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迅速拆了信, 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

    那王女士写信的时候应该还在掉眼泪,信上还有泪痕。

    其感谢言论,无一不蕴含一位母亲对儿子被谋害后的撕心裂肺。通篇看下来, 阮甜甜只看见了信上表明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打她的电话, 给她发电报, 甚至可以去首都找她。

    其信物是一块薄且小的银牌,上面就一个谢字。

    阮甜甜将信看了几遍, 都没看见王女士说让她二儿子给以身相许的事儿, 她奇怪的说:“大哥,你唬我的吧?这上面压根就没写你说的事儿啊!”

    “我就说嘛, 小儿子刚没呢,这王女士哪里会有心情考虑自家二儿子的婚事儿啊?”

    阮南指了指自己耳朵, 说:“我亲耳听见的,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就觉得对于乡下姑娘来说, 能嫁到首都去,就是最好的报答。”

    稍做思考,阮南又说:“当时程松也在场, 也许他说了什么, 把这事儿拦下来了。”

    听此, 阮甜甜笑眯了眼睛,说:“是吗?那我去问问程松同志。”

    她将信件装好, 原打算放在自己的妆盒里, 但想到之前被偷盗的笔记本, 最后决定让233帮自己收起来。

    233自从成为有正是编制的系统后, 它就拥有了一个独立的私人空间, 可以收纳很多东西, 连人都可以进去。

    不过进去的人必须得和233绑定。

    阮甜甜一直没跟233绑定,且用绑定了就是上下级关系,宿主关系,就不是好朋友关系这类话哄着233。

    233不知道这事儿,它相当爽快的给阮甜甜保存了信件,而后被阮甜甜赶去别处玩。上次高高兴兴的跟程松碰面,结果被233吓得半死的事儿,阮甜甜坚决不允许再发生。

    当然了,这个赶也不能直接了当的赶。阮甜甜跟233说:“命书不是已经更新了吗?你给从头至尾的看一遍,同时做一下笔记,比如我家里人,还有我会遇上写什么困苦,都记载下来,等我回来了告诉我。”

    “这事关我的性命,233,拜托你了!”

    被委以重任的233也相当慎重的说:“甜甜,你放心吧!我肯定一字一句的看!”

    阮甜甜没再跟233多话,哼着小曲去了小学。

    和以往不同,今日小学人特别多,全都是小年轻。不仅他们红日.□□产大队的人,附近几个生产大队的小年轻都在。

    阮甜甜顺手捞了个熟人问:“你们在这儿排队干啥呢?学校里发粮食了?”

    熟人讶异的看着阮甜甜,说:“你不知道啊?公社下通知了,咱们的考卷由柳老先生他们四位出卷!现在来排队的,都是来问问题的。唉,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排到我,能不能问到题。”

    阮甜甜:“……”

    也是看在这是自家远方亲戚的份上,阮甜甜顺口说了一句:“我觉得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家学习。把知识点掌握扎实了,考什么也不怕。你现在排队去问,你问什么,老先生他们也只会给你解答这个题目,怎么可能给你们透题啊?”

    熟人一愣,问:“真、真不会透题吗?”

    阮甜甜无奈一笑,说:“你是忘了上个透题的人是什么结果了吗?透题是肯定不能透题的,你要没什么要紧问题,就还是回去吧!要实在有要紧问题,那你就——”

    熟人期待的看着阮甜甜,以为她会给自己讲题,却没想到阮甜甜同情的看着他说:“你就继续排队吧!”

    熟人没绷住,说:“咱两可是亲戚,你就不能教我?”

    阮甜甜理直气壮的说:“真说亲戚,整个大队的人都或多或少跟我有点亲戚关系呢!这我咋教得过来?”

    稍顿,阮甜甜瞥了熟人一眼,说:“我看你不是想让我教你做题,是想着让我帮你押题吧?这事儿我劝你放弃,我压根就不了解柳老先生他们的出题想法,也没上过他们的课,押他们怎么出题?我押不中。”

    “再说了,我要再能押中题,你信不信考试前临时换题啊?”

    熟人,以及他前后数人都歇了找阮甜甜押题的心思,还有不少将阮甜甜的话听进去了,不再排队了的人。

    这大大减轻了柳老先生他们几个的工作量。

    这几位老先生听说了阮甜甜与熟人叭叭的那套话后,不由感慨:“早晓得咱们就不应该念及乡亲们给送的粮食,纵许他们来问题。这不来,还多点时间学习。”

    程禹啧了一声,说:“伯伯们哎!这话阮甜甜讲得,你们可讲不得!咱们才在大队里立足,这要是拒绝了他们,指不定在背后骂咱们白眼狼,不肯教他们家孩子学习。”

    老先生们都闭口不言了。

    只有程德义,犹豫了半天问:“阮甜甜同志上哪儿去了?又去找松哥儿了?”

