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大佬马甲都是本体迷弟 > 第42章 即将造反
    下方的人知道他们吃肉喝酒的钱,全是楚时渊从自己的俸禄里掏出来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是一直镇守边疆的老兵,而他们这三千人,说是跟着楚时渊一块前往边境,以作震慑之威,实际上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家都知道。


    一个不大不小的千夫长,经过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来问问洛寄风,好探探楚时渊的口风。


    那千夫长一来丞相府拜访,礼仪方面做得面面俱到,丞相一看就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军中兵卒,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跟着楚时渊一块去边境的人之一。


    一想到洛寄风在边境的那些时日,时时刻刻都处于监视之中,丞相心里便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回到京城,倒也没得由头继续计较,问清楚千夫长来丞相府所为何事后,丞相就招手叫下人将洛寄风喊了过来。


    洛寄风记忆力极佳,虽然不至于将军中每个人的面貌全都记得详细,但这千夫长却只在他面前露过一次脸,他就能记住这人姓甚名谁。


    “张长。”洛寄风颔首点头,打了个招呼。


    被叫到名字的千夫长也没过多寒暄,就直接把话扯向正题:“洛公子可知道二皇子把自己的俸禄拿出来作为我等的奖赏后,日子过得如何?”


    张长自认自己是个俗人,最为关注的便是世人都会在意的吃喝。


    洛寄风听到这问题还怔了一下,接着便哭笑不得地说:“他那人平日里身处宫廷。如今王府正处于建立之中,想要搬过去还得过些时日,是以银钱在平日里是根本花不出去的。”


    “与其放在库中落灰,不如拿出来给大家吃些用些。”


    “可这论功行赏,也不应该由二皇来,我等是为了大楚才前往边境。”张长心里其实也是不大高兴的,或者说三千人里头的弟兄们,就没一个高兴的。


    二皇子的强大,众人有目共睹,可偏偏京里头的人既不把他的能耐看在眼中,也不将他凭借个人之能取得胜利这件事当一回事。


    且到头来,还让他代替整个大楚来做论功行赏之举,这不是把人当成什么好欺负的了吗?


    “谨言慎行。”洛寄风见张长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出声打断。


    “现如今国库空虚,故而才不便及时给予大家银钱奖励……时渊既然给了你们他的俸禄让你们嚼用,便已然表明,他看见了你们的功劳,至于其他看不见的……”


    “装睡之人,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的。”


    与其考虑叫醒那些人,还不如匀出空闲时间,安安生生的一个人想想,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们的努力才会被视而不见。


    张长走的时候,整个人都表现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别看他故意做出一副普通兵卒对京中纷扰一无所知的模样,事实上,洛寄风三言两语的点拨,就让他明白了,楚时渊不被皇上所喜。


    可凭什么一个人就能因为对另一个人的不喜欢,而理所当然地漠视对方的功劳?


    一想到做出此举的人是皇上,他又觉得王权在上,皇上应当是最大的才对,可又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


    洛寄风很清楚,这份矛盾感,能让那些原本和楚时渊无法完全一条心的三千人,彻底成为他手下的一股势能。


    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便也是他该做的。


    洛寄风垂眸看向骨骼分明的手指关节,无声地笑了笑。


    丞相看出了这一切,但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阻拦自己的孩子,让他不要去报复?


    日日夜里都恨不得生食当今圣上血肉的丞相,根本说不出那种话。


    他没有去做,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万分之一的


    楚时渊语毕,将手中的清茶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他目光并不火热,反倒像是冬季里逐渐融化的雪水,冰凉又有一种冰雪消融的独特温和。


    “我想要的你知道了,可你想要什么?”


    他可以为了洛寄风去争夺自己并不在乎的皇位。那么洛寄风呢,洛寄风又想要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也是个让洛寄风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的问题。


    他想要“大楚”灭亡,想要让所有曾经害过他母亲的人,一并陪葬,还想让楚时渊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受世人敬仰……


    想法太多,显得杂乱,也显得肮脏。


    “我……”洛寄风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的一切想法全盘托出。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时至今日,他终于可以确定,楚时渊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国子监六年的朝夕相处,更早之前的每月一次见面,全都在洛寄风心里留下了足够深刻的痕迹。


    他猜想楚时渊也不会例外。


    所以……


    洛寄风就将自己的一切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不管是大楚灭亡,还是什么别的,洛寄风全都说了出来。


    在洛寄风最后一句话音落下的时候,楚时渊一直处于长久的沉默之中。


    随后他将本就不重要的茶杯放置在一旁,注意力全部都归拢在洛寄风的身上,只见楚时渊认真的说道:“你早些说,那就更好了。”


