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谢韫道，“这么牛逼呢。”
“进去试试。”余晚时说。
谢韫走进了舱体，第一感觉就是压抑，四面都好像包裹着气囊，和他以为会感受到的舒适大相径庭。
戴上头戴式vr眼镜之后，就更能感觉全身都被“卡”着。
“我们拿到了国内的代理权，目前想登陆平台的是《逢魔》和《圣祭》，两者现在完全都可以突破技术难题，只是现在只能用体验服内部测试。”余晚时拍了拍舱门口，“也就是说，你可以更身临其境去感受在线对战的魅力。”
余晚时的声音就在舱体内：“多说无益，谢总可以直接感受一下。”
谢韫听见《逢魔》的时候心口一跳，整个人兴奋了一下。
余晚时道：“已经登陆了体服的测试账号，你可以直接进入了。”
用vr玩《逢魔》，谢韫觉得这感觉很新鲜，出生在了新手村，这是谢韫久违了的地方，每次来到这里，他都会回忆起自己第一次骂骂咧咧进游戏的样子。
测试服内还有pc平台的玩家，他们正在他旁边穿梭而过。
余晚时的声音再次响起了：“试着动一动。”
谢韫左右动了一下，总算知道这空间逼仄的原因了，他要让皮肤也感觉到一些震动，脚还可以走动，感受地面触感。
很神奇。
这样，就能完全贴合到这些触感，本来以为会觉得难受，但很快就知道这样反而更有代入感，而代入感是vr最需要的核心部分。
不过谢韫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和他玩游戏时候感觉不太一样，之后就明白为什么了，他在第一视角。
“能切换一下视角吗？”谢韫问。
“第一视角比较身临其境。”余晚时说，“要换吗？”
谢韫总不能和他说自己用惯了第三视角，不习惯吧。
余晚时道：“想调节可以右上角挑参数的。”
“哦，好。”
谢韫自己调节了参数，之后就在新手村里探索起来。
打打怪，捡捡东西，和npc对话，玩了一会第三视角，谢韫继续切回了第一视角。这么不知不觉玩了快三十分钟，谢韫差点就沉迷进去了，直到余晚时道：“怎么样？”
“……”谢韫吓一跳，戴着眼镜也看不见他，只能迷茫张望道，“啊，有几个问题吧。”
“说说。”余晚时手肘撑着门框说。
“第一视角捡东西，还是在瞬移阶段，这个可能《圣祭》已经解决了？”谢韫道，“如果是这种瞬移到自己手上的捡东西方式，其实搭载了vr后有点鸡肋。”
“了解。”余晚时声音缓慢低沉又温文尔雅。
“然后，打击感真的好差劲啊。”谢韫道，“不是我黑你，在这里真的好差劲啊，太差了。”
形容词匮乏的谢韫
谢韫说：“明明原游戏可以做到国首屈一指，怎么到了vr内就完全不一样了。”
“体感不一样。”余晚时说，“这部分反应的人很多，主要是近战职业的，需要打击感的，在搭载vr后需求就更明显了，现在我们暂时还做不到。”
谢韫脱下眼镜罩，从舱内出来，外面的光线和来不及驱散的晕眩感让他一下没站稳，余晚时自然而然托着他的肩膀，让他不至于摔倒。
“小心。”余晚时道。
“……我去。”谢韫差点靠他怀里，“好晕。”
“是会有一点。”余晚时说。
谢韫一出来就开始吐槽加倍：“哇，这果然……还是不能在里面太长时间，会影响健康。”
结果人还没站稳，晕得又绊自己一脚。
余晚时只能又拽着他，后来干脆揽住他，声音在他耳边带着一点笑意：“这么晕吗？”
谢韫感觉他就贴着自己的耳膜在说话，轻柔又有蛊惑力。
后颈爬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同时，谢韫的耳朵不受控制红了起来。
而更不受控制的是他的身体，简直故意投怀送抱似的。
我也不想控制不了身体对余晚时投怀送抱啊喂！
谢韫靠他怀里骂骂咧咧的：“这破东西如果真的投入生产到底会产生多少客诉啊，我劝你……好好搞搞……我去怎么这么晕……”
“我们其他体验人也不会有这么重的晕眩感呢。”余晚时眉头微抬，一边接受谢韫的投怀送抱，一边带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可以自己走吗？”
“可以。”谢韫拍拍脑袋，“他妈宿醉都没这么晕。”
终于好了，谢韫站直了身体，总结道：“总体还行吧，除了晕得我要吐。”
“已经将您的意见记录。”余晚时职业化公式化的笑容又再次绽放，“会继续改进的。”
谢韫吐槽：“……你ai啊。”
“看看我们的办公楼？”余晚时道。
“哦？不会看到你们什么机密文件吗。”谢韫故意道。
“行业大同小异，能给你看的也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况且，我的员工也很想见见你。”余晚时走在他的旁侧，“我的员工，都很羡慕你们呢。”
“羡慕什么。”谢韫掏掏耳朵，“羡慕我随时随地凶人？”
“澄鲤自由度高、多劳多得，不像我们这么拘泥于现有的制度。”余晚时说，“我们可以做出程式化的商业游戏，你们可以做出让人喜欢的游戏，这是大多数人对我们双方的看法。”
“那我的员工也羡慕你呢……说你人好、为员工着想、福利多多……谁不知道余总人帅心善。”
我呸。
余晚时笑笑。摇头道：“谁不知道，别人家的才最香。”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到达了办公楼内。办公楼崭新，还有隐约的油漆气味，进去之后谢韫就看见了一排他们游戏的各种获奖奖杯和证书，这些荣耀堆积出了如今的鸿翼。
“这是我们一起的奖杯呢。”余晚时特地指着一个道，“这是对《圣祭》的肯定。”
“那是。”谢韫得意道。
两个人走入了办公室，大办公室内卡座都规划得井然有序。看见两人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一起。
“看看谁来了。”余晚时拍拍手，让他们回神道，“你们喜欢的谢总。”
谢韫本来脸皮够厚，如今被这么几十号人盯着，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抬手道：“大家好大家好，周末还加班做事啊？996我们不提倡啊不提倡，回去我帮你们骂余晚时啊。”
“这阵子有点辛苦，之后会给大家放假的。”余晚时道，“我们这里确实比不上澄鲤。”
余晚时带着他继续走，拍拍一个工位道：“我们策划总监，你见过，隋桢。”
“谢总。”隋桢站起来，快一米九的个子把谢韫吓一跳。
谢韫“哈哈”了两声，拍拍他的手臂：“见过见过，《圣祭》有你了不起哈，你也搬过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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