    程禹嗯了一声,继续给整合几个老先生给写出来的题目。一张卷子,可不能有太多难题,也不能有太多简单的题目,得难度适中,同时又得有拔高题,挑选出真正成绩好的人。

    程德义唉了一声,说:“怎么就不听劝呢?”

    程禹老早就放弃了劝大侄子的想法,他说:“松哥儿就像了我大哥,痴情种。您与其在这儿唉声叹气,还不如指望阮家那丫头对咱松哥儿记挂得久一点,千万被随便腻了。”

    柳老先生这时插话道:“程禹啊,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瞧着甜甜那同志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她很好,和松哥儿很配。”

    这话柳老先生的孙子柳齐就不高兴了,他闷声说:“爷爷!咋个就跟程大哥很配了?我觉得跟我也很配。”

    另外两个小子争论了起来,都说跟自己比较配。

    最后个个都被程禹锤了,程禹哼了一声说:“毛都没长齐呢,还想挖我家松哥儿的墙角?我看你们是找抽。”

    挨完抽,又被程禹强压着做题,以此确定哪些题目偏难,哪些题目很简单。

    在柳齐他们做题时,阮甜甜在学校某个教室里撩拨程松。

    阮甜甜坐在课桌上,假模假样的唉声叹气,说:“上个谢礼还没给程松同志呢,现在我又欠了程松同志的人情。”

    “这可让我怎么还啊?”

    程松立马说:“你不欠我的!我只是回答了王阿姨的问题,告诉了她,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谢礼。”

    从三羊口生产大队出来时,阮甜甜有跟程松扯过大舅舅想要谢礼的事儿,但并没有说自己想去县报社。

    坐在课桌上的阮甜甜拽着程松的领子,迫使他弯腰低头,而后说:“我好想只告诉过你,我大舅舅想要什么谢礼,没说我自个想要什么谢礼吧?”

    阮甜甜冲他一笑,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啊,那位王阿姨,本来想着让她二儿子以身相许来报答我,怎么变成让我去县报社了呢?程松同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使坏了?故意坏我的好姻缘了?”

    程松确实使坏了,他当时跟王阿姨说,阮甜甜是他对象。

    以此阻止了王阿姨把谢家二哥拽出来报答阮甜甜一事。

    对于阮甜甜笑眯眯的询问,程松知道她并为此生气,只不过是在撩他而已。

    程松沉默数秒后,坦然承认道:“是,我使坏了,我故意坏了你的好姻缘。”

    阮甜甜故作生气样儿,说:“你竟然承认了!坏了我的好姻缘,还这么理直气壮吗?程松同志,你必须得赔我一个好姻缘!”

    程松顿时心跳加速,隔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的兴奋,说:“我赔,我把我赔给你,行吗?”

    阮甜甜借着拽人衣领的动作,悄么么的戳了一下程松的喉结,在他明显僵硬时,哼笑一声说:“程松同志,你把你自个赔给我,我怎么瞧着是你占便宜啊?你好像巴不得呀?”

    “要不然这样,你把你自个赔给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样啊?”

    程松知道阮甜甜是避开了结婚的事儿,但他没有半点愤怒和挣扎,说:“好。”

    只要阮甜甜喜欢,他就投其所好。

    程松做足了心理准备,却没想阮甜甜开口就是一句:“那你亲我。”

    程松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阮甜甜。

    “怎么?不愿意?不想?”阮甜甜戳了一下程松的嘴唇,说,“你刚才可是毫不犹豫的答应我,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就让你亲一下,就做不到了?”

    程松眸色沉沉,盯看阮甜甜的眼神好似猎人盯狩猎物。他低声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甜甜摸了摸程松的脸,舒展着神情说:“我说让你亲我。”

    话音落下时,程松便用力吻了下来,力道相当凶狠,就好像要将阮甜甜吞食入腹。

    许久,阮甜甜推开了程松。

    程松闷不吭声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她要发脾气了。

    却没想到阮甜甜擦了擦嘴,一副吃饱饭了的样子,说:“不错!我很满意,不过我希望下次你不要磨磨蹭蹭的,我不喜欢你犹豫太久。”

    阮甜甜说完就走,走到校门口时,她腿一软,摔坐在地。

    路过的文惠见了,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人,并问:“甜甜,你怎么了?怎么摔这儿呢?”

    阮甜甜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被亲腿软了,她镇定自若的说:“没看路,被个小坑绊倒了。”

    文惠扫看了一圈,并未在地上看见什么坑啊!

    她未做多考虑,边扶着阮甜甜往回走,边说:“没想到你怕疼,摔一下后眼睛都红了……”

    作者有话说:

    三更!

    明天见,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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