    洛寄风愣住了。


    “你不觉得我的行为过于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这种说法,说来说去,也得被逆的人知道了才叫大逆不道。他若是不知道,就永远都不会存在这种说法。”


    所以又有什么关系。


    楚时渊说着说着,反倒笑了。


    “你应该早些将心里的想法全都告知于我的,那样的话,行事也会省不少力气。”


    洛寄风不解:“你莫非是忘了,你也属于楚家人的这一范畴。”


    “就算是忘了又如何,还是说,你的计划里有我死的结局?”楚时渊偏着脑袋。


    “当然没有!”洛寄风声音冷冽。


    “这样不就对了。”


    楚时渊的最后一句话,让两人一并在这除了他们之外,不再有其他人的宫殿里,互相端坐着沉默了许久。


    不过更深层次的想法仍然没有说出来,楚时渊不在乎大楚,不在乎所谓的楚家人,对皇位同样不甚计较,但他唯独在乎洛寄风。


    是夜……


    张长托宫中相熟的人找上楚时渊,他还是想问问当事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才好替兄弟们做决定。


    楚时渊只叫那来问问题的宫人回去告诉张长。


    “归根结底不过是我拖累了你们。”


    延伸下去的说法就是,如果当初去往边境的皇子不是楚时渊,该有他们的论功行赏,皇上绝对一丝都不会差。


    这话才戳人心窝。


    别忘了,他们的三千个弟兄,最初可是专门让楚时渊背锅才存在的。


    自己都做好了可能会死在战场上的准备,结果不仅骑着高头大马回京,还能受世人敬仰。


    到头来还得二皇子自己拿俸禄补给他们……


    张长觉得自己的良心,还不至于就这么被喂给了狗。


    只托人再度告诉楚时渊:“若殿下有意,我等定然倾囊相助。”


    这个意究竟是指什么,张长没说,楚时渊只故意表现出自己将其当作了最为简单的利益组成体。


    他当然要让这些人做事,但所做的事情,必然要和他们的利益挂钩才是。


    御书房中,皇上正同一新收入后宫的美人玩闹,宫人通知楚时渊来求见的时候,他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夜色已经这么晚了,让二皇子从哪来回哪去,莫要来打扰朕处理朝务。”


    身旁的美人正夹着嗓子说:“皇上”


    急色之辈,又听到太监总管说:“二皇子此次前来是想和皇上探讨,先前那些与他一并前往边疆的士兵,究竟何时才能收到奖赏……”


    话还没听完,他嘴上竟然说着:“让他滚!”


    随后就像是饿狼扑食一般直扑那个美人而去。


    楚时渊可没有给面子,在太监总管想要把他打发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根本没见到那种驱逐的姿态一样,直接以手作锤,把御书房的房门砸得砰砰作响。


    这下里头的人再怎么想和美人玩,也玩不下去了。


    只得忍着怒火把楚时渊喊了进来,问他到底所为何事,然后又被一直避免的问题,糊了一脸。


    “钱钱钱就知道要钱,堂堂皇子,眼神竟只有这些身外之物!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楚时渊以一副略显耿直的姿态说:“可皇上三日之前才说,此事容后再议,是以三日已过,总得给个结果才是。”


    他一副你不给个说法,不给个章程办事儿,就干脆直接不走了的样子。


    当今皇上从没见过这么气人,且不会看人脸色的。


    皇上越是想制造出高深莫测,大家都知根知底,互相了解的场景,楚时渊越会把所有东西全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谁跟你互通有无,谁又跟你心念相通?


    重要的是何时奖赏众将士才对。


    何况他的要求合情合理。


    “你这是在逼迫朕做决定吗?!”


    “臣不敢。”


    “那就滚!”


    空气中又是一片沉默。


    皇上最后气得直接指着楚时渊的鼻子,抖着手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过了好半晌后,他才咆哮着说了一句:“你这是想造反吗?贤王!”


    “臣已经是王爷之身,又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皇上:………………


    “好好好,好你个楚世卿!”


    “所以皇上决定何时奖赏众将士?”


    楚时渊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到一个青花瓷瓶直接砸到自己跟前,碎片飞起,在眉骨处划出了一道鲜红的颜色。


    太监总管被吓了一跳,连忙小声与楚时渊说:“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拿这些事情来烦忧了。”


    皇上知道这是太监总管在给自己台阶下呢,同时也在给楚时渊台阶下。


    结果楚时渊当看不见似的继续说:“论功行赏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若是破了一次,往后又有何人会选择参军?”


