想问问余晚时，对于他而言怎么样才算成功呢，中国首富？中国游戏一哥？
他的目标就很简单：
搞死鸿翼。
谢韫刚开入的时候，门口的保安拦住他询问他是哪位。
谢韫手搁在窗上，看着保安道：“你们余总在吗？”
“……余总？”保安看着他的车觉得他不简单，又看着他的装束犹豫，“您是余总的客人吗，我要请示一下……”
“算了。”谢韫拿着手机给余晚时打语音电话，一会余晚时接通了：“到了？”
“到了。”谢韫道，“被保安卡下来了。”
“知道了。”余晚时道。
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啊……
谢韫对余晚时这样的说话方式简直无语。
不过两分钟后，保安马上就出来安排道：“不好意思谢总，您从这个路口进去就是停车场，根据指引停车即可。”
“谢谢。”谢韫道。
他开车进入园区，可以看得出，这个园区太新了，楼也新路也新，周遭还都有很多用塑料薄膜和围栏围起的未装修建设的地方，甚至还有树木还未种植下，被堆放在路边的。
谢韫的车停入了停车场后，发现这个地下停车场也大得离谱，规划得不错，上面的标志清晰，一切都还算井然有序。
他下了车，余晚时已经告知他怎么走出地下车库，谢韫锁了车，站在旁边左看右看。
这车真帅，太配我了。
谢韫走到地下车库的出口处坐电梯，刚开电梯门，余晚时就站在外面。
他原本面无表情，看见谢韫的瞬间，脸上慢慢绽开了他那向来虚假的笑意：“谢总。”
“……哟呵。”谢韫走过去道，双手插袋故意左右看着，“这儿挺大哈。”
“容易迷路。”余晚时淡淡笑道，“所以我来接你了。”
这种亲自接驾的感觉谢总很受用，刚走两步，余晚时忽然喊了句“小心”。
谢韫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脚下一绊，差点跌下去。
余晚时单手拉着他的胳膊肘把他扶正，揽着他肩膀道：“路面不平坑坑洼洼，谢总看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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