    最后皇上在差点被气到晕过去的阶段,咬牙拨了银子。


    楚时渊在接到皇上口谕后,就第一时间退出了御书房。


    可他的种种举动也让皇上再也没了继续和美人追逐嬉闹的想法,一甩袖子骂了句晦气,就抛下了美人,去皇后宫殿里去了。


    楚时渊趁着夜色将皇上口谕,论功行赏之事,说给了所有人听。


    唯独洛寄风沉默着给他眉上的伤口包扎。


    直到处理好了,洛寄风才闷闷地说:“再偏一些,你的左眼怕是都不能要了。”


    “我瞧得见。”楚时渊说。


    那青花瓷瓶碎片溅射而起的角度,他看得清清楚楚,楚时渊一早就知道会割到自己的眉峰。


    这伤口处于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并且,有伤在身反倒更容易让其他人明白,他求皇上按照规矩论功行赏的难度,到底有多难。


    而一直拖延规矩的原因,竟仅仅是因为皇上出于一己之心,不喜欢二皇子,才这般辜负军中将士们……


    一早上朝的时候,楚时渊头顶纱布,跪谢主隆恩。


    当时不少将士心里都不是滋味,文官也多少觉得皇上有些过了。


    拖延就拖延,不愿就不愿,找借口随便说一句国库空虚,也算是顾全了面子,可直接伤到了楚时渊……


    就这么不愿意论功行赏吗?


    还是说将国库中本应用之于的钱财,全部都当成了他自己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皇上似乎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讨厌楚时渊的心了。


    要知道贤王才回京四天啊。


    过河拆桥都不见得拆得这么快,这是直接把桥给炸了,顺便还让河道里的流水变得更加汹涌了吧。


    当时下朝的时候,许多驻京将士对楚时渊说:“殿下有心了,不过也请照顾好自己。”


    “只是小伤口而已。”楚时渊忙摆了摆手,一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洛寄风能看到的表面信息,其他人同样也能看。


    再下一点,他眼珠子都要瞎了……


    是以,好感反而更胜。


    不过在下朝后,楚时渊还是受了一波太子的冷嘲热讽。


    “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果然离了洛寄风,你什么都不是。”


    这种蠢事都能干得出来,除了让他更不被父皇所喜,还能有什么作用?


    “还是说,你觉得那些庶民能比得上父皇的心情更为重要吗?”


    楚时渊原是打算不理他的,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反驳了一句:“正是你口中的庶民镇守在大楚边境,否则你今日根本没有机会站在我面前。”


    “你!”太子气结。


    过后他又冷笑一声:“你也就现在还能嚣张一下。”


    等京城中的王府建成,楚时渊离了皇宫,皇上随便给他找点借口,就能让他不再上朝,其次再过两年,就又能把人直接丢到封地里去了。


    楚时渊只会成为永远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弱者。


    和他混迹在一起的洛寄风,可能连活都活不到那时候。


    太子那充满了傲慢的眼神,再度被放在楚时渊身上时,楚时渊只当做没有感受到似的,大跨步向前走。他在想,昨日夜间给他包扎完毕的洛寄风,清晨时才重新回丞相府,告病假不上朝的原因莫不是真的又病了……


    临到转角之处,眼见着要彻底和太子分开,楚时渊又听见后者说了一句:“无用和早死的废物,你与洛寄风那人经常凑在一起,果然不是没有缘由的。”


    楚时渊脚步顿住,从战场上走下来的浓厚杀气,笼罩了太子的周身,瞬间让太子有种自己被猛兽盯住了的恐怖之感,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的同时,眼神中也不由自主地充满了恐惧。


    会死……这个想法直白的一瞬间充斥在他的脑海里,然后再也没有办法被其他东西转移注意力。


    直到楚时渊看到太子隐约腿软,差点滑倒在地,才转过了脑袋,从转角处离开,打算去丞相府看看情况。


    一到地方没看到卧病在床的洛寄风,倒是发现了拿着一堆书信,面色沉如墨的洛寄风。


    “发生了何事?”


    “皇后是何许身份,你可还有印象。”洛寄风直接说了重点。


    “前户部尚书嫡女。”这种消息他还是知道的。


    “那你可知,前户部尚书妻子是何许人也?”


    楚时渊当场愣在了原地。


    怎么又和对方妻子有关系了?


    洛寄风见他满脸茫然之色,才抽出时间说明:“前户部尚书妻子乃敌国最大部落之一的部落长之女。”


    “当年对方被送来联姻,大楚正处于风头正盛